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的刺殺?
宮遠徵想看!
此時,羽宮偌大的正廳裡麵,宮鴻羽坐在主位上,身邊已經換了一個紅玉侍衛,幾個侍女正在旁邊安安靜靜的站著。
宮鴻羽身邊的桌子上麵茶水,熱氣嫋嫋,隨著侍女的動作,幽幽的茶香在空間之內飄蕩。
感歎一句,還是宮鴻羽的日子過得瀟灑啊。
沒事的時候,也不知是在處理什麼公務。
那就是純沒事,羽宮的事情,有少主宮喚羽來管理,其他幾宮的事情,輪不到他來插手。
整個宮門,每天又能有什麼大事?
當了這麼二十幾年的執刃,宮鴻羽過得那叫做一個瀟灑。
甚至還有時間偷溜出去,像是他的好大兒宮子羽一樣。
宮門自己規定說成為執刃,就終身不能踏出宮門一步,但是宮鴻羽還是可以在成為執刃之後,在遙遠的江南,和美麗的蘭夫人相遇。
宮子羽就是宮鴻羽的縮影,父子倆除了長得不一樣,其他地方簡直是一模一樣的。
當然,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太久,這些年來,也沒有任何人追究,也就暫時翻篇了。
要是沒有鋼子在自己的腦子裡麵循環播報的話,李莫愁也不知道啊。
這規矩規矩,唯獨就不是用來束縛羽宮的人的吧?
既然大家都不守規矩,那就彆怪她沒規矩了!
李莫愁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帶著宮遠徵一起走進來羽宮。
“好久不見呐,執刃!”
李莫愁張口就是一句響亮的打招呼,把正在喝茶的宮鴻羽嗆了一下。
眼神裡麵是顯而易見的震驚,這兩人剛剛打傷了他的紅玉侍衛,這下還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他的麵前?
“原來是遠徵和李姑娘啊,怎麼沒有人通傳一聲呢?”
宮鴻羽還能保持著自己的執刃風采,但是說出來的話,難免就帶了一些的刺,聽上去就能感受到他的不滿。
李莫愁看看門口,自己羽宮的守衛有多爛,自己的心裡麵沒數的嗎?
“執刃,我和遠徵是來說教導羽公子的事情得到,不過需要屏退左右,事關門派機密。”
難道你還願意教?
宮鴻羽心裡第一個想法就是懷疑,要是願意教,之前為什麼要打傷他派出去傳話的紅玉侍衛。
但還還是下令,讓房間裡麵的玉侍和侍女都退下。
他心裡麵自信,這是在羽宮,李莫愁是不會對他動手的,要是出事了,第一個嫌疑就是他們倆。
看到宮鴻羽臉上明顯的懷疑,李莫愁想笑,這點事都藏不住,還當什麼執刃?
“方才那個紅玉侍衛,對徵宮宮主出言不遜,我作為遠徵的未婚妻,自然是要維護遠徵的顏麵。”
“話說執刃你身邊的人,還是需要在訓練一下,省的尊卑不分,是非不明。”
李莫愁話裡麵的意思,就是宮鴻羽的人先動手的,要不是出於自衛,她也不會動手啊。
宮鴻羽被噎住了,這是打人還有理了?
“羽宮的守衛確實是需要改進了,還有金姚,也需要好好練一下,這麼多年跟在我身邊,疏於習武。”
尷尬歸尷尬,但是還不忘給自己找借口,給自己身邊的紅玉侍衛打不過李莫愁找借口。
能戰勝紅玉侍衛,還是用這樣絲毫不費吹灰之力的樣子,起碼宮鴻羽是沒看到李莫愁身上是有什麼傷的。
要是這樣有實力的人,來給他的愛子宮子羽當師父,那不是最好的嗎?
既然李莫愁的來意,就是要說教導宮子羽的事情,宮鴻羽頁平和下來。
笑意盈盈的看著李莫愁和宮遠徵,“都坐下來吧,子羽年紀尚小,但是十分好學,一定會是個好徒弟。”
感覺到自己的袖子被扯著,是宮遠徵滿眼不樂意,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滿。
輕輕拍了拍宮遠徵的手背,讓他彆著急。
李莫愁哪裡有那麼好心,在心裡麵,都已經把她和羽宮劃分成兩個陣營了,哪裡還會真的把宮子羽當做徒弟。
隻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宮遠徵可千萬不要當真。
“勞煩李姑娘從徵宮一路走來,為了手子羽做弟子。”
“要入我門,自然是需要經過重重的考驗才行,身體、心誌、悟性缺一不可,還需要經過師門長輩的承認,才算是真的成為我門弟子,學習我門功法。”
反正沒人知道古墓派的規矩,李莫愁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宮子羽能不能經過這重重的考驗,那就看他自己的態度了。
當然,這態度如何,自然是由李莫愁進行評判。
宮鴻羽也是了然的點頭,要是學習這樣一日千裡的功法,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經過一些考驗。
“子羽雖說身體畏寒,但是性子最是堅韌,認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完成。”
“畏寒啊,那可就麻煩了,我們古墓派的功法,就是偏陰的啊。”李莫愁故作苦惱。
其實她想要知道,宮鴻羽對於宮子羽練習寒性功法的態度,到底是為什麼要在體格子本來就差的情況下,修煉會加劇寒冷的功法呢?
像是宮喚羽,玄石內功,很明顯就是至陽至剛的功法,好像這樣更適合天生體寒的宮子羽吧。
“無妨,子羽從小練習的心法內功,就是寒性的,這就更加合適貴派的功法了。”
沒想到還能這麼巧,但是宮鴻羽也沒有過分意外,隻覺得自己這輩子,運氣著實是好。
順風順水的當上了執刃,在位的時候,鏟除異己,也是如有神助,就算是勾結無鋒,也沒讓人發覺一絲的不對勁。
現在,最疼愛的兒子宮子羽需要一位好的師父,也是如此順利的就出現了。
李莫愁故作擔心,“這考驗……可是不容易啊,也不知道與公子能否適應。”
“當然可以,夏三伏冬三九,子羽都堅持下來了,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的。”
宮鴻羽是絲毫不提,每一次宮子羽都是練一半就跑掉的事情。
他不說,李莫愁就當做是不知道。
氣氛正好,看起來雙方都很滿意,李莫愁讓鋼子把宮鴻羽弄昏。
宮遠徵不知道啊,還在生氣,李莫愁怎麼就答應了宮鴻羽,就看到原本正襟危坐的宮鴻羽一下子昏倒。
“中風了?”宮遠徵馬上站起來就要為他把脈。
“沒有,這是鋼子乾的。”
李莫愁也站了起來,抬起左掌,“看好了!”
調動真氣,掌風烈烈,一個巨大的掌印就落在了宮鴻羽的身上,昏迷的人沒有半點反應。
“這叫做剛柔並濟,在三天之內,我留下的掌印不會顯現,至於三天之後宮鴻羽受傷,可就和我沒有半點關係了。”
如果掌印對不上,那還真是天衣無縫,任誰都找不到,宮鴻羽會是今天遭受到襲擊的。
“放心,留下來的掌印,三天之後,隻會是血紅一片,辨認不出是我的。”
那麼簡單的錯誤,李莫愁不會留下,想要找證據?
也要看看她給不給機會。
宮遠徵點頭再點頭,學到了學到了。
“走吧。”打完之後,李莫愁也沒有叫鋼子把人給弄醒,伸手就是要讓宮遠徵把她扶著。
至於癱倒在椅子上麵的宮鴻羽,誰理他?
問就是他自己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