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凱特夫婦都有些不明所以。
“蘇凡,你可能有些誤解,埃斯特她是俄國人,皮膚偏白很正常……”
約翰解釋,顯然是不相信蘇凡所說的話。
不過一邊的凱特態度卻不一樣。
“蘇凡,你是學過醫術嗎?”
作為富裕家庭的知識分子,凱特也了解一點點中醫,知道後者的診斷方式和現代醫學不太一樣。
“嗯,在店裡麵的時候頗有涉獵,最近一段時間在學習摸骨。”
蘇凡點了點頭,眼睛沒有離開過站在約翰身邊的那個小女孩。
“什麼是摸骨?”
凱特好奇,多問了一嘴。
“就是通過觸摸手掌骨骼,判斷出對方骨骼的發育情況,以及年齡……”
聽到這句話,小女孩溫和恬靜的表情出現了些許變化,先是慌亂,然後變成了忌憚,最後仿佛要將蘇凡生吞活剝了一樣,死死盯著後者。
“不通過x光就可以做到嗎?真是神奇。”
凱特的臉上浮現出了欽佩之色,但約翰卻不以為意。
簡單道彆之後,蘇凡便在幾人的目送之下離去。
“所以,你相信他說的話嗎?”
約翰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妻子。
“不管相不相信,做個檢查總是沒有壞處的,不是嗎?”
凱特思索一會之後,說出自己的想法。
“哦,拜托,凱特,這隻不過是個沒有行醫資格證的小年輕的胡言亂語罷了。”
約翰顯然對蘇凡所說的話,半個字也不信。
“想想我們在他的年紀是什麼樣的?年輕人總試圖在某些地方顯示出自己的與眾不同。撒個小謊對他們來說,手到拈來。”
“……”
凱特聽了丈夫的話之後,忍不住皺眉。
約翰說的很有道理,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內心不安。
仿佛不相信蘇凡所言,將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丹尼爾!小夥子!下來準備吃飯了!”
約翰沒有管神色莫名的妻子,而是招呼自己的兒子過來,見到後者不怎麼高興。
“怎麼了?小夥子?是被學校裡麵的心上人拒絕了嗎?”
“沒有。”
丹尼爾還在為之前母親的訓斥而生氣,於是一股腦的將自己之前的遭遇說給了父親聽。
隻不過巧妙的將自己對於蘇凡出言不遜加上種族歧視的發言略過。
聽到這裡,約翰越發的對剛才造訪自己家的那個年輕華裔感到不滿。
於是故意放大了音量。
“丹尼爾,你覺得埃斯特她怎麼樣?像是身患疾病的人嗎?剛才那個年輕人,可是建議我們把她送到醫院裡麵,做個全方位的體檢呢。”
“他懂狗屁的醫學,我看更像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埃斯特健康的很,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
心裡憋著一股氣的丹尼爾,看也沒看埃斯特,直接爆粗貶低蘇凡,否認後者的說法。
“埃斯特你覺得呢?”
約翰蹲下與埃斯特對視,語氣和藹可親。
“福利院裡麵的修女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帶我們進行定期的體檢,至今為止我的健康狀況都很良好。”
埃斯特說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如果爸爸媽媽你們不放心的話,帶我去做就是了。”
埃斯特有些委屈的可憐樣子頓時勾起了約翰心中的父愛。
後者頭腦一熱,大手一揮,宣言道。
“放心好了,我們相信埃斯特你是健康的孩子。而且我們也決不允許有人破壞我們家庭未來的和睦生活!”
凱特見到自己的兒子以及丈夫都反對,也就沒法繼續堅持,就此作罷,同時,也將蘇凡的話拋到腦後。
至於埃斯特,則是一副乖巧模樣,時不時的附和一下丹尼爾以及約翰。
三人攀談之間,根本沒有注意到,埃斯特陰冷的眼神。
……
從凱特家中離開的蘇凡,搭上了出租車,透過車窗,看著外麵的晚霞。
妻子意外流產被噩夢所困擾,為了擺脫心裡陰影領養女兒。
這個情節讓蘇凡想起了前世一部相當有名的驚悚片——《孤兒怨》。
當時,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蘇凡運炁入眼,開啟通幽神通,看到了纏繞在埃斯特身上的紅色煞氣,還有怨念。
後者當然不是惡鬼,之所以會這樣,是由於她的身上已經背了人命!
沒錯,這個新加入科爾曼家的養女,根本不是什麼十幾歲的女孩,而是一個活了三十多年的女變態。
後者患有罕見的垂體激素紊亂症,導致她身體矮小,永遠也長不大,隻能在各個不同的孤兒院之中輾轉生活。
期間也不是沒有領養她的好心人,可下場就是慘死在她手下,變成冤魂。
為了驗證一下,蘇凡還仔細看了下周圍幾個人的臉。
所有人的印堂都纏繞著一股黑氣,顯然大禍臨頭。
三人臉上黑氣從淺到深的順序,依次為凱特、丹尼爾、約翰。
尤其是約翰,簡直黑的不能再黑。
這倒黴蛋估計很快就會被那個扮嫩的老女人做掉。
丹尼爾雖然不至於死,但也是命懸一線,比他父親好不到哪裡去。
凱特是三人裡麵最有希望可以生還的。
所以蘇凡才會在離開之前,提點前者一句。
聽人勸吃飽飯,希望他所說的話,能對凱特有警醒作用。
對埃斯特,蘇凡甚至特意提了一下摸骨。
這女變態果然急了。
蘇凡其實沒怎麼看過中醫書籍,對於摸骨也並不精通。
他隻不過想戳穿對方那扮天真裝可憐的惡心嘴臉而已。
老嫗惺惺然作處子態,引人發笑。
【有了提醒,凱特女士應該會多一分防備……】
女變態的唯一優勢就是具有欺騙性的外表。
一旦體型正常,比她高大許多的成年人有所防備,她也就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正當此時,蘇凡的腦海之中浮現出提示。
【心理扭曲的惡女盯上了你,將你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不除掉你誓不罷休,請務必小心。】
蘇凡聽到提示,沉默了一會,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該死的母哥布林,還把我惦記上了是吧?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