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爸爸是摩根財團高層……你……你要是敢動我,我會讓你全家……不……不得好死……”
即便顫顫巍巍,即便淚流滿麵,這個金發公主頭竟然還敢出言威脅。
蘇凡將其手中的剪刀拍掉,又是一巴掌上去。
後者的臉頓時腫了起來。
蘇凡反手又是一巴掌,另外一邊臉也腫了起來。
“說得好,多賞你一巴掌。”
地上的梅根感覺自己的世界觀仿佛被震碎了。
這些平時如同在天上不可侵犯的大人物,竟然被一個看起來沒有任何權勢地位的亞裔抽的如同陀螺般旋轉。
原來,她們也一樣是人……也會因為被更強大的人碾壓而哭泣……
梅根怔怔之間,身上的汙水以及穢物消失不見,變回了之前的樣子。
她眼神突然清亮,看向蘇凡的視線之中,爆發出了強烈的崇拜之情。
激動之下,就要直接撲上前去,卻被蘇凡舉起的巴掌嚇得趕緊止住腳步。
蘇凡見後者的眼睛變得清澈起來,才放下了手。
在梅根破除心理陰影的下一秒,女士廁所的一切全部消失,隻剩下一道門。
“跟上我。”
蘇凡話音沒落,便再次暴力破門。
梅根緊隨其後。
剛一進門,蘇凡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眼前,是兩個正在不斷爭吵的男女。
雙方歇斯底裡大打出手,屋內的鍋碗瓢盆碎片滿地都是,一片狼藉。
角落裡麵,一個男孩瑟瑟發抖,雙眼緊盯著那一對夫婦。
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小心翼翼地朝著自己的房門挪動。
然而,他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夫婦上麵,沒有看到自己腳邊的凳子,不小心踢倒了它。
突然,原本正在吵架動手的夫婦停止了動作,齊齊看向男孩。
這一刻,兩人的憤怒似乎終於找到了宣泄口!
“都是你!如果不是因為有了你,我怎麼會和這個窩囊廢結婚,怎麼會被困在這種鳥不拉屎的鄉下!”
婦女戴著美甲的手在男孩的身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你果然不是我的孩子!是這個賤人和其他人的野種!”
“怪不得一點都不像我!說!你這野種的父親到底是誰!!”
男子便宜的皮鞋,直接踢中了男孩的小腹,痛的他嘔出了一口酸水。
兩個成年人就這麼絲毫不留情麵的在男孩身上發泄自己的憤怒,無論對方如何求饒,都沒有絲毫作用。
三人沒有一個注意到身後的蘇凡以及摩根。
見到這一幕,摩根心中不忍,扭過頭去。
原生家庭帶來的創傷是難以愈合的,將會伴隨一個人終身。
和她被校內同學霸淩不一樣,家暴處理起來十分麻煩,親情和仇恨交織,剪不斷理還亂。
即便是他,也沒辦法輕鬆解決吧?
正當摩根這麼想的時候,就見到蘇凡大步上前,像是提溜小雞一樣,拽著兩人的後脖頸,一手一個扔到一邊。
“你他媽的是什麼東西?敢管我的家務事!”
男子頓時怒了,爬起來就要對蘇凡打王八拳,結果被蘇凡一拳直接打碎了鼻梁骨,捂著臉倒地抽搐。
看到這一幕,一邊原本準備上前的女子熄了動手的心思,竟然下賤地露出討好的笑容。
見此蘇凡眉頭皺的更深了。
就這個德行,也能當父母。
裱子配狗天長地久,這句話落在他們身上,真沒太大毛病。
“我要帶走他,你們有意見嗎?”
蘇凡指向地上的小男孩。
“沒有沒有。”
女子忙不迭搖頭,地上翻滾的男子更是不敢有絲毫意見。
蘇凡將地上的男孩提起來,準備離開。
“等一下,我爸爸媽媽……”
男孩原本奄奄一息,卻在這時候突然有了反應。
“怎麼,你想留在這裡?”
蘇凡皺眉反問。
“不,我隻是……”
“沒有什麼隻是,這樣的地方稱不上是家,不待也罷。”
蘇凡將男孩拎到眼前,直視對方的雙眼。
“走還是不走。”
“……走……”
伴隨著這個回答,男孩的心中似乎有什麼枷鎖斷裂了,一切豁然開朗。
後者恢複了正常的體型,赫然是之前的年輕場記。
周圍再一次化作了黑暗,一道門不知何時已經浮現在三人麵前。
蘇凡放下了場記,依舊如之前一般,踢開大門!
弗萊迪將所有人最恐懼的場景再現,喚醒他們內心深處的痛苦記憶,使其沉溺其中。
如果無法自己醒覺,就會迷失在夢境之中,不斷被吸取恐懼,最後遭到殺害。
蘇凡不是什麼心理醫生,沒收錢,更沒有必要幫這群家夥解決心理問題。
能破心魔不給弗萊迪增加力量就破,不能破就硬來。
梅根和場記兩個人一點就通,蘇凡也就按部就班的來了。
遇到那種婆婆媽媽的,蘇凡便直接敲暈。
當然,除了心靈創傷,其中也不乏心理獵奇擔心被發現的幾個。
例如小男孩時期遭受到隔壁神父青睞,竟然直接愛上對方的為情所困的
又例如外表是直男,結果實際上在特殊酒吧裡麵放肆遊玩,害怕被發現的
這些炸裂無比的玩意,蘇凡也沒有什麼好臉色,賞一拳頭大記憶恢複術帶走。
到後麵人數多了,便具現出來一輛小推車,將這些暈厥過去的家夥堆死人一樣堆在上麵,讓剩下的人去推。
一開始梅根和場記幾個正常人還有些想勸蘇凡不要那麼粗暴,到後來就漸漸習慣了。
當然也有令蘇凡沒有想到的。
那就是劇組之中居然有殺人犯。
後者在多年之前失手殺人,躲避了幾年之後,造了個假身份繼續生活。
這些年這家夥不斷催眠自己是另外一個人,最後甚至真的把自己都騙了。
證據就是他混成了專業跑龍套,居然還是在好萊塢小有名氣的那種。
“你們兩個記住這家夥的臉,回頭檢舉一下。”
蘇凡提著那昏迷的殺人犯龍套,給場記和梅根看。
人內心之中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隨便掀開一角都令窺探者難以想象。
作為最早加入的成員,場記和梅根兩個這回算是大開眼界,甚至可以說是三觀儘碎。
隻有蘇凡自始至終都很平靜。
用不了多久,所有的劇組人員都被蘇凡帶了出來。
周圍場景變換,蘇凡的眼前,逐漸浮現出了被囚禁的安妮。
後者此時身上衣服,變成了純白色的晚禮服,配上寶石王冠和精致的麵容,比公主還要公主。
令蘇凡都忍不住感慨,這公主日記導演還真沒找錯人。
在安妮的背後,弗萊迪看到蘇凡以及一大幫子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突然懵了。
弗萊迪:啊?!這,這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