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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小林家的抓周宴可以說辦得很成功的。
特彆是今天是休息日,吃完席麵,那幫子卡車司機聚在一塊,吹起了牛。
一直吹得天昏地暗,直到黃昏時分,李衛東才帶著傻柱一塊騎著自行車往四合院走去。
傻柱今天騎的是一個倒騎驢,車鬥裡裝著家夥什,需要先帶回四合院,明天上班的時候,再還給軋鋼廠食堂。
此時天邊的火燒雲燒得正美,每個人的臉上都映襯得紅通通的。
傻柱騎著倒騎驢,不停的嘿嘿直笑。
這笑聲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李衛東蹬著腳蹬子,放緩速度,笑著問道:“傻柱,你樂什麼呢!”
“五塊啊,衛東兄弟,那個單小林真是大方,竟然給了我五塊錢勞動報酬。”
“五塊錢,那還真是不少。”
李衛東點點頭,這年代的工錢一般都比較低,即使是傻柱這種廚師,忙碌一整天,也就是兩塊錢。
兩人騎著,傻柱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捏住車子閘,刹停了倒騎驢。
他喊住李衛東:“衛東哥,你等等。”
“怎麼了?”李衛東回過頭。
傻柱從兜裡摸出一把零錢,從其中抽出了2塊錢遞過來:“衛東兄弟,你拿著。”
看著那兩張皺巴巴的鈔票,李衛東感覺到有些懵逼,抬起頭看看傻柱。
“傻柱,你這是怎麼回事?”
“哎呀,這是你應得的。”傻柱把鈔票揮得嘩嘩直響,見李衛東還是不接錢,隻能笑著解釋。
“按照老規矩,我們這些乾了外快的廚子,要給每介紹人抽成,一般是兩塊錢抽五毛錢,這次單小林會如此的大方,肯定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自然要多給你抽一點。”
“快拿著啊,這是老規矩了。”
傻柱清楚李衛東不是那種愛占便宜的性子,要是在一般情況下,他絕對不會接這個錢。
隻能打著老規矩的名頭,無論在哪個年代,老規矩總是對人有很強的約束力,凡是不守規矩的人,就在這個圈子裡玩不下去。
好家夥,沒想到傻柱現在也變得狡猾了起來。
李衛東沉思片刻,從兩塊錢中抽出了一塊錢收了下來。
“今天你的表現很出色,那些是你應得的。”
傻柱見此情形,也不多說什麼了,路過供銷社的時候,突然又停了下來。
“衛東哥,你先回家,我得進去給梅梅買點大白兔奶糖。”
要說四合院裡誰是最幸福的孩子,那肯定是非何梅梅莫屬了。
彆的孩子能吃到白麵饅頭就算是過年,傻柱卻想方設法淘來了奶粉。
而且,隔三差五給何梅梅買大白兔奶糖之類的零嘴。
韓枝枝覺得傻柱太寵溺孩子了,曾經訓斥過傻柱好幾次,傻柱都是當麵答應,過幾天老毛病就又犯了。
沒辦法,現在何梅梅就是他的命根子。
“行,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跟超級奶爸告了彆之後,李衛東騎著自行車回到四合院。
剛進前院,就看到陳圓圓站在屋簷下數落閻解成。
“閻解成,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人家的男人都會想辦法往家裡扒拉。”
“你呢!在軋鋼廠乾了那麼多年,還隻是個一級鉗工,每個月就隻拿到了二十多塊錢,連秦淮茹都不如。”
“你掙不到錢也就算了,關鍵是你家裡人也是小摳門。”
“咱們結婚前說好的,你的錢要交給我當成零花錢,現在呢!”
閻解成看到李衛東走過來,臉上浮現出一絲愧色,伸手拉拉陳圓圓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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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彆吵了,讓鄰居看到了不好。”
陳圓圓這時候也注意到了李衛東,衝他拋過來一個曖昧的眼神,然後扭過頭看向閻解成,冷著臉說道。
“解成,你彆以為我陳圓圓是好糊弄的,你要是不把錢,從你爹那裡要過來,今天晚上你就彆想睡覺!”
