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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老的皮膚,飽經風霜的臉上,一條條的皺紋,雙手雙腳微微顫抖。
骨瘦如柴,手上已經皮包骨頭了,眼睛深深向裡凹進。
昏黃的燈光下,聾老太太顯得格外的嚇人。
閻埠貴和易中海見到聾老太太出手,都在心中直呼這次穩了。
易中海瞪大眼睛罵道:“李衛東,你小子也太不懂事了,聾老太太是咱們四合院裡的老祖宗,咱們這些作為晚輩的,有什麼好東西,應該敬著她老人家,這叫做尊重老人。”
“你倒好,廠裡獎勵給你幾十斤精白麵,伱一聲不吭的藏起來自己吃。”
“你這就是自私!”
李衛東這會總算是明白過來了,敢情是這些人是得知自己家有精白麵,找上門來打秋風的。
麵對易中海的道德綁架,李衛東嗬嗬一笑:“易中海,尊敬老人是咱們華夏的傳統美德。”
“這一點沒有錯,可是有些老人壓根不值得尊重。”
“就像聾老太太,整天以四合院老祖宗自居,卻從來沒乾過幫助過大家夥,隻會拉偏架,這樣的老人,值得尊重嗎?”
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住戶聽到動靜圍了過來。
聽到李衛東的話,他們紛紛點頭。
“就是,聾老太太在四合院裡隻顧著易中海和傻柱。”
“有一次我有急事要吃去,想讓聾老太太幫我看一下孩子,她竟然裝作沒聽到,扭頭進了屋。”
“我也是,當年沒吃得的時候,想找聾老太太借半斤麵,聾老太太卻置之不理。”
“前陣子我把半斤大紅棗放在門口晾曬,轉眼便不見了,我兒子瞅見是聾老太太偷走了,我找上門,聾老太太卻不承認。反而罵我誣陷她,要把我彙報給街道辦。”
四合院裡的住戶,平日裡沒少受聾老太太的欺壓,隻是顧及到聾老太太的威望,才不敢開口。
現在見李衛東先開了火,他們再也沒有顧及,把聾老太太做的那是醜事都講了出來。
他們的話語就像是一把把尖銳的刀子似的刺入聾老太太的心臟中,她心痛得就連呼吸也艱難起來。
“李衛東,你這小子,找打!”
聾老太太拎起拐杖想夯向李衛東,突然又停住了手。
她想到上次的遭遇,那次她想揍李衛東,自己反而受傷住院的事情。
一般人見她拎起拐杖,生怕傷著她了,都嚇得不敢躲閃,李衛東這小子卻壓根就不把她當成老人。
聾老太太下意識的扭頭喊了一聲:“傻柱啊,奶奶被人欺負了,你快來幫忙。”
在以往,聾老太太遇到刺頭的時候,都會喊傻柱出來幫忙。
傻柱挽起袖子耍混不吝,誰不怕?
但是。
聾老太太話剛出口,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的傻柱,已經不屬於她了。
果然,傻柱此時就在人群中,聽到叫喊聲下意識的想站出來,卻被韓枝枝一個淩厲的眼神給瞪回去了。
韓枝枝指著傻柱的鼻子說道:“傻柱,衛東兄弟是咱們的恩人,你要是敢跟衛東兄弟作對,今天晚上你就彆進屋了。”
傻柱嚇得縮縮脖子,訕笑道:“那不能,我怎麼會跟衛東兄弟作對呢!”
傻柱抱著何花,就當是沒有到聾老太太的喊聲。
見傻柱沒有動靜,聾老太太的氣焰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梗著脖子站在那裡不再吭聲了。
聾老太太的失利出乎了閻埠貴的預料,他沒想到四合院老祖宗也不是李衛東的對手。
他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可是又舍不得那些精白麵。
閻埠貴計算過了,就算是隻跟李衛東換十斤精白麵,拿到鴿市上賣掉,就能淨掙五塊錢。
五塊錢啊!足夠閻埠貴撿半年廢品的。
閻埠貴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走上前,看著李衛東訕笑道:“衛東同誌,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們並不是要你把精白麵送給我們,我們準備拿粗糧跟你置換的。”
置換李衛東詫異的看了閻埠貴一眼。
閻埠貴趁機說道:“你看啊,我家兒媳婦兒剛過門,吃不慣粗糧,現在市麵上又買不到細糧,你得了那麼多精白麵,自個吃不完,還不如跟我們換成粗糧。”
“三大爺,怎麼個置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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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按照糧站的價格,每斤精白麵換兩斤粗糧。”閻埠貴扶了扶眼鏡框,一雙小眼睛眨麼眨麼。
李衛東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來:“閻埠貴,彆人都說你是大糞車路過都得嘗嘗鹹淡的主兒,我原本是不相信的。”
“今天聽你這話,卻覺得那些人還是小看了你,你這簡直是敲骨吸髓啊!”
