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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情竇初開的人含羞帶怯的牽著手回了徵宮。
剛剛親完,還覺得沒什麼,但是後麵卻不好意思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對上趕緊閃開,就像是對方的眼睛會刺人一樣。
如此兩三次,兩個人乾脆都不轉頭了,就看著前麵,但是藏在寬大衣袖裡麵的手,卻緊緊的牽著。
糾糾纏纏了好一會兒,什麼都沒乾,就讓時間過去了。
最後還是李莫愁推著人,“你不是要去看看冰魄銀針的毒嗎?現在就去吧。”
被這麼一說,宮遠徵還是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其實這時候,他比較想要和莫愁在一起的。
在宮遠徵離開之後,聽不到腳步聲,李莫愁這才捂住自己的臉,“啊——”
後勁真的是太大了!
【莫愁啊莫愁,可是讓你親到了!】鋼子一邊在桌上蛄蛹,一邊碎碎念。
“那當然,他就那樣看著我,要是我沒什麼反應,那還是大女人嗎?”
【你行你有理。】
“不說那事情了,我想去舊塵山穀之外,看看外麵的世界,鋼子,你能幫我做了路線圖嗎?”
“我想看潮起潮落,還想看大漠孤煙,江南煙雨,自小長在古墓,我還沒見過外麵的景色,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和我自己的世界,是否相似?”
【其實兩個世界的差異挺大,在宮門的世界,朝廷出現的次數聊勝於無,就算無鋒肆虐,都沒有朝廷的人管製。】
無鋒作為一個殺手組織,又是吸收幼童,將其培養成殺手,又是動不動就殺人滿門。
勢力都滲透到了普通人家,但是傳聞中,能與無鋒對抗的,就隻有宮門。
“這不是很奇怪嗎?皇室怎麼會允許,在自己的治理之下,有這樣一個無視法度的殺手組織。”
“就算是大內皇宮,也是設有錦衣衛,裡麵個個都是高手。”
李莫愁不懂,難不成這個世界的皇帝,對自己的國家治理,就是這樣的有信心?
“還是說,這個無鋒,原本就是皇室的爪牙,這才在江湖橫行這麼多年,都沒人拿他們有辦法。”
【……我不知道無鋒和皇室有沒有關係,但是,宮門的先祖,是皇宮裡麵的朝臣,奉命來到舊塵山穀,守衛無量流火。】
“無量流火是什麼東西?”還需要專門派人來到舊塵山穀進行看守。
【我來給你念一下哈,無量流火,威力巨大,具有毀天滅地之效,事關宮門存亡——】
李莫愁還在等著後麵,鋼子就戛然而止,“這就完了?”
【是啊,完了,但是在這個世界,無量流火就是最厲害的。】
精辟的總結,這個世界的故事,就是圍繞著這個“無量流火”展開的。
沒想到這個宮門,在以前還有這樣的背景,可李莫愁知道,宮門矗立舊塵山穀幾百年,外麵都改朝換代多少次了。
前朝的劍,沒法用來斬當朝的臣子。
守著被前朝看重的“無量流火”,這不亞於是小兒抱著金磚過市。
和龐大的國家力量比起來,宮門這個江湖組織,實際上並沒有一戰之力。
“有沒有可能,無鋒就是現在的皇室,為了奪取無量流火,扶持壯大的?”
要不然怎麼朝廷什麼都不管?
之前因為無鋒,多少門派慘遭滅門,當地的官方,愣是和沒看見一樣。
借著無鋒的手,鏟除朝廷的異己?
鋼子做出驚愕狀,【水這麼深的嗎?】
“我猜的,我對宮門和無鋒的了解其實也不多,就當做是我亂說的吧。”
李莫愁不疾不徐的給出雲重蓮澆水,“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才能開花呢?”
“鋼子你說,要是我和宮遠徵出去,你可以帶著出雲重蓮嗎?”
【當然可以,我可以負責培育!】之前李莫愁和宮遠徵回古墓派,就是鋼子留下的保護罩,在守護著出雲重蓮。
“還是要和宮尚角說一聲,去外麵看看,不知道多久才來宮門。”
“算了,我和宮尚角不熟,還是遠徵去說吧。”
那邊,宮遠徵來到了醫館,在裡麵的房間,有著大夫和小廝正在進進出出。
那就是金姚的病房。
“宮主,您怎麼來了?”蒲大夫一出來,就看到了宮遠徵。
“金姚的傷怎樣了,你們能處理嗎?”
“哎呀——老夫活了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功法,這傷處實在是奇怪!”
蒲大夫那叫做一個唉聲歎氣,連連擺手,示意自己沒有辦法。
病房的房門大開,宮遠徵可以看到,金姚現在是坐在病床上,整個人的狀態看上去還行。
要是不看他那已經變色僵硬的手臂,完全看不出他受傷了。
“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進去看看。”宮遠徵讓蒲大夫先離開,自己走進了病房。
看到一襲藍衣,衣領上麵還有一圈純白圍領的宮遠徵,金姚先是瑟縮,誰不知道,宮遠徵和李莫愁是一夥兒的!
原本還是天真爛漫的年紀,就算是穿的純良,但是內力的恐怖,赫然幽幽發散。
“徵宮主!”這一會,金姚學會了低頭,李莫愁就是因為他不尊敬宮遠徵,才對他動的手。
“坐下吧,我來看看你的傷。”見一向眼睛長在頭頂的金姚,現在對他低頭,宮遠徵的心裡覺得很是諷刺。
一個紅玉侍衛,作為執刃的爪牙,看待其他各宮的宮主,永遠認不清自己的位置,這樣的底氣,是誰給他的?是執刃,還是他的紅玉?
拳頭才是硬道理,被打怕了,才會學乖。
這一點,對於羽宮的人,極其的適用,不論是侍衛金姚,還是執刃宮鴻羽,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手中現有的權利,是他們高高在上的資本,但是這原本就是空中閣樓,在認不清現實的情況下,保持之前的高傲,實在是不明智。
宮遠徵的手上,戴著特製的手套,在戰鬥的時候,可以防止兵器傷到手掌,在接觸毒藥的時候,也能抵禦毒藥侵入身體。
就算是隔著手套,宮遠徵都能感知到金姚手臂的冰冷,真的就像是冬日的寒冰,但是現在,是燦爛的春,又何來寒冰。
“嘶——”金姚倒吸一口涼氣,在手臂被觸碰的時候,他感受到的是一種鑽心的疼痛。
“疼,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