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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東回到屋裡,於莉已經將飯菜都端了上來。
“衛東哥怎麼了?你怎麼一直在那裡偷偷的笑啊?”
“沒事,就是咱們大院裡的家常是要結婚了。”李衛東笑著說道。
於莉聽到這話,驚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
“賈張氏要結婚了,你沒有開玩笑吧?”
不過還沒有聽到李衛東的回答,餘麗便自己笑了:“其實像家長師這種人,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都能夠理解。”
李衛東對賈張氏的事情並不關心,吃完飯之後,詢問了瑜伽的情況。
於母和於莉的父親身體都比較健壯,倒是不用擔心。
最讓於莉放不下心的就是於海棠。
“這陣子,我娘又托媒人給於海棠說了一門親事,那位男同誌是機修廠保衛科的副科長,人家的父母都是領導,條件非常的好。按理說於海棠應該很滿意,但是她跟那個男同誌見了一麵之後就不再理會人家了。
昨天那位男同誌還托人給我遞花,想讓我勸勸於海棠。”
於莉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於海棠的不滿。
其實想想也就明白了,於海棠雖然是查鋼廠宣傳科播音室的播音員,但是他並不是乾部身份。
即使在這一個工人身份最高的年代,擁有乾部身份,依然讓彆人仰慕。
“衛東哥,你說說,於海棠是不是太過份了,她就是一個小工人,想嫁給誰啊,大領導?”
於莉氣呼呼的說道。
她估計真有這種想法,李衛東心中腹誹兩句,隻不過卻也不能說什麼。
於海棠的事情實在是太亂了。
就在李衛東為於海棠的事情發愁的時候,賈家的屋內也召開了一場家庭會議。
參會的人有賈張氏,秦淮茹,黃豔玲,小槐花和小當。
討論的議題,當然是賈張氏的婚事。
秦淮茹建議按照老規矩,那個張大發要是想娶賈張氏的話,就得把所有規矩走一遍。
先要相看,然後給彩禮,賈家才能把賈張氏嫁出去。
賈張氏本來還因為要結婚的事兒感到害羞,聽到秦淮茹的話之後,猛地瞪大了眼睛。
“秦淮茹,你這簡直是癡心妄想,我都這麼大年紀了,你還想讓人家出彩禮,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要是讓彆人知道了的話,肯定會笑話你,笑話我,笑話咱們全家的。”
在賈張氏看來,秦淮茹就是因為貪財,所以才提出了要彩禮。
她跟後世那些女孩子可不一樣,那些女孩子就是傻子,把自己賣了,換了彩禮,然後婚後跟丈夫過苦日子。
賈張氏才不會那麼傻呢!
秦淮茹麵對憤怒的賈張氏,隻是淡淡一笑說道:“娘,你是不是傻啊!”
“我傻?”賈張氏皺眉頭。
秦淮茹端起搪瓷缸子,喝了一口茶水,換了口氣之後,才接著說道:“娘,你想啊,你跟張大發結婚,如果不要彩禮的話,那很張大發是不是會看不起你?”
聽到這話,賈張氏愣住了,她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隻不過農村好像是有這種說法,如果一個女人不要彩禮就嫁了人,那就是上杆子嫁人,以後會被婆家看不起的,會被認為不知道自己貴重。
你都不貴重了,人家還能看得起你?
“可是,我已經五十多歲了,要彩禮的話,真的合適嗎?”不知不覺中,賈張氏的語氣弱了幾分。
秦淮茹冷聲說道:“娘,你年紀確實大了,但是誰也沒有規定年紀大的女人,就不能要彩禮了?在咱們農村裡,隻有那些大肚子的女人嫁人或者是破鞋嫁人,才不要彩禮,你是嗎?”
“不是,絕對不是!我賈張氏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一直守身如玉,自從老賈離世之後,就再也沒有跟彆的男人好過。”賈張氏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挺了挺胸膛,感到有點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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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自己又不是那種壞人,為何不能要彩禮呢?