“鴿市上的價格是一比十,到了你這裡,你隻給我一比二,你當我是傻子嗎?”
圍觀的住戶們也紛紛點頭,傻柱在人群中喊道:“就是,三大爺,你這小算盤盤算得太精明了。”
閻埠貴的臉上卻沒有一點尷尬,嘿嘿笑道:“衛東,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是鄰居,應該互相幫助,你要是按照鴿市上的價格還給我,那豈不是顯得沒有人情味,不團結群眾。”
“衛東啊,你現在可是大主任,你的妻子於莉是街道辦乾事,是咱們四合院的二大爺,你們要是落得個不團結群眾的壞名聲,以後的前途堪憂啊。”
什麼叫做道德綁架的高手,這就是了。
不,這已經不是道德綁架,而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隻是,李衛東自從在門口遇到了,就知道這些人肯定要鬨幺蛾子,早早的做了準備。
李衛東朝人群中瞅了幾眼,隔壁張家大嬸走了出來,笑著說道:“老閻啊,你在胡說什麼呢!什麼不團結群眾啊。衛東兄弟知道我們家孩子最近生病,特意送了半斤精白麵,讓我給孩子做稀飯。這麼好的人,怎麼能被你扣上不團結群眾的帽子呢?”
劉家大叔走了出來:“衛東知道我家老太太身子不好,特意用精白麵換了我家五斤棒子麵,換的比率雖是一比十,但是我還是對衛東表示感謝,現在在鴿市上,壓根就沒有細糧賣。”
胡家大嫂走出來:“我家也換了精白麵,換了三斤,留著給我家孩子過生日的時候,蒸白麵饅頭用的。”
一時間,有七八位四合院住戶站了出來。
李衛東有的是送了他們一些精白麵,有的是置換的。
看著這些住戶,閻埠貴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他沒有想到李衛東竟然真舍得把精白麵拿出來。
不過
閻埠貴深吸一口氣,看向李衛東:“既然他們能換精白麵,那我也能換,是不是?”
“當然,隻要你按照一比十的比率換,想換多少我都還給你。”李衛東毫不猶豫地答應。
反正劉嵐那裡每個月需要十斤棒子麵,換回來的粗糧也不會浪費掉。
“一比十”
閻埠貴有些遲疑,這個比率太高了,換到了精白麵,拿到鴿市上,壓根沒有賺頭。
如果能讓李衛東免費送一些就好了。
閻埠貴暗暗給賈張氏使了個眼色。
一直站在陰暗處的賈張氏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來,瞪著她那雙三角眼:“李衛東,你送給張家棒子麵,為什麼不送給我?我現在一個孤老婆子,日子也過得很艱難。”
這個時候,秦淮茹走了出來:“賈張氏,我現在每天管你吃飯,你日子怎麼艱難了?”
賈張氏沒想到秦淮茹這個時候會出現,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秦淮茹嫵媚的看了李衛東一眼,扭頭雙眼緊盯賈張氏:“彆以為這次我讓你回來,就是怕了你,你要是再敢胡鬨,我還能把你攆出去!”
前陣子,秦淮茹因為害怕賈張氏搞仙人跳,不得不把賈張氏接回了賈家。
當時兩人達成了共識,秦淮茹每天供賈張氏吃飯,賈張氏以後要老老實實的。
賈張氏明知道秦淮茹是在幫李衛東忙,卻沒有一點辦法,隻能訕訕的站到了一旁。
賈張氏的敗退意味著閻埠貴組織的這場戰爭徹底失敗。
李衛東看著臉色灰暗的閻埠貴,冷聲道:“三大爺,你要不要換精白麵?”
