三天後。
拍賣會現場。
雖然在現代時,溫如初掌管典當行,也和不少的拍賣行進行交易,可真正坐在包廂裡喊號,這還是第一次。
所以溫如初看什麼都很新奇。
尤其是拍賣會場金碧輝煌的裝飾,到了現代社會,多數人都奉行財不外露的規矩,因此無論是會所還是飯店,看上去十分低調樸素,從來不會這樣明晃晃的炫富。
所以溫如初看到的時候,覺得十分新奇。
裴瑾看著溫如初的反應,同樣十分新奇:“未來沒有這些嗎?”
“怎麼說呢,也不是沒有,隻是都不會擺在明麵上,其實很多人都富得流油,但一般不會輕易讓人知道。”
裴瑾點點頭,沒再問什麼。
溫如初一進會場就開始觀察。
觀察會場布局,觀察是不是有可疑人員。
等到了拍賣真正開始的時候,溫如初反而不是那麼感興趣了。
畢竟她一個典當行的老板,怎麼樣也不至於沒見過好東西。
就在溫如初準備閉上眼睡一覺時。
姿態隨意的朝著包廂外一瞥。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包廂外頭路過……
看到那人的側臉的時候,溫如初一個驚醒,直接坐直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朝外頭走去。
由於跑得太快,還差點被椅子給絆倒。
等到了門口時,那道熟悉的身影恰好消失在了拐角處……
溫如初看著他的背影,緊抿著唇,麵色嚴肅。
她就說她忽略了什麼東西……
她的親人,在這個時代應該也是存在的!
也就是說,她的爺爺和父親,很有可能認識裴瑾!並且知道父親死亡和裴瑾失蹤的真相!
當時看到照片時她也沒多問……
或許答案就在父親嘴邊……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包廂,裴瑾給溫如初倒了杯茶,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了?看見誰了?”
誰不知道溫如初剛到八零年代啊,這時候她還沒出生吧,怎麼就遇到熟人了?
“沒,感覺看到我爺爺了。”溫如初實話實說。
座位上的沈示白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笑的肚子疼:“你是說剛才那個穿著中山裝,看著比我爸還年輕的中年人是你爺爺?”
“彆開玩笑了,你要說那是你爹我或許會信。”
沈示白樂不可支。
溫如初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開口:“都跟你說了,我是92年出生的,你偏不信。”
沈示白也沒當真,隻是哄著她:“好好好,我信我信。”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著,可他的眼裡分明透露出不相信的意味。
溫如初也懶得跟他解釋。
“好了,彆鬨了,下一件商品就是青花瓷瓶,你記得競拍,今天的費用,林首富家裡會出。”裴瑾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開口,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
被裴瑾這麼一說,溫如初呼吸沉重了一瞬,火災就是今天了!
可從現在看來,什麼意外都沒有……
要麼,是她的記憶出現了偏差,要麼,此時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隨著時間的流逝,溫如初呼吸節奏亂了不少。
聽到裴瑾的話,包廂內,眾人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個被蒙著公布的物品。
隨著公布的揭開,東西也隨之展露在眾人麵前。
是一件頂頂好的青花瓷花瓶。
釉麵光亮,形狀完好,即使距離隔得老遠,也能感受到花瓶的做工精細。
花瓶上的圖案密集卻不含糊,每一筆顏色都落在了恰到好處的位置。
溫如初看到這件花瓶時,腦袋哄的一下炸開了花。
就是這個!當初在現代時,那個神秘男人拿來典當的就是這件花瓶!
一模一樣!隻是男人拿來的那件花瓶,稍微會舊一些。
這麼說來,這件花瓶應該是林首富家中的祖傳文物。
最後不知流落到了何處,才會顯得有磨損和劃痕,像是不被珍惜之物。
照這麼說來,難道今天他們並沒有成功拿到這件花瓶?所以才導致了花瓶的失蹤?
之後才落到了那個奇怪的男人手中?
可是話說,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她怎麼不記得了……
花瓶碎了,自己就穿越了,說不定自己的穿越也是和這個丟失的花瓶有關!
這麼說來的話,今天這個花瓶,一定得拿下了!!
或許隻有拿到這個花瓶,才能有機會研究自己穿越的秘密。
花瓶起拍價是五十萬。
一個不留神,花瓶的價格就已經從五十萬直竄一百五十萬。
此時的溫如初還能保持鎮定。
可當價格喊到三百萬的時候,溫如初就不淡定了,這麼個破花瓶,它值三百萬?這還是在八零年代。。。
要知道,當初在2012年,她也就給它開了三百五十萬的價格啊。
溫如初不理解且大為震撼。
等到價格還在不斷往上漲時,溫如初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這像是有人在惡意競價!
並且一直喊價的都是斜對麵五號包廂的人!
溫如初下意識看向裴瑾,裴瑾看懂了溫如初的疑問,手撐著腦袋,眼皮都不想掀,懶懶的朝她點了點頭,溫如初倒吸一口涼氣。
競價的無非是三種人,一是仇家,見不得你好,自己也想好,二是買家,真的喜歡這個東西,想要收藏,三是神經病,損人不利己
這麼看來,第三種可能更大很多。
那麼今天的火災,會不會和這個有關呢。
在溫如初沉思的時候,花瓶已經被沈示白以五百萬的價格拍了下來。
在等工作人員把花瓶送上來的期間,溫如初朝著五號包間遙遙看了一眼。
五號包廂的燈光不去其他包廂的敞亮,反而有種昏暗的感覺,這讓溫如初有點不舒服。
幾個黑影此時站了起來,溫如初憑借自己52的實力,成功看見了距離護欄最近的那個男人的一個側臉!
那個男人穿著黑色西裝,姿態像是保鏢……
最重要的是,那個人的臉上,有一道很長的疤!
“你認不認識什麼刀疤臉?”
裴瑾挑了挑眉:?
“剛才五號包廂有個人,臉上有很長的一條疤,大概從眉骨延伸到腮幫,看上去很是凶狠。”
“這人不像是個善茬,我怕今天的火災,跟他有關。”
裴瑾眉目間的神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敢!”兩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他是誰?”
裴瑾正要回答時,包廂門被工作人員敲響了。
花瓶蓋著紅布放在托盤上又被帶了上來。
沈示白去付款,溫如初的視線被花瓶吸引,好奇的掀開了花瓶的紅布。
在溫如初伸出手去觸碰花瓶的一瞬間,一道白光閃過。
溫如初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等到再次睜眼的時候,溫如初已經回到了典當行!
此時,溫如初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以及麵前磨損過的青花瓷瓶。
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臉。
“不是吧?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