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今日任務提示：
陪領導檢查項目危險係數:未知
保護林霏優先級:極高
暗中調查陸臨難度:地獄級
注:建議先吃頓好的,以防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蘇離看著手機上的提示,嘴角抽搐。這係統是越來越喪心病狂了。
“準備好了嗎？“林霏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今天她穿了一身米色職業套裝,看起來格外乾練。
“嗯,隨時可以出發。“蘇離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裡的銅鈴。
在前往科技園的車上,林霏向他介紹了今天的安排：“陸總說要全麵檢查ai係統,尤其是情緒監測模塊。“
蘇離心裡一驚。這不就是玄機閣用來收集怨氣的關鍵嗎？
“放心,我在。“夜九的聲音突然在他腦海裡響起。一隻黑貓正趴在後座上打盹,但那雙金色的眸子卻時刻盯著前方。
科技園今天格外安靜。一進門，蘇離就注意到平時熱鬨的大廳裡空空蕩蕩，隻有幾個保安機械地巡邏著。
“人都去哪了？“林霏似乎也發現了異常。
“哦，今天是係統升級日。“陸臨從監控室走出來，“我們讓大部分員工遠程辦公了。“
蘇離注意到那幾個“保安“走路的姿勢有些僵硬，而且手臂擺動的頻率出奇地一致，就像被什麼東西操控著一樣。他剛要仔細觀察，夜九已經蹭過他的腳踝，示意他彆太明顯。
監控室裡，數十個屏幕同時運行。陸臨開始展示係統的運行情況。
“這是情緒監測模塊。“他調出一個複雜的界麵，“能實時分析園區所有人的情緒波動。看，這些不同顏色代表不同的情緒強度。“
屏幕上，無數彩色光點在閃爍。但蘇離看到，在那些光點背後，似乎還潛藏著一些黑色的數據流。
“很棒的係統。“林霏認真地看著數據，“不過這個情緒分類有點特彆，為什麼負麵情緒要分得這麼細？“
“現代人壓力大嘛。“陸臨笑著解釋，“我們要重點關注負麵情緒，這樣才能及時乾預。“
就在這時，一個屏幕突然閃爍起來。畫麵中，一個程序員模樣的人坐在工位上，麵無表情地敲打鍵盤，他周圍的空氣似乎扭曲了一下。
“情緒波動過大。“白大褂快速記錄著，“第37號實驗咳，第37號員工，需要特彆關注。“
蘇離眯起眼睛。他看到那個程序員周圍縈繞著淡淡的黑氣，而且正有一縷縷黑氣被什麼東西抽取著，通過天花板的管道流向某個地方。
“要去看看嗎？“陸臨突然問，目光意味深長。
還沒等蘇離回答，林霏就說：“好啊，正好了解一下員工的實際狀況。“
在前往程序員辦公區的路上，蘇離注意到走廊的天花板上裝滿了新型的感應器，每個感應器都在微微震動，發出若有若無的嗡鳴聲。
“這是新裝的環境監測設備。“白大褂解釋，“可以實時監測空氣質量、溫度、濕度等等。“
“真的隻是監測環境嗎“蘇離心想。他注意到每當有人走過，感應器的震動就會加強。
辦公區裡，十幾個程序員正在工作，但詭異的是，所有人的動作和表情都出奇地相似。
“有點不對勁。“林霏小聲說，“他們看起來像像被操控了一樣。“
“怎麼會呢？“陸臨輕笑，“他們隻是很專注而已。對了，林總，要不要看看他們的代碼？“
林霏走向37號程序員的工位。就在她靠近的瞬間，蘇離看到一縷黑氣突然從程序員身上冒出，朝林霏襲去。
“小心！“他下意識地要出手，卻被夜九狠狠地撓了一爪子。
林霏隻是覺得一陣寒意，打了個噴嚏：“這裡空調是不是太冷了？“
“是有點。“陸臨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蘇離，“不過有些人，似乎對這種寒意特彆敏感呢。“
“叮！“手機震動：
警告：檢測到目標區域怨氣濃度異常
建議：
保持距離
彆輕舉妄動
真要動手也彆被發現
死亡提示：暴露身份的下場很慘！
參觀還在繼續。他們來到一個標注著“數據處理中心“的房間，但門上的銘牌似乎新換過，隱約能看到下麵原來寫著“能量提取室“。
房間裡擺滿了服務器，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圓柱形裝置，上麵布滿了古怪的紋路。陸臨介紹說這是最新的量子計算機，但蘇離注意到那些紋路和之前在黃泉界見過的符文很像。
“這是“林霏走近想看，突然腳下一軟。
蘇離趕緊扶住她：“沒事吧？“
“有點頭暈。“林霏扶著額頭，“感覺這裡好壓抑。“
陸臨似乎很滿意這個反應：“看來林總對我們的設備很敏感啊。“
白大褂偷偷記錄著什麼，蘇離瞥見本子上寫著：
“陰陽眼覺醒進度：47
受體狀態：良好
建議：加快催化“
