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軒的手機號從不接她電話,到變成空號玩起了人間蒸發,親自去他住所找,也沒找到他。
到此刻,白念霓心底已經對那個男人的態度漸漸明白。
他是要以這種方式徹底斷了與她的關係。
嗬……男人。
一回家,迎頭遭到洛靳宇的質問,白念霓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
加上昨晚洛靳宇‘賜予’她的那幾個耳光,這個殺千刀的還知道回家!
昨天打她,今天就奢望得到她的原諒?
“去哪兒了?我是你拴在褲腰帶上的附屬品還是你的寵物?!去哪兒需要向你彙報?”看著眼前熟悉的臉,白念霓惱怒的反問道。
心裡忽然閃過一道自嘲,竟然連和自己睡過的男人住在什麼地方都沒調查清楚,還奢談什麼利用人家?
不過是再一次掉進了男人的遊戲中。
真不曉得是不是這幾年她坐在輪椅上,腦袋神經也一並立不起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老婆。”洛靳宇走到她麵前主動攙著她一點點往客廳走進去。
雖然走得不太利索,但白念霓能慢慢的一點點自己走。
情況似乎一天比一天好。
“老婆,昨晚是我錯了,你就給我個贖罪機會吧。如果你想罵我打我才能讓你心裡好受點,就依著自己內心來吧。”洛靳宇滿臉都是悔恨的表情,姿態放的極低,在老婆麵前足足的奴顏婢膝之相。
洛靳宇把她掛在肩上的包取了下來,“念霓,我是說真的。”
肩上的包包被洛靳宇取下來丟到了沙發上,白念霓身體也輕鬆了不少,但她對緊挨著自己的男人的嫌惡隻會越來越深。
走到沙發前,用肩膀甩開了男人的手。
“老婆,我去給你倒杯水,你等一下。”
白念霓坐下,瞥了眼走進廚房的背影鼻子輕嗤一聲。
昨晚被打的臉骨還隱隱疼著呢,她倒是真想懲罰他,但她還是慫了。
早知道今天會這麼低三下四來討好她,昨晚又何必動手呢?
到底對她犯了多少罪,心裡沒點逼數?
還妄想得到她的原諒!
洛靳宇捧著一杯溫開水,來到她麵前坐下,“來,喝口水潤潤嗓子,一會兒我去做飯,餓了吧?我給你燒番茄丸子湯,啊。”
他把杯子送到她唇邊時,還狀若親密的伸手過來撫她臉頰。
白念霓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接過杯子喝了兩口,白念霓還沒說話,臉就被洛靳宇掰了過去,看到女人臉頰還有淺淺的紅痕,他第一次這麼恨不得自己扇死自己,“對不起,老婆,你打我吧。”
白念霓倔強的彆過臉不成,閉上了眼睛不看他。
但下巴被他捏的實在疼,隻好睜開眼睛倔強盯著他。
洛靳宇看著這麼倔脾氣的的眼神,黑白分明的像天空中盈盈閃爍的鑽石。
接著自導自演深情道:“老婆,我知道你舍不得打我,不過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犯渾打人了,你要是想打我就儘管動手,嗯?”他眼神中閃過邪魅的光芒,聽似溫柔似水。
白念霓拿開他的手,“好,給你機會自罰。去把書房的離婚協議書拿來。”
“乾、乾什麼?”
“簽字。”
“不是……”聽著她的冰冷語調,洛靳宇鳳眸一寒,清邪的嗓音,透著無情的冰冷,“昨晚說也說了,我可以把你寵得有恃無恐,但是你枕邊隻能是我,沒明白?”
霸道的宣告,聽得白念霓微嘲的笑。
白念霓放下杯子,忽然從沙發上跪了下去,十分認真的祈求道:“洛靳宇,你放我和我的孩子一條生路吧,我心裡早已沒有你的位置了。離婚,是我們最後的歸宿。”
洛靳宇難以置信的看著跪在地板上的女人,眼裡的寒光嗜血:“這就是你賦予我的懲罰?”
白念霓垂著臉,沒有說話。
洛靳宇慢慢站起來,頓了頓,又緩緩地跪下,勾起她的下巴:“念霓,我也求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吧,啊?對我來說,這輩子已經再沒有什麼是比你更重要的了。”
他的嗓音低沉沙啞,略顯焦灼。
“可是我心裡,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白念霓眼神淡薄道。
“不……”他使勁搖著頭,轉而握住她的手在唇邊又是親又是擁抱她,像瘋長的薔薇花,想要死死纏在她身上,“念霓,你不能失去我,正如我不能失去你一樣,如果是孩子的事,我說到做到,會真心對他好。”
白念霓掙脫他的束縛,轉臉,將茶幾上半杯水朝他臉上潑了過去。
“洛靳宇!我就是死,也不會成為你洛家的鬼!”
罵完,白念霓果斷的站起來,低睨著他:“不簽是吧?”
洛靳宇用手抹掉臉上的水,也跟著站起來,帶著一種欣賞的眼神,“對,除了離婚,你可以對我提任何要求,你就是死,也隻進洛家的祠堂。”
說完,頭也不回的摔門離去。
白念霓搞不明白洛靳宇為何苦苦執著不肯放手,第二天,她獨自去了江望華庭公寓,她隱約記得黎醫生好像說過,住在27號樓。
“白天工作,你晚上在家都是怎麼消遣的?”
“我啊?”他笑了笑,環住她雙肩在她耳畔低聲道:“我家陽台視野極佳,站在陽台上就可以看到對岸那座保險大樓的廣告牌,而且正對著‘安’這個字,隻要一拉開陽台窗簾,晚上,就那個字正對著我家啦……”
白念霓拿出手機在地圖上找了一下,這個小區與對岸幾乎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倘若對岸28層的戶外廣告牌‘安’正對著他家,那麼,黎醫生的住所大致也在27、28兩層,並且是正對著對岸。
如此,她直奔27號樓而去。
在問遍了這兩層的業主之後,都沒人見過手機上那個黎醫生。
白念霓很失落。
這一次從這裡出去,她就再也不會再來找他。
白念霓又回到了店裡工作。
天邊的火燒雲漸漸被夜色籠罩時,婆婆歐惠打來電話:“你出來,我有話說,我的車在巷子口。”
婆婆冷硬不容商榷的命令,說完便掛了電話。
從華夫餅店出來,白念霓拄著手杖慢慢的朝巷子口走了過去。
剛剛冒出半顆腦袋,一輛黑色越野車從另一邊馬路徐徐開到了巷子口邊上停靠在了路旁。
程墨衡一邊熄火,一邊狠狠按著揉著似乎越來越劇烈疼痛的腦袋。
雙眼朝著巷子口裡慢吞吞走出來的女人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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