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碰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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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惺惺相惜了一會兒,盛圖南倏然眼睛一亮,“媳婦兒,我明天問問知閒,他國內的同學有生物高材生,一同留過學的也有學nda的。”

“我讓他給同學們說說,看看能不能過來藥廠上班。”

沈知閒的國外同學回來後還沒正式上班,國內的同學畢業沒多久,也都在單位實習。

“行,可以試試。你明天看見知閒和他說,工資待遇可以談,肯定比在單位拿死工資強幾倍。”展新月道。

“好。”

初冬的夜有些涼,小兩口說完話,盛圖南就擁著媳婦兒沉沉睡去。

十二月底的時候,沈知閒那邊傳來好消息,有兩個同學願意過來。

一位是從國外留學專攻dna的女同學,一位是國內京大生物係的高材生。

國內的同學叫周俊希,就住在海市,明天就能過來報到。

這兩人都和沈知閒關係非常好,因此都沒談待遇,因著相信好朋友的人品,就直接過來了。

展新月高興,晚上讓廚師做了好些菜,讓盛圖南叫上沈知閒和沈培風兩兄弟過來吃飯喝酒。

照常擺了兩桌,一家人一桌,保鏢們一桌。

洪辰是女同誌,展新月便沒安排她去全部都是男人的保鏢一桌,讓她坐在了自己身邊。

許是習慣了這邊的生活,洪辰這些日子的臉上少了戾氣和傲氣,多了些平和和微笑,看著討喜不少。

廚師手藝非常不錯,酒也是好酒,沈培風和沈知閒還有盛圖南很久沒有放鬆過了,三兄弟喝了不少酒。

特彆是沈知閒,明天有同學過來,他要招待,盛圖南特意給了他一天假,因此,今兒的他是一口美食,一口美酒。完全放飛了自我。

隻是,喝著酒的沈知閒似乎不那麼專心。

眼睛老是時不時地向洪辰的方向看一看。

展新月和盛圖南看在眼裡,相視一笑。看來,老四不是不開竅,而是以前沒有遇到看上眼的人呀。

酒足飯飽,洪辰和保鏢們幫著收拾好就回了住處。

等人一走,磨磨蹭蹭喝著茶的沈知閒紅著耳朵走到展新月的麵前,借酒壯膽地問道:“大嫂,桌上的那位女同誌是誰呀?”

沈知閒搓著手手,眼神期盼又不好意思地看著展新月。

“她叫洪辰,是爺爺派來的藍海保鏢。”看著老四的憨樣子,展新月憋住笑一本正經地回答。

她怕自己笑了,沈知閒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沒了。

“她今年22歲了,是蘭海保鏢最能打的一位 ,比男保鏢都厲害。”

“對,這個我可以作證。”歐陽傑坐在沙發上醒酒,舉著手道:“前幾天,她找我帶來的保鏢切磋,她能一打五。”

“哇,好厲害。”沈知閒星星眼,醉暈暈地掰著指頭數:“123,正好比我大三歲。”

“二哥,大三歲什麼來著?”

“女大三,抱金磚。”

沈培風笑道:“爺爺派來的人應該身家清白,大嫂,要不你給咱家這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說說媒。”

“前幾天,我特意和洪辰拍了張照片給爺爺寄了過去。也不是我多疑,隻是你們現在做的ai技術關乎機密,我要保證萬無一失。”

展新月沒有直接回答要不要做媒,繼續道:“爺爺拿到照片後,給我回了電話,告訴我照片中的人確實是洪辰。他還告訴我,洪辰的母親是極負盛名的作家舒文,她的父親因為和她母親理念不和,很早就離了婚去了國外。”

因為舒文離婚得早,加上那會兒她已有名氣,而且她的小說都是歌頌農民和工人的,便躲過了那個大家眾所周知的劫難。甚至因為當時許多作家被下放,她還成為了文聯副主,席。

洪辰本身就是蘭海保鏢副處長,她母親是文聯主,席,和沈知閒也算得上門當戶對。

“我明天會找個機會問問洪辰的口風,看看人家有沒有對象。”作為大嫂,小叔子有喜歡的姑娘,且這個姑娘各方麵條件還不錯的情況下,展新月也是願意幫幫忙的。

“謝謝大嫂。”沈知閒紅著臉嘿嘿地笑。

“行了,明天上午你同學還要過來,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覺。”盛圖南趕人了,都快晚上九點了,他媳婦兒懷著崽子們辛苦,要多休息。

