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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張蓋有紅戳戳的紙,原本那些叫囂著,要將李衛東趕出機修廠的保衛科乾事們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保衛科劉科長也意識到事情比較麻煩了.
原因很簡單,周廠長雖然已經控製了整個機修廠,但他畢竟是副廠長,機修廠的廠長依然是劉鋒。
現在人家李衛東還有上級的命令。
他們就算是想攔著,也沒有辦法。
不過劉科長很清楚,要是讓這些人衝進去了,那麼周廠長的事情就暴露了。
周廠長一旦下了台,他這個保衛科長也乾不了多久了。
這樣想著劉科長決定做最後的努力。
“李衛東主任。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能不能到那邊聊一聊?“
劉科長走到李衛東跟前,笑著說道。
李衛東上下打量劉科長一番,感覺到自己好像沒有見過這個人。
“你是哪一位啊?“
劉科長笑著說道:“李衛東主任,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忘記了我以前在你們卡車隊當過一陣子的機修工。“
“機修工?“李衛東皺了皺眉頭,忽然想起了什麼,指著劉科長說道:“你是那個臨時工小劉吧?“
“對對對,李主任,你的記性真好。當年我成為機修工的時候,你已經是正式的卡車司機了,每天開著卡車在道路上奔波,咱們總共也沒有見過幾麵。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劉科長說道。
聽到這話,李衛東哭笑不得,他之所以會記得劉科長,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小子修理技術太不好了。
有一次他給老白的卡車做保養的時候,竟然不小心把輸油管子拔掉了。
那玩意兒拔掉了也就拔掉了唄,隻要你及時裝上,最多浪費一點汽油。
但是這貨竟然沒有發現。
等到第二天老白準備開車出發的時候,無論是怎麼點火,卡車都沒有辦法發動。
一幫子老機修工也都上去找毛病,但是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
就這樣耽誤了足足半上功夫。
直到李衛東回來,接到老白的求助,上前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看到卡車的主要故障是因為不上油的時候。
李衛東決定讓機修工們從最基礎的部分開始檢查油路。
這一檢查可不打緊,原來是油管沒有插好。
油管那玩意兒是用卡扣卡在發動機上麵的。
一般來說就算是卡車用報廢了,也不會鬆動。
另外,在給卡車做保養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必要動油管。
所以說那些機修師傅們才沒有考慮這麼簡單的問題。
就這麼一個小事情,耽誤了大半晌,還耽誤了一次出車任務。
把那幫機修工氣的,當時就拿起棍子揍了小劉一頓。
小劉覺得很冤枉,因為在他看來他的任務就是給卡車做保養。
就算是不小心把輸油管道碰掉了,跟他也沒有關係。
看到小劉是這種態度,那幫老師傅們又狠狠的把他揍了一頓。
因為一件事情挨兩頓揍,這在機修車間內也是沒有誰了。
所以說李衛東才會記得小劉。
後來小劉當了一段時間的汽修工之後,機修車間的車間主任就實在是受不了了,讓他專門負責打掃衛生。
小劉感覺到自己的天賦被埋沒了,所以過了一陣子,就主動提出辭職了。
一個機修工現在竟然當上了機修廠的保衛科科長,這讓李衛東感覺到有點不可思議。
隻不過俗話說得好,巴掌不打笑臉人。
人家的態度如此之好,李衛東也沒有必要跟他鬨掰。
畢竟他這次的目的隻有周廠長,如果小劉不擋著他的話,那麼所有的事情都能夠商量。
李衛東跟著小劉一塊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裡麵。
小劉從兜裡摸出一包大中華,抽出一根雙手遞給李衛東笑著說道:“李主任今天的事情絕對就是個一個誤會。
我們廠的周廠長現在正在裡麵跟工人們談工作。
我希望你能夠看在我的麵子上彆計較這些事情。
當然了,這次你帶了這麼多兄弟來。
我也不能讓他們白跑一趟,等一會兒我會以保衛科的名義,請那些兄弟們到外麵好好的搓一頓。
咱們去東來順怎麼樣?
