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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埠貴的小兒子閻解曠正在嘚瑟,沒想到賈張氏竟然會對他動手。
一時間沒來得及躲閃,被掃把柄抽了個正著,手臂瞬間感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閻解放和閻解成看到兄弟被打,眼睛瞬間紅了。
現在閻家的幾個孩子都還沒成家,感情還挺不錯的。
這年代,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還是很真摯的,有事那是真上。
幾個男孩朝著賈張氏就撲了過去。
而本是過來幫忙閻解娣也朝著外麵跑去。
在她想來,這個時候自然得叫家長。
而劉光福和劉光天兄弟倆,則是傻愣愣的看著跟賈張氏扭打成一團的閻家兄弟。
一時間不知道該上前幫忙,還是出去喊人。
....
當閻埠貴趕到屋子裡的時候,看到就是賈張氏一人獨鬥他四個兒子的場景。
薑還是老的辣,賈張氏竟然還占據了上風。
一手九陰白骨爪,抓的閻家兄弟慘嚎不已。
沒辦法,賈張氏歲數大了,閻家兄弟不敢動真格。
加上賈張氏又是個女人,很多地方不方便下手。
不然的話,一準把她從人腦子打成狗腦子。
閻埠貴雖說摳門得不行,連自己的兒子女兒都會算計,但看到自家孩子被人暴揍,他還是怒了。
走上前對準賈張氏的大屁股就是一腳,直接把她踹了個狗吃屎。
等賈張氏爬起來的時候,已是滿嘴的鮮血,而且門牙也不見了兩顆。
她哭喊著道:“閻埠貴,你個老王八,竟然敢對我動手。”
閻埠貴眼睛一瞪,罵道:“打你就打你,還用挑日子嗎?”
賈張氏從未見過這麼強硬的閻埠貴,被他一瞪,一時間竟有些慫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外麵突然湧進一堆人。
這些都是聽到動靜後跑過來吃瓜的住戶們。
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啊!
原本以為易中海跟賈張氏搞破鞋被抓個正著已經是年度大瓜了。
結果現在又看到了閻埠貴手撕賈張氏,實在是太刺激了。
人群中,也不知道哪個不著調的,捏著嗓子還喊了聲:三大爺霸氣!
頭一回被人這麼吹捧,閻埠貴不禁有些飄。
再看向被抓的一身傷痕的兒子們,忽然覺得他們的傷,也不算白受。
易中海跟劉海中兩人是最後到來的。
看到事情涉及到賈張氏,易中海是扭頭就走。
他倆剛剛傳出那種醜聞,不管他怎麼處置這事,事後肯定會有人戳脊梁溝子。
還是丟給劉海中這個局外人吧。
劉海中可算是找到了當官的感覺,環視了現場一圈後,拿捏著腔調說道:“老閻,這是什麼個情況啊?你身為三大爺,怎麼能不注意影響呢!”
閻埠貴同樣擺足了架勢,對著自己的女兒說道:“老四,你來跟二大爺說。”
閻解娣聞言立馬站了出來,跟劉海中解釋起剛才發生的事,還把劉海中的兩個兒子拉出來作證。
賈張氏又沒給什麼好處,劉光福,劉光天兄弟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
聽完事情的經過後,劉海中一臉無語的看著賈張氏:“老嫂子,你說你也是的,跟孩子較什麼勁呢?看他們的臉,被你抓的!”
“他燜鹹打唔....祈福唔這個老破子!”
賈張氏因為掉了兩顆門牙,說話有點漏風,在那說了老半天,眾人才搞明白她說的什麼。
“閻埠貴,閻埠貴也打我了。”
“該!”閻埠貴罵道:“我還嫌打得不夠輕呢!我告訴你,我兒子現在被你抓傷了,一會我就帶他們去醫院看看,要是留疤了,你得給我賠錢。”
一聽還要賠錢,賈張氏瞬間就急了:“那我的牙呢?我的牙怎麼辦?”
閻埠貴冷笑一聲道:“那是你自找的!”
“啊呀呀呀,閻埠貴,我跟你拚了!”
眼看賈張氏朝閻埠貴撲去,而閻埠貴又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劉海中很是無語,忙對著身邊的兩個男住戶說道:“快,拉住她!”
被點到名的兩個男住戶感覺有些晦氣,但卻不得不出手拉住賈張氏。
而劉海中則是轉頭看向閻埠貴,勸道:“老閻,差不多就得了,你跟她置氣乾嘛?又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你看她門牙都掉兩顆了,氣也該出了吧?”
