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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棒梗兄弟,喝酒,喝酒!”
在鐘躍民的故意勸酒之下,半梗很快就喝得醉醺醺的了。
棒梗滿臉通紅,眼神迷離,說話時舌頭都有些打結。他身體微微搖晃著,一隻手撐在桌子上,努力保持著平衡。
“鐘躍民兄弟,我棒梗……這些年來也結交過不少人,但是像你這麼豪爽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難怪你能夠成為大院子弟呢。”棒梗的聲音比平時大了許多,帶著幾分醉意的豪邁。
他的頭發有些淩亂,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眼睛半睜半閉,仿佛隨時都可能睡過去。嘴巴一張一合,時不時地打個酒嗝。
棒梗舉起酒杯,卻沒拿穩,酒杯晃了晃,差點掉在地上。
他尷尬地笑了笑,又用力握住酒杯。“來,喝酒,喝酒!今天咱哥倆不醉不歸。”
他的身體不時地往旁邊傾斜,似乎隨時都可能倒下去。但他又倔強地挺直身子,努力保持著清醒的樣子。然而,他的眼神已經完全失去了焦點,說話也越來越沒有條理。
“鐘躍民兄弟,以後你就是我棒梗的好兄弟。
有啥事你儘管說,我棒梗絕對不含糊。”棒梗用力拍著自己的胸脯,卻因為用力過猛,差點摔倒。
在這個小酒館裡,棒梗醉醺醺的樣子顯得既可愛又滑稽。
“棒梗啊,實不相瞞,兄弟我跟李衛東有仇,李衛東那個家夥曾經欺負過我,你現在竟然是我的好兄弟。是不是應該幫我出這個氣呢?”
當鐘躍民提出讓棒梗去對付李衛東時,棒梗猶如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瞬間從醉意中徹底清醒過來。
棒梗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驚恐。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秋風中的落葉。“啥?讓我去對付李衛東?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棒梗一邊拚命搖頭,一邊聲音顫抖地說道。
他的嘴唇哆嗦著,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鐘躍民兄弟,你可彆開玩笑了。李衛東那可是摩托車車間的主任啊,厲害得很。我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棒梗的眼神中滿是無助和恐懼,他雙手緊緊地抓住衣角,仿佛這樣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
鐘躍民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棒梗,你怕什麼?李衛東也不過是個人而已。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我保證你不會有事。”鐘躍民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棒梗依然驚恐萬分,他連連擺手。“不行啊,鐘躍民兄弟。我真的不敢。李衛東有權有勢,我要是惹了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棒梗的聲音中帶著哭腔,他的眼神中滿是哀求。
鐘躍民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靠近棒梗,壓低聲音說道:“棒梗,你想想,如果你幫我對付了李衛東,我以後肯定不會虧待你。而且,你也不想一直被人欺負吧?李衛東不除,你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棒梗緊緊咬著嘴唇,眼神中滿是堅定地看著鐘躍民,說道:“鐘躍民,我不能答應你去對付李衛東,我真的做不到。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李衛東可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人。”
鐘躍民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冷哼一聲,說道:“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這頓飯是白吃的嗎?這一頓飯菜,我一共花了二十塊錢,你把這錢拿出來。”
棒梗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急忙說道:“什麼?這頓飯菜不是你說要請我的嗎?我身上壓根就沒有錢啊。我要是有錢,也不至於過得這麼慘。你不能出爾反爾。”
鐘躍民惡狠狠地盯著棒梗,說道:“我請你?那是你值得我請的時候。現在你不答應我的要求,就把錢還回來。我可不是冤大頭,不能白白浪費錢在一個沒用的人身上。”
棒梗急得滿臉通紅,大聲說道:“鐘躍民,你不能這樣。這頓飯明明是你主動要請我的。你現在這樣做,太不地道了。”
兩人爭執了起來,鐘躍民上前一步,逼近棒梗,威脅道:“我不管,你今天要是不拿錢出來,我就要狠狠地教訓你一頓。讓你知道拒絕我的後果。”
棒梗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鐘躍民的當,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懊悔和憤怒,說道:“鐘躍民,你太過分了。你這是在坑我。我就不該相信你這個大院子弟。你們這些人,從來都不把我們普通人當回事。”
鐘躍民卻不為所動,繼續說道:“少廢話,趕緊拿錢。不然有你好看。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裡耗著。”
小酒館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周圍的人都紛紛側目,卻沒人敢上前勸阻。