“林總好,蘇先生也來了。“他站起身,目光在蘇離身上停留了一瞬,“正好請教一些技術細節。“
監控室裡,數十個屏幕同時運行著,顯示著園區各處的畫麵。蘇離注意到,有些畫麵時不時會出現輕微的波動,就像水麵泛起的漣漪。
“最近係統很穩定。“林霏調出幾組數據,“異常情況明顯減少了。“
“是嗎？“陸臨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蘇離,“真是可惜了。“
蘇離心裡一驚：可惜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白大褂從外麵走進來：“陸總,實驗室那邊準備好了。“
“好,我們過去看看。“陸臨做了個請的手勢。
實驗室位於大樓的地下一層。電梯下降時,蘇離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寒意。他知道這是怨氣的征兆,而且比上次濃鬱了許多。
林霏也似乎察覺到什麼,下意識往蘇離身邊靠了靠：“這裡好冷。“
實驗室很大,到處都是閃爍的儀器。正中央是一個巨大的服務器機組,四周環繞著數個顯示屏。
“這是我們最新的情緒分析係統。“白大褂介紹道,“可以實時捕捉和分析人的情緒波動。“
說著他調出一張圖表：“這是過去一周的數據。您看,負麵情緒明顯降低了。“
“真的隻是情緒分析嗎“蘇離心想。他注意到服務器上似乎附著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黑氣。
“蘇先生覺得呢？“陸臨突然問道。
“啊？“蘇離一愣,“係統運行得挺穩定的。“
“我是說,“陸臨走近一步,“對於那些看不見的東西,你有什麼看法？“
這話裡有話！蘇離心跳加快,正要回答,突然感覺手腕一痛。低頭一看,不知何時夜九已經用爪子在他手上劃了一下。
“我對這些不太懂。“蘇離趕緊說。
“是嗎？“陸臨若有所思,“那真是可惜了。對了,林總,我記得你們公司還有個培訓項目？“
“是的,“林霏點頭,“下周開始,整個園區都要參加。“
“培訓？“蘇離第一次聽說。
“情緒管理培訓。“林霏解釋道,“要提高員工的心理素質。“
陸臨露出一絲讚許的笑容：“很好,正好可以收集更多數據。“
參觀結束後,陸臨把蘇離單獨叫住：“年輕人,要不要來我們公司發展？“
“不了,“蘇離連忙搖頭,“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考慮考慮,“陸臨遞給他一張名片,“機會難得。“
等陸臨走後,林霏才鬆了口氣：“他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怎麼奇怪？“
“說不上來,“林霏皺眉,“就是覺得他身上有種陰冷的感覺。“
蘇離心裡一驚：林霏的陰陽眼正在覺醒？
回到公司後,夜九和袁琳琳立刻找到他。
“情況不太妙。“袁琳琳說,“他們在籌劃一個大型實驗。“
“培訓？“
“對,“夜九點頭,“借著培訓收集大規模的怨氣。而且“
“而且什麼？“
“他們好像對林霏也很感興趣。“袁琳琳說,“可能是察覺到她有陰陽眼的天賦。“
蘇離攥緊了拳頭：“那怎麼辦？“
“先彆慌。“夜九說,“他們現在不會輕舉妄動。倒是你,得加快特訓了。“
“為什麼？“
“因為,“夜九難得露出嚴肅的表情,“你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
與此同時,玄機閣總部。
“實驗體征完全符合。“白大褂興奮地說,“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陸臨看著監控畫麵裡的蘇離：“讓他成長得更強大些,這樣收獲才會更豐富。“
“那個女人怎麼辦？“
“她？“陸臨輕笑,“正好可以當個誘餌。有時候,感情才是最好的催化劑。“
辦公室的陰影中,那個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彆太得意,守夜人那邊派人來了。“
“來得正好。“陸臨看著窗外的月亮,“還記得千年前是怎麼失敗的嗎？這次,我們不會重蹈覆轍。“
他桌上的名片散發著詭異的光芒,上麵赫然寫著：
玄機閣技術總監：陸臨
特殊研究部主任：雙子計劃總負責人
“叮！“蘇離的手機突然響起：
警告：檢測到強大怨氣波動
建議：
保管好名片說不定有用
保護好林霏很重要
抓緊修煉特彆重要
死亡預警：如果不努力,真的會死！
蘇離看著這條提示,第一次感覺係統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