閻埠貴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反正賈張氏身上是榨不出什麼油水的。
便點了點頭道:“行,那我就給你個麵子,不過她要是再對我孩子動手,我可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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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時彆說你饒不了她,居委也不會放過她。”
麵子裡子都拿回來了,閻埠貴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
但當他看到大兒子和二兒子在那齜牙咧嘴的時候,不由一陣氣結。
特麼的,虧了一瓶紫藥水。
罵道:“沒用的東西,給我滾回家上藥去!”
閻解成,閻解放四兄弟縮了縮脖,不敢說話,灰溜溜的跑了。
而在他們身後,一些住戶指指點點的,明顯是在嘲笑他們連一個老太婆都弄不過。
沒過多久,屋裡的人便散了。
劉海中也不敢繼續讓兩個兒子留在這,免得賈張氏再次發瘋。
等隔斷弄好了,再讓他們住進來就是。
結果這一場衝突中,最倒黴的賈張氏反而沒人管。
閻家兄弟雖然被她抓傷了,但有個幾天功夫,傷口也就愈合了,說不定疤都不會留下。
賈張氏就不一樣了,掉落的兩顆門牙可沒法再長出來。
唯一能補救的,就是去鑲牙。
但鑲牙的價格可貴的很,賈張氏根本掏不出這個錢。
易中海給她的那十塊錢隻是杯水車薪,秦淮茹更不可能掏錢給她補牙。
賈張氏隻能自認倒黴。
自己在那哭嚎了半天,見沒人過來搭理她後,隻能回炕上躺著。
也不知道秦淮茹是有意,還是真的把賈張氏給忘了,這一晚竟然都沒叫她吃飯。
導致賈張氏一整晚餓得不行,在炕上翻來覆去的,遲遲無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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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
李衛東家雖然跟原本的許大茂家相距不遠,但他跟於莉兩人都沒有過去看熱鬨。
原因是家裡來客人了。
胡光亮將一張紅色的請柬遞到李衛東麵前,道:“衛東,我跟葉子已經商量好了,等她下個月出院,我們兩人就把婚事給辦了,到時你跟嫂子一定得來啊!”
李衛東看了下請柬的內容。
請柬是用毛筆書寫的,寫的還挺正規的。
但不像是胡光亮的字體,估計是他家裡人幫忙寫的。
“行,到時我就算請假也得過去,你要是需要用得上我的地方,也儘管開口。”
胡光亮聽到這話,立馬順著杆子往上爬,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剛好我還缺一個抗揍的伴郎呢!這位置就交給你了!”
李衛東聞言翻了翻眼,道:“行,這差事我接下了,不過你得讓葉子那邊悠著點,不然等鬨洞房的時候,我可不會跟你倆客氣!”
胡光亮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他原本還想借這個機會,整蠱一下李衛東的,沒想到被拿捏得死死的。
這下好了,也彆想著整蠱李衛東了。
不然等鬨洞房的時候,李衛東一準報複回來。
說完正事之後,兩人又聊起了閒談。
胡光亮聽到許大茂那屋傳來的喧鬨聲,好奇的問道:“衛東,你那個流氓鄰居被放出來了?”
李衛東嗤笑一聲道:“怎麼可能,就他犯的那些事,少說關個兩三年,而且現在軋鋼廠已經沒他的位置了,就算被放出來了,他也沒法再回這個院子。”
“那我怎麼聽著隔壁鬨哄哄的。”
“正常,院裡住著的人多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能起紛爭。”
胡光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像的確是這麼個道理。
彆說沒有血緣關係的鄰居了,就算是親兄弟,住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也會起矛盾。
像他住的大院裡,雖然沒有像李衛東這邊那麼熱鬨,但陰森的可怕,鄰居之間說話,都得仔細斟酌。
能吵還是好事,就怕有些人當麵說著您,背後直接捅刀子。
聊起院裡的事情,總有說不完的話。
胡光亮聽李衛東說起四合院的八卦,也忍不住說起了一些自己那院子的事。
最後感歎道:“還好,等婚後我就會搬去宿舍,我跟葉子申請的宿舍已經下來了,兩居室,剛好夠我倆住,就算以後有孩子了,也不用擔心不夠地方住。”
彆人家等幾年都不一定能等到的房子,在胡光亮這卻成了家常便飯一樣。
沒辦法,且不說他媳婦葉子有個好單位,他自己也是頂尖的高材生。
在96年以前的大學生,可都是包分配的。
尤其是胡光亮這種清華池大學的高材生,還沒畢業就已經被單位預定了,工作房子一並解決,甚至還能發媳婦。
對於這種待遇,李衛東羨慕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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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估摸著自己接下來的幾年裡,都得跟於莉在四合院的房子裡度過。
這年頭的四合院可不是什麼好住所。
百年老建築,到處破破爛爛的,門前的草地裡都是蚊蟲。
上廁所,洗澡都得在外麵,打水燒飯也得在屋外。
畢竟屋內燒火太危險。
也就李衛東這種財大氣粗的,才會花錢在屋裡特彆改造了一個廚房出來,其他人可沒這閒錢。
而想等軋鋼廠再分配房子,基本是癡人說夢。
原劇中的傻柱和易中海他們到死都住在這個院裡,是他們對這院子愛的深沉嗎?
