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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庭的壓力下,在家裡休息了半輩子的二大媽被迫重新披掛上陣,擔當起養家活口的重任。
這讓秦淮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不過她仔細想了想,二大媽還真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二大媽的手腳勤快在四合院裡是出了名的。
並且跟能夠跟暴力狂劉海中生活大半輩子,足以說明她的抗壓能力比較強。
這兩項都是作為護工的必備條件。
於是秦淮茹也就沒有再猶豫,將二大媽當護工的事情,報告給了街道辦。
街道辦的王主任對誰當護工並不在意,馬上點頭同意。
就這樣,二大媽成了聾老太太的護工。
醫院內,聾老太太剛換了藥,見到秦淮茹領著二大媽進來,頓時陰沉下臉。
“你們來乾什麼?我大孫子呢?”
“你說傻柱啊,他在將你送進醫院後就走了。”秦淮茹將二大媽要給聾老太太當護工的事情講了一遍。
聾老太太翻了個白眼:“我才不讓她給我當護工呢!我要老易家的。”
“老太太,你忘記了,易中海和易大媽都被抓起來,估計得在裡麵蹲幾年,你是不可能見到他們了。”
聾老太太這才想起來這事兒,心情頓時不好起來。
心中開始咒罵李衛東。
雖然沒有證據證據是李衛東在背後動了手腳,但是易中海和易大媽是為了對付李衛東才折進去的。
這事兒跟李衛東脫不了關係。
....
“阿嚏!”
李家屋內,李衛東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黃春蘭連忙坐起身拉起被子,幫李衛東蓋上,有些擔心的說道:“衛東哥,剛才是不是我動作幅度太大,將被子掀到了地上,讓人著了涼。”
說著話,她還不忘記用暖烘烘的大長腿幫李衛東取暖。
李衛東輕輕拍拍,發出清脆的啪啪聲,笑著說道:“跟你沒關係,可能是這陣子比較忙碌的原因,對了,咱們剛才談到哪裡了?”
“我想讓你當我跟劉光齊的證婚人。”黃春蘭眼角含笑。
李衛東微微皺皺眉頭:“劉海中和劉光齊應該不會同意吧。”
在婚宴中,證婚人一般是單位的領導或者是男方的長輩,除了宣布和證明新人婚姻自願性和合法性外,萬一結婚後,男女雙方發生了糾紛之後,還能找證婚人評理。
黃春蘭翻個可愛的白眼:“你放心,他們不敢不同意。”
見黃春蘭如此有信心,李衛東也就再多說什麼。
當然,他這會也顧不得說什麼了,因為黃春蘭竟然換上了一身新衣服。
外套是繡花小棉襖,褲子是藏藍的褲子,看上去跟一般人的穿著差不多,不過小棉襖上彆著的布質花束足以說明,這套衣服是新媳婦兒的穿著。
黃春蘭斜躺在床上,嬌羞的瞅了李衛東一眼,羞答答的低下了頭:“衛東哥,我今天就是你的新媳婦兒....”
李衛東猛然瞪大眼。
嘿嘿。
.....
時間就像是三十多歲的男人,越來越短,越來越快。
眨眼的功夫。
時間來到了劉光齊和黃春蘭結婚的日子。
一大早,李衛東就被劇烈的敲門聲驚醒了。
打著哈欠拉開門,敲門的是劉海中。
劉海中今天也穿了一身嶄新的灰色中山裝,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苟,似乎抹了頭油,整個人顯得很興奮,小臉紅撲撲的。
“衛東,你怎麼還在睡覺,光齊已經出發去接新媳婦兒了,你得組織一些人手,在大門口撐場麵啊。”
聽到這話,李衛東這才想起自己身為證婚人,還擔負了統籌婚禮的責任。
為了給黃春蘭一個完美的婚禮,李衛東隻能勉為其難前去幫忙了。
“行,二大爺你彆著急,等我換一身衣服。”
說著話,李衛東轉身回了屋,換了一身中山裝,來到大院裡,跟著劉海中一塊,敲開了四五家住戶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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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今兒是光齊大婚的日子,大家夥都幫幫忙。”
大院裡的住戶本來對劉家沒有好感,所以才會裝作不知道,現在見李衛東出了麵,紛紛表示馬上就去。
隻是片刻功夫,李衛東就集合了一支多達七八人的隊伍。
這個時候,劉海中也將鞭炮從屋內拿了出來。
“傻柱,你是放炮的。”
“閻解成,你等會負責點燃火盆。”
....
