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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事情看起來更加逼真,李衛東特意從軋鋼廠保衛科借來了這個保險櫃。
這玩意以前是解放前,銀行用來存放錢幣的,由生鐵鑄成,外觀堅實厚重,讓人震撼。
箱子的前麵兩個明鎖,箱蓋上有五道金屬條片交錯,十分的堅固。
正中有一道暗鎖,與箱內的特殊機關相連,隻有通過正常打開暗鎖,才能打開機關。
一旦使用蠻力撬開,在特殊機關的作用下,箱子內的東西都會被金屬銷毀。
王五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保險櫃,他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打開那把暗鎖。
額頭已經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眼睛變得赤紅起來。
王鳳仙這個時候,有些擔心的看向秦京茹。
依照秦京茹的性子,這會又該出言諷刺王五爺了,而這貨現在正處於焦灼之中,一旦被激怒,說不定真會動槍。
不過讓王鳳仙感到詫異的是,剛才還給一頭小老虎似的秦京茹,此時卻坐在旁邊一聲不吭。
開玩笑,咱秦京茹現在可是一名真正的女衛士,剛才她之所以要屢次激怒王五爺,也是按照李衛東的命令,為了消除王五爺的戒心。
王五爺蹲在地上足足忙活了半個小時,突然聽到保險箱內傳來一道清脆的響聲,他輕呼一聲:“可以了!”
手頭上的鐵絲輕輕轉動,箱子上的那道暗鎖緩緩打開,王五爺迫不及待打開保險櫃。
看到櫃子裡麵那一摞資料的時候,王五爺的臉上浮現出極度狂喜之色。
“王鳳仙,你快來看看,這是不是咱們要找的資料!”
王鳳仙這個時候早就湊過來了,把手電筒咬在嘴巴裡,捧起資料仔細看了兩眼。
重重點頭:“沒錯,這些就是太陽能電池板的設計圖和材料標準圖。”
“好,咱們趕緊離開!”
王五爺將資料揣在懷裡,將保險櫃放回原處,貓著腰出了車間主任辦公室。
三人悄無聲息的來到大門口,王五爺給秦京茹使了個眼色。
秦京茹整了整衣領,走在了在最前麵,帶著了兩人往保衛室門口走去。
保衛室裡那位保衛乾事正在收聽收音機,聽到腳步聲,他連忙關掉收音機,拉開玻璃窗,往外探出腦袋。
一隻手已經抓在了抽屜裡的槍柄上,待看清楚走過來的人是秦京茹時,保衛乾事的神情頓時鬆懈了下來。
他朝著秦京茹笑笑:“秦助理,完事兒了?”
秦京茹從兜裡摸出一根煙遞過去:“好不容易才修補完,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保衛乾事看到那個煙,接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客氣了,都是為了搞工作嘛,你們李主任平日裡對我們也很不錯。”
“行了,不說了,等有空姐請你吃飯。”秦京茹打個哈欠,裝出一副瞌睡的樣子,帶著了兩人出了軋鋼廠。
就在三人的腳步聲消失在風中的時候,一道身影從旁邊的角落裡走了出來。
借助門口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得出這人正是軋鋼廠扶貧車間的車間主任李衛東。
保衛乾事看到王衛東出現,臉上的嬉笑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他衝李衛東敬了一個禮。
“報告領導,他們剛剛離開。”
李衛東點點頭道:“小王,你這次乾得很不錯,等這事情結束了,我會向廠裡麵為你請功的。”
“謝謝李主任...謝謝李主任....”保衛乾事喜得嘴巴都合不攏了,他所做的隻是放幾人進去,沒有冒任何風險,也沒有出力,就能得到表揚,這功勞就跟天上掉下來的一樣。
難怪保衛科裡的乾事們經常說,隻要跟著李衛東主任,天上都能掉白麵饅頭。
李衛東這個時候,朝身後招了招手。
保衛科長李愛國帶著十幾位全副武裝的保衛乾事,從旁邊的花壇裡鑽了出來。
“衛東,我們現在開始行動?”李愛國問道。
“行動!”
