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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沒能從李衛東那裡討到好主意,隻能想辦法同賈張氏好好談一談,希望賈張氏能夠顧及賈家的名聲,不再乾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隻是此時已經是晚飯時間了,她得先回去幫幾個孩子做飯。
夕陽西落,行人的影子逐漸拉長,家家戶戶冒出嫋嫋炊煙,小孩子們放學回來,在大院裡肆意嬉戲,空氣中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賈家今天的晚飯是棒子麵粥,炒大白菜,秦淮茹手腳麻利,很快就做好了,把粥碗和菜盤子端到桌子上,等著幾個孩子回來。
可是眼見時間已經到六點鐘了,還是沒看到棒梗和小當,小槐花的身影。
“這幾個孩子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秦淮茹站在門口張望,沒看到棒梗他們,正好幾個背著書包的孩子蹦蹦跳跳從門口路過。
“小石頭,我家棒梗呢?”
“棒梗他在大院門口表演節目呢,表演得可精彩了。“
覷著那個叫小石頭的孩子一臉的怪笑,秦淮茹心中一跳,抄起門後的棍子急匆匆的往大門口趕去。
沿路從外麵走進來的工人,見到秦淮茹,嘴角紛紛掛著怪異的笑容,眼神中透漏出難以掩飾的嘲笑。
一副本不想打招呼,卻出於鄰裡之間的情誼,不得不招呼的樣子,勉強同秦淮茹打了一聲招呼。
“棒梗他娘啊棒梗那孩子.咳咳真得管管了!”
“是是是,張大爺您說得對。”
秦淮茹現在是四合院的一大爺,平日裡住戶們見到她,不說畢恭畢敬的了,也是很有禮貌的。
什麼時間被如此羞辱過,偏偏秦淮茹還得賠笑臉。
她心中暗歎,棒梗到底乾出了啥事,讓住戶們當麵給她提意見。
出了四合院,秦淮茹便聽到一陣歡快的笑聲。
“棒梗,你表演的真像,再表演一個。”
“大爺晚上把鐵圈送你玩一會。”
“再來一個!”
在四合院大門左側的老樟樹下,圍了一大堆人,有孩子也有大人。
孩子的臉上掛著歡樂的神情,大人則顯得有點尷尬。
他們該不會是在圍觀棒梗吧?
秦淮茹心中一跳,大步走了過去,有孩子看到她過來,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秦淮茹擠進人群中,隻是一眼,便差點氣暈過去。
人群中,棒梗身穿小當的花衣裳,正在表演扭屁股舞,不得不說,棒梗表演的精彩極了,那身段,那姿勢,那欲拒還應的神情,都學得惟妙惟肖的,比那些放浪的女孩子還像。
棒梗聽到觀眾們的歡呼聲,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神情,扭得更加起勁了,還不時捏著嗓子唱幾句。
“寡婦年長三十二,嘞個呀咿兒呦,一十七歲過了門兒,依兒呀兒呦。”
那聲音淒美婉轉,如果隻是聽聲音的話,誰也不會想到這是一個男孩子唱出來的。
“好好好!棒梗,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個大姑娘了!”
“棒棒棒!棒梗女同誌,伱最棒。”
“哈哈哈,我活了六十多了,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歡呼聲中,秦淮茹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黯淡下去,雙眼中迸發出憤怒的光芒,咬著牙,攥緊棍子衝了上去。
棒梗見秦淮茹衝過來,嚇得打了個哆嗦,轉身就要跑。
“娘,娘,你這是乾啥!”
秦淮茹一把抓住棒梗的胳膊,木棍狠狠的朝著屁股上夯去,木棍隔著褲子跟肉體接觸,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這孩子,學什麼不好,你學女人,你是不是想把我氣死!”
“我就是女孩子啊!”
棒梗輕輕的甩了甩並不存在的劉海,托著腮幫子,捏著聲音,嬌滴滴的說道。
“你”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哄笑聲,秦淮茹覺得臉皮發熱,手裡的棍子一下一下的重重抽打在棒梗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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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被打得哭得喊娘,不過他現在是女中豪傑,自然不會因為小小的酷刑而屈服,一個勁的喊著要當女孩子。
秦淮茹見棒梗不服軟,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如果再這樣下去,賈家的臉就丟儘了,隻能強行把棒梗拉回了家。
眾人看著棒梗被拖進大門內,意興闌珊地搖搖頭。
“你們彆說,棒梗現在真的比女孩子還女孩子,孩子既然有這個愛好,當家長的,就應該支持。”
聽到這話,秦淮茹腳下一軟,差點摔了一腳。
回到屋。
秦淮茹把棒梗裡屋裡,讓他反省自個的錯誤。
轉身瞪著小當問道:“小當,你是怎麼回事,怎麼能把你的衣服給你哥呢?”