棒梗滿臉無奈,身體微微顫抖著,他知道自己此刻已經沒有了退路。“好,我答應你,鐘躍民。但是我需要一段時間來準備,李衛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棒梗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怯懦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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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躍民微微眯起眼睛,審視著棒梗。他心裡也清楚李衛東確實不好對付,所以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行,我可以給你時間。但你記住,如果你不幫我辦到的話,那麼我就會對你不客氣。”鐘躍民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棒梗低下頭,不敢與鐘躍民對視。“我知道了,我會儘力的。”他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鐘躍民冷哼一聲,再次強調道:“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後果你承擔不起。”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小酒館。
棒梗沒有辦法,隻能歎了一口氣,也準備離開小酒館。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老板娘一直在盯著他們兩個。
夜幕緩緩降臨,街道上的燈光漸漸亮起,為整個城市披上了一層朦朧的色彩。李衛東騎著自行車,身影在燈光下穿梭,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小酒館。
李衛東剛走進小酒館,老板娘許慧珍便迎了上來。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和關切,看著李衛東說道:“衛東,你來啦。有件事我得跟你說。”
李衛東微微揚起眉毛,好奇地問道:“什麼事啊,慧珍姐?”
許慧珍猶豫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剛才我聽到鐘躍民和棒梗在這爭吵,鐘躍民竟然讓棒梗來對付你。”
李衛東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了兩聲。“哈哈,就憑他們?慧珍姐,你不用擔心。”
許慧珍看著李衛東滿不在乎的樣子,心中更加著急。“衛東,你可不能大意啊。鐘躍民那個人心術不正,誰知道他會想出什麼壞主意。”
李衛東微笑著看著許慧珍,眼神中充滿了自信。“慧珍姐,放心吧。我李衛東也不是好惹的。他們要是敢來,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許慧珍的臉上露出一絲羞澀,她輕輕咬了咬嘴唇,說道:“衛東,我就是擔心你。你一定要小心啊。”
李衛東感受到了許慧珍的關心,心中一暖。“慧珍姐,我知道了。你對我真好。”
李衛東壓根就沒有把半梗放在眼裡麵,像辦公這種小卡拉米,就算有再多也不是他的對手。不過鐘躍民的家夥到底是一個禍害。
李衛東想要對付鐘躍民有一千種方法,但是現在並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鐘躍民畢竟是大院子弟,他這個人沒有什麼本事,但是鐘躍民的父親卻非常厲害。
李衛東來到這個年代是想乾一番大事業,並不想跟這些大院子弟們鬥來鬥去。
所以李衛東決定暫時把這件事情壓在心底,看一看鐘躍民到底打算怎麼辦?
這樣想著李衛東摟著許慧珍的腰,上到了房間裡麵。
棒梗自從接了鐘躍民的任務後,整日愁眉不展。他在狹窄的胡同裡來回踱步,心中的焦慮如同烏雲般籠罩著他。他深知自己的能力有限,壓根就沒有辦法對付李衛東。
終於,棒梗咬了咬牙,決定去找閻解成。他匆匆來到閻解成的住處,敲響了門。閻解成打開門,看到是棒梗,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
“你來乾什麼?”閻解成皺著眉頭問道。
棒梗急切地說道:“解成哥,我有件事求你。鐘躍民讓我去對付李衛東,可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你要是能幫我對付李衛東,我就不再追究你把我踹進茅坑裡的事情了。”
閻解成一聽,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你開什麼玩笑?我跟李衛東也有仇,但我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你彆把我也拉下水。”
棒梗不甘心地說道:“解成哥,你就幫幫我吧。我們一起想辦法,肯定能對付李衛東。”
閻解成怒視著棒梗,大聲罵道:“你彆異想天開了!我才不會去自找麻煩。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決。趕緊走,彆在這煩我。”
棒梗無可奈何,隻能離開了三大爺家裡麵。
棒梗垂頭喪氣地走著,正滿心愁苦不知該如何應對鐘躍民的任務時,突然,劉海中攔住了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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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海中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剛才他聽到了棒梗和閻解成的對話。“棒梗,彆發愁了。我可以幫你對付李衛東。”
棒梗抬起頭,滿臉懷疑地看著劉海中。“你?我才不相信你呢。你能有什麼辦法?”