沈培風自從上次喝多掉進海裡後,都不敢再貪杯,今兒也就喝了一點點。他神智清明地拉著老四,攙扶著弟弟回家。

“女兒,感情的事兒你還是彆摻和。我覺得洪辰那個姑娘心思深,知閒會被她狠狠拿捏住的。如果他倆結婚後不幸福,會埋怨你這個媒人的。”

兩兄弟一走,歐陽傑就說話了。

他年紀大,知道身邊有好幾對朋友婚姻不幸福,都怪罪介紹人的例子。

“知道了爸,我也不喜歡當媒人。我隻是去問問洪辰是不是單身。後續發展還看他們自己的。我不摻和,而且現在中勝藥業馬上要開業了。我哪裡有時間去摻和?!”

展新月打了個哈欠,忍著生理淚水給歐陽傑遞過一個橘子:“爸,吃個橘子解解酒,早點休息,我和圖南先上去了。”

“去吧,早點休息。”歐陽傑接過橘子,心不在焉地剝橘子皮,眼睛盯著牆上的掛曆,這都12月16號了,陳龍怎麼還不回來?

如果不是每隔天就能收到陳龍的一封親筆信,歐陽傑都要擔心他的小狼狗出了什麼不好的事了。

展新月懷孕後愛睡覺,現下又是冬季,正是睡懶覺的好時節。如果沒有什麼事的情況下 ,她一般要睡到中午十一二點,再起床吃第一頓飯。

今天也是,睡醒的展新月洗漱一番後下樓,吃歐陽傑讓人從香江寄來的燕窩。

剛吃了幾口,就見沈知閒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大嫂,不好了,我同學周俊希被公安抓住了。”

“你彆急,先坐下來,慢慢說。”展新月放下碗,倒了杯水給沈知閒。

“是這樣,剛剛公安同誌打電話過來,說周俊希騎自行車把一個老人撞了,老人六十了,摔斷了腿,讓周俊希賠錢。 周俊希不敢和他家裡人說,打電話來軍區找我讓我去救他。”

沈知閒一口氣把事情說完,端起杯子咕嚕咕嚕地喝完一杯水。

“哪個公安局?”展新月問。

“洪山公社派出所。”沈知閒回道。洪山公社是海市來環宇島的必經之路。

“我陪你去。”歐陽傑想到了什麼,站起來道。“我有錢,如果他們要賠償醫藥費,我來出。”

畢竟周俊希是為了展新月的藥廠才來的環玉島。

展新月點點頭,她現在肚子大了,不想折騰。

“洪辰,你和他們一起去吧。麻煩你保護一下我爸和知閒。”

歐陽傑有保鏢,展新月讓洪辰過去,純粹就是想給沈知閒創造機會了。

雖說時機似乎不太合適,但沈知閒一天到晚泡實驗室,今兒也算是難得的一次機會。

“好。”洪辰不像來的時候那麼執拗了。點頭答應了。

歐陽傑要去派出所,沒有危險,便隻點了一個保鏢跟著,其他的人留在家裡保護展新月。

四個人開了一台車,急急忙忙向洪山公社派出所出發。

過了輪渡,再開四十幾分鐘的車,下午一點多,終於趕到洪山公社派出所。

“公安同誌,我是周俊希的同學,他現在在哪兒?”沈知閒一進門就焦急地詢問道。

派出所內隻有兩個穿著製服的男人,一個很瘦一個很矮。另外還有五個凶神惡煞的漢子。

“你是他同學?帶錢了嗎?”一個五十來歲,個子一米六六的民警走過來,抬著頭打量著一米八幾的沈知閒。

“帶了。”沈知閒不知道他為啥這麼問 ,但想見同學的心很急切,還是點點頭道。

“他把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撞成重傷,現在人還躺在醫院了。”

楊大偉指了指後麵五個漢子道:“這五個同誌都是老人的兒子和女婿,你給他們賠償1500元錢,取得老人家屬的諒解後,就可以把你同學領回去了。”

沈知閒皺眉:“我要先見到我同學。”

