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州也沒阻止她打自己,倏然彎腰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走出主臥——
“誰要你抱我了?放我下去!”江南在他懷裡撲騰,再打了他一下叫道。
“彆亂動,摔下去疼的是你自己。”他沉聲說。
江南看了眼地下,算了,摔下去確實疼的是自己,冷目看了眼這個男人又說,“我還沒穿內衣。”
“不用穿了,方便……”霍雲州低眸看了眼她,吐出幾字。
“狗男人你還想欺負?你直接弄死我好了!”江南聽到他的話,眼眶裡就湧起了一層水霧,一顆眼淚滾落了下來,轉過臉。
他都不知道自己下午有多狠,還做了那麼多次,每次時間都那麼長!她現在小腹都在疼。
霍雲州見她哭了,還是第一次見她哭,她一直都挺堅強的,他劍眉微皺了下,又沉聲對她說了幾字,
“開玩笑的。”
江南沒理他,依舊扭著頭……
走到一樓餐廳,將她放在椅子上,看著她臉上的淚痕,又皺了皺眉,輕咳了聲,語氣柔了幾分哄她:
“好了彆生氣了,傭人看到不好。”
說著,他伸手去擦她臉上的淚痕,江南一手揮開他的手,兩手搭在餐桌上,頭埋在胳膊上,單薄的雙肩微微一抽一抽著。
就因為五年前不跟他玩了,他就這樣欺負自己嗎?
之前是誰說玩玩而已的?
五年前她討好過他那麼多次,哪次不是她去哄著他,去舔著他的?
她也不是沒動過心,是他對自己那麼無情,那麼冷硬的!
一次又一次的傷她的心,她都心死了,不想跟他玩了,想要離開了不行嗎?
現在又來欺負自己……
還跟她搶孩子……
她已經因為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去喜歡彆的男人了,隻有孩子作伴了,他還跟自己搶!!
江南越想越難過,又生氣。
霍雲州看著她一直趴在桌子上埋著頭,又推了她一下,低沉著聲音說:“好了,今晚不會跟你做了。”
她抬起頭,看著他怒問,“你丫的能不能彆跟老娘搶孩子了?”
“不能。”霍雲州重重吐出兩字。
江南咬了下牙,站起身就踢了他腿一腳,正準備上樓,又被他扯回來按坐在椅子上!
“吃飯。”他在旁邊椅子上坐了下來,傭人們立馬端菜上桌,隨後自覺的退了下去。
他拿起筷子塞在她手裡。
江南把筷子扔在了地上,“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霍雲州看了眼她,神色淡定,隻能嚇唬威脅道:
“不想吃就算了,明天我就把三個孩子送回霍家,以後你就是想見都見不到了。”
“你……!”她轉頭狠狠盯著他。
他撿起地上的筷子,扯紙巾擦乾淨,再遞給她:“吃不吃?”
江南瞥了眼他,一把拿過筷子……
…………
吃完飯上了二樓,她拿起手機才看到妹妹給自己打了好幾個電話。
回撥了過去,兩人約在一個高檔會所見麵。
她換衣服時,見這個男人也打開衣櫃換衣服,皺眉問:“你也要出去?”
“跟你一起出去。”
都這麼晚了,她一個人跑出去瞎晃蕩什麼?再說,她走了,自己一個人在彆墅好無聊的說。
“我和我妹妹見麵,是要說悄悄話的,你杵在中間不覺得尷尬嗎?”江南白了眼問。
“是想偷偷說我的壞話吧?我去聽聽,你想說我什麼壞話。”霍雲州是懂她的。
“……”江南瞪了他半晌,也沒什麼用,人家根本連眼神都不瞟過來的。
臉皮那叫一個厚!
……
某高檔會員會所。
來這裡的人都是些有身份的人,隻有持會員證才能進入。
江茜戴著帽子和口罩來到一間包房門口,看了眼裡麵坐的人,驚訝了下,也沒敲,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咳……姐……你怎麼把霍律師帶來了?”她摘下了口罩帽子,過去坐到姐姐身邊問。
“他是死皮賴臉跟來的。”江南看了眼坐在身邊的男人,心情不好的拿起杯子,再喝了一大口紅酒。
“少喝點。”霍雲州沉聲說著,拿過她手裡的杯子,她都喝了大半瓶了。
“不要你管。”江南從他手裡奪過了杯子,下午欺負她的時候那麼狠,這會兒裝好人,關心她了?
江茜看著他們兩人,懂了,不用問了,不是老姐去纏著他,是霍大律師纏著老姐!
就是不知道,霍律師到底是想跟老姐合好?還是想報複她啊?
江茜拿過一個杯子,也給自己倒了大半杯,心情也不好的一口就喝了!
江南看著喝悶酒的妹妹,問她,“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嗯。”她應了聲,再給自己倒了杯,又一口喝了。
“發生什麼事了,跟我說說,彆喝悶酒。”江南叫她。
“這件事姐你幫不了我……”她再倒了杯酒,一口喝了。
經紀人給她接的這部戲是連續劇,估計要拍大半年,她還要麵對那男人大半年!
最讓她煩惱的是,後麵還有親密戲,和被他狠狠虐的戲。
現實被他欺負也就算了,戲裡麵也還要被他虐!
現在除了喝酒,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江茜正準備再倒酒時,江南驟然按住了她的手,“你要是不跟我說清楚,就不準喝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她看了眼霍雲州,不給他麵子的說,“臭霍白唄,找了我幾年的麻煩,躲都躲不開,今天還利用拍戲欺負我……”
“那部戲的違約金是多少,彆拍了,我給你賠。”江南拿起酒瓶給妹妹倒了一杯,再給自己倒了大半杯。
兩姐妹同時拿起,默契的碰了下杯,一口乾了!
霍雲州還以為她們姐妹會相互勸阻喝酒,竟然一起喝上了?
江茜喝完杯子裡的酒,一邊給姐姐倒上,一邊做了個決定的說,
“好啊,不拍了!不就是一部戲的違約金嘛,我自己出,老姐你已經給我花過很多錢了,這幾年我自己存了錢的。”
“嗯,能用錢解決的事,何必讓自己不開心?”江南說著,兩姐妹又碰了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