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送妹妹他們回了公寓,隨後去律所上班了。
半小時後,霍雲州一手捂著很疼的胸口從急診走了出來。
醫生給他止住了血,上了藥,用繃帶纏著傷口,傷口不深,可以不用住院,回家修養著就行。
他看了眼周圍,問保鏢,“江南呢?”
冷風看著他,實在是不忍說實話再刺激他,卻又不得不說實話,“江小姐他們已經走了。”
“走了?是回去拿證件了?”霍雲州問。
“不是,江小姐沒打算要和你去領證。”他再說了實話。
“……”霍雲州一手捂著胸口,臉色很沉,她果然是在騙我!!
冷風立馬過去扶住他,“霍先生你小心自己的身體,你現在不能太激動,那個……我剛才幫霍先生你解釋,看江小姐的神色好像還在生氣,前兩天霍先生說的話,做的事,確實很傷人……”
“她還在生我的氣?”他轉頭看著保鏢,皺眉問。
“嗯。”冷風點頭。
霍雲州一手撫了下額,是真後悔了,當時怎麼沒人攔著自己?怎麼沒人把自己敲暈?
“她是回公寓了,還是去律所了?”他又沉聲問。
“她應該會去律所上班吧,今天不是周末。”冷風猜測。
……
華盛律所。
兩個前台秘書正在閒聊,突然看到九鼎的大律師霍雲州又來了,全都一臉花癡的看著他,激動問,“你好霍律師,你找誰?”
“江南,她在嗎?”霍雲州回去換了身衣服後才來的這裡。
“在的在的。”秘書連連點頭,真是三觀跟著五官走,看到個超級俊美的男人,自己的職責全都拋腦後了。
“我自己去找她就可以了,你們忙吧。”霍雲州禮貌又不失氣勢的說完,自己去了她辦公室,上次來過,知道位置。
江南正在打電話,辦公室門也沒敲突然推了開,她暗惱的看去,愣住——霍雲州?!
他不在醫院待著,跑來這裡乾什麼?
霍雲州關上了辦公室門後就立馬一手捂著胸口,裝出一臉疼痛可憐的走到她身側,靠坐在辦公桌上——
江南一手拿著話筒放在耳邊,看著他這個樣子,滿頭的黑線,對話筒那邊的谘詢人說:“不好意思李總,我這邊有點事需要處理,你找個時間過來詳聊吧。”
“好。”約定了時間後,她掛了電話,再看向這個男人問:“你不在醫院養傷,來這裡乾什麼?”
“來和你領證,你答應了的。”霍雲州拿出了自己的戶口本和身份證,扔在她辦公桌上。
江南低眸看了眼桌子上的兩個證件,手背輕觸了下鼻尖,輕咳一聲:“咳……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和你領證了?”
“你果然騙我……胸口好疼……”他低著頭,手捂著胸口,整個五官都要鄒一塊兒去了,看著很痛苦的樣子。
“彆在我跟前演了,去張悠悠麵前演吧,她才是你未婚妻。”江南叫他。
霍雲州見這招不管用,皺了下眉,不演了,立馬過去抓著她的手,“老婆我錯了……”
“彆叫老婆,你叫錯人了。”她拿開他的手。
“老婆……彆生氣了……”他再哄道。
“霍律師還是回去吧,彆在這裡影響我工作了。”江南站起身推他,突然被他摟進懷裡,兩手圈著她的腰,
“你不原諒,我就不回去了,以後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啪!還想占便宜是不是?”
她生氣的一手打在他胸口上,可能是看他穿的太乾淨工整了,完全忘記了他胸口上有傷,這一巴掌打上去,疼得他俊臉都泛白了,一手捂著胸口——
“嘶……你是不是中午沒謀殺成,後悔了?”霍雲州緊皺著五官問她。
江南見他這次不像是裝的,立馬掀開了他黑色西裝外套,胸口的白襯衫已經染紅了,不忍心,立馬扶住他胳膊,“快點去沙發那邊坐下我看看傷口!”
“不去……就讓我疼死好了,反正你也不心疼我……”
他生悶氣的轉過身,一手捂著胸口,再暗暗用力壓了壓傷口,胸口襯衫染紅的麵積更大了,他手都染紅了。
就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心疼?
江南雙手環胸,看著他這死樣子,又氣又無奈,突然看到他手都染紅了,立馬扒開他的手,見襯衫都紅了一片,緊張:“還生氣?你不疼嗎?”
“哼,疼死算了,反正你也不心疼我……”他吸著涼氣,可憐巴巴的冷哼。
江南看著他,無奈,“……心疼你心疼你行了吧,快點過去坐著!”扯他去沙發,這男人還站著不動,又問,“是不是真的不會和陸承風複婚?”
“是。”她點頭。
“那什麼時候和我去領證?”他趁機再問。
“你彆廢話了,快點過來。”江南抓著他胳膊硬拖去了沙發上,把他按坐了下,隨後拿出手機撥了助理的電話,接通後叫他:
“小李,你現在立馬去樓下藥店多買些止血棉、止血藥膏和繃帶上來,快點。”
掛了電話,她彎腰一邊解著他的襯衫扣子,一邊說:“我看看傷口……”
霍雲州看著她微微皺著的秀眉,還有緊張自己的神情,抓著她的手突然拽坐到了自己腿上!
“你不怕再撞到傷口嗎?”江南不受控的跨坐在他懷裡,兩手及時撐在他頭兩邊,沒壓在他身上。
“你明明這麼緊張我,為什麼要騙我和陸承風複婚?說吧,到底是誰在脅迫你?”霍雲州抬手輕撫著她的臉,雙眸深邃的看著她問。
他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也想明白了很多事,因為第一次被她拋棄,他就像是一隻驚弓之鳥,情緒會失控,理智也會失控。
他真的不是故意要氣她,傷她……
“我不是說了嗎,是因為我父親,他有心臟病,受不得氣。”江南心虛的移開了目光說。
“上次你都說出要和他斷絕關係的話了,當時就不怕他有心臟病?你要真的是因為你父親,為什麼不回江家住?還帶著孩子住在外麵?”他一個接一個的反問。
這男人怎麼突然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