看著閻解成在那裡著急忙慌的辯解,李衛東大致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陳圓圓跟閻解成剛結婚的時候,閻解成答應結了婚之後,就把工資全部都交給陳圓圓。
但是。
閻埠貴是啥人啊!怎麼能忍受兩人在閻家白吃白住。
在最開始的時候,因為害怕陳圓圓跟閻解成離婚,所以才容忍陳圓圓。
現在陳圓圓跟閻解成結婚一個多月了,閻埠貴也不害怕了,所以又想方設法把閻解成的錢收走了一半。
今天是發餉的日子,閻解成上繳的錢數對不上,陳圓圓就趁機發難。
這年頭的人都愛麵子,家庭內部有了矛盾,一般都是內部解決,就算是要吵架,也會關上門,不讓外人聽到。
當眾吵架的事情很少發生,所以不一會就圍過來一群吃瓜群眾。
大家夥對著閻解成指指點點。
“瞅瞅,一個大男人,被訓成這個樣子,就跟狗熊似的,閻解成還真是丟人。”
“誰說不是呢!我可是聽說過,閻解成每天晚上還得給陳圓圓打洗腳水。”
“沃德天啊,給女人打洗腳水,閻解成還真不是個男人。”
“看看人家於莉,當著街道辦的大乾事,四合院的二大爺,每天還把李衛東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那才叫做好女人。”
“當年閻解成真是鬼迷心竅,不懂得珍惜。”
議論聲中,閻解成的臉色從白變綠,最後變成了紅色,就跟尼瑪紅綠燈似的。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手攥得緊緊的,伸手就想朝陳圓圓的臉上來上一巴掌。
但是。
陳圓圓一個冰冷冷的眼神,就讓他嚇得打了個哆嗦,呆愣在原地不敢再吭聲了。
陳圓圓似乎一點都不覺得被眾人圍觀是件丟人的事情,反而覺得很光榮。
她雙手抱懷,冷冰冰的看著閻解成:“閻解成,你要是不想跟我過下去,你就明說。”
“媳婦兒,我,我怎麼可能會那樣呢!”閻解成連忙解釋:“這個月咱們家的開銷已經超支了,你也知道,爹給你買了雞蛋,買了肉,他的那點工資壓根就不夠,我才會把工資分出一半交上去。”
“你爹的工資不夠,你們家不是還有存款嗎?難道沒有你的那點錢,就不過日子了!”陳圓圓雙眼瞪大瞪圓,就跟要吃人一般。
閻解成沉默了。
閻家實行的是量入為出的政策。
每個月閻家掙多少錢,會在這些錢中取出一部分存起來,剩下的錢才能夠拿出用來花銷。
要是動用存款,那就是要了閻埠貴的老命。
陳圓圓見閻解成不吭聲,更加氣憤了,指著閻解成的鼻子罵道:“我看啊,你就是個軟麵條子,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嫁給了你,就等於是倒了八輩子黴”
陳圓圓罵人的話很難聽,圍觀的住戶已經捂住了孩子們的耳朵,屋內的閻埠貴和三大媽其實早就聽到兩人在外麵吵架,隻是一直沒有出來,就是因為覺得丟人。
現在見陳圓圓實在是太過分了,閻埠貴冷著臉站起身,三大媽怕他跟陳圓圓吵起來,連忙拉住他的胳膊說道:“老頭子,等會你得收著點脾氣,千萬不能跟陳圓圓吵架,要不然會讓鄰居們看笑話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閻埠貴擺擺手,推開門走了出來。
麵對氣勢洶洶的陳圓圓,他輕輕的咳嗽了兩聲,笑著說道:“兒媳婦兒,俗話說,家和萬事興。”
“這個家庭裡,每一個成員,就是一根根筷子,單個的筷子很容易折斷,隻有抱成了團,凝聚在一塊,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戰鬥力,咱們家的日子才能夠過好。”
“吵架氣大傷身,你還年輕,也許體會不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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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言一句三春暖,惡語相加六月霜。”
不得不說,閻埠貴還是有點水平的,說得話句句在理,要是一般的人聽到這些,說不定已經意識到錯誤,從此之後,改過自新了。
但是,陳圓圓能是一般人嗎?
閻埠貴的話音剛落,她就雙手掐腰,瞪大眼說道:“良言你奶奶個腿,老娘不跟你這文化人扯這些,你現在就把閻解成的錢拿出來交給我,要不咱們就沒完!”
