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那邊的事情雖然讓人無語，但好在並不著急。
警探的意思是，蘇凡有空且願意的話自然是極好，若是抽不開身或者不想摻和，卡爾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告訴警探，這事我知道了，三天之後，讓卡爾來接我去一趟。”
腹誹歸腹誹，這鑒寶也不是什麼麻煩事。
他倒是想要看看，什麼大佛能值得起300萬美元。
這老頭玩碰瓷的敢這麼搞，是真不怕有命拿沒命花。
蘇凡幾口喝下了杯中的雞尾酒，抽出幾張美元放在桌上，抬眼對調酒師點了點頭。
後者得到等待許久的結果，擦杯子的手都快了幾分。
“走了，傑米。”
“好。”
兩人從酒館之中走出。
按照季節，現在差不多已經是深秋了，但加州陽光充足，四季溫暖，全年溫差不超過十攝氏度。
就是這陽光有點曬。
在路上，傑米和蘇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前者和警探一樣，對於某些方麵的事情非常感興趣。
“除了詛咒之外，有什麼情況容易遇到惡靈？”
“正常情況下是不會的，隻要你不刻意去做某些通靈遊戲。
很多小孩子喜歡玩那些玩意，實際上非常危險。
相較於成年人，孩子的心靈以及意誌都不夠成熟，最容易被當成下手目標。”
“這我倒是沒有做過，畢竟鎮子有瑪麗肖的傳說，大人們都很忌諱……”
“除了不做通靈遊戲，還有就是不參加一些奇怪的宗教，拜淫祠。沒事亂拜，是會倒大黴的。
不正經的牛鬼蛇神，往往比一般的正神要靈驗。
原因就在於，前者實現願望起來，沒有下限不擇手段。
若是真的夢想成真，可彆沾沾自喜。
有借有還，有許願也有還願。
大多數時候，還願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常人承受不起。
最好的辦法就是克製內心的貪欲，
想想看，那些被邪教蠱惑的人，一開始都大多數是聽說信仰它之後，有求必應，嘗到甜頭之後便無法自拔。”
“原來如此……照你這麼說，信仰自由的美國豈不是很危險？”
傑米想起了自己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
“是非常危險。宗教狂熱以及邪教活動導致的惡性事件，在這還少嗎？”
除去惡靈之外，美國恐怖片之中，最多提及的就是信仰邪神以及惡魔的邪教。
聽到這裡，傑米若有所思。
“除了這些之外呢？還有什麼？”
蘇凡說到這裡頓了頓，想起了弗萊迪的事件。
“不要隨意接觸老物件。”
“搬家之後，原房主的老舊物品能扔的就扔，不要貪圖便宜留下來。
夢中惡鬼弗萊迪，就是被導演他們這麼喚醒的。
總而言之，諸事小心，總不會出錯。”
“敬鬼神而遠之，這是流傳在中國的一句話，意思就是尊敬他們，儘量遠離。”
“沒有足夠的本領，儘量不要和這些扯上關係。”
聽到這裡，傑米突然恍然大悟。
“我說蘇你怎麼懂得驅魔，一身本領呢，原來是為了預防自己經營古董店的時候出差錯啊。”
“……”
我要是真的天天經手古董，那現在可能還真沒這麼大的本事。
蘇凡心中有些尷尬，不過嘴巴上卻回答“那是自然。”
走著走著，蘇凡便感受到了兩道視線。
餘光一撇，原來是日常進行巡邏的巡警。
兩人看著蘇凡竊竊私語，大抵是認出了後者，但傑米不知道這點，有點生氣。
“那兩個巡警的視線一直都放在你的身上，難道是懷疑蘇你會做什麼嗎？該死的種族歧視者。”
白天沒有工作閒逛的人很多，但一般警察都會更加注意白人之外的人種。
在他們的刻板印象裡麵，這些有色人種大多數都是低收入人群，不良治安因素。
傑米不允許任何人歧視蘇凡，立馬就要上去和他們理論。
還沒走兩步就被蘇凡攔住，而後便聽到對麵傳來了兩聲招呼。
“蘇，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
對方笑容滿麵，而傑米則是頗有些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意味。
等到蘇凡和兩人聊完之後，立即發出疑問。
“蘇，你和他們兩個認識？”
“我不認識他們，他們認識我。”
當時參加福利院行動的巡警之中就有這兩個在。
親眼目睹全過程的兩人，對於蘇凡十分敬畏。
簡單交談之中，蘇凡得知他們是前來維持秩序。
社區之內的某一家老人死了，正準備舉行葬禮，來往人員密集，不得不盯著。
就在此時，蘇凡的心頭卻突然浮現出了些許預警。
他裝作不在意轉頭，看向了側方。
十字路口的左側，站著一個小孩。
後者留著一頭金色的長發，稚嫩的麵容雌雄莫辨，給人感覺十分怪異。
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看著蘇凡的方向，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蘇凡僅僅隻是看了一眼，便錯開視線。
這一次，他十分謹慎沒有使用通幽去探查彆人。
蘇凡能感受到，對方身體內，存在著一個十分不妙的東西。
【接二連三解決了惡靈事件，你似乎引起了某些存在的注意。】
【請務必小心，在沒有足夠的準備之前，不要與之對視！】
果不其然，蘇凡的腦海之中，很快就浮現出了提示。
假裝沒有注意到小孩子的蘇凡，心沉了沉。
那到底是什麼……
現在的蘇凡實力大增，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可即便如此，係統依舊提示蘇凡不要被對方發現異常。
邪神嗎？還是惡魔？
蘇凡心中飛速思考。
他瞥了一眼身邊的傑米，後者似乎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隻是自顧自地向前走著。
這樣就好。
如果被對方發覺的話，他沒有信心在保護傑米的前提下與之戰鬥。
兩人的腳步沒有任何變化，而那個小孩，一雙眼睛依舊隨著蘇凡的行走而挪動。
這一刻，蘇凡感覺到，似乎有某個東西，正在通過那個孩子的眼睛觀察自己。
等到蘇凡和傑米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街角的時候，小孩呆滯麻木的雙眼，才好像恢複了一點神誌。
與此同時，一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男生從小孩的身後走來。
“差不過該回去了哦，爸爸媽媽還在等著你吃飯呢。”
男生說完之後，見到其沒有回複，便直接將其抱起，朝著遠方的房子走去。
隻是男生沒有注意到，孩子的視線始終緊緊盯著蘇凡離去的方向，口中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彈舌聲。
“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