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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戶們的灼灼目光中,易中海腦袋揚起呈七十五度角,臉上掛上了道德模範獨有的威嚴。
“秦淮茹,賈張氏縱有千錯萬錯,但是她愛護孩子的那顆心沒有錯。”
“你身為賈東旭的媳婦兒,現在賈東旭死了,理所應當照顧賈張氏,關愛賈張氏。”
“現在賈張氏反而被你逼得想要自儘,你說說,你儘到了兒媳婦兒的義務嗎?”
“在我看來,你就是不忠不孝不義!”
好家夥,不愧是道德綁架高手,易中海連續甩出了幾頂大帽子。
住戶們看向秦淮茹的眼神頓時變了,秦淮茹臉色大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這個時候,一道偉岸的身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雙手插兜。
背後照射過來的陽光,給他的身影鍍上了一層澹金色光彩。
這人正是李衛東。
他對賈張氏這個老虔婆的死活並不關心,對易中海這隻落水狗也不感興趣。
關鍵的是,易中海這是在破壞送走棒梗的計劃,那就不能忍了。
隻見李衛東麵帶澹澹的笑容,緩聲說道:“易中海,你是覺得秦淮茹大義滅親,是一種不正確的行為?棒梗偷了東西,不應該受到懲罰?”
這話,一下子點醒了周圍的住戶。
對啊,現在討論的是該如何懲罰棒梗,賈張氏卻要自個跳出來尋死尋活的,誰能有什麼辦法呢?
“我,我沒這樣說!”易中海氣得麵紅耳赤。
“嗬,你是沒有明說,但是你的行為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李衛東見易中海無話可說,扭過頭看向賈張氏:“賈家大娘,現在是新社會了,不是誰會撒潑,誰聲音大,誰就有理。棒梗要是犯了事,必然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你今天就算是一頭撞死在這裡,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說完,他給秦淮茹使了一個眼色。
秦淮茹不再理會賈張氏,帶著一杆子人往賈家走去。
看到這一幕,賈張氏一屁股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該死的李衛東,該死的秦淮茹,你們都欺負我這個老婆子,老賈啊,你睜開眼好好看看,晚上要找他們聊聊。東旭啊,你要跟你爹一塊去啊.....”
聽到哭嚎聲,李衛東心中湧出一股怒火,要不是現在有正事要辦,他現在肯定回過頭,好好收拾賈張氏。
不過,也不著急,等到這件事結束了,有賈張氏哭的。
暗暗下定決心,李衛東隨著眾人來到了賈家門口。
秦淮茹氣呼呼的推開門,朝裡麵怒吼一聲:“棒梗,給我滾出來!”
“娘,人家在學習呢,你喊人家有什麼事情兒呀。”
棒梗扭扭捏捏的走出來,臉色帶著一絲羞澀。
隻是看了一眼,李衛東肚子中一陣翻山倒海,差點吐了出來。
不知何時,棒梗的兩個小臉蛋上塗上了紅色墨水,就跟腮紅似的,嘴唇也鮮紅鮮紅的,頭發上紮了兩個朝天辮,伴隨著動作來回晃悠,加上他那副搔首弄姿的動作,那模樣就跟解放前的青樓女子似的。
圍觀的住戶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為六十年代的氣溫升高作出貢獻。
“嘖嘖,棒梗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嗬,有啥奇怪的,棒梗一直想當小姑娘,這不是蠻好的。”
“哈哈哈,沒想到賈家現在有三個姑娘!”
....
賈張氏見到棒梗的樣子,也顧不得哭天抹淚了,褲腿子卷成麻花,奔了過來。
她一把抱住棒梗:“大孫子啊,你是個男娃子啊,怎麼能打扮得跟小姑娘似的,是不是你娘虐待你了,你告訴奶奶,奶奶替你出氣!”
“奶奶,我就是想當女孩啊,女孩多好玩!”棒梗瞪著天真無辜的大眼睛說道。
秦淮茹早就對棒梗的表現早就免疫了,沒有理會賈張氏,瞪著棒梗問道。
“棒梗,你是不是偷了閻家的肉。”
“是的呢!”棒梗一口承認。
“你,你怎麼能這個樣子!”
