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霓眸子睜圓盯著他捧著她的手和她的蜜桃茶,像淘氣的男孩子眨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喝,如此曖昧的一刻令她好生窘迫,杯底露出來,她弱弱的問:“要不要我再給你煮一杯?”
“我喝飽了,”他舔著唇,呼出一團熱氣,俊美臉龐逸出滿足的笑容。
白念霓怔了下,清秀的眉梢下意識的抖了抖。
放下玻璃杯,她垂著眼睛道:“你說要和我結婚的事……是開玩笑的吧?”
“不啊,我非常認真。要不你再確認一下唄。”他執起她的雙手,讓她不得不正視他調皮的表情,“雖然我們之間,一直都是我單方麵的主動喜歡你、追你。不過,你不要有任何負擔!”
之前在病床上也對她鄭重承諾過,會護她一生。
是男人,就要說到做到。
況且對象還是他心心念念追逐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嬌媚女子。
他早已打定主意,這輩子都不放開她了。
白念霓低低著眼睛,就那麼安靜了數秒,聲音黯淡道:“我如此的平凡……”
“不!你隻是太過專注於照顧彆人,一直以來都在忽視你的女性魅力。”他強調。
“對了,墨衡,我爸跟你說了什麼?”
每次聽到她溫溫軟軟的喚他的名,他就甜進了心窩窩。
麵前的女人,是個像柳絲一樣纖細動人的可愛女孩。
“你爸說,希望我們儘快結婚,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身邊照顧你,嗬護你。你一定也讚成你爸爸的觀點,對吧?”
程墨衡也不想把好端端的氣氛搞得凝重,壓根不打算把白景天與他說的那些話,交給他的證據那件塵封往事再抖出來,如果可以,他希望事情儘快塵埃落定。
他,是真的好想真真正正擁有這個女人!
“……”她臉色有些古怪。
她哪有那樣的勇氣,前腳剛離婚,離婚證還沒捂熱呢。
像是瞧出了她的尷尬,男人越發的乖巧,將腦袋輕輕枕在她肩上,兩人越發的情意彌漫,“就明天吧,好嗎?否則,明天警局聯係我的時候,我又得去裝二。”
好像隻要當了她老公,他才更加有底氣為她遮擋風霜雨劍。
“下午回來之後,你又去了警局?”白念霓倏地扭頭,正想問個清楚,卻被兩片熱乎乎的唇牢牢的堵住,還用力的啃咬一通。
“唔……”
唇上癢癢的,還有點吃痛。
時間靜默了幾秒,白念霓臉頰火燒了一樣通紅。
“被再猶豫了好不好?明天,咱們先去辦結婚,然後等待警局那邊你就可以全部交給我。”
白念霓看著他,“……”
然後呢?
她真的就要當他的程太太?
“你可以去店裡看看,聽說南鑼巷要拆遷了。”他抱著她順勢而躺,撫著她薄薄的粉臉。
“南鑼巷要拆遷?什麼時候的事。”白念霓有些疲倦的輕靠在他胸膛裡,默了默,“那間店,歐惠跟我要,我也不打算繼續經營了,洛家的東西……,我也不稀罕。”
“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要我,早就關店賦閒在家,像傅琳一樣每天都熱情四射的。”
白念霓眸子狠狠地一皺。
撇撇嘴,支起臉來看著躺著的男人:“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像傅琳那樣的女人?”
“呃?我隻是鼓勵你可以享受一下當程太太的輕鬆,沒彆的意思。”
覺察到女人吃味的表情,兩人之間的氣氛異樣了些,男人求生欲極強的擴展解釋。
其實,他也覺得像傅琳那麼可愛的女人,是絕大多數男人所喜歡的,除了他的她之外。
隔天早晨,程墨衡起來便洗了澡,把自己收拾的妥妥當當的西裝筆挺,十分的英俊瀟灑,才去飯廳等候這棟宅子裡的女主人。
昨晚,他們已經說定,先結婚渡過眼前的關口。
臥室門終於打開,白念霓懷著忐忑的心情從房裡出來還小心翼翼的在宅子裡張望,一會,聽到男人從飯廳傳來的叫喚,她才朝那個方向邁過去。
當她緩緩地出現在程墨衡麵前時,男人一眼可以看出,今天的她,也是認真的給自己畫了個精致淡妝。
“過來坐下吃早餐,咱們去辦了手續我就送你回家。”他還沒忘記她小產這件重要之事。
白念霓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坐下來嬌憨一笑,“我沒事,可以去店裡。”
既然要退還店鋪,很多事情也需要她本人出麵。
程墨衡也沒直接出言乾涉她,把一碗雞湯放在她手邊溫聲道:
“彆忘了你還是咱家重點保護動物!”
白念霓抬眸明白男人話中所指,眸光清冷了幾分,沒再說什麼,埋頭安靜喝湯。
兩人很安靜的吃過早餐,便驅車前往民政局。
坐在車裡,白念霓都好擔心,會被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認出來她前不久剛去辦過離婚!
一路上,程墨衡都是緊緊握住她的微微冰涼的手。
到了民政局,兩人很順利的辦完手續,白念霓才聽到男人跟工作人員寒暄時的感激之言,意外泄露了他早已提前預約過……
梁迎等候在民政局門口,見到成為了程太太的女子微微埋著臉跟著程墨衡出來,立刻奉上兩個嶄新的紅包:“這是傅琳和我的一點心意。”
“傅琳怎麼也知道了?”
程墨衡伸手替太太接過兩個紅包,眉梢輕揚,“你什麼時候和傅琳是一起的呢?不擔心老喬半夜過來滅了你?!”
梁迎在人來人往的大門口,淩亂著。
他表述難道有誤?
本來就是他的,傅琳的紅包的嘛。
梁迎在民政局門口扳指頭嘀咕了一會,小跑著鑽進了駕駛室。
“程總,今天是那麼的大喜之日,您看去哪裡慶祝?”
“哪也不去,回家!”
睡覺。
白念霓暗暗拍了拍身旁男人,麵色緋紅道:“我想去店裡看看,順便處理一下結束營業的事,還有一些事情比如存貨……”
男人撇頭,眸光灼灼得掠過她吞吞吐吐的臉,“那些小事交給梁迎去做,”
梁迎嘴巴張了張,為什麼他還得去處理那些雜事?
難道他不是頂天立地的男人?
轎車開到家門口樓下,程墨衡便送白念霓回了家。
然後,在家喝了口水,便神色匆匆的出門。
這,一點也不像是剛辦了結婚的男人。
諾大的家中,隻剩她自己,還被限製了人身自由,白念霓氣不打一處來。
殊不知,程墨衡以下樓,就鑽進了越野車,讓梁迎送他去南鑼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