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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貨商店裡,買了七八樣東西,還有大件的。
雖然有好心的售貨員大媽幫忙用牛皮紙繩子紮起來,還是差點拎不住。
得虧新買了一輛自行車。
要不然,衛東跟於莉兩人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弄回家。
瓷器之類的怕顛簸,兩人騎著自行車隻能以龜速行駛。
邊走邊聊天。
“媳婦,我考考你,你知道為什麼買商品,也可以稱為買東西嗎?為什麼不說買南北?”
“巧了,前兩天我剛讀過幾本書,正好知道。漢朝的時候,官府在長安的東麵和西麵建立了兩個交易市場,分彆稱為東市和西市,久而久之,人們買商品就稱為買東西了。”
“那漢朝之前,就不買東西了嗎?”
於莉:“.......”
李衛東笑道:“儘信書不如無書啊,實際上,先有東西,後有南北,自古就有太陽東升西落的說法。
那麼,東西作為代指,要比南北更為合適。”
於莉聽得兩眼放光,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李衛東嘴角微翹,誰說穿越到近代,就不能做文抄公了。
感謝逼乎。
回到四合院,各家各戶都亮起了昏黃的燈光。
李衛東抬起手腕看一眼,霍,已經晚上八點了。
這要再做飯的話,晚上還能睡覺不?
大手一揮,乾脆下館子,打牙祭。
他倆也有段時間沒下館子了。
路過賈家的時候,李衛東留意到秦京茹正站在門口的位置,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得,這裡還有個沒喂飽的,得抽空給人家送點糧食去。
回頭還得抽空把空間倉庫裡的虎鞭酒拿出來。
不然,四個女人,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啊!
人類的體能是有極限的。
縱使李衛東有萬倍經驗的外掛,身體素質也不可能無休止的增長下去。
技巧才是王道。
李衛東跟於莉兩人也沒走遠,直接選了個離家較近的小餐館。
這時候都講究公私合營。
公方經理的大多數是街道辦指派的,對於開餐館是說是外行。
菜品隻能說見仁見智了。
但也不是完全不能下嘴。
這年頭,隻要有肉吃,那就是幸福。
還要啥自行車啊!
吃完晚飯後,夫妻倆便回去整理今天的收獲去了。
那些準備給李奎勇家的禮物,要分開放,免得送的時候搞錯了。
“衛東啊,你說的那個誰,真的能弄到手表嗎?”
“肯定沒問題的,這家夥有渠道,能從港城弄到貨。”
在羊城那邊的a貨市場崛起之前,港城才是最大的山寨聚集地。
什麼名牌手袋,名牌手表之類的,在港城的缽蘭街上,都能看到。
這個時代的港城和內地,都還沒有名牌的概念。
人們買東西都是衝著結實耐用去的,其他都是次要的。
實際上如今的國產手表也不差,魔都牌的手表甚至還能出口到國外。
然而並沒什麼卵用,因為不符合李衛東額經濟利益。
魔都牌的手表再好,對於李衛東來說,賺不了錢也是白搭,還不如那些山寨手表好。
搞錢第一,其他都是次要的。
於莉拍了拍打包好的包裹,道:“好了,回頭叫奎勇過來拿就行,不過咱們是不是叫嬸子他們過來吃個飯啊?”
李衛東想了想後,搖頭道:“還是先不叫了,等把奎剛的工作問題解決了,再一起好好吃頓飯,對了,我之前讓你給他們找學校的事怎樣了?”
於莉道:“找學校不是問題,不過要按照你的要求,符合條件的,可能就軋鋼廠小學一家,這事說不定得找那閻埠貴幫忙才行。”
“這樣嗎?那你彆管了,回頭我去跟他說說,閻埠貴這人好解決,隻要好處給到位,自然會幫著辦事。”
“這倒也是,不過你得防著點,彆被他當成冤大頭了。”
李衛東聞言樂了,道:“閻埠貴想騙我?他道行還差了點!行了,趕緊洗澡去,時間也不早了。”
於莉站了起身,但卻抓住了李衛東的手。
她沒說話,就這麼瞪著卡姿蘭的大眼睛,默默地看著李衛東,李衛東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家夥,中午才給秦淮茹做了回保養,晚上回來又得交公糧,一般人的體質還真頂不住。
但自家媳婦要求,李衛東實在沒理由拒絕。
正所謂辦事不主動,就要犯錯誤。
這一晚,李衛東將剩下的存貨,都給了於莉。
用於莉的話來說,他們結婚已經有段時間,也是時候考慮要孩子的問題了。
李衛東雖然還沒做好準備。
但要孩子這種事,真要做好十足的準備,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
反正以他現在的收入,彆說一個了,就算足球隊都能養得起。
嗯,正好能參加九十年代的世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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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一個小小的目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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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三大爺,吃了沒您呐?”