饒是秦淮茹早有心理準備,依然氣得渾身直哆嗦。
“我怎麼教你的,不讓你偷人家的東西,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娘,奶奶告訴小棒梗,隻要看上的東西,儘管去拿,那不叫偷,叫拿。”
棒梗翹起蘭花指,嬌滴滴的說道。
秦淮茹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還好秦京茹及時扶住了她。
秦淮茹緩過神來,瞪著賈張氏,感情棒梗之所以學壞,就是這老東西在背後搗的鬼。
自從秦淮茹被李衛東提醒過,就開始壓根要求棒梗,不允許他出去胡混,不允許他偷拿彆人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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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直沒有效果。
畢竟棒梗是盜聖,偷盜的想法已經滲入到了他的骨髓中,想改變是不可能的。
隻是在秦淮茹看來,棒梗心底善良,隻是被人誤導了。
那人就是賈張氏。
被秦淮茹憤怒的目光盯著,賈張氏嚇得打了個哆嗦。
“嗬嗬,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拋下一句話,不等秦淮茹反應過來,賈張氏一溜煙的跑了。
秦淮茹也清楚,現在確實拿賈張氏沒有辦法,隻能長歎一口氣。
“棒梗啊,不是娘不稀罕你,隻是偷了人家的東西,是犯罪,娘也保不住你。”
“犯罪....”聽到這話,棒梗嚇得臉色發白,嗷嗷大哭起來。
“我不要蹲笆籬子,嗚嗚嗚嗚....”
當然,棒梗年紀還小,是不可能送進笆籬子裡的。
秦淮茹在李衛東的建議下,通過派出所和街道辦,把棒梗送到了海澱學校。
....
下了公交車,棒梗看著前麵那座澹灰色的校門,鐵柵欄式樣的大門,以及站在大門口全副武裝的老師,嚇得縮了縮脖子。
他伸手拉住秦淮茹:“娘,我知道錯了,你彆把我送進學校....”
秦淮茹歎口氣:“棒梗,不是娘逼你,娘也恨死沒有辦法,再這樣下去,你就毀了,到了學校,你好好學習,過幾年就能出來了。”
秦淮茹說完後,感激的看了跟在旁邊的李衛東一眼。
學校也是有名額限製的,多虧了李衛東通過小片警的關係,才搞到了一個入學名額。
還有,秦淮茹也想明白了,棒梗現在這種狀況,送進學校裡,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一來,學校要求嚴格,棒梗可以改掉壞習慣。
二來,進到學校裡,棒梗就再也沒辦法學女孩了。
這次還真是多虧了李衛東。
秦淮茹為剛才誤解了李衛東,而感到羞愧。
隻是這會棒梗和小片警,都跟在旁邊,她也沒有辦法道歉。
算了,等明天上班的時候,好好補償他吧。
思索著,眾人走到了校門口。
學校是全封閉管理,鐵柵門上鐵將軍把門,旁邊的看門的老師,看到眾人上前,從小屋裡走出來。
“幾位同誌,有什麼事情?”
秦淮茹正準備說話,小片警大步上前,從兜裡摸出證件遞過去。
“我是四合院街道派出所的,這次來是給你們送一個學員,已經跟你們學校的劉主任聯係過了。”
聽到這話,那老師的臉色頓時舒緩一些,接過證件看兩眼,遞還給小片警。
然後走到棒梗麵前,用瘮人的目光上下打量棒梗。
然後,拉開門讓幾人進去了。
由於小片警已經提前聯係好了,棒梗的“入學”手續辦理得很順利。
不到一個小時,幾人就坐上了返回四合院的公交車。
秦淮茹想起在學校裡見到的情形,心情頓時忐忑不安起來。
秦淮茹有些擔憂的看向李衛東:“衛東兄弟,我害怕棒梗在裡麵會受不了。”
“咳,你放心吧。”李衛東嗬嗬一笑,“棒梗那孩子,看著外表柔弱,其實內心堅韌,肯定能挺過去的。”
開玩笑,將來能成為盜聖的人,怎麼可能被一點小小的困難嚇住呢!
當然,麵對秦淮茹的擔心,李衛東還是得儘量安慰。
....
回到四合院,已經是將近中午時分。
菜肴已經擺到了桌子上。
白蘿卜炒胡蘿卜,胡蘿卜炒白蘿卜,大白菜炒小白菜,小白菜炒大白菜....
