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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白念霓隱隱有些心驚肉跳的,洛靳宇關了門。
將他們家的一切與外麵隔絕。
回到客廳坐下,洛靳宇依然拉著她的手打量著她。
其間,還為她勾起頰邊頭發絲壓在耳後,足足的溫柔老公人設。
五年後他再回家麵對她,原以為會看到洛靳宇那鄙夷不屑的眼神、和冰冷尖銳的咆哮,但眼前男人溫柔凝著她的眼神似乎不像是虛情假意。
讓她有種強烈的‘被愛’的錯覺。
白念霓安靜的坐在輪椅上等待他審問。
此時他們之間近在咫尺,隻要她願意就可以觸碰他的手背,然而此時此刻,這距離仿佛被劈開的天與地的巨大溝塹,心與心的距離遙不可及。
“念霓,我本來要早點告訴你的,不過你也知道,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你……”
他溫柔的注視著她,說著,還湊過來輕輕地擦過她的唇。
白念霓嫌惡的彆開臉頰。
可……不知是不是曾經太愛他,當他熱熱氣息縈繞在她鼻息間,總有種錯覺似的,他,與她從沒分彆過??
“洛靳宇,你知道的,我對你什麼時候出來並不感興趣。”
“念霓。”
他越是想維護這種表麵的寧靜,她就要親手撕開這虛假表麵讓洶湧的內裡顯露在他們麵前,背著窗外光線下冷豔美豔更顯蒼白,聲音也很冷:“我們離婚吧。”
“為什麼要離婚?我們不是已經苦儘甘來了嗎?”他的聲音性感而低沉,“我知道,我們的婚姻之所以這樣,是我的錯。所以念霓,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往後,我會一點點彌補你的,嗯?”
“我肚子裡,這裡,”白念霓終於反過來主動握住他修長手指,放在自己平坦腹部,“這裡……有了彆的男人的骨血。”
她知道,這是個很殘忍的消息。
但他們已經避不可避,必須直麵。
洛靳宇順著他們的手所在的地方,神情怔忪著。
他清冷俊逸的麵龐在她注視下,咬牙而鼓出來的凹凸略作掙紮似的,很快斂起,“誰也不能斷了我們之間的情分,除非把我的心剖出來……所以你彆指望我會真的和你離分,念霓,我接受這個孩子,正如我體諒你沒有我在身邊也會有寂寞……”
白念霓一瞬不瞬地盯緊麵前的男人,想不通他為何會做出這樣的讓步,心裡卻是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絲悲哀,為什麼不管我如何努力,始終都無法逃離這個男人的魔掌呢?
“洛靳宇,你還是男人嗎?”她問的很平靜。
洛靳宇沉默了一瞬,慢慢揚起毫無波瀾的眼眸,淡漠的笑,
“是,你記住,因為我太愛你,不能沒有你,
除非我們之間從一開始當做遊戲一場,除非我們都各自把真心放在一邊——”
紅塵任他淒涼,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洛靳宇忽然充滿悔恨的雙膝半跪在她麵前,眼含熱淚,“念霓,彆離開我,我隻有你了。”
白念霓:“錯!對你這麼重要的話,當年你為什麼會毫不猶豫的踩著油門把我撞倒?撞倒了還逃逸?”
若不是好心人打急救電話送她到醫院,這條命,恐怕再也不會有機會聽到他的懺悔了吧。
“那是個意外,……真的,是意外,念霓。”
他像個虔誠懺悔的悔過者,枕在她膝上低低的啜泣。
“世上哪有那麼多的意外?洛靳宇,你彆跪在我麵前了,這個婚,必須離。”
她的孩子,亦不需要這個狼子野心的男人當爸爸。
他甚至連‘爸爸’這個詞都不配擁有。
“念霓……我都讓步了啊,你為什麼還要執著的和我分開呢?”他抬起淚跡滿滿的臉龐,若是沒有五年前那件事,白念霓或許會因眼前這一幕而心疼得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
這可是她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啊,到底是什麼將他們之間的情與愛悄然改變了呢?
可是,當她知道在他心裡,並沒有那麼重要時……
洛靳宇的手機響起了一串震動,他用紙巾擦了擦眼淚,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機械地拿出手機,“是醫院打來的,應該是科裡有病人在呼叫,我去回個電話。”
說完,他站起來朝窗邊走去,回撥電話。
“……嗯……ncu23號床病人隻要能在48小時內蘇醒,就沒大問題……”
他一手拿著手機在窗邊踱步,另一邊手揣在褲兜,轉身時掠過白念霓淡薄眼眸裡努力掩飾的顫栗,輕慢的與對方講著電話,細長的鳳眼淡淡的落在她身上,眼中儘是暖意。
白念霓的沉默,和沒有個細微的動作都落在他眼中。
“……知道了,你們多注意觀察病人的後續反應。”
掛了電話,洛靳宇像什麼事偶讀沒發生似的,回到她麵前坐下,溫柔的笑自唇畔泛開,“中午了,想吃什麼?我去小區外超市買點菜回來給你做飯,嗯?”
他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可她還坐在輪椅上呢。
白念霓冷道:“我不餓,……離婚協議書在書房的寫字台上壓著,你自己去拿了簽字。”
說完,便轉過輪椅,朝著臥室而去。
洛靳宇的臉色驟然冰冷,但很快卻又站起來。
張開雙臂從她後方抱住了她。
盛滿深情的嗓音,永遠帶著溫柔的在她耳邊親吻著,乞求著:
“念霓,彆離開我,不要這樣殘忍。這五年來,我每天每夜都在想你,有時候太想你,我就去不停的做事,隻為了能暫時忍著對你的魂牽夢縈!我也知道我是個混蛋,對你不好,所以請你再相信我一次,我相信,隻要我們從此再也沒有嫌隙,定能找回當初認真愛著對方的樣子……”
除非當做是遊戲了一場,在她心底,他早已落地生根。
她能做出離婚的決定,天知道她曆經多少個黎明和黃昏的折磨。
饒是如此,她也不能再繼續說出更殘忍的話。
再這樣糾纏下去,他們之間定會是欲走還留、藕斷絲連。
難舍難分的。
她淚流滿麵,沙啞著聲音道:“我隻想和你安安靜靜的分手,你不要再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