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謝伯母,你就放心吧,我可是音樂學校畢業的,我鋼琴彈的很好的,保證讓雲州哥哥的母親喜歡我。”
張悠悠抱著她胳膊,討好的說。
“嗯,對了,你現在是不是還沒工作?”霍夫人又問她。
“嗯,還沒呢。”她家裡又不缺錢,上不上班不重要好嘛,她也受不了看彆人的臉色做事。
“過段時間我女兒就要回來了,她要去雲州的律所實習,到時你跟我女兒處好關係,你們倆一起去他律所上班。
俗話說,近水樓台才能先得月。”
“真的?好啊,伯母你對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了!”張悠悠聽到還有這好事,高興壞了。
“那等會兒,你就先跟雲州的母親說,是這裡的鋼琴老師,她喜歡能獨立有思想的女孩子。”霍夫人又教她。
“好,那我要不要去跟這裡的人打聲招呼,萬一被拆穿怎麼辦?”
“不用,我已經打好招呼了,你等會兒隻管進這間教室,去教那群孩子彈就好了。”
霍夫人剛跟她說完,手機響了,她從包裡拿出來看了眼,對悠悠使了個進教室的手勢,隨後接通電話:
“喂,弟妹你到了嗎?”
“到了,你們在五樓的哪裡?”林婭薇剛從電梯出來,這地方還挺大的。
本不想來的,可大嫂非要讓她見一見那個張悠悠。
“在電梯的右手邊走廊,我過來接你。”霍夫人掛了電話,去接她了。
張悠悠進了這間有十幾個孩子的教室,見他們全都在你追我逐的瘋跑,叫嚷嚷的,吵死了。
她忍著不耐煩的性子,從包裡拿出一遝現金,叫住他們:
“你們都彆跑了!
等會兒你們就乖乖站在這邊聽我彈鋼琴,不許亂跑亂跳,也不許大聲嚷嚷,每個表現好的孩子,我獎勵這個!”
孩子們看著她手裡的錢,都聽話了……
外麵走廊,一身白色長裙的江茜,推著輪椅上的男人進了一間教室,他們今天是來這裡熟悉環境的。
江茜是看到裡麵放著很多樂器,才推著他進來的,她要是再走兩間教室,就能看到張悠悠了。
“這裡的樂器你都會?”霍白不信的問。
她走到一架古箏跟前,手指輕撥動了下琴弦,轉回身笑問,
“要賭一下嗎?我要是用這裡的每一個樂器給你吹彈一段曲子,你就給我一百萬怎麼樣?”
“每個樂器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他白了她一眼。
“你那麼有錢,這點小賭都舍不得?真是小氣,不賭就算了,那就回去了,我還要回經紀公司培訓呢,沒時間跟你瞎逛。”
江茜正準備推他出去,霍白又突然改變了主意,“那就賭一種樂器吧,樂器和樂曲都由我來挑。”
“可以啊。”她一口就答應了,多一百萬零花錢,多棒啊!
霍白看了一圈這裡的七八種樂器,目光落在放在鋼琴上的鎖啦上,那個很難吹,沒點底氣,還很難吹出一首曲子來。
倏然,他聽到有鋼琴聲音傳來,也不知道是誰彈的,聽似流暢婉轉,卻少了幾分羅密歐與朱麗葉曲中的憂愁。
他摸了下鼻尖,一臉腹黑的對她說,“你就用鎖啦吹一曲羅密歐與朱麗葉吧,你一直吹牛說自己厲害,這個不為難你吧?”
江茜恨恨看著他,嘴角扯了扯,“羅密歐與朱麗葉是鋼琴曲,你讓我用鎖啦吹出來?”
這首曲子旋律舒緩優美,曲調中帶著絲絲哀怨,而鎖啦卻是高亢、洪亮,要吹出那種舒緩哀怨,是極有難度的。
“你不是說你很厲害嗎?我還真以為很厲害呢,吹不出來就算了。”他笑說著,正準備自己推著輪椅走,女人突然叫住了他,
“站住!”
“怎麼?”他轉回身笑問。
“想打你的臉!
雖然我沒用鎖啦吹過這首曲子,但為了打你的臉,我還是要試下的。”江茜笑說著,一把怒拿過了鎖啦,放在嘴邊先試了試音。
隨後轉過身,背對著他坐在鋼琴凳上。
吹這個,兩個腮幫子鼓得圓圓的,她才不想被他看到。
她也聽到了隔壁傳來的鋼琴曲,先沒急著吹奏,纖長的十指在鎖啦音孔上輕輕打著節拍,找著感覺——
隔壁的隔壁教室,張悠悠正在用鋼琴彈這曲《羅密歐與朱麗葉》,她選這首曲子,隻是想用它襯托出自己溫婉優雅的氣質。
霍伯母不是說,那個林婭薇喜歡溫柔性子的女孩子嗎?
教室門口,林婭薇正站在門口靜靜聽著這首曲子,她年輕時可是音樂合奏團的,在音樂上造詣頗深,彈得好不好,一聽便知。
“悠悠彈得真好,聽著就很舒服。”霍夫人看了她一眼,故意說。
林婭薇隻是淡笑了下,不想跟一個不懂音樂的人談論好與不好,這跟對牛彈琴無異。
“我聽悠悠說,她從小就很喜歡音樂,一般喜歡音樂的孩子,性格都比較好,也善良。”霍夫人又說。
“那倒也不是,因人而異吧。”她說。
“其他人我是不知道,但悠悠可是個既長得清純漂亮,又是個溫婉優雅的女孩子,等會兒你見到她就知道了。”
霍夫人僵笑了下,又極力誇讚,自己可是為了雲州好,為了整個霍家好,讓霍家勢力更強大一點不好嗎?
“那等會兒見見吧。”林婭薇說,反正來都來了。
此時,突然一聲鎖啦響起,驚了她一跳,不自覺轉頭看了眼走廊左邊,還以為是誰在吹著玩,誰知下一個旋律,鎖啦竟然和鋼琴音調同步了!
林婭薇眉梢高高挑了挑,鎖啦竟然吹奏出《羅密歐和朱麗葉》?
是誰在挑戰這種高難度?
《羅密歐與朱麗葉》這首鋼琴曲旋律舒緩優美,細細聽來像是少女帶著絲絲哀怨的訴說,如小溪淌過,綿長而不湍急。雖有哀怨,卻不曾有憎恨;雖帶憂愁,卻不做聲嘶力竭的呼喊。
這就是這首曲子的含義。
鎖啦聲音雖然高亢洪亮,但它的聲音卻是極喜與極悲的兩個極端,當用舒緩的氣息吹奏出來後,聽著竟是那麼的悲涼、扣動心弦。
鋼琴沒有彈出其中的哀怨,鎖啦竟然吹出來了?
林婭薇心裡不由更好奇吹此曲的人了——
張悠悠聽到了合上來的鎖啦,臉色陰沉了幾分,是哪個不長眼的在砸自己場子?
有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