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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陳調度頓時變得支支吾吾了起來
“李主任你可能誤會了,煤炭調度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工作有很多時候煤炭看上去非常的充足
但是要想把一批煤炭從一個地方調度到另外一個地方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其中涉及到很多調度規定
另外你也知道
咱們這裡的調度工作進行的非常艱難,人手非常的緊,每一次調度的時候都需要兩三次的調整
像你們煤炭廠調度煤炭火車之所以在中途被調度回來就是這種情況,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理解”
不得不說,陳調度到底是那個老調度員,他講的話聽上去非常的合理
如果說不了解情況的外行這個時候肯定已經被重調隊員迷惑住了
但是李衛東怎麼可能會被騙住呢?
隻見李衛東淡淡的看了陳調度一眼,冷聲說道:“陳調度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點
我今天至少也跟你談話,並沒有說把這件事情推到你的頭上去
但是如果說你敢在這裡那麼你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
聽到李衛東的話,陳調度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李主任你誤會了,你絕對是誤會了,我絕對沒有替任何人解釋的想法我隻不過是把我知道的情況全都講出來了而已”
李衛東冷著臉說他:“陳調度,我看你還是沒有明白啊我們摩托車車間因為煤炭運送的不及時
所以說已經推遲了生產工作從目前預計的情況來看
至少導致一百多輛摩托車的產量被砍掉了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們摩托車車間生產出來的摩托車
早就被國外的那些大公司所預定了
也就是說你們煤炭廠的行為現在導致這一百多輛摩托車沒有辦法及時交貨
正倒著了咱們的外彙沒有辦法收到這一百多輛摩托車的外彙
你覺得這件事情現在一點都不嚴重嗎?
”
此話一出
陳調度驚的臉色鐵青了起來
他雖然說並不了解摩托車外銷的事情,但是也知道外彙特彆的重要
如果說因為他個人的原因,耽誤了一百多輛摩托車的外彙
那麼陳調度已經能夠想到自己的結局到底是什麼了
李衛東看到陳調度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上心了,這個時候接著說道:“我們這一次之所以下來調查
並不是為了處罰某些人,而是要糾正這種不良的現象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一點
煤炭廠是咱們全京城的煤炭廠,不是某個人的煤炭廠
如果說煤炭廠裡麵的某些人能夠仗著自己的權力隨意調動煤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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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咱們京城裡麵以後的煤炭供應還如何解決呢”
這話更是說到了陳調度的心窩裡麵,他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李主任,你彆說了,我全都明白這件事情是我不對
我沒有想到事情會牽連到這麼多,我隻是擔心周廠長他知道之後會處理我
你放心,現在我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講出來”
說完話,陳調度將胡副科長如何製作主張更改調度計劃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當初我也勸過陳調度,我告訴他,咱們做調度工作的應該全力保障生產工作,不能夠影響生產工作,但是陳調度他壓根就不聽啊”
李衛東聽完之後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之中有人搞鬼
但是沒有想到,胡副科長竟然會如此的大張旗鼓光明正大的更改調度計劃
李衛東站起身,立刻讓人把胡副科長請到了辦公室裡麵。
不一會兒,胡副科長被帶了進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安,但還是強裝鎮定。李衛東看著胡副科長,嚴肅地問道:“胡副科長,我來問你,為什麼把運煤火車調走?”
胡副科長眼神閃爍了一下,立刻說道:“李主任,這可不是我的決定啊。這都是陳調度員安排的,我也隻是按照他的指示辦事。”
李衛東冷笑一聲,說道:“胡副科長,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陳調度員剛剛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明明是你擅自做主更改調度計劃,現在還想把責任推到彆人身上?”
胡副科長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李主任,您彆聽他亂說。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呢?一定是他記錯了。”
李衛東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胡副科長,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你以為你能瞞得過所有人嗎?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影響了生產工作,給國家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你必須為你的行為負責。”
胡副科長此時也顧不上許多了,急忙辯解道:“李主任,真不是我擅自做主啊。確實是周廠長讓我這麼做的。您也知道,周廠長是領導,他下了命令,我哪敢不從啊。我也是沒辦法,隻能按照他的指示去辦。”
李衛東皺起眉頭,“胡副科長,你不要把責任都推到周廠長身上。”
胡副科長滿臉苦澀,說道:“李主任,我知道錯了。可當時周廠長說得很嚴重,我以為這是必須要執行的任務。我也沒想到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啊。”
李衛東看著胡副科長,語氣嚴肅地說道:“現在你必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說清楚,包括周廠長為什麼要讓你調走運煤火車,以及你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你再有任何隱瞞,後果將會更加嚴重。”
胡副科長將周廠長的命令一時的講了一遍。
總算是抓到你的馬腳了!
李衛東看著胡副科長問道:“你願意指控周廠長嗎?”