我家裡還有幾台茅台酒。”
聽到這話,李衛東頓時被氣笑了。
這貨還真把自己當做三歲小孩子耍了。
李衛東看著劉科長說道:“不好意思,我今天接到了上級的通知。
就是來搞清楚你們廠的廠長,到底有沒有跟女同誌亂搞男女關係。你如果失去的話,現在就讓到你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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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劉科長清楚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兜裡摸出了一把鈔票。
“李主任,咱們都是領導乾部,完全沒有必要替那幫工人們出頭。
再說了,你就算把周廠長趕下台,對你有什麼好處?這是機修廠的事情,跟你的關係不大。
今天你隻要給我一個麵子,這些錢我都給你。
這裡足足有兩百塊錢。
等以後我還會向周廠長彙報這件事情。
到時候再給你補兩百塊錢,一共四百塊錢。”
好家夥,這人隨身就攜帶了兩百塊錢,果然是有錢人。
彆看李衛東現在每個月工資已經三百多塊錢了。
他是身上裝的錢,絕對不會超過五十塊錢。
原因很簡單,這年月就算你有錢也沒地方花啊。
另外僅僅是為了讓他放那些人一馬,這些家夥們就願意出四百塊錢,由此可見他們在機修廠撈了多少錢。
隻不過李衛東之所以願意幫梁拉弟出麵,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為了幫助機修廠的那些工人們。
他如果想掙錢的話,還有各種各樣的辦法,怎麼可能會收這麼一點錢?
李衛東冷哼一聲說道:“就你這種行為,我現在就能把你抓起來了。我現在最後警告你一次,
你現在馬上讓你的手下讓開,要不然的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劉科長沒有想到李衛東會如此的強硬。
他咬咬牙說道:“李主任,你是不是真的一點麵子都不給啊?那麼你既然不給我麵子,也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說實話,劉科長跑到那些保衛乾事們麵前大吼道:“兄弟們,今天紮鋼廠的人來咱們這裡挑場子了。咱們要是讓步了,那以後誰還能看得起咱們。
所以咱們一定要擋住這些人。”
聽到劉科長的喊話,那些保衛乾事們都紛紛皺了皺眉頭,其中有幾位膽大的,還小聲嘀咕。
“今天這事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周廠長在裡麵亂搞。人家李主任帶人來抓人來了。”
“咱們科長不但不幫著人家,還要跟人家作對,實在是太不講理了。”
“這不是明擺著嗎?劉科長是因為有周廠長的幫助才能上位的。他肯定要護著周廠長啊。”
“這事跟咱們沒有關係,況且人家李主任還有劉廠長的命令。咱們要是真攔著,到時候劉廠長出院了,咱們也說不定該受連累。”
今天劉科長帶來的這些人,都算是他的心腹,平日裡沒少從他那裡得到好處。
現在看到這些人不出麵,劉科長氣的牙齒咬的咯咯響。
“一百塊錢你們誰要是出來攔著他們,我給你們一百塊錢。”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身材魁梧的家夥走了出來。
保衛科的乾事們,包括機修廠的工人們都認識這家夥。
梁拉娣小聲的給李衛東介紹:“李主任你千萬要小心了,這個人名叫張大炮。
以前練過幾天的夜把式,會一點功夫。
是我們機修廠保衛科功夫最好的,聽說他一個人能打五六個人。”
聽到這個李衛東來也來了興致。
自從他當上車間主任之後,就沒有跟人動過手了。
現在遇到一個會功夫的,他的手也癢癢了。
李衛東走上前看著張大炮說道:“怎麼著,你想攔著我們嗎?”