“還沒呢,這不剛從外麵散完步回來嘛,您吃了沒?”
“,這不趕著去上班嘛,一會隨便在路上整點驢肉火燒就算了。”
“喲,生活水平又上漲啊!我這饞借口的驢肉火燒很久了,都沒舍得。”
“沒辦法啊,老婆孩子不在,我自己開夥又麻煩,隻能多花點錢。”
“嘖,還是你舒服。”
“哪比得上您這人民教師啊!行了,先不說了,我這趕著出門。”
“得,那回頭見?”
“回頭見!”
閻埠貴笑嗬嗬的跟鄰居告彆後,背著雙手往裡走去。
剛要進屋,三大媽就從裡邊走了出來,一把拉住了閻埠貴。
“當家的,先彆進去!”
閻埠貴不明所以的看著三大媽問道:“怎麼了?”
三大媽一臉無奈的說道:“那位冉老師又過來了。”
閻埠貴聽到這話,頓時也變得頭疼起來。
打從棒梗出事後,冉秋葉時不時就登門。
原因就一個,希望他能幫著給秦淮茹帶話。
可閻埠貴哪敢啊。
上回找秦淮茹說了句,結果人家獅子大開口,還要閻埠貴作保。
閻埠貴腦子又沒抽,哪敢答應這種條件?當下就轉身走人。
之後也是躲著冉秋葉,雖然冉秋葉每次都會帶點小禮物。
但收著太燙手了,而且他這邊收下禮物,回頭就會被秦淮茹拿走,得不償失啊!
先前閻埠貴也跟冉秋葉說過好幾次,讓她彆在管棒梗了,這孩子已經長歪了,掰不回來了。
但這個女人有點軸,說什麼老師就是要有教無類,不放棄任何一個學生。
她不敢直接找秦淮茹,死揪住閻埠貴不放,讓閻埠貴這種老油條都頂不住。
閻埠貴玳冒鏡框後的小眼睛卡麼卡麼幾下,腦子裡突然冒出個想法。
拉著三大媽低聲說道:“老婆子,你一會進去,就說我回學校去了!還有你跟她說,要想解決這個事情的話,就去找傻柱,這院裡就數傻柱跟秦淮茹的關係最好,找傻柱準有戲。”
三大媽聽完後點了點頭,轉身就進了屋。
而閻埠貴想了想後,徑直往中院走去。
他要去找劉海中商量點事。
中院許大茂屋,打從許大茂被抓後,就空了下來。
閻埠貴想著是不是可以廢物利用一下。
他一大家子擠在一起,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早就有讓孩子住外麵的心思。
可是到外麵租房子,總得花租金吧!
這不,院裡就有現成的。
至於怎麼讓劉海中同意這事也很簡單,兩人一同瓜分利益便是了。
劉海中家也有兩個小子,住得也窄恰。
而許大茂家正好有兩間屋子。
閻埠貴剛進劉海中那屋,冉秋葉就心事重重的從閻埠貴家出來了。
這段時間她過得很不好,雖然棒梗那事跟她完全沒關係,但誰讓她是棒梗的班主任呢!
現在家長圈裡都在傳,就是因為冉秋葉給棒梗傳輸了錯誤的觀念,棒梗才會做出那種事。
冉秋葉解釋過很多次,但根本沒人聽,或者應該說,都不想聽她的解釋。
正應了那句話,冤枉你的人,比你還知道你有多冤枉。
誰讓她的父母是從國外回來的教授呢!
再這麼下去,她班裡就沒有學生了。
學校方麵也很頭疼,幫著解釋過不少次,奈何家長們根本不聽,校長也很無奈。
隻能讓冉秋葉來找秦淮茹,看看能不能跟她說說,
隻要秦淮茹願意站出來說幾句,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奈何秦淮茹一見到冉秋葉就讓她賠錢。
起風前的教師工資還不錯。
但冉秋葉不過是一個剛畢業一年多的老師,每個月也就十幾塊錢。
雖然吃的不用花錢,小姑娘總得買衣服,買自行車吧。
哪有錢給秦淮茹啊。
沒辦法,隻能實施曲線救國的策略,希望通過閻埠貴說情。
殊不知秦淮茹兩姐妹,這會連弄死閻埠貴的心都有了。
把染了臟病的大兒子介紹給秦京茹,這可不就是結仇嘛!
結果就是這段時間錢沒少花,事情卻沒有半點進展,冉秋葉都快愁死了。
現在三大媽給她指了條路,冉秋葉就跟抓到根救命稻草似的,按照三大媽指的方向,往中院跑去。
冉秋葉沒見過何雨柱,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隻是剛到中院,就看到一個穿著工人服裝的青年往外走,她理所當然的就把對方當成了何雨柱。
“你好,請問是何雨柱同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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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問到的李衛東愣了下。
他原本正為這個突然出現在院裡的陌生女子,感到好奇,沒想到她竟然主動上來跟自己搭話。
李衛東搖了搖頭道:“我不是何雨柱,你找他有事?”
