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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夜，李衛東在教於莉唱歌。
等到了後半夜，卻是於莉現身說法，給李衛東演示女高音的技巧。
這女高音學著挺過癮的，就是有點費腰，和費嗓子。
費腰的是李衛東，費嗓子的是於莉。
咳，這個不能混淆了。
...
清早，金色光輝遍灑京城大地，為萬事萬物鍍上一層澹金色彩。
李衛東早早起床弄好了早餐。
昨晚上於莉練了一晚上的女高音，已經累壞了。
眼看著快到上班時間了，李衛東才把於莉叫起來。
吃早餐的的時候，李衛東不忘提醒道：“媳婦，今天要不是有什麼特彆緊要的工作，就早點下班回來，咱今晚可是約了你爸媽和海棠一起過來吃飯。”
於莉點了點頭道：“這事我肯定不會忘記，不過你們廠裡是中午聚餐吧？你打好的菜怎麼辦？”
“我已經跟柱子說了，讓他把我那份留起來，豬腸我也交給他處理了，晚上我們等著吃就行。”
“那要不乾脆叫上他們兄妹？”
李衛東聞言猶豫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老是麻煩人家幫忙，請人吃頓飯也是應該的。
“行，那我回頭跟他說。”
“你記得就好。”
夫妻倆一邊說話，一邊吃著早餐。
等收拾好碗快後，兩人便一同出門上班去了。
在居委將於莉放下後，李衛東吹著口哨往軋鋼廠而去。
...
才剛進入廠區，就看到一大群人聚集在廣場上。
李衛東在其中看到了牛萌的身影，將自行車鎖好後，也跟著湊了過去。
好不容易才擠到牛萌身邊。
“徒弟，在看什麼呢？”
牛萌見李衛東過來，臉上閃過一絲欣喜，笑著道：“看傻柱殺豬呢！”
李衛東聽到這話頓時來了興趣，豬肉他沒少吃，但殺豬這兩輩子都是第一次見。
周圍的人跟他差不多。
除了那些上了年紀的，年輕一輩的工人大多生活在城市中，都沒看過殺豬的場景，自然好奇的很。
不但廠裡的工人們過來湊熱鬨，那些領導也都來了。
殺豬可是軋鋼廠的頭等大事，楊廠長跟李副廠長甚至還親自出席。
在解放前，殺豬可是有很多講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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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殺豬匠在殺豬前先要跪拜祖師爺——三國時期的大將張飛。
還有，初一十五絕不能殺豬，每逢亥日和農曆有四的日子不能殺豬。
此外，殺豬定好了日子，就不能更改。
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也得把豬給宰了，定好的日子要是更改了，那就是罪過。
還有，殺豬的地點，不能選擇在中堂屋正前方。
當然了，解放後，這些封建習俗都被橫掃一空。
一位宣傳乾事手持紅本本，激情澎湃的念上一大段話，殺豬就正式開始了。
傻柱雖然也是頭一回殺豬，心裡還是有點底的，隻是他沒想到會有那麼多人湊過來圍觀。
這讓他變得有些緊張起來，額頭不知不覺已經滲出汗水。
那麼多人看著，要是失手了，還不知道會被怎麼說呢！
尤其是他還在人群中看到了許大茂跟劉海中的身影。
這兩人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奚落他的機會。
但當看到李衛東也在其中後，他的心又開始定下來。
憑兩人的關係，李衛東肯定不會坐視許大茂跟劉海中挑事的。
於是他深吸了一兩口氣後，來到已經被捆在桉板上的大肥豬前。
對著兩旁幫忙的馬華跟另一個學徒說道：“都給我按穩了！”
馬華咧了咧嘴道：“師傅，您就放心吧！”
何雨柱點了點頭，將預先準備好的鐵盆踢到桌子底下，手中緊握著尖刀。
瞧準了小壯咽喉的位置後，用力的捅了進去。
小壯頓時猛烈的掙紮起來，但為了防止它掙紮，馬華直接用鐵鏈鎖住它的四肢。
豬嘴也綁的死死的，隻能發出沉悶的響聲。
當何雨柱拔出尖刀的時候，豬血傾瀉而下，正好被底下的鐵盆裝住。
小壯又掙紮了一會後，便沒了聲息。
何雨柱見此輕籲了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還好，沒有失手，不然就丟人了。
大夥還是頭一回看到這種場麵，雖然略顯血腥，但一想到中午就能吃到香噴噴的豬肉，都興奮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誰起得頭，場內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聽著場內的叫好聲，何雨柱對著大夥拱了拱手，順帶朝許大茂遞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許大茂那個氣啊，剛要爆粗口，卻發現李衛東不止何時來到了他身邊，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許大茂的臉皮頓時聳拉了下來，小聲滴咕了幾句後，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其餘看熱鬨的眾人也在領導們的指揮下散去。
李衛東瞧著許大茂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隨後來到了何雨柱身邊。
“可以啊柱子，你這手藝可不像是頭一回殺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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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憨笑著撓了撓頭道：“我剛才看那麼多人在一旁盯著，都緊張死了，還好沒失手。”
李衛東點了點何雨柱道：“你啊，本事是有的，但有時候就是太容易受人影響了！”
何雨柱對此憨笑不已。
隻要不涉及秦淮茹，他就是個正常人。
而且他現在還一心想著娶媳婦，易中海跟秦淮茹的pua大法還沒徹底圓滿。
“行了，我也不跟你閒扯了，中午我那兩份你給我留著，豬腸就按你說的做，等晚上叫上雨水，一起上我家吃飯去。”
“衛東，這不好吧，你不是約了你嶽丈一家嗎？”
“又不是外人，有什麼不好的，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後，李衛東也不等何雨柱再說，直接轉身離開。
何雨柱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心裡卻想著中午把自己那份也給留起來，去人家裡吃飯，總得做點貢獻，不然還真想著白吃啊？
他可丟不起那人！
更何況這可是李衛東跟於莉結婚後，於家頭一回上李衛東那吃飯，他得幫著把場麵給撐起來。
想到這，何雨柱叫過了正在刮豬毛的馬華，在他耳邊滴咕幾句。
馬華聽了後，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何雨柱是想跟他借餐券。
雖說馬華也挺稀罕豬肉的，但何雨柱對他沒得說。
教他東西的時候，從不藏私。
問到什麼也會儘心解答，隻是少吃一頓豬肉罷了，又沒什麼。
在廚房做事，還怕嘗不到味嗎？
而且何雨柱要了他的餐券，肯定會從彆的地方給他找補回來，這點何雨柱還是很講究的。
李衛東並不知道何雨柱師徒倆的交易。
他回到車隊休息室，拿了調度單便出發了。
像跑吉春這種長途的任務，一個月也遇不到幾次，大多數還是在市內跑。
這次李衛東接到的任務就是給正在擴建的工廠運送鋼材。
按照後世的標準，應該是在五環內，距離並不遠。
在京城本地，李衛東自然是將駕駛位交給了牛萌，自己坐在副駕駛上幫著提點就行。
拉完兩車貨，再回到軋鋼廠的時候，剛好是午飯時間。
才剛把車停好，牛萌就扯著李衛東急急忙忙的朝著食堂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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