張大炮衝著李衛東拱了拱手說道:“李主任,今天的事我不想參與進來。咱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的。但是我需要這一百塊錢。所以還請你原諒了。”
說著話,張大炮就挽起了袖子,攥起了拳頭,衝著李衛東揮了過來。
“去死!“
他大吼了一聲,用儘全力朝著李衛東砸去。
“砰!“
拳頭與胸膛相撞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
但下一刻,大家卻發出了驚訝的叫喊聲。
隻見李衛東不僅沒有被張大炮砸飛,反而一把抓住了張大炮的手腕,順勢往前一帶,張大炮立馬倒退了幾步。
“好小子竟然還能接得住.“張大炮有些意外的看向李衛東,心中也有些驚奇。
剛才那一招可是自己使出了八分的勁道。
這一拳如果砸在實處,估計一般人早已經飛出十米開外。
但李衛東卻隻是往後退出了半步,看來自己真的是小瞧他了。
不過此時張大炮卻沒有停歇,趁李衛東還未站穩腳跟,又衝著李衛東揮拳過來。
這一次張大炮用的是雙腿。
他雙腿並攏,一條腿彎曲著踢向了李衛東的膝蓋骨,另一條腿則伸直,橫掃向李衛東的胸口位置。
這招看似簡單,卻是用儘了張大炮渾身的力氣,足以讓一頭牛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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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東麵色微沉,知道張大炮是想一招製敵,讓自己失去抵抗力。
他腳下一滑,閃到了一邊,同時抬腿踢向了張大炮的腰肋。
這一下正中要害,張大炮頓時感覺到腰間一陣劇痛,整個人忍不住往後踉蹌了數步。
而且因為他的動作幅度太大,整個身體往前撲倒,正好摔在地上。
“哎呀!“他痛呼了一聲,忍不住捂住了腰部。
他的腰間已經腫脹得難受,像是快要斷掉了。
“我說過你不行。“
李衛東冷笑了一聲,走到張大炮近前,抬腳踩在了他的背上。
“砰!“
張大炮的後腦勺重重磕在地板上,腦袋暈乎乎的。
“啊!“
他忍不住又慘叫了一聲。
“還想打?“
李衛東冷笑著看著他,腳下用力一碾。
張大炮痛得直抽搐,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李衛東鬆開腳,從口袋裡掏出煙盒,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都清楚張大炮的可怕。
當初劉科長在接受保衛科的時候,保衛科裡麵的保衛戰士們都不服氣他。
其中有好幾個刺頭都是練家子。
劉科長於是就派出了張大炮,張大炮一個人把那七八個人全都收拾了。
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厲害人物,才剛剛用了幾招就被李主任打趴下了。
梁拉娣看的雙眼放光。
李衛東實在太棒了,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劉科長這個時候臉紅的跟豬肝一樣。
李衛東朝著他笑著說道:“怎麼著,你現在還想攔著我們嗎?”
劉科長低下腦袋不敢吭聲了。
最後的障礙已經掃除,李衛東揮了揮手說道:“大家夥衝進去,將周廠長抓起來。”
梁拉娣帶著軋鋼廠的保衛科乾事們衝了進去。
片刻之後壓著兩個人走了出來,一個人是周廠長,另外一個人就是張春燕。
兩人都是衣冠不整的樣子。
特彆是張春燕,頭發亂糟糟的,麵色潮紅,一看就是剛才沒有乾好事。
周廠長麵色驚慌。
當看到李衛東的時候,他總算是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廠長一邊穿衣服,一邊指著李衛東說道:“李衛東,這裡是我們機修廠,我身為廠長正在給工人做思想教育,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現在馬上離開,我不計較這件事情,如果不然的話,我絕對不饒過你。”
看著狐假虎威的周廠長,李衛東突然笑了。
“喲嗬,沒有想到你們機修廠,就是這麼著給工人們做思想工作的啊。”
這話引起了圍觀工人們的哄笑聲。
“什麼做思想工作呀,很明顯他們兩個在裡麵是在搞不正當的關係。”
“咱們機修廠誰不知道張春燕就是劉廠長的小情人呢。”
“隻是這件事情還是被外場同誌抓住的,真丟人呢。”
聽到工人們的議論聲,周廠長清楚今天這件事情,不一定能夠輕易解決。
他悄悄的給周春燕使了一個眼色。
周春燕在接到眼色之後,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救命啊,救命啊,領導欺負人啦。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同誌,竟然被人汙蔑,跟彆人亂搞男女關係,我不活了我。”
周春燕哭泣的聲音特彆的大,並且表情管理也很到位,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十分的委屈。
但是大家夥都清楚事情的真相,壓根就沒有人理會他。
李衛東覺得他太吵了,揮了揮手,讓張愛國把他也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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