劉海中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絲陰狠的神色。“哼,你可彆小瞧我。正是因為李衛東來到了大院裡麵,我才被從二大爺的位置上趕了下去。我跟李衛東有大仇,我比你更想對付他。”
棒梗聽了這話,心中一動,開始有些相信劉海中了。“那你說說,你有什麼辦法對付李衛東?”
劉海中嘴角上揚,湊到棒梗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可以這樣……然後再那樣……”
棒梗一邊聽著,一邊皺起眉頭。“這能行嗎?會不會太冒險了?”
劉海中拍了拍胸脯,說道:“放心吧,隻要我們計劃周密,一定能成功。而且,這也是我們報仇的好機會。”
棒梗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那就聽你的。不過,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可彆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
劉海中嘿嘿一笑,說道:“放心吧,我劉海中可不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隻要我們成功了,以後在大院裡,我們就有話語權了。”
棒梗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那個李衛東就不是個好東西,自從他來到大院裡麵,我們家沒有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
棒梗心事重重地回到家,臉上還帶著與劉海中密謀後的複雜神情。秦懷茹一眼就看到了棒梗和劉海中在旁邊嘀嘀咕咕的樣子,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擔憂。
秦懷茹走到棒梗身邊,輕聲問道:“棒梗,你跟劉海中在聊什麼呢?”
棒梗眼神閃爍了一下,連忙說道:“沒聊什麼,媽,你彆瞎操心。”
秦淮茹皺起眉頭,嚴肅地看著棒梗。“棒梗,你可彆騙媽。劉海中那個人不是什麼好人,你不要跟他胡混。”
棒梗聽了這話,心中一陣煩躁,不耐煩地說道:“哎呀,媽,你煩不煩啊。我都說了沒什麼,你就彆管了。”
秦淮茹看著棒梗不耐煩的樣子,心裡更加著急。“棒梗,你聽媽說,劉海中就愛惹事,你跟他在一起準沒好事。你可不能再走歪路了。”
棒梗撇了撇嘴,說道:“我知道了,媽。你就彆囉嗦了。”
秦淮茹無奈地歎了口氣,她知道棒梗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但她又擔心棒梗會因為和劉海中混在一起而惹出麻煩。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劉海中就鬼鬼祟祟地來到棒梗家附近。他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沒人注意後,朝棒梗招了招手。棒梗趕緊跑了過來,臉上滿是緊張。
劉海中從懷裡掏出一大塊銅,遞給棒梗,壓低聲音說道:“拿著,把這個藏在李衛東的家裡麵。然後我們就去派出所報警。隻要派出所的同誌發現了這個銅塊,就能夠確定李衛東從工廠裡麵夾帶了材料。到時候,他就會身敗名裂。”
棒梗看著手中沉甸甸的銅塊,心中有些害怕。“這……這能行嗎?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劉海中狠狠地瞪了棒梗一眼。“怕什麼?隻要我們做得小心,就不會被發現。這是我們報仇的好機會,你可彆掉鏈子。”
棒梗咬了咬牙,點了點頭。“好吧,我聽你的。”
該死的李衛東,這一次我總算是能夠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了。
棒梗心中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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