他和公安打交道的時候不多,但也沒遇到這樣人都沒見到,就要錢的公安。

“你同學撞了人,他現在就是罪犯,你不能見他。給了錢才能見。”五個漢子中的一個大胖子不耐煩地吼道。

“不見人我不給錢。”沈知閒是有些書呆子的氣質,但人又不是真的蠢。怎麼會看不出這兩個公安和那五個人是一夥的。

“你找死。”大胖子上前,因為過於激動,臉上的橫肉都跟著抖動起來。

“怎麼,你們還敢在派出所動手不成?”歐陽傑邊說邊拉著沈知閒向後退了幾步。

保鏢和洪辰默契地上前,冷冷地看著對麵七個男人。

“我帶了錢,但我們必須見到周俊希。看到人就給錢。”歐陽傑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大把錢扇了扇。

楊大偉立刻上前阻止了大胖子,對後麵的瘦子說了句,把人帶上來。

一分鐘後,一臉青紫的周俊希被瘦子帶了出來。

“知閒,他們是一夥的。你快跑去找救兵。”周俊希一看到沈知閒,忍著嘴角的疼痛就開始大叫。

“臭小子。”瘦子沒想到被教訓了個把小時的周俊希還沒有老實,惱羞成怒地又打了他一拳。

“啊啊啊,狗東西,我和你拚了。”看到好友的慘樣,沈知閒憤怒不已,操,起一把椅子就向幾人砸去。

保鏢和洪辰也快速加入戰場,飛身過去就是一頓猛揍。

這七個人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哪裡打得過專業保鏢?

一分鐘後,六個人就被打得滿地找牙齒。還有一個被沈知閒用椅子砸倒,正被沈知閒和周俊希坐在身上打。

周俊希打臉,一邊打一邊嗷嗷叫:“叫你打我,嗷,疼死我了嗷,一說話就疼,我也要把你嘴巴打爛嗷嗷啊。”

歐陽傑平靜地找了把椅子坐下,拿起辦公桌上的報紙慢慢看起來。

五六分鐘後,等周俊希和沈知閒發泄完了情緒,歐陽傑才道:“行了,彆把手打疼了。把人都先綁起來。”

“我是公安,你敢捆我?我要槍斃你。”揚大偉狂叫,保鏢冷著臉,把倒在地上的大胖子的衣服撕了下來,扯成細條,將一條塞進揚大為嘴巴裡。又找了個膠帶,把他嘴巴封好。

沈知閒,洪辰還有周俊希也有樣學樣,拿起布條和膠帶把剩下的六個人都堵住了嘴。

阿虎又拿出隨身帶的繩子,把七個人分開捆了起來。

“阿虎,你給海市公安局打個電話,就說洪山公社派出所有人打架鬥毆,讓他們派人過來支援。”

“是。”

阿虎找到電話,搖號過去,把歐陽傑的話複述了一遍。

“大俊呀,你受苦了。”沈知閒拿出手帕給周俊希擦臉。“我先帶你去醫院清理下傷口。”

“不用,先等公安局的同誌過來。我這都是皮外傷,不打緊。”周俊希搖頭。

“我沒有撞人,我騎自行車經過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老頭倒在了地上,而且他身上穿的衣服特彆單薄,我怕他出事兒,就去扶了他。”

“沒想到,剛把人扶起來沒多久,他的兒子女婿們就過來了。”

周俊希氣得牙癢癢:“那些人一過來,老頭就說是我把他撞倒了,趁著他昏迷,還把他的棉衣扒下來賣掉了。”

周俊希牙齒咬得咯咯響:“我真的沒想到那個老頭能那麼壞。我好心扶起他,他居然還倒打一耙。”

“那幾個人聽了老頭的話,都不等我開口解釋,就劈頭蓋臉把我一頓猛揍。後麵把我帶到公安局,我不敢和家裡人說,就隻能打你電話了。”

周俊希有些歉意地道:“我爸媽給我找了個國有單位的鐵飯碗,不讓我過來。但是我覺得國家都改革了,作為年輕人,應該闖一闖,就偷跑出來了。我怕給他們打電話了,他們過來把我抓回去。”

“我就隻能把你叫來,第一時間告訴你這夥人是一起的,讓你早點跑出去再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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