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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板凳上的劉光福忙站起身解釋:“衛東哥,坐在這兒。何雨柱偷了許大茂家的老母雞,這會正開會處理呢!”
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掙多多的錢,然後搬離四合院。
得知李衛東第一天上班就得了五十斤糧票。劉光福覺得找到了人生榜樣。
劉海中正要至開場詞,看到李衛東進來了,趕緊站起身把他拉到人群中央。
“在大會正式開始之前,我先向大家夥宣布一件大喜事。
咱們院的李衛東同誌,第一天上班,就給廠子裡作出了貢獻。
廠裡麵還獎勵了五十斤全國糧票。
這是李衛東同誌的光榮,也是咱們整個四合院的光榮。”
眾人有的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有的還不知道,一時間會場議論紛紛。
擔心何雨水那丫頭不靠譜,李衛東也正想拖延時間,順勢接過話茬,道:“那是時機巧合,要我說還是一大爺跟二大爺的技術好,隻是眨眼功夫就把汽車水箱改造好了,立下大功的是您們二位。”
“過獎,過獎,我隻是七級鍛工,還有進步的空間。”
“衛東你這個人哪裡都好,就是太謙虛了。”
花花轎子人人抬,此後進入了漫長的商業互捧時間。
眼見批鬥大會變成了表彰大會,許大茂急眼了,站起身嚷嚷道:“三位大爺,天怪冷的,咱還是趕緊說回雞的事兒。”
李衛東道:“是啊,天怪冷的,有些人偷了雞不敢承認,連累大家夥在這裡受冷,萬一凍壞了幾個,明天上班就要耽誤生產了,這已經不是偷雞了,是破壞生產了,是敵特行為。”
李衛東的上崗上線,讓秦淮茹嚇了一跳。
莫非李衛東知道了什麼?
賈張氏的眉頭也擰成了疙瘩。
不可能啊,她偷雞的時候下手相當的麻利,直接把雞頭塞到了翅膀底下,那兩隻母雞連叫喚的機會都沒有。旁邊還有棒梗在放哨,壓根沒有人看到。
許大茂這會覺得已經釘死傻柱了,頓時不樂意了,“李衛東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大家夥冤枉了傻柱?”
你彆說,還是人家大茂會說話,直接把大家夥都扯上了。
你李衛東敢否認是傻柱偷雞,那就是跟群眾作對。
“沒什麼意思,隻是覺得無憑無據就指認彆人偷雞,明顯是在混淆是非,借機報複。”李衛東道。
許大茂硬著脖子,道:“我家的雞被人偷了兩隻,傻柱家的爐子上燉著一隻雞,我們就想著.....”
“你也說了你家丟了兩隻雞,傻柱家的爐子上燉的是一隻雞,另外一隻雞呢?”
“另外一隻雞傻柱當然是藏起來了。”
“藏起來就找唄,就屁股大的地方,咱們搜一遍就知道了。傻柱家搜不到,咱們就挨家挨戶的搜,我不相信有誰一頓飯能啃兩隻老母雞的。”
說完這些,李衛東也板起臉子來,目光在住戶們的臉上挨個劃過。
“咱們大院有二十多戶人家,一百多號人,無論是誰偷了大茂家的雞,難免會被人看到,我現在給他一個機會,要是主動站出來,承認錯誤,這件事咱們就既往不咎。”
秦淮茹總覺得李衛東已經知道了什麼。
看著耷拉著頭的傻柱,她心頭也軟了,就想站起身把事情承認下來。卻被賈張氏給拉住了,“兒媳婦,沉住氣,他這是在虛張聲勢。”
但是任由李衛東帶人搜查,那必然會露餡,賈張氏站起身道:“李家小子,今兒是四合院開大會,三位管事大爺都沒說話,有你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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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她急了!
這下子,穩了。
李衛東淡淡一笑,扭頭看向三位做壁上觀的大爺:“你們覺得我的想法怎麼樣?”
第一個響應的是劉海中,“我同意李衛東的想法,畢竟是誰家偷了雞,搜一遍就清楚了。”
易中海也點頭同意,隻要把事情控製在大院院子裡,他就能掌控全局。
隻是被李衛東搶奪了發言權,讓他有點不爽。
閻埠貴現在快恨死了李衛東了,連瓜子都放下不吃了,瞪著眼:“你說搜查就搜查啊,你比派出所的同誌還厲害?”