伴隨著李衛東的一道道命令,現場忙碌了起來。
朝陽從地平線下躍起,遠處傳來一陣自行車軲轆的響聲。
看到劉光齊載著黃春蘭從遠處駛來,李衛東揮揮手說道:“傻柱,放鞭炮!”
現場響起了劈裡啪啦的鞭炮聲,陣陣硝煙彌漫。
劉光齊牽著黃春蘭的手,跨過火盆,開始了新的生活。
因為劉光齊是大兒子,劉海中很注重這次婚禮,不但邀請了廠裡的領導,還把親戚朋友都請了過來。
無論是領導還是親戚,看著溫柔賢惠的黃春蘭,都忍不住讚不絕口。
劉光齊聽到稱讚聲,喜得合不攏嘴巴,為娶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媳婦兒而高興。
而李衛東也擔負了證婚人的角色,站在眾人跟前,訓誡兩人結了婚之後,一定要好好的過日子。
婚宴進展得很順利,劉海中這次花了大本錢,劉家的婚宴竟然有整整六個肉菜。
有肉就是筵席,更何況是六個肉菜,來賓們都齊齊稱讚劉家大氣。
就在大院內沉浸在歡樂氣氛中的時候,前院突然傳來了三大媽驚慌的喊聲:“老頭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聽到三大媽的叫聲,正在偷偷往兜裡裝花生米的閻埠貴手抖了一下,花生米灑了一地,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他抬起頭尷尬的笑著解釋:“我想著這玩意沒人吃的,要是留在這裡就浪費了,你們也知道,現在咱們街道辦正在提倡勤儉節約。”
李衛東擺擺手,笑道:“三大爺,你啊,是解釋不清楚了,還是趕緊回去,看看三大媽到底有什麼事情。”
“對對對....”
閻埠貴如遇大赦,拔腿往家跑去。
李衛東看著他的背影,隱晦的皺皺眉頭,三大媽可不是那種無事生非的人,能讓她如此的緊張,閻家肯定是出了大事。
隻是,最近沒聽說閻家出問題啊....
李衛東想到這裡,心中一跳,難道是陳圓圓?!
陳圓圓自從懷了孕之後,就把自己當成了古代的公主,每天需要吃肉,還整天躺在床上,很少在大院裡露麵。
不過...按照陳圓圓懷孕的日子,現在她還沒到生產的時候,除非...
就在李衛東胡思亂想的時候,閻埠貴又從後院奔了過來。
他麵色赤紅,額頭掛滿汗水,神情驚慌,朝著閻解成喊道:“解成,快快,你媳婦兒早產了!”
閻解成正在跟傻柱拚酒,聽到這話,手頭一鬆,酒杯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早產了....怎麼會早產了呢?”
“哎呀,你彆管那麼多,還是想著該怎麼儘快將你媳婦兒送到醫院吧!”閻埠貴急得直跺腳。
是啊,這年代還沒有120係統,醫院裡的救護車基本等於擺設。
這事兒是四合院裡的事情,本來該由秦淮茹負責,可是這女人這會坐在位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眾人急得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李衛東站起身說道:“倒騎驢,傻柱,閻解成,你們兩個趕緊去後麵的大院中,將老王叔家的倒騎驢接過來,咱們一塊將陳圓圓送到醫院去。”
這話就像是一道清脆的鐘聲,將眾人從驚慌中驚醒過來。
傻柱和閻解成扔下碗筷,飛速衝出大院。
“現在誰跟我一塊去閻家幫忙?”
“我我我我....”
這年代人還是很熱情的,即使大家夥都不喜歡陳圓圓,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兒。
很快就有一幫子老婆子,小媳婦兒舉起了手,就連黃春蘭也主動湊了過來。
“衛東哥,我也去幫忙。”
看著她那副雀雀躍試的樣子,李衛東覺得她純粹就是去湊熱鬨的,不過也不好打擊她的積極性。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衝進了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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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閻埠貴正著急的在屋內,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直轉圈。
看到李衛東進來,他連忙握住李衛東手說道:“衛東,陳圓圓正在屋內躺著,流了很多血,你三大媽在旁邊照顧她。”
李衛東請黃春蘭還有幾個有經驗的老大娘進到屋內幫忙,自己則坐下來,拉住閻埠貴的手安慰他。
這老教員此時已經失去了分寸,要是真是出了什麼事情,再倒下一個,那麻煩就大了。
“三大爺,你放心,傻柱他們已經去借車子了,咱們馬上就能把陳圓圓送到醫院,她肯定會母子平安的。”
李衛東說著話,皺起了眉頭,話音一轉,壓低聲音問道:“老閻,陳圓圓好端端的,怎麼會流產呢?”
