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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東兄弟,你說的有道理,我馬上回軋鋼廠請半天假,現在就回賈家莊,請個鄉下姑娘來照顧賈張氏。“
秦淮茹現在想到賈張氏的事情就有些頭疼,著急忙慌的就走了。
李衛東看著秦淮茹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
經過這幾年的深入淺出的交流,他發現秦淮茹並不像原著中那麼不堪。
她雖然也貪小便宜,但是還是有底線的,特彆是最初跟自己在一塊的時候,卻是為了錢。
不過後來隨著兩人之間關係的親近,秦淮茹就再也沒有提過錢的事情,倒是李衛東偶爾主動會送給她一些小禮物。
完全不像是所謂的綠茶婊。
想來也是。
在這個年代,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還要贍養不省心的公婆,如果不表現得強勢一點,壓根就沒辦法活下去。
現在秦淮茹在李衛東的建議下,把心思放在了工作上,不但晉升為了二級鉗工,還當上了小組長。
再加上賈張氏也沒修理得“老老實實”的。
生活壓力沒有以前那麼大了。
所以才沒有像以前那樣到處吸血。
這樣想來,咱李衛東也算是在做好事。
嗯。
沒錯。
咱就是好人。
好人有好報,李衛東來到倉庫的時候,才發現今天隻有周小白一個人。
周小白早就換上了芭蕾舞蹈服。
身材高挑豐滿,膚白貌美,五官精致立體。
長發披肩,緊身的舞蹈服將她完美地身材鉤勒出來,胸前起伏有致的弧度更是讓人眼花繚亂。
一雙明媚的大眼睛正含笑看著他。
“怎麼隻有你一個人?”李衛東心中湧出一陣悸動,強壓下來,笑著說道。
“啊?!”周小白的小臉頓時羞紅起來。
小手拉扯芭蕾舞衣服的絲帶,低下了頭。
“羅芸跟袁軍去逛公園了。”
李衛東點點頭,在《血色浪漫》中,羅芸跟袁軍處過對象。
兩人一度走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當袁軍排爆受傷,在最需要羅芸的時候,羅芸擔心風言風語影響上大學(期間不允許戀愛)彆說照顧袁軍了,一次也沒有去看望袁軍,後來更是利用這件事陷害了善良的周小白。
袁軍知道後,毅然決然的跟她分了手。
“鐘躍民他們去賣貨了。”周小白說著這話的時候,抬起頭盯著李衛東看。
她想瞧瞧這位前卡車司機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讓鐘躍民他們跟小弟似的。
鐘躍民什麼事情都不瞞著周小白,包括去幫於胖子散貨。
還有,鐘躍民把李衛東是於胖子小弟的猜測也告訴了周小白。
如此一來,鐘躍民就相當於李衛東小弟的小弟。
雖然其中也有金錢的因素,但是鐘躍民那是什麼人物啊!
大院子弟中的帶頭大哥,自命不凡,就連大院裡的幾個首長,他都不放在眼裡。
現在竟然甘心位居人下,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這男人身上有什麼魅力嗎?
此時李衛東已經換上了芭蕾服從後麵出來,周小白心中一震,魅力沒看出來,不過本領倒是不小。
周小白在這個年代,屬於那種比較前衛的女孩子,平日裡經常能接觸到外國的期刊雜誌。
期刊上的模特穿著都很清涼。
在練習芭蕾舞的時候,周小白也曾見過袁軍,鐘躍民他們穿舞蹈服。
那些人跟李衛東比起來。
本領簡直就不值得一提。
如果
這樣想著,周小白感覺到小臉有些發燒。
心中小聲嘟囔:周小白啊,周小白,你一個大姑娘,總往人家李衛東那裡看做什麼。
李衛東早就注意到了周小白的目光。
不過並沒有在意。
男人嘛,就是要有自信。
他大步上前,一手扶住周小白的肩膀,一手扶在周小白的腰上。
手剛接觸到,就感覺到一陣熾熱。
“周小白同誌,你生病了嗎?”