嘿,這老小子還真是現學現用,把我以前懟他的話學會了。
賈張氏見有人替自己撐腰,也來了精神,跳將起來叫囂道:“你李衛東又不是公安,有什麼權力搜查彆人家...”
話未說完,她最後那絲聲音就凝固在喉嚨裡。
因為她看到何雨水牽著小槐花走進人群中。
李衛東鬆口氣,小丫頭心也夠軟的,這麼大會功夫才下定決心。
何雨水把小槐花帶到三位管事大爺麵前,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淮茹,這才蹲在小槐花麵前:“雨水姑姑快半年沒吃過雞肉了,早忘記雞肉啥味兒,你能告訴姑姑嗎?姑姑給你糖吃。”
何雨水對賈家太好了,自從賈旭東死後,經常帶著三個孩子玩。夏天買冰棍,冬天買烤紅薯,就連小槐花身上的褂子還是何雨水給她買的。
對於小槐花來說,何雨水就跟她親姑姑般,再加上平日裡秦淮茹為了收買何雨水的麵,也讓他們叫何雨水姑姑。
所以懵懵懂懂的小槐花也沒有多想,脆生生地說道:“雞肉可好吃了,尤其是雞屁股,槐花一輩子也沒吃過那麼好吃的東西。”
小槐花一張口,秦淮茹就知道要壞,再也坐不住了,張嘴叫了一聲:“槐花!”。
但是緊攔慢攔沒攔住,小槐花嘴快先說出來了。
婁曉娥則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說剛才我說棒梗偷了我家的雞,秦淮茹當場就急眼了,敢情真正的偷雞賊是棒梗啊。”
大家夥也都認為棒梗是偷雞賊,畢竟這種丟人的事兒大人也乾不出來。
何雨水深深的看了一眼賈張氏,見她沒有動作,從口袋裡摸出一塊奶糖,塞到小槐花的嘴裡,蹲下身問道:“你怎麼知道的啊?”
小槐花吸溜著奶糖,小臉樂開了花,喜滋滋地說道:“下午我奶奶做的紅燒雞可好吃了。”
何雨水溺愛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循循誘導道:“雞是哪裡來的?”
小槐花扭頭正要指向賈張氏,意識到大事不妙的賈張氏從人群中跳了出來,直奔李衛東麵前。
“你剛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賈張氏是個聰明人,知道偷雞的事情一旦敗露,四塊錢足夠讓她在笆籬子裡蹲上一整年。
李衛東倒也不想跟賈家結下死仇。
萬一賈張氏和棒梗被抓走了,秦淮茹受了刺激半夜脫光衣服鑽到他被窩裡,那有理也說不清了。
“剛才三大爺說我不是派出所的,沒法管這種事,所以呢,依我看還是找派出所的同誌來解決吧。”
賈張氏聞言頓時對閻埠貴瞪大眼,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他就是個臭老九,以為自個兒有點文化,在四合院裡整天充大爺,其實啥也不是!衛東你辦事周全,這件事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閻埠貴欲哭無淚,賈張氏咱們可是隊友啊,你怎麼叛變了呢?
這會許大茂也明白過來,頓時火冒三丈:“好啊,秦淮茹,自己的公婆偷雞還在這裝好人勸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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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曉娥也是氣憤不已:“秦淮茹,賈張氏帶著棒梗偷雞你咋不實話實說呢,我還能逼著你賣房賣地啊,前後院這麼些年住著,一句實話和道歉的話都撈不到,你就忍心看著我們一大院子人跟這兒挨凍陪你耍猴啊?
秦淮茹一時間無以言對,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易中海,她懇請易中海看在東旭的麵子上,再拉扯賈家一把。
這時候,剛才被驚呆的易中海晃過神來。
他雖然不清楚賈張氏為何會偷雞,何雨水為何會揪住賈家不放。
但是也知道這件事必須得控製在四合院範圍內。
“大院裡的事兒就在大院裡解決,不必驚動派出所的同誌。”
要不說易中海在四合院裡威望高呢,隨著他一錘子定音,住戶們都紛紛點頭。
許大茂沒能拿下傻柱,相當的不滿意,他