李衛東朝著秦京茹他們離開的方向揮了揮手。
李愛國和十幾位保衛乾事,就像是猛虎一樣躥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根據秦京茹留下的暗記,一行人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大雜院周家的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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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大雜院的住戶都已經睡覺了,大院裡一片漆黑,一行人為了不驚動住戶們,把自行車放在了大院外麵,然後躡手躡腳的摸進大院裡,朝著周家的方向潛去。
周家屋內。
王五爺三人剛剛回到屋內。
老黑便迎了上來,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了?拿到了嗎?”
“拿到了,這次我們發財了!”王五爺從懷中取出資料,遞給了老黑。
老黑接過來,嘩啦嘩啦的翻了起來,隻是很快他就有些懵逼了,這玩意他也看不懂啊。
老黑抬頭看向王五爺:“你怎麼知道這是真的?萬一是李衛東那小子弄了個假的糊弄咱們呢?”
王五爺嘿嘿笑:“這資料王鳳仙和秦助理都看過了,絕對保真,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老黑點點頭,這次把資料揣進懷裡。
這個時候,秦京茹突然走上前,瞪著他說道:“好啊,原來你才是老黑,你們剛才是在糊弄我。”
老黑背著手,圍著秦京茹轉了一圈,冷笑道:“這叫做兵不厭詐,乾咱們這行的,要是不多長幾個心眼,早晚得被人扔到海子裡。”
秦京茹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深深的吸兩口氣,冷聲道:“我管不了這些,按照說好的,你們要再給我一根金條,金條呢?”
“金條?”老黑詫異的抬起頭,看向王五爺,似乎是在詢問是怎麼回事。
王五爺走過來,湊到他跟前,小聲把事情講了一遍。
老黑就像是看到了天下最好笑的事情一樣,哈哈大笑了兩聲:“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跟我坐地起價,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膽子倒是不小!”
秦京茹翻了個白眼:“咱們說好的,再加一根金條,你們不能說話不算數吧?”
嘩啦。
老黑從腰間抽出手槍,冷笑道:“金條沒有,子彈倒是有一顆,你要嗎?”
看到手槍,秦京茹眼睛中閃過一絲畏懼,不過還是勇敢的挺起了胸膛,冷聲說道:“你手裡有槍,現在確實可以一槍把我撂倒,但是你也應該清楚,槍聲肯定會驚動附近的住戶們,隻要開了槍,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我現在再說一遍,把金條給我。”
不得不說,秦京茹把小財迷的形象演繹得淋漓儘致,就連老黑也沒能看出一絲破綻。
聽到這話,他徹底放下心來,將手槍插進腰間,笑著說道:“行啊,我現在就把金條給你。”
說完,老黑悄悄走到秦京茹跟前,正準備動手去攥住秦京茹的脖子,秦京茹卻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快來人啊,不得了啊,有人要殺人了!”
“該死!”老黑臉色一變,想去捂住秦京茹的嘴巴。
就在這個時候,隻聽得哐的一聲,屋內被人踹開了,李衛東和李愛國帶著十幾個保衛乾事們衝了進來。
看到屋內被人踹開,老黑意識到不妙,下意識的想伸手到腰間抽出手槍,可是他的手還在秦京茹的嘴巴上,這無形中延緩了他的動作。
指尖剛觸及到槍柄,李衛東飛出一腳,揣在他的胸膛上,這一腳力氣很大,老黑被踹出了兩三米遠,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腦後殼磕碰到堅硬的地麵。
他此時也顧不得疼,掙紮著想站起身抽出手槍,可是李衛東還是快他了一步,飛身上前,一腳踩在他的手腕上。
吃疼之下,老黑發出了一聲慘叫,手槍掉落在落在了地上。
此時他已經疼得額頭冒出點滴的汗水,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好漢饒命,好漢.....”
李衛東可不是那種心腸軟的人,堅硬的皮鞋底,在老黑的胳膊上狠狠的擰了幾下,然後一拳捶在了他的麵門上。
這一拳力氣很大,老黑的麵頰幾乎變形了,眼前火冒金星,酸的,辣的,苦的,鹹的,就像是開了雜貨鋪。
這個時候,王鳳仙和王五爺也被保衛乾事們按了起來。
王鳳仙剛才一直處於懵逼狀態,直到雙手被麻繩緊緊的捆上,才算是清醒了過來。
“你,你們是.....”