不,是因為沒得選擇。
這一晚,胡光亮在李家待到很晚才離開。
臨走前,李衛東拉住他小聲問道:“你還記得探礦隊裡的那個廚子賈富貴嗎?他後來怎麼樣了?”
胡光亮出身於大院,消息自然比李衛東靈通,他往屋裡瞄了一眼,見於莉正在廚房裡收拾碗筷。
隨後,雙指並攏,衝著太陽穴做了一個手勢,嘴裡還發出一絲聲音:“biu~”
李衛東這才放下心來,點點頭道:“這才是賈富貴應該有的結果。”
對於賈富貴的結局,李衛東一點都不惋惜。
像這種出賣國家的利益,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也許是賈富貴的事情提醒了胡光亮,他有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突然把李衛東招了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今天來的時候,在你們院子外麵看到有個女人鬼鬼祟祟的,我還以為她是敵特,把她製住後,想要扭送派出所,結果她說她是你們這院子的人,就是那個跟許大茂離婚的女人,叫婁曉娥。”
自從經曆了柴達木探礦隊的事情,胡光亮的警惕性高了許多,瞅誰都像是敵特。
李衛東聽到這個名字,禁不住挑了挑眉。
婁曉娥已經跟許大茂離婚了。
按照常理,此時的婁半城應該已經覺察到風向不對,帶著婁曉娥遷往港城了。
沒想到婁曉娥竟然還沒走。
“她跟你說什麼了?”
“什麼都沒說,我隻是確認了一下她的身份後,便放人了。”
李衛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許大茂已經不在這院裡了,婁曉娥跑過來這邊,多半是有東西落在了屋裡。
但那屋子已經被群眾們清理過一遍,稍微值點錢的東西,都被許大茂父母帶走。
剩下一下不值錢,又帶不走的東西,這院裡的住戶也都嫌棄,被易中海叫了幾個人,丟到了專門放置雜物的角落。
今後誰要是想要用的話,可以直接過去拿。
“行,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不然等下葉子知道我留你那麼晚,指不定得說我帶你乾壞事了。”
胡光亮聞言失笑著搖了搖頭,之後便推著自行車往外走去。
李衛東一直將他送到大門口,看著胡光亮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後,剛要轉身回屋,眼角的餘光就掃到了一個人影。
而對方似乎也知道自己暴露了,趕忙藏了起來。
李衛東聯想到之前胡光亮跟他說的話,試探著喊道:“婁曉娥?”
聽到李衛東的召喚,那道豐滿的身影磨磨蹭蹭的從角落走了出來。
靠近一看,這人不是婁曉娥是誰?
李衛東搖了搖頭道:“這麼晚了,你跑這乾嘛?”
婁曉娥一臉遲疑的看著李衛東,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實話。
過了好一會才低著頭,小聲道:“我有東西落下了,想要拿回來。”
“那你光明正大的進去就是了,鬼鬼祟祟的,萬一被人看到,你就不怕自己被當成敵特抓起來啊?”
想起剛才的遭遇,婁曉娥咬了咬淺紅嘴唇,沒有吭聲。
她倒是想光明正大的進去來著,但最近婁家的環境可不大好。
她父母甚至都做好了離開京城的打算。
這時候要是暴露了行蹤,被人盯上就麻煩了。
尤其是院子裡還有著個官迷劉海中,天天淨想著怎麼立功勞,給自己弄個一官半職的。
李衛東看出了婁曉娥的難處,猜到她是有難言之隱,便也沒有繼續追問。
“你要是不想進去的話,我可以幫你,不過你跟許大茂那屋已經被騰出來了,裡邊的東西也都清理的七七八八了,我不敢保證你要找的東西一定還在。”
原本婁曉娥聽到李衛東肯幫忙還挺開心的,但聽到後麵的話時,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可仔細一想,那些東西真要被找出來了,估計派出所已經滿京城的搜刮他們了,李衛東哪還會這麼淡定的跟她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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