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蘇凡三番四次將斯嘉麗救下,還是因為多次破壞死神精心設下的死局。
死神似乎已經放棄繼續追殺飛機上的乘客,轉而全力置蘇凡於死地。
從配合調查的這段時間裡,就可以看出來。
第一任警官詢問調查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一灘水漬,腳下一滑。
如果不是蘇凡拉了他一把,前者恐怕已經被不知道什麼時候斷裂柵欄從下顎處貫穿大腦致死。
第二任十分友善,答應了蘇凡希望挪動位置的提議。
卻見到後者剛剛起身,上方的燈泡便閃爍破裂,電線垂落。
但凡慢一秒,蘇凡就會在他的麵前被飛濺的玻璃碎片劃傷,而後遭受電擊致死。
到了這裡,第二任已經開始察覺到不對勁了,找了個理由離開。
第三人聽了前麵兩個的話,仔細地對屋內的設施進行檢查,發現蘇凡的凳子有斷裂部分,客客氣氣地給蘇凡更換自己屁股底下的辦公椅。
結果剛剛靠近前者的升降辦公椅,氣壓棒立刻爆炸,其中的內芯直接紮入了天花板。
自那之後,蘇凡的名聲算是在整個警局之中傳開。
任誰經過那間房間,都是被嚇得一哆嗦。
導致現在接手的這一位,對於前者可以說是敬畏有加,予取予求。
為了自己以及局子的安全,在後續釋放蘇凡的流程中,幾乎可以說是一路綠燈。
這不,都已經開始簽字了。
“簽完這個之後,蘇先生你就可以離開了。”
“好。”
蘇凡兩隻腳踏出警局後不久,便聽到背後爆發出一陣歡呼雀躍聲。
不僅如此,其中居然還夾雜著幾聲劈劈啪啪的小禮炮聲。
“蘇,我怎麼聽見你那裡似乎有禮炮的聲音?你參加誰的生日宴會了嗎?”
電話之中,傳來了斯嘉麗疑惑的聲音。
“沒有,我剛剛從警局裡麵出來……”
“那有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斯嘉麗沒放在心上,之後開始訴說這幾天的情況。
自從分開之後,前者便沒有再看到任何與死亡有關的警示或者預告。
護身符也沒有什麼動靜,但保險起見,斯嘉麗還是隨身攜帶。
“蘇,現在死神是盯上你了是嗎?”
“你打算怎麼辦?”
電話那頭,斯嘉麗正在自己的臥室之中來回走著。
從輕咬的嘴唇以及一刻都沒有停止過的小動作可以看出,其內心是何等的焦躁不安。
“我很抱歉,蘇,我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東西竟然還可以轉移……”
斯嘉麗不想死,但同樣不想讓彆人也卷入這可怕的命運。
尤其蘇凡這個局外人,前者就是因為對自己伸出了援手,才會被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中。
“如果蘇你需要什麼,一定要和我說,我會竭儘所能給你提供幫助。”
“硬要說要求的話倒是有一個。”
“什麼?”
“可以陪我兜兜風嗎?”
“沒問題!”
斯嘉麗的效率很快,沒過多久便出現在蘇凡的麵前,降下車窗。
這一次前者所駕駛的車輛換成了一輛比較厚重的商務車。
看樣子之前跑車所經曆的事,給她留下了不小心的心理陰影。
“我們去哪裡兜風?”
“隨便轉轉就好。”
蘇凡說話十分隨意,行動也是如此,拉開車門就做在了副駕駛上。
對於前者這個動作,斯嘉麗並沒有感到任何不自然。
兩人正式相處的時間儘管隻有一天,但在斯嘉麗的心中,蘇凡的地位甚至要超過共事了數年的助理以及經紀人。
甚至習慣了自己開車,對方坐在副駕駛休息的情況。
現在這個時間,早高峰早已過去。
道路上的車輛並不算多,正適合悠哉悠哉的自駕遊。
開車的間隙,斯嘉麗墨鏡之下的雙目偶爾會關注一下蘇凡的情況。
後者完全不像是被死神所追殺的亡命之徒,平淡而靜謐的氛圍,僅僅隻是坐在其身邊,都令人感到安心。
斯嘉麗原本以為,蘇凡是有什麼新的打算,但後者隻是看著窗外的風景,自始至終,都沒有多說什麼。
前者也不知道自己要前往哪裡隻是一路開著。
“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嘗試發動襲擊,看來這一次它元氣大傷了。”
過了一會之後,蘇凡突然開口。
“死神嗎?它也會元氣大傷?”
“你覺得,死神是可以無休止且沒有上限的乾涉世界上正在發生的事情嗎?”
“這……”
斯嘉麗突然不知道怎麼回答,按照道理應該是這樣,但先前蘇凡就和她強調過,對方根本不是什麼神明。
“應該不是這樣的,蘇你說過,它不是真正的神。”
“那不就對了嗎?”
蘇凡在車上伸了個懶腰,感受乾燥的風吹過臉頰,而後再次開口。
“如果是想要讓本該在空難之中死去的人,走向他們既定的結果,那不如再一次利用巧合,將你們聚集到同一架飛機上。”
“這樣不比一個個獵殺來的效率高?”
“是它不想嗎?其實是它做不到。”
“關注乘客死訊,你應該可以發現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所有人的死因都是一些微小容易被忽視的細節。”
“結合這兩點,我推斷,它每一次乾涉,都會消耗某種力量。”
“這種力量就暫且將其稱作是因果。”
“既然會消耗,那必然會有補充,我之前一直奇怪,對方到底是通過什麼途徑補充力量,直到昨天,我才知道答案。”
斯嘉麗駕駛速度逐漸降下來,注意力也被蘇凡所說的內容吸引。
“是什麼?”
“很簡單,靈魂。”
蘇凡輕聲道。
“那些因為它所創造的意外而死去的人的靈魂,會成為它的力量來源,促使它能對現實進行範圍更廣的乾涉。”
“昨天那個黑人入殮官,就是被它吞噬了靈魂。”
“隻不過,那家夥是死神的信徒,自願奉獻靈魂給它吞噬。”
聽到這裡,斯嘉麗的臉色發白。
“太可怕了,這簡直就像是某種邪靈一樣。”
“準確來說,是某種無意識,隻知道根據本能行事但能乾涉因果的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