隻不過,賈張氏也不是傻子,自然不甘心把彩禮全都交給秦淮茹。
她攏了攏手說道:“秦淮茹,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了,你的目的我知道,不過你想讓我把彩禮交給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娘,你怎麼能這樣看我呢!我現在已經是四合院一大爺了,在車間裡也是小組長,思想極為先進,怎麼可能會貪圖你那點彩禮呢!”秦淮茹眼睛一轉說道:“隻不過,娘,你要想清楚了,我可是你的娘家,你要是嫁到了張大發家,我們就是你的娘家。”
秦淮茹這句話一點都沒有說錯,賈張氏自從離開張家莊之後,因為看不起那些窮親戚們,跟家裡麵就斷了聯係。
她張家莊的那些親戚們,本來以為賈張氏嫁到了京城裡麵,以後能委托她辦一點事情。
這種想法是人之常情,在被賈張氏拒絕了幾次之後,他們也明白了,賈張氏就是那種白眼狼,是絕對不會幫助他們的。
從此他們之間就斷了聯係。
所以說秦淮茹是賈張氏的娘家人一點都不為過。
賈張氏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隻是她依然不甘心。
秦淮茹接著說道:‘當然了,這一次你要到的彩禮,名義上全都給我,到時候我分給你一半。’
“一半?不行,我要拿八成,你隻能拿二成!”賈張氏連連擺手。
“四六,你六我四。”秦淮茹見賈張氏還要拒絕,連忙說道:“要是少了,我才不會幫你這些忙呢!”
聽到這話,賈張氏很清楚,這件事如果沒有秦淮茹的配合,肯定辦不成,畢竟彩禮都是娘家人要的,哪裡有新媳婦兒自己要的。
“那行吧,不過你準備要多少彩禮呢?”賈張氏對於自己能夠賣多少好價錢,也感覺到有些好奇。
秦淮茹笑著說道:“娘,我覺得就憑借你這姿色,你這身板子,至少能賣十塊錢吧。”
秦淮茹有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賈張氏將近兩百斤,要是全都換成豬肉的話,至少能賣三四百塊錢呢。
賈張氏卻覺得自己的價格好像有點低了。
“現在那些小姑娘們的彩禮,一般就是十塊錢,但是我活了那麼大的年紀,有那麼多的人生經驗,還不如那小小姑娘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看看我,鞋底子納得多好,並且還會掃地,還會洗衣服,還會.”
賈張氏越說越起勁,小槐花在旁邊提醒道:“奶奶,我也沒有見過你掃過地啊。”
“你這孩子知道什麼!”秦淮茹瞪了小槐花一眼,冷聲說:“這種時候,肯定要撿好的說啊,就跟賣白菜的一樣,誰都是說自己的白菜水靈,誰管裡麵都是爛白菜葉子呢!
再說了,掃地,做飯,洗衣服這種東西,隻要咱們不說出去,誰又能知道呢。”
小槐花縮了縮脖子,不吭聲了,不過她依然覺得騙人不好。
秦淮茹拍拍賈張氏的肩膀:“娘,你放心,我不白拿你的彩禮錢,明天就親自往張大發家走一趟。”
賈張氏眼睛放光,對於秦淮茹的能力,她還是比較信任的,隻要秦淮茹出麵,張大發肯定得花一大筆彩禮。
第二天是休息日。
秦淮茹一大早就起了床,做好了飯之後,捯飭得乾乾淨淨的,挎著帆布包出了屋子。
剛出門,就碰到三大媽在水池旁洗衣服。
三大媽看到秦淮茹收拾得這麼乾淨,頓時來了精神。
她放下濕衣服,湊上來,笑著問道:“淮茹,你今天是去乾什麼啊,是不是去賈張氏的對象家啊。”
秦淮茹本來不想搭理三大媽,但是看到旁邊的住戶們都圍了上來,她眼睛一轉,笑著說道:“哎呀,三大媽,這次的事兒還真被你猜中了啊。我娘賈張氏不吭不聲的談了個對象,咱們這些小輩的心中也沒底啊,要是她被人騙了,那事情就麻煩了,咱可不得好好把把關嗎!”
聽到這話,周圍響起了一陣哄笑聲。
“什麼?秦淮茹她將要結婚,秦淮茹去把關,這事兒怎麼聽上去有點不對勁呢!”