胡副科長聽到李衛東的問題,臉上露出了猶豫和恐懼之色。他的眼神閃爍不定,內心顯然在進行著激烈的掙紮。
過了好一會兒,胡副科長才吞吞吐吐地說道:“李主任,不是我不願意指控周廠長,實在是……實在是我怕遭到他的報複啊。您也知道周廠長在廠裡的勢力,要是我指認了他,以後我的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李衛東看著胡副科長,神色嚴肅地說道:“胡副科長,你不用害怕。隻要你願意指認周廠長,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
胡副科長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他咬著嘴唇,眉頭緊鎖。“李主任,我……我還是擔心。周廠長這個人手段狠辣,我怕就算有你們的保護,他也會找機會報複我。”
李衛東理解胡副科長的顧慮,他放緩語氣說道:“胡副科長,你放心。我們會采取嚴密的措施,確保你的安全和你家人的安全。如果你現在不站出來,以後等事情敗露了,你也會受到牽連。你好好想想吧。”
胡副科長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不配合李衛東的調查,一旦周廠長被查出來,自己肯定也跑不了。
終於,胡副科長像是下定了決心,他抬起頭,看著李衛東說道:“李主任,我願意指認周廠長。”
見胡副科長被說服了,李衛東立刻讓保衛乾事們去把周廠長抓過來、
周廠長此時還在辦公室裡,並不清楚調度科內發生的事情。看到幾個陌生的保衛乾事不敲門就走了進來,他猛地一拍桌子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這麼沒規矩就闖進我的辦公室?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廠長?”
保衛乾事們麵無表情,其中一人站出來說道:“周廠長,我們是得了調查組李主任的命令來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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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廠長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心中暗道不好,意識到大事不妙。他強裝鎮定,大聲說道:“抓我?憑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錯?你們肯定是搞錯了。”
說著,周廠長站起身來,想要找借口逃走。他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說道:“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你們先出去,等弄清楚情況再說。”
然而,保衛乾事們早有防備,立刻攔住了他的去路。趙剛上前一步,嚴肅地說道:“周廠長,你彆想走。李主任正在等你,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周廠長見逃跑無望,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開始大聲叫嚷起來:“你們這是濫用職權!我要向上麵反映你們的行為。我是煤炭廠廠長,你們不能隨便抓我。”
保衛乾事們不為所動,緊緊地盯著周廠長,防止他再有什麼動作。
這時候,周廠長想到了煤炭廠的保衛科科長。他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立刻拿起電話,手微微顫抖著撥通了保衛科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響,周廠長心急如焚地等待著,每一聲嘟音都仿佛在敲擊著他緊張的神經。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無人接聽。周廠長不甘心,又連續撥打了幾次,可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的臉色愈發難看,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
周廠長沒辦法,隻能絕望地看著那些如門神般的保衛乾事。他們麵容冷峻,眼神堅定,絲毫不為周廠長的氣勢所動。保衛乾事們上前一步,語氣強硬地說道:“周廠長,請吧。”
周廠長腳步沉重,如同灌了鉛一般,被保衛乾事們半推半就地帶著往調度科走去。一路上,他的腦海中飛速轉動著各種念頭,試圖尋找脫身之法,但卻毫無頭緒。
終於,他們來到了調度科。周廠長一走進門,就看到了端坐在那裡的李衛東。李衛東的眼神平靜而又威嚴,仿佛能看穿一切。周廠長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周廠長站在那裡,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緊張的氣氛彌漫在整個房間。李衛東看著周廠長,緩緩開口說道:“周廠長,我們又見麵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如同重錘一般砸在周廠長的心上。
周廠長這時候看到煤炭廠的周科長就站在一旁,眼睛頓時一亮,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他立刻以廠長的名義,聲色俱厲地命令周科長:“周科長,你還愣著乾什麼?把這些人給我攆走!他們根本不是什麼調查小組,都是冒牌的。我才是廠長,這裡我說了算。”
周廠長的聲音因緊張和憤怒而微微顫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和決絕。他緊緊盯著周科長,期望著對方能立刻執行他的命令。
周科長聽到周廠長的話,臉上露出了猶豫和為難之色。他看了看周廠長,又看了看李衛東等人,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方麵,周廠長是他的上級,長期以來的威嚴讓他不敢輕易違抗命令;另一方麵,他也能看出李衛東等人的氣勢不凡,不像是冒牌貨。
李衛東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他冷冷地看著周廠長,說道:“周廠長,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負隅頑抗嗎?你以為誣陷我們是冒牌的就能逃脫罪責嗎?”
周廠長卻不管不顧,繼續對周科長喊道:“周科長,你還在等什麼?趕緊把他們攆走!出了事我負責。”
周科長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選擇站在了李衛東這邊。
他搖了搖頭,對周廠長說道:“廠長,我不能聽你的。他們確實是部裡來的調查小組,我們不能一錯再錯了。”
周廠長見周科長竟然不聽他的命令,氣得臉色鐵青。
他指著周科長,顫抖著說道:“好啊,你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你等著,等這件事過去了,我饒不了你。”
什麼叫做狗急跳牆?這就是了!
李衛東淡淡的看著周廠長說道:“周廠長,你現在因為涉嫌故意中斷我們摩托車車間的煤炭供應,導致了外貿訂單中斷,所以按照規定,你已經被中斷了廠長職務!”
此話一出,周廠長的臉色驟然發生了變化。他萬萬沒有想到,李衛東竟然擁有了撤他職務的能力。
周廠長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眼中滿是驚恐之色。他連忙辯解道:“不,這不是我做的,這都是胡副科長乾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啊!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一定是他擅自做主,想要陷害我。”
周廠長的聲音急切而慌亂,他一邊說著,一邊慌亂地看向四周,仿佛在尋找著什麼可以支持他說法的證據。
他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
“李主任,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作為廠長,怎麼會做出這種損害工廠利益的事情呢?肯定是胡副科長背著我搞的鬼。我一直都在努力管理工廠,為了工廠的發展儘心儘力,這件事絕對不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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