跟全素宴唯一不同的是,這些菜裡麵,偶爾能看到一點油炸。
二大媽見到李衛東他們回來,站起身笑道:“李主任,今兒還真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就得跟兔子似的,啃青菜了。”
“嗬,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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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好事兒不自知的李衛東,自然得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二大媽吐沫星子橫飛:“你們走後,大家夥都圍在了閻家門前,要求閻家去買肉,要不然就要把禮錢收回來。”
“當時已經是九點多了,菜市場裡的肉架子上早就空了。”
“沒有辦法,閻埠貴隻能把那兩斤肥膘貢獻了出來。”
“讓南易做成油炸,摻到了青菜裡麵。”
聽完後,李衛東重重點頭:“嗯,你們確實應該感謝我!”
二大媽:“.....”
....
閻家這次隻買了兩斤肥膘,現在分給了住戶們,那陳圓圓表哥那邊,也隻能上青菜了。
看著那一盤盤綠油油的玩意,陳圓圓的表哥胡大奎臉色綠了。
他三角眼也斜,指著盤子說道:“像話嗎,這是給兔子吃的嗎?”
閻埠貴和閻解成的冷汗當時就流下來了,連忙舔著臉賠笑:“表哥,真是對不起,我們本來去市場上買肉來著,誰知道肉都賣光了。”
胡大奎早就知道閻家小摳門,但是也沒想到會摳門到這種程度。
他胡大奎可是無肉不歡主兒,這要吃吃了一桌子青菜,傳揚出去,還不被人嘲笑?
胡大奎當場就像發火。
話沒出口,手卻被陳圓圓按住了。
隻見陳圓圓輕撩秀發,抿了抿嘴唇,小聲說道:“表哥,我丈夫和公公這次確實做得不對,但是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我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跟他們一般計較。”
胡大奎愣了一下,詫異的看向陳圓圓,突然哈哈大笑兩聲。
“哎呀,圓圓,你就是這麼的善良。”
“行,今天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不發火了。”
“要不然,我非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火爆脾氣!”
說完,胡大奎扭過頭冷眼看著閻埠貴和閻解成。
“你們閻家的名聲,我以前也聽說了,本來是不準備把妹妹嫁到你們家的。”
“可是我妹妹性子拗,並且說你們會改好的,我這才勉強同意。”
“從今天開始,我妹子的工資,都由我妹子一個人攢著。”
“還有,我不管你們閻家如何摳門,每天早晨和晚上,必須分彆給我妹子煮一枚雞蛋。”
每天得兩個雞蛋?
這不是要了老命嘛!
閻埠貴臉色大變,正想拒絕。
胡大奎擺擺手,攔住了他,緊了緊褲腰帶,接著說道:“還有,我妹子最喜歡喝魚湯,從今天開始,每天中午,你們必須給我妹子燉魚湯,閻埠貴,我知道你喜歡釣魚,這些條件,不算為難你們吧?”
隻差拿著刀子囊人了,還不叫為難?
閻埠貴勉強笑笑,站起身道:“他大舅哥,我們家的條件....”
“我不管你們家啥條件。”胡大奎吹胡子瞪眼:“今兒我這些條件,你們不答應的話,我現在就帶著妹妹走。”
聽到這話,閻埠貴和閻解成臉色大變。
他們清楚,閻解成的名聲本來就臭了,要是這門婚事,在結婚的當天黃掉,那以後閻解成就彆想娶到媳婦兒了。
隻是讓閻家答應那些條件,就跟拿刀割閻埠貴的肉似的。
局勢一時間陷入了僵持中。
這時候,陳圓圓站起身,笑笑:“表哥,每天兩個雞蛋,有點太過分,我看隻要清晨吃一個雞蛋,剩下兩餐喝魚湯就行。”
“哎呀,還是我妹子心底善良。”
陳圓圓接著說道:“隻是我最喜歡吃大白兔奶糖了,考慮到家裡不富裕,我也儉省一點,每天隻吃十顆,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絕對不過分,圓圓你在家的時候,每天至少要吃半斤大白兔奶糖,在這裡,你受委屈了。”
胡大奎斜睨閻埠貴:“老閻,你說呢?”
見陳圓圓讓了步,閻埠貴隻能點了點頭。
他總覺得這個陳圓圓好像有點不一般。
還有,每天一個雞蛋,兩碗魚湯,這不是養胎的飯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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