周小白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兩片紅雲飛上麵頰。
“沒,沒生病。”
她隻覺得心臟劇烈跳動,差點從喉嚨眼裡跳了出來。
“沒生病就好。現在天冷,得注意彆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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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開始吧。”
悠揚的音樂聲響起,李衛東輕輕用力,帶動周小白。
周小白在跳舞的過程中一直心不在焉的。
尤其是李衛東身上散發出的濃鬱男子漢氣息,更是讓她精神一陣恍惚,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好幾次踩住了李衛東的腳。
好在周小白的體重也就九十斤左右,算得上是輕盈的了。
李衛東的腳才沒有腫起來。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今天我一直心不在焉的。”
“沒事,沒事,你可能是有點累了。咱們休息一會吧。”
李衛東剛準備鬆開手。
周小白再次踩在了李衛東的腳上。
“哎吆。”
這一次周小白沒有站穩,身子傾倒,一個踉蹌摔向地上。
地麵凹凸不平,還鋪有青磚,青磚的棱角越來越近,周小白嚇得魂分魄散。
這要是撞了上去,說不定就破相了。
眼見周小白就要跟青磚比試硬度,李衛東飛身出去,伸出胳膊拉住了她。
輕輕一拉,把周小白攬在了懷中。
周小白光滑白皙的額頭就像是主動似的,湊到了李衛東的嘴唇上。
在練舞的時候,兩人雖然也經常發生肢體上的接觸,不過都注意保持距離,並沒有如此的接近。
周小白隻覺得骨子裡一陣酥麻,渾身就像是失去了力氣一樣,軟癱在了李衛東的懷中。
芭蕾舞蹈服前的輪廓曲線迅速扁平,抬起眸子時,周小白眼角中充滿了媚意。
嘶.
呼.
李衛東點上一根煙,愜意的抽了起來。
周小白此時也脫掉芭蕾舞的服裝,換上一身將校從“更衣間”裡出來。
美麗的臉龐上餘韻未消,卻掛上了一絲委屈。
李衛東招了招手,周小白乖巧的坐下來,依偎在身邊。
“你好像有什麼心事?”李衛東抽著煙說道。
“我們不可能在一塊的”周小白臉上閃過一絲幽怨。
她是大院子弟,不可能無名無分的跟李衛東在一塊。
而李衛東已經結婚了,據說跟妻子的關係還很好。
周小白自持身份,也不屑於乾撬牆角的事情。
李衛東深深抽口煙,疑惑問道:“重要嗎?”
“.”周小白沉默了。
李衛東笑道:“隻要兩個人的心在一塊,有沒有名分重要嗎?”
“可是.”
周小白的壓力也很大。
身為大院子弟,她比一般女孩多了一份職責。
那就是通過聯姻,為家族尋求助力。
大院裡很多女孩子,在成年之後,都會被父輩們介紹給大院裡的男孩子。
雖然周父把周小白視為掌上明珠,並沒有過分威逼周小白。
但是。
這是每個大院子女的責任。
李衛東清楚她的心思:“現在是新社會了,即使你爹是老虎,也不能威逼你結婚。”
他頓了頓,笑著說道:“等過幾年,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去港城。”
“前陣子我接待過一個港城的客商,據她說,港城那邊可以光明正大的娶二房,到時候,我就把你安置在港城。”
周小白聞言大喜。
她本是活潑的性子,早就受夠了大院裡壓抑的氣氛,對港城也心生向往。
“那,到港城的手續,是不是很難辦理啊?”周小白嘟著小嘴,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
李衛東嗬嗬一笑,上下打量周小白,你彆說,周小白換了一身衣服,給人的感覺又不一樣了。
難怪在後世會有人喜歡製服秀
“是難辦,不過對於我來說,並沒有那麼麻煩。”
李衛東說著話,手已經不老實起來。
“我們扶貧車間跟港城那邊有聯絡,隻要花費一點時間,總能夠辦到的。”
周小白此時已經軟癱,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另外一邊。
秦淮茹找於莉借了一輛自行車,急匆匆的回了賈家莊。
此時正是天寒地凍的時節,社員們還是閒不住,在生產隊長的帶領下,在田地裡除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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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輛嶄新的自行車從遠處駛來,社員們紛紛抬起頭。
“這姑娘是誰啊,看著有點眼熟。”
“好像是賈茂林的兒媳婦兒,叫,叫”
“叫秦淮茹。”
“秦淮茹?自從賈茂林死後,她從來沒有回過賈家莊,這次來是乾什麼?”