小當拉了拉身上明顯長一截的衣服,一臉無奈地說道:“娘,你從小就教育我們,要聽哥哥的話,有什麼好東西,都應該分給哥哥,哥哥要跟我換衣服,我哪能不同意。”
這話有理有據,秦淮茹氣得嘴角發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隻能咬著牙叮囑道:“以後你們兩個記清楚了,要是再看到棒梗扮演女孩子,你們都得攔著他。”
“知道了娘,我們去玩了。”
小當跟小槐花不以為然的點點頭,轉身跑到外麵跟鄰居家的孩子玩了起來。
她們才不會傻到攔著棒梗,棒梗是賈張氏和秦淮茹的命根子,到時候反咬她們一口,她們反而得挨訓。
小當和小槐花從小在這種重男輕女的家庭長大,知道什麼事兒能做,什麼事兒不能做。
秦淮茹最終還是不舍得讓棒梗挨餓,等氣消了,把棒梗叫出來吃飯,棒梗吃完了,才輪到小當和小槐花。
棒梗今天挨了打,肚子格外的餓,比往日要吃得多,剩下的那點飯菜壓根就填不飽小當和小槐花的肚子。
兩姐妹也沒敢多說什麼,吃了飯,乖乖的跑到廚房裡去洗刷碗盤。
“好了,你們幾個都吃飽了,在家裡好好的待著,我有事情跟你們奶奶談。”
“知道了娘。”
秦淮茹清楚,棒梗的事情隻是讓賈家丟人,被住戶們說幾句閒話,又不是傷筋動骨,真正的隱患是賈張氏。
要是賈張氏被抓走,那賈家以後再四合院裡就抬不起頭來了。
這樣想著,秦淮茹的腳步不由加快了幾分。
自從閻埠貴乾上了拉皮條的行當,閻家的日子是一天好過一天。
晚飯竟然舍得炒一盤子土豆條,雖然土豆條一點油都沒有放,跟用水煮過的差不多,但是幾個孩子還是吃得不亦樂乎。
閻解放,閻解曠,閻解娣都圍在餐桌旁,筷子如同下雨一般。
賈張氏看著他們那副貪婪的樣子,不屑的癟癟嘴,把雞蛋放進嘴巴裡,慢慢的品嘗了起來。
幾個孩子看著賈張氏把鮮黃的雞蛋黃吞咽進肚子裡,喉結都不約而同的抖動一下,嘴角蠕動,但是誰也沒有敢吭聲。
他們也都知道,有了賈張氏,他們才能吃上水煮土豆條,要是想吃雞蛋,那就是癡心妄想。
吃完飯,三大媽正準備站起身收拾碗筷,這時候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三大媽皺了皺眉頭,放下碗筷:“誰啊,這麼晚了。”
拉開門,看到秦淮茹站在外麵,三大媽有些吃驚。
自從賈張氏住到閻家,似乎是害怕閻家讓秦淮茹把賈張氏接走,秦淮茹就再也沒有上過門。
今天這是怎麼了?
三大媽清楚秦淮茹心眼子多,自個不是她的對手,沒有給秦淮茹開口的機會。
三大媽扭頭喊了一聲:“老閻,淮茹來了。”
聽到秦淮茹的名字,賈張氏的臉色頓時耷拉了下來,她很清楚,秦淮茹登門,肯定是找她麻煩的。
閻埠貴也不情願見秦淮茹,不過都是鄰居,不讓秦淮茹進門,也不是那麼回事。
閻埠貴點點頭:“老婆子,彆站著了,趕緊把淮茹讓進來啊。”
“啊,是是是”
進到屋內,秦淮茹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個的來意。
“賈張氏,閻埠貴,我覺得咱們得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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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什麼談?有什麼好談的!”賈張氏三角眼乜斜,翹著二郎腿:“我現在吃住都在閻家,跟你們賈家沒有一點關係,你管不到我!”