“是啊,我也在納悶。”提到這事兒,閻埠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之色,遲疑了片刻,緩聲說道:“剛才我回到家之後,曾問過你三大媽,這老婆子說,她本來正在家裡收拾衣服,聽到叫聲,衝進房間的時候,就看到陳圓圓躺在床上,被單子上沾染有血漬。你三大媽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以為陳圓圓是受傷了,還是陳圓圓自己說她早產了。”
聽到這話,李衛東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一般來說,就算是早產,也會有征兆的,肚子會先疼一陣,然後才會流血,陳圓圓這次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是啊,前年咱大院的老王家媳婦兒早產,就是足足疼了半個小時,等送到醫院,人家還沒流血。”閻埠貴皺著眉頭瞪著李衛東說道:“你說,陳圓圓會不會是彆的毛病啊?!”
“你彆胡思亂想了,肯定會沒事兒的!“
閻埠貴在擔心自己的大孫子,李衛東則在擔心彆的事情。
隻不過此時沒有證據,也不能胡亂懷疑人,還需要再等等才能確定。
....
黃春蘭跟那些老婆子進去後,屋內的痛苦呻吟聲明顯變小了許多。
這個時候,傻柱慌慌張張的闖進屋內。
“衛東哥,倒騎驢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該咋整?”
“咋整?當然是將黃春蘭抱到倒騎驢上啊!”
“好好好.....”
三大媽將破褥子鋪在倒騎驢上,傻柱跟閻解成此時也顧不得避嫌,衝進去將黃春蘭抱了出來。
等安置好後,李衛東看著閻解成說道:“解成,你趕緊把你媳婦兒送到醫院。”
“衛東哥,我現在手腳發軟,壓根蹬不動車,你們能不能再幫幫忙?”閻解成扶著屋簷下的柱子,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躺在倒騎驢上的陳圓圓聞言,撇撇嘴巴說道:“真是沒用!”
閻解成閉著嘴巴不吭聲。
見閻解成指望不上,李衛東隻能讓傻柱蹬倒騎驢,自己帶著兩個住戶在後麵幫忙。
閻埠貴騎著自行車載著三大媽跟在後麵,至於閻解成,這會已經癱軟在地上了,壓根就站不起身。
此時正值下午兩三點,由於是休息日,街道上的人並不多。
“傻柱,把你吃奶的力氣使出來,使勁的蹬車。”李衛東在旁邊催促道。
傻柱哭喪著臉說道:“小時候,我娘奶水不好,我是喝玉米糊糊長大的。”
李衛東:“......”
嘴上扯著閒話,傻柱卻不吝嗇力氣,腳蹬子瞪得跟風火輪似的,倒騎驢直衝醫院而去。
突然。
躺在倒騎驢上的陳圓圓坐直身體,大聲問道:“傻柱,你這是要把我送到哪裡?”
傻柱神情茫然:“當然是醫院啊!”
“不是,我要去的是第五人民醫院,我看這方向怎麼不對呢?!”陳圓圓皺著眉頭說道:“我之前做產檢的時候,就是在第五人民醫院張醫生那裡做的,現在生產了,我還得找張醫生。”
傻柱聽到這話,頓時停下了倒騎驢,扭過頭有些為難的看著李衛東。
李衛東則皺了皺眉頭。
第五人民醫院距離四合院本來不遠,隻有兩裡地的樣子,隻是最近那邊在修路,要是繞行的話,得多跑十來裡地。
而他們這會要去的第一人民醫院隻有不到五裡地。
疏遠疏近,很容易能分得清楚。
見李衛東沒吭聲,陳圓圓大喊大叫:“不行,我就是要去第五醫院。”
傻柱看看李衛東:“這會怎麼辦?”
“去第一人民醫院!”李衛東尚且不清楚陳圓圓要搞什麼鬼,但是隻要不隨了她的心意,她的計劃就得抓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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