秦京茹得意洋洋的走到王鳳仙的麵前,冷聲說道:“我們是好人!”
王鳳仙:“......”
她這會就算是再傻,也看出了問題的所在,也清楚等待她的將是什麼。
一想到等會就會被送進去,王鳳仙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要不是有兩位保衛乾事攙扶著她,這會她該倒在地上了。
王鳳仙神情淒苦的看向秦京茹:“秦助理,你也知道,我是被逼的,看在我沒少給你說好話的麵子上,你就放過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後會重新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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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茹一下子驚呆了,她沒想到都到了這種時刻,王鳳仙竟然還會有如此幼稚的想法。
“王鳳仙,當你選擇了跟這些人同流合汙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你的命運。”
秦京茹苦笑著搖搖頭,沒有理會王鳳仙,轉身出了屋子。
李愛國也帶人把屋子搜查了一遍,一名保衛乾事從床下找到了周木匠。
他被繩子捆得跟粽子似的,嘴巴上還塞著一塊破布。
看到老黑被抓起來,周木匠眼神中閃過一道喜色,不過他的目光著落在王鳳仙的身上時,臉上的興奮勁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周木匠噗通一聲跪在了李愛國跟前:“領導,大爺,祖宗,我媳婦兒是冤枉的,她是被逼的,要是她不答應的話,老黑就殺了她,你們可要對她從輕發落啊。”
李愛國伸手將周木匠攙起來:“同誌,你放心,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你個壞人!”
周木匠這才放下心,在他看來,王鳳仙是個大好人,應該不會有事兒。
此時周家的動靜也驚動了外麵的住戶。
大家夥紛紛從被窩裡穿上衣服爬起來,圍到了周家門口,看到屋內的幾人,頓時議論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周家啥時候多出那麼多人啊,還有這些身穿製服的同誌。”
“看製服的樣式,好像是軋鋼廠的,周家的小媳婦兒就是在軋鋼廠上班。”
“難道周家小媳婦出事兒了?”
“什麼叫做難道啊,你沒看到周家小媳婦已經被抓起來了嗎?”
“是是是....”
....
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李愛國為了避免麻煩,就讓保衛乾事們帶著幾人離開了周家。
在離開前,還留了兩位保衛乾事,守在周家門口。
周家是重要的窩點,等到了天亮之後,得認真搜查一遍,看是否能找到重要的線索,在挖出彆的人來。
這種牽涉的泄密的案子,一般采取的是絕不放過的策略,隻要跟事件有關係的,全都被帶回了軋鋼廠保衛科。
就連周木匠也被帶去了。
回到保衛科之後,李愛國立刻把情況彙報給了軋鋼廠武裝部。
武裝部裡的張部長在電話中聽到事情牽涉到對麵,臉上的睡意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也顧不得老伴在旁邊嘟囔,套上衣服,騎上自行車就來到了軋鋼廠。
跟他一塊出現的,還有兩位機密室的同誌。
很快,一個聯合審訊小組就成立了,由保衛科科長擔任組長,武裝部的張部長擔任副組長,兩位機密室的同誌擔任組員,李衛東因為比較了解案情,被邀請旁聽。
....
老黑在被帶回軋鋼廠後,也跟就沒有獲得喘息的幾乎,就被帶進了審訊室內。
審訊室陰暗潮濕,布置也很簡單,隻有一張桌子,四五把椅子,屋頂的白熾燈泡不時的閃爍兩下,發出“滋滋滋”的響聲。
光線忽明忽暗,看上去有些恐怖。
老黑坐在椅子上,手腳都被束縛了起來。
為了防止他逃跑,旁邊還有兩位保衛乾事緊盯著他。
“姓名?”
武裝部的張部長端坐在桌子後,嚴厲的目光緊盯老黑。
他也是老公安了,一般的佛爺被他這麼盯著,早就嚇得尿褲襠了。
可是老黑畢竟身經百戰,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
“啪!”
張部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聲說道:“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難道還想頑抗到底碼?你也是知道我們政策的,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隻要你把事情全都交待出來,我們會考慮從輕發落的,你還年輕,以後的人生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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