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猶如鬼魅,鄭南衣在三兩步之間,馬上就扼住了宮子羽的咽喉,將宮子羽控製在自己的手上。
其實看起來還有些好笑,宮子羽個子那麼高的一個,居然就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被一個看起來極致嬌俏的新娘壓製。
“放我出去,不然我就要了他的命!”
鄭南衣用宮子羽來威脅宮喚羽,說著手上還狠狠的掐住宮子羽的脖頸,讓他十分痛苦的發出一聲的悶哼。
“哥——”
“子羽!”
宮喚羽的臉上出現了瞬間的慌亂,可是在李莫愁看來,屬實是有些浮於表麵。
“這無鋒的刺客,這麼快就出手了嗎?”
“我記得,是誰說:無鋒的刺客費了這麼大的勁,才來的宮門,怎麼會殺他這一個隻會憐香惜玉的紈絝呢?”
“哦,我想想,好像就是這位羽公子吧!”
宮遠徵半是浮誇,半是嘲諷的表演了一通,成功讓宮子羽的臉由白變紫。
就是不知道是被鄭南衣掐的,還是被宮遠徵氣的。
“宮遠徵你——”
才堪堪喊出來宮遠徵的名字,宮子羽就感覺掐住自己脖子的力道,更加重了幾分。
“還有心情聊天?看來是不在乎羽公子的這一條命了?”
鄭南衣絲毫沒有退讓,反而戰意熊熊。
按照前哨據點傳來的消息,宮子羽和宮喚羽都相信,無鋒的刺客就隻有一個,那就是現在挾持了宮子羽的鄭南衣。
宮喚羽眼神一動,飛身朝著鄭南衣而去,不過三兩招之間,鄭南衣就已經落敗。
收回重拳,鄭南衣重重的被擊打在石牆之上,雙眼緊閉,昏倒在地。
實力的懸殊,實在是讓鄭南衣沒有什麼反抗的餘地。
看到這樣具有英雄氣概的宮喚羽,他還是少主,宮門未來的執刃,新娘們的視線重新集中在宮喚羽身上。
至於剛才的宮子羽,一個宮門公認的紈絝,甚至被無鋒的刺客劫持,還需要兄長相助的廢物……
算了,不提他。
一時間,新娘之間的暗潮湧動。
提著刀的侍衛們,向前走來。
“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
新娘們有些害怕,剛剛這些人,差點是來殺她們的。
“無鋒的刺客已經找到,現在由侍衛們護送各位新娘們前往女客院落。”
在宮門,難見到這樣盛裝打扮的女子,宮喚羽的心情難免好上了幾分,親自給新娘們解釋。
原來是這樣,新娘們點點頭,跟著侍衛離開。
“走吧,女客院落。”李莫愁一昂首,示意上官淺跟上大部隊。
上官淺拉住李莫愁衣袖的衣角,倒是有些許的依依不舍。
“鬆手!”
宮遠徵用短刀的刀把對著上官淺的手腕,仿佛是在無聲的說,要是再不鬆手,下一秒懟上來的,可就是刀刃了。
收回手,上官淺轉身,還是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李莫愁,隨後作為新娘當中的最後一個離開。
“把你的刀收回去。”李莫愁點的就是宮遠徵。
重新將短刀放回腰間,宮遠徵一攤雙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新娘們都在侍衛的護送之下離開,宮喚羽有問題想問李莫愁。
“李姑娘,你和那個新娘相識於赤練宮,可是據我所知,在你出現在宮門之前,赤練宮還沒有建立呢。”
方才在李莫愁說到赤練宮的時候,宮喚羽就覺得有些不對,現在知道了,這是上麵的時間對不上。
“哦?是嗎。”李莫愁就算不說,宮喚羽又能拿她怎麼樣。
兩邊沉默些許時間,“少主要是沒事的話,我和宮遠徵該回去了。”
“是啊,少主,你要是有時間,還是多多管教一下宮子羽吧,差點將宮門的密道暴露給無鋒的刺客。”
看到宮子羽那理直氣壯的窩囊勁,宮遠徵就是想要刺上兩句。
“遠徵,我們走吧,今天晚上,可真是有意思。”
“嗯,是啊,真是有趣。”
李莫愁和宮遠徵一唱一和,宮遠徵轉頭看了宮子羽一眼,兩人攜手向著徵宮的方向走去。
宮子羽留在原地,氣的直跺腳。
“哥,他們兩個!”
“彆在意,我們也回去吧。”
這侍選新娘一來,整個宮門都顯得熱鬨了很多。
偌大的女客院落,頓時充滿了生氣,昨夜的新娘們除了鄭南衣之外,儘數入住。
為新娘們準備的侍女,已經早早的被安排到女客院落裡麵,準備衣食起居,還有抵禦宮門毒障的白芷金草茶。
新娘們安頓下來,馬不停蹄的就是進行身體的檢測。
不過早上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宮子羽氣勢洶洶的說宮遠徵的白芷金草茶有問題,來到執刃殿來找宮鴻羽做主。
被宮鴻羽好一陣嗬斥,就連宮門在近些年來毒障越來越重,都沒有發現,實在是頑劣不堪大用!
身為當事人的宮遠徵就在大殿站著,聽到宮子羽被他的親爹一句接著一句的罵,差點沒有忍住自己的笑。
侍衛來報,“角公子已經來到舊塵山穀,馬上就快抵達宮門。”
宮遠徵的心中一喜,宮尚角回來了。
兩年來,因為宮遠徵的情緒出現了問題,宮尚角都大大減少了離開宮門的次數。
兩月前,是為了宮門同盟之事,不得不離開宮門。
事急從權,說是鄭家遭受到了來自無鋒的威脅,全族的命危在旦夕。
宮尚角離開宮門,為宮門進行守衛盟友的職責。
時間過長,堆積的事情也多的很,整整兩個月,這才到了回宮門的時候。
向宮鴻羽告退,宮遠徵歡天喜地的就去尋哥哥去了。
李莫愁在執刃殿外的亭子坐著,是宮遠徵說什麼都要她一起出來,不想搭理那些扯皮的事情,就選擇在亭子坐著。
隔著一片湖水,假山的旁邊就是女客院落。
傅嬤嬤帶著一行的侍女,還有幾個大夫打扮,手中拎著藥箱的人。
“傅嬤嬤——”
瞧著那個方向,是朝著女客院落去的,李莫愁心裡好奇,喊住了傅嬤嬤。
聽到李莫愁的聲音,傅嬤嬤還奇怪,是誰在喊她呢,難道是人年紀大了,聽不清了?
“嬤嬤,在湖對麵!”
身後的侍女向著四處的張望,看到了身著黃衣的李莫愁。
去女客院落的事情不太著急,就算是著急,傅嬤嬤也不能無視李莫愁啊。
一出現又是給執刃難看,又是給少主難看的,李莫愁這個人,還能怕誰啊?
反正傅嬤嬤是覺得自己是不敢和李莫愁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