冉秋葉聞言有些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我是棒梗的班主任,他,他之前出了那樣的事,秦大姐說是我把他害成這樣的,要我賠錢,但我拿不出來,我就想著可不可以找個跟她關係好的,幫我說說情,住在前院的閻大媽指點我來找何雨柱同誌。”
李衛東聽到這話後,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三大媽會那麼好心?
他們一家可都是無利不起早的性子。
沒點好處,會給人指路?
“你給閻大爺家送東西了?”
冉秋葉一臉尷尬的點了點頭。
李衛東失笑著回頭看了何雨柱家緊閉的大門,隨後說道:“你來的不是時候,何雨柱這會不在家。”
冉秋葉下意識的問道:“那他去哪了?”
李衛東撇了撇嘴,還能去哪?自然是韓枝枝家咯!
先前讓他跟韓枝枝相親還不情不願的。
這才幾天啊,就粘呼得不成樣了。
就連何雨水都在念叨,自己家裡哪是添了口人啊,分明是把大哥給嫁出去了。
不過何雨水也不是真的有什麼怨言,隻是覺得自家大哥不靠譜。
要是提前搞出事來,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李衛東自然不可能將這些跟冉秋葉說,隻是道:“他去跑親戚了,不過你現在就算找到他也沒用,最近何雨柱跟秦淮茹的關係可不算好,說不定會起反效果,到時候你更麻煩。”
“啊?那可怎麼辦啊!”冉秋葉抓著衣擺,一臉的慌張,烏黑的頭發鞭也隨著心情來回跳動。
李衛東看到她這模樣,不禁搖了搖頭。
這女人太單純了,秦淮茹八成就是因為看出了這點,才對她蹬鼻子上臉的。
想了想後,李衛東對冉秋葉說道:“你是軋鋼廠小學的老師對吧?”
冉秋葉用力的點了點頭。
李衛東笑著道:“不如這樣,我們做個交易,我有幾個親戚要上學,你要是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我就幫你搞定秦淮茹,怎麼樣?”
冉秋葉聽完後猶豫了一下。
安排幾個學生入學對她來說並不是難事。
現在學校本來就缺生源,隻要交得起每個學期兩塊五的學費,其他都不是問題。
於是她點了點頭道:“我可以幫忙,但,您能說服秦大姐嗎?”
李衛東意味深長的說道:“放心吧,我們是老鄰居了,一向互相照顧,我一定會‘說服’她的!”
冉秋葉聽不出其中的內涵,一臉感激的看著李衛東說道:“謝謝您啊,同誌,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呢?”
李衛東笑著道:“我叫李衛東,是軋鋼廠車隊的。”
“原來是李大哥啊!”
聽到李衛東是個司機後,冉秋葉看向他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這年頭的司機可是個香餑餑。
俗話說,手握方向盤,給個縣長都不換。
冉秋葉看著李衛東的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幾歲,而且一表人才的。
加上還主動給自己幫忙,她突然覺得心跳快了許多,臉蛋也有些發熱。
隻不過生性靦腆的她終究沒有說什麼,將李衛東這個名字記在心裡後,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這才離開。
目送著冉秋葉俏麗的身影消失在大院裡後,李衛東也推著自行車出去了。
至於秦淮茹那邊,隻要抽空說一聲就行,這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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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棒梗那事你為難人家一個小姑娘也沒意思,她先前應該也給你錢了吧?差不多就得了!除非你不想讓棒梗在學校裡邊待了。”
聽著李衛東的話,秦淮茹咬了咬嘴唇,麵對李衛東她是沒法拒絕的。
可以說她母子四人今後的人生過得順不順,全看李衛東願不願意多關照他們。
這種情況下,秦淮茹哪敢跟李衛東唱反調啊!
不過該爭取的還是要爭取,因此她向李衛東提出了一個條件。
“我要在上邊!”
李衛東聽到這話啞然失笑,但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滿足了秦淮茹做女騎士的心願。
然而女騎士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高頭大馬性子烈,在奔馳的過程中,上下顛簸得厲害。
秦淮茹離開的時候,原本筆直的雙腿已經合不攏,走路都有些怪異。
還好回到車間的時候就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不然讓人看到了肯定會問。
正當秦淮茹準備回自己的工位上時,一道聲音從外麵傳了過來。
“秦淮茹,李副廠長找你!”
秦淮茹聞聲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車間外的劉嵐。
這女人傳完話後,也不管秦淮茹有沒聽見,轉身就離開了。
對於為什麼是劉嵐過來傳話,而不是李副廠長的助理,秦淮茹一點都不覺得驚奇。
差不多整個軋鋼廠的人都知道劉嵐跟李副廠長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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