“是啊,彆人都是女兒嫁人,當娘的不放心,想方設法打聽男方的條件,怎麼輪到賈家就掉了個。”
“其實仔細想想也沒啥,賈張氏現在就秦淮茹是親人了,秦淮茹可不得替她操心嗎。”
“是啊,是啊,賈張氏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畢竟是女人啊,你們應該也知道,女人一談對象,腦子就容易發昏。秦淮茹可不得親自出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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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人家秦淮茹挺負責的,是個孝順的好兒媳婦兒。”
秦淮茹聽到住戶們的意見不統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興奮得翹起了嘴角。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隻要有人站在她這一邊就可以了,到時候就算是要了彩禮,住戶們也不能多說什麼。
誰讓她是賈張氏的娘家呢!
因為張大發家住的比較遠,秦淮茹還很大方的到三大爺家裡租了一輛自行車。
騎上自行車之後,她一路奔馳,來到了木材廠大院。
此時正是上午,一群老婆子小媳婦坐在木材廠大院的門口嘮嗑。
秦淮茹眼睛一轉,推著自行車走了過去。
她紮好自行車之後,很有禮貌的說道:“各位大娘,你們好啊。”
不得不說,秦淮茹還是非常善於表演的,她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小媳婦兒,瞬間獲得了那些大娘們的喜歡。
幾位大娘停下聊天,不約而同的站起身,看著秦淮茹說道:“這位姑娘,你找誰啊,趕緊告訴大娘,大娘幫你指路。”
“大娘,您真是個好人啊,看您的精氣神,肯定能夠長命百歲。”秦淮茹一頓彩虹屁拍出去,拍得那些大娘們嘴巴都合不攏了。
她這才接著說道:“我想知道,你們大院的張大發家住在哪裡?”
“就住在後院,你沿著道路往裡麵走,通過兩個月牙門,在第二個月牙門旁左轉,就能看到了。”那位大娘說完之後,上下打量秦淮茹一番,神情頓時警惕了起來。
一般來說,住戶們家裡來了客人,是很常見的事情。
但是張大發的情況不一樣,他因為自認為還是那個社員,所以平日裡很少跟人來往,性格也比較孤僻。
自從搬到大院裡,那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人上門找過張大發。
而且,這一次來的還是一個漂亮小媳婦兒。
秦淮茹現在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是三個孩子的娘,但是前凸後翹的,該鼓的地方鼓,該圓的地方圓,跟一般的小姑娘沒有任何區彆。這樣的女孩子,不會是被張大發騙了吧?
那位大娘見秦淮茹要走,拉住秦淮茹的胳膊,小聲說道:“姑娘,我可告訴你啊,那個張大發人品很差的。”
聽到這話,秦淮茹感覺到有點莫清其妙。
她平日裡也喜歡在背後說彆人的閒話,但是一般來說,就算是要說閒話,也不會如此耿直,不會直接說彆人不好。
那樣的話容易挨揍。
她敷衍的說道:“這應該不可能吧,我可聽說了,張大發是退休老工人,性格很好。”
那位大娘見秦淮茹不相信,連忙說:“你可不知道,這家夥太小氣了,上次我兒子結婚,想要辦酒席,什麼東西都置辦齊了,就差五斤肉票,當時想找張大發借肉票,誰承想,他卻不借。你說說這種人,眼看著鄰居有麻煩而不幫忙,他不是人品差是什麼,再說了,我們隻是借肉票,又不是不還。”
聽到這裡秦淮茹明白了,麵前的這個大娘啊,跟賈張氏差不多,誰要是不讓她占便宜,她就說人家的壞話。
“是嗎,那張大發確實不應該,都是大院裡的鄰居,舉手之勞,幫幫忙也沒什麼。”秦淮茹敷衍了一句,就準備繼續往裡麵走。
那大娘感覺到秦淮茹跟張大發關係不一般,又跑上來,拉住了秦淮茹的自行車後車架:“這位同誌,還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張大發那個人是個克妻命。”
聞言,秦淮茹的臉色嚴肅了起來,張大發跟鄰居相處不好,她一點都不關心。
關鍵是賈張氏可是要嫁給張大發的啊。
秦淮茹皺著眉頭問道:‘大娘,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讓張大發知道了,說不定會引來大麻煩,你們都是大院裡的鄰居,在背後議論彆人的是非,實在是不合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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