閻埠貴哪裡見過如此不講理的人,頓時氣得臉紅脖子,手指顫抖指著陳圓圓說不出一句話來。
三大媽見此情形,心中大呼不妙,衝上前扶住閻埠貴,在他的背上輕輕錘了兩下,小聲說道:“老頭子,圓圓是年輕人,不懂事,你可千萬不要生氣,氣壞了身體,咱們還得進醫院,那可是要花錢的。”
聽說要花錢,閻埠貴深深吸幾口氣,勉強讓自個緩了過來。
三大媽見閻埠貴也拿陳圓圓沒有辦法,隻能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自個上場。
她衝著陳圓圓和煦的笑笑:“圓圓啊,有什麼事情咱們進屋說,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陳圓圓扭頭看看那些圍觀的吃瓜群眾,冷聲道:“怎麼著,你們做了那麼多埋汰事,難道還不能讓人知道了,我今天偏偏就不進屋,我就是想讓大家夥都知道你們閻家人的德行。”
此話一出,閻埠貴的臉色黯淡了幾分,三大媽也倒退了一步,閻解成低著頭一聲不吭。
他們都意識到今天的事情難辦了,他們拿這個不講理的陳圓圓是沒有一點辦法。
他們能忍受,屋內有人忍受不住了,那人就是閻家的二兒子閻解放。
自從陳圓圓來到閻家後,閻家的好吃的好喝的,全都歸了陳圓圓。
閻解放以前偶爾能吃到一口白麵饅頭,現在每天隻能吃黑窩窩頭。
他早就看陳圓圓不耐煩。
而且,閻解放隻把比閻解成小了幾歲,兩人的關係很不錯,看到閻解成被陳圓圓欺負,他早就不滿了。
現在看到陳圓圓一個人欺負了閻家一大家子人,再也忍受不住火氣。
閻解放從屋內衝出來,指著陳圓圓的鼻子說道:“你這個小賤人,到了我們家,我們一直敬著你,你還不知足,你去瞅瞅,誰家的媳婦兒有你過得滋潤!”
“現在我命令你跟我爹,我娘,還有我大哥道歉。”
閻解成見閻解放衝上來,心中大呼不妙,連忙拉住閻解放的胳膊:“解放,你乾什麼呢!她可是你嫂子,你怎麼能跟你嫂子這麼說話,快跟你嫂子道歉。”
閻解放沒有想到自己的好意被閻解成當成了驢肝肺,瞪著閻解成憤恨的說道:“哥,陳圓圓就不是一個好女人,你乾嘛一定要娶她。”
此話一出,原本正在等待機會的陳圓圓眼睛一轉,意識到時機已經到了。
她大步衝上前,揪住閻解放的衣領子:“小兔崽子,你剛才說什麼,我不是好女人?”
閻解放現在才十幾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聽到這話,也爆發了,瞪著她:“你就不是好女人,就不是!你說說,自從你嫁到我們家之後,你是飯不做,衣服也不洗,這是好女人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嗎?”
說著話,閻解放感覺到脖子有點嘞得慌,下意識的伸手去推搡陳圓圓。
陳圓圓是個女人,還是他的嫂子,他下手的時候,自然收著力氣,但是陳圓圓卻像是被拳頭重重的擊中了一樣。
連連後退幾步,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她突然捂住肚子大聲嘶吼了起來:“哎呀,我的肚子疼,疼死人了.”
這情形讓圍觀的住戶都懵逼了,大家夥看得清清楚楚的,閻解放隻是輕輕的推了陳圓圓一下,並沒有推到肚子上,陳圓圓怎麼會捂著肚子喊疼呢?
閻解放也覺得陳圓圓實在碰瓷,冷著臉說道:“壞女人,你彆在那裡裝了,我壓根就沒有碰到你的肚子。”
閻埠貴苦笑搖頭:“這個兒媳婦兒啊,還真是會演戲。”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位老大娘皺著眉頭說道:“你們說,陳圓圓會不會是因為懷孕了,被推了下才會肚子疼的。”
此話一出,現場立刻安靜了下來。
陳圓圓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喜色,捂著肚子,慘叫聲更大了。
三大媽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跑過去,拉住陳圓圓的胳膊,細聲說道:“圓圓,你這是怎麼了?”
陳圓圓邊吸溜嘴,邊顫聲道:“這幾天,我一直覺得惡心,早晨刷牙的時候想吐,吃什麼都沒有胃口,身上也懶洋洋的,乾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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