賈家莊的社員們瞬間警惕了起來。
自從賈家搬到京城裡,賈家莊的那些親戚們,都想著賈家能夠幫助他們。
誰承想,賈張氏是個惡婆娘,有好幾次賈家莊的人到京城看望賈茂林,都被賈張氏罵走了。
農村人雖然窮,但是腰杆子挺得很直,很快,賈家莊就跟賈茂林斷了聯係,就算是逢年過節,也不來往。
但是。
自從賈茂林死後,情況又發生了變化。
賈張氏竟然以賈家日子不好過為借口,三番五次的到賈家莊打秋風。
賈家莊的人早就不厭其煩了,隻是礙於都是親戚,實在是抹不開麵子,才會每次送給賈張氏幾斤紅薯。
千萬不要小看那點紅薯,那可是社員們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現在那些社員看到秦淮茹又回來了,還騎著自行車,自然有些緊張。
生產隊長賈山是賈茂林的親兄弟,也是賈家的當家人,隱晦的皺皺眉頭,放下鋤頭走了上去。
“你是.”
秦淮茹捏住車閘緩緩停下來,從自行車上跳下來。
“大伯,我是賈東旭的媳婦兒,秦淮茹啊。”
賈山裝出一副剛認出來的樣子,驚訝道:“是老三家的兒媳婦兒啊,你怎麼回來了?”
秦淮茹是個聰明人,瞬間覺察到賈山並不歡迎自己。
想來也是,就以前賈張氏乾的那些破事,賈家莊的人不把他們攆走,就算是客氣的了。
秦淮茹從兜裡摸出一包煙,遞給賈山:“大伯,這次回來,我想請你幫個忙。”
煙不是什麼好煙,就是兩毛五一包的大前門,但是卻讓賈山嚇了一跳。
賈家自從搬到京城後,從來沒有給他帶過禮物,更彆說是這種隻有城裡人才能抽得起的卷煙了。
像他們這些莊稼漢,平日裡抽的煙都是自己種的煙葉。
“這多不好意思.”
“客氣什麼,大伯,咱們是一家人,我們做晚輩的早該來看你了。”秦淮茹笑著說道:“隻是由於.你也知道我公婆的性子”
賈山接過煙,揣進兜裡,對秦淮茹的印象頓時好了很多。
畢竟在以前,賈家到賈家莊打秋風,都是賈張氏領的頭,跟秦淮茹沒有關係。
“東旭媳婦兒,你娘還好嗎?”
“哎呀,彆提了,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秦淮茹一臉的愁容。
她見社員們也都圍了上來,連忙從兜裡又摸出一包煙,拆開包裝,分給圍觀的社員。
“二叔,三大爺,張大娘.”
秦淮茹雖然沒有回來過幾次,對賈家莊的那些親戚們卻記得一清二楚的。
農村人生性淳樸,見秦淮茹如此懂事,接過煙,他們對賈家的怨恨,頓時煙消雲散了。
“東旭這個媳婦兒看上去是個好女娃。”
“是啊,東旭死了之後,賈家全靠秦淮茹撐著。”
“也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都靜一靜,讓秦淮茹繼續說,賈張氏怎麼了?”
賈山大聲嗬斥幾句,社員們頓時安靜下來了。
“淮茹,你娘到底怎麼了。”他的臉上掛著誠摯的關切。
賈張氏就算再不是東西,畢竟是賈茂林的媳婦兒,是要他們老賈家的人。
秦淮茹輕聲啜泣:“我娘她中風了。”
“中風?”
“就是不能動了,偏癱了..”
聽到這話,圍觀的社員們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嘖嘖,賈張氏壯的跟牛一樣,怎麼會中風呢?”
“這下子麻煩了,人一旦不能動,躺在床上,過不了幾年就會被糟踐死。”
“是啊,是啊,賈張氏雖然壞,但是也不該有這種下場。”
“都彆說了,聽秦淮茹講完。”
賈山揮揮手,製止了社員們的議論。
秦淮茹繼續說道:“醫生說了,我娘的病情並不嚴重,隻要在家裡靜養半年,按時服藥,說不定就能好,但是你們也知道,她現在不能動,需要照顧。可是我還有工作,小當小槐花又太小了。所以,我想請一位女同誌去照顧我娘。”
此話一出,社員們頓時皺起了眉頭。
照顧人可不是個輕鬆的活計。
再說了,家裡的女娃子都得幫著乾活,每天能掙2工分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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