“啪!“
秦淮茹猛地一拍桌子,冷聲說道:“賈張氏,彆以為你乾的那些破事兒我不知道,你要是再這種態度,我現在就去派出所舉報你。”
聽到這句話,非但賈張氏的臉色變了,就連閻埠貴的心臟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難道秦淮茹真的發現了他們暗地裡搞的那些勾當?
不,絕對不可能!
在金錢的激勵下,閻埠貴發揮了十二分的聰明才智,把從廣播裡聽到的和連環畫裡看到的反偵察手段都用上,自認為萬無一失。
好了,不管秦淮茹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現在都不能承認!賈張氏暗地裡給閻埠貴遞了一個眼色。
閻埠貴會意的點點頭,訕笑兩聲:“秦淮茹同誌,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秦淮茹這次是有備而來,壓根沒有在意賈張氏和閻埠貴的抵賴,笑著看了一眼閻家的那幾個孩子。
見那幾個孩子正豎著耳朵瞅向這邊,她嗬嗬笑笑:“三大爺,那些事情讓孩子們聽到的話,不是很合適吧”
閻埠貴深深的看了秦淮茹一眼,緩緩站起身,衝著三個孩子說道:“你們這會去鍛煉身體去吧。”
“啥?鍛煉身體?”
三個孩子都有些懵逼,現在外麵烏漆麻黑的,寒風呼嘯,鍛煉身體,有病吧?
“看看你們那副懶惰樣,吃完飯就知道坐在椅子上發呆,長此以往,怎麼可能擁有一副好身體,沒有好身體,你們怎麼為建設新世界作出貢獻!”
閻埠貴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三個孩子頓時不敢辯駁了,撇撇嘴,不情願的推開門離開了。
孩子們離開後,閻埠貴又看向三大媽:“你今天不是說想找隔壁王嬸嘮嗑嘛,這會家裡麵沒事兒,你趕緊去。”
三大媽雖知道閻埠貴跟三大媽乾的勾當,但是尚且算是局外人,閻埠貴自然不能把她牽連進來。
三大媽清楚閻埠貴的意思,沒有多說什麼,勉強衝秦淮茹笑笑:“淮茹,你做啊,大娘有點事,等會就回來。”
說完,也推開門離開了堂屋。
此時,堂屋就剩下閻埠貴,賈張氏和秦淮茹三人。
秦淮茹也不裝了,直接攤牌:“賈張氏,你一把年紀了,竟然跟閻埠貴一塊合夥搞仙人跳,你難道不覺得丟人嘛?”
聽到這話,賈張氏明白秦淮茹已經發現了他們的事情,衝著閻埠貴翻了一個白眼。
在賈張氏和閻埠貴的合作中,兩人有著明確的分工,賈張氏負責勾引客戶,而閻埠貴除了牽線搭橋外,還要負責安全工作。
這種事被秦淮茹知道了,那就說明閻埠貴的工作出現了失誤。
隻是,現在並不是找閻埠貴麻煩的好時機,還是先應付了秦淮茹。
賈張氏冷冷的瞪著秦淮茹:“秦淮茹,我現在已經不是賈家的人了,乾什麼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不是賈家的人?你現在出去問問彆人棒梗的奶奶是誰?”
秦淮茹咬著牙說道:“你想過沒有,你要是被抓了,會對棒梗造成什麼影響?”
“被抓?秦淮茹,你是不是咒我啊!”賈張氏一臉的憤怒:“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看我現在過上了好日子,嫉妒我,所以才來找事兒的。”
“我”
賈張氏不等秦淮茹說完,就打斷她:“你要是也想掙錢,跟我學啊,我讓老閻也給你牽線搭橋,就憑你這身段,掙的錢肯定比我更多。”
“你混賬!”
秦淮茹氣得差點暈了過去,她萬萬沒有想到賈張氏能說出這種話來。
這已經不是三觀正不正的問題了,而是有沒有三觀的問題。
“好啊,你這個小賤人,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有野男人,現在跟我在這裡裝啥呢裝!”賈張氏冷著臉說道:“自從旭東死後,你就不老實,在外麵跟男人勾三搭四的,跟男工人換饅頭,跟傻柱換剩菜,我想著你一個人過日子,日子艱難,也沒有多說什麼,現在你竟然真的找了野男人,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才是無恥下流!”
“啪!”
賈張氏話音未來,便挨了一巴掌。
“好啊,你敢打我!”
賈張氏徹底憤怒了,挽起袖子,就要朝秦淮茹抓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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