“不,不換了那東西太貴了,棒子麵挺好的。”閻埠貴訕笑兩聲,一溜煙的跑了。
秦淮茹走上前,拍拍手:“好了,時間這麼晚了,明天大家都還得上班,就散了吧。”
一場風波就此落下帷幕。
回到屋裡,待於莉睡著後,李衛東把裝了十斤棒子麵的麻袋丟進了空間倉庫裡。
李衛東現在有軋鋼廠給配發的吉普車,隻是吉普車實在是太顯眼了。
咱李衛東現在雖是主任,還是得低調一些,要保持勞動人民的本色。
於是。
那輛吉普車就一直停在卡車隊的停車場,李衛東上下班騎的都是自行車。
翌日一大早,惦記著於胖子的事情,李衛東早早的起了床。
呼哧呼哧洗了臉後,草草吃了頓早飯,挎著帆布包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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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前院,便被閻家的兒媳婦攔住了。
今天似乎特彆捯飭過,烏黑長發散皮在身後,身上的碎花棉襖鼓囊囊的,緊身的黑棉褲繃直,顯得兩條腿很長。
走起路來,透漏出一股子騷勁。
輕撩秀發,咬了咬嘴唇,嫵媚一笑:“李主任,昨天的事情我聽閻解成說了,我那公公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竟然敢跟您鬨事,您放心,我肯定會批評他的,還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計較。”
這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閻埠貴得罪他,來道歉,有點意思哈。
“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還得上班,再見!”
李衛東雖搞不清楚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隻要我不接招,你就沒招。
李衛東離開後,的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她沒想到自己兩次主動出擊,都會以失敗而告終。
難道這個李衛東真是個不近女色的主兒?
不能啊,我聽說秦家姐妹跟他都不清不楚的。
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屋內傳來了閻解成的聲音。
“小翠,吃早飯了!”
進到屋裡,看到桌子上擺放的棒子麵粥,窩窩頭,還有那盤子花生米。
她的臉頓時陰沉下來,罵罵咧咧道:“天天吃這種喂豬的東西,嫁到你們閻家,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閻解成訕笑道:“這不是沒辦法嘛,昨天本來想從李衛東那裡搞到點精白麵的,結果咱爹不是李衛東的對手。”
“行行行,彆說了。我今天去找我表哥,讓我表哥想點辦法!”盤算了一下,她現在還隻是剛懷孕不久,輕微的運動應該不妨事。
閻解成高興:“你表哥是大廠長,要是願意幫忙的話,肯定能搞來精白麵。”
吃完飯,閻解成去上班,騎著自行車來到了京郊的一處小院外。
敲開門,胡大奎看到是,嘴角頓時掛上了邪笑。
他伸出頭左右看看,見沒有人,連忙把讓進屋裡。
門剛關上,胡大奎衝上去抱住了。
“小翠,你不知道,你走的這幾天,我有多想你。”
“吃不好,睡不著的,我整整瘦了兩斤。”
任由那雙大手在身上縱橫,咯咯咯笑道:“德行,早知道有今天,你當初可彆把我嫁出去啊。”
胡大奎在的臉上啃了幾口,無奈道:“我這不是沒辦法嘛,你懷孕了,肚子大起來的話,肯定會被周圍鄰居注意到。”
“你也知道,我是副廠長,得注意影響。”
嬌嗔道:“我看啊,你就是怕你家的那個惡婆娘。”
“.彆提她了,那個黃臉婆醜得跟鬼似的,看到她我就感到惡心。”
胡大奎牽著的手往裡屋走去。
“還是我的心肝寶貝最漂亮。”
佯裝生氣,甩開他的手:“還心肝寶貝呢!你就眼看著我在閻家受苦?”
聽到這話,胡大奎的臉色陰沉下來:“閻解成那小子欺負你了?”
“哼,他倒是想,也得有那個膽,你可能不知道,閻解成就是個軟麵條,窩囊廢。”
噘著嘴說道:“關鍵是閻家實在是太窮了,現在市麵上買不到精白麵,我每天隻能吃棒子麵。照此下去,肚子裡的孩子發育肯定遲緩。”
“原來是缺糧食了!這個好辦。”胡大奎大笑兩聲:“麵缸裡有七八斤精白麵,等會你帶回去。”
“哎吆,大奎哥哥,還是你對我最好。”
嬌羞的鑽進胡大奎的懷中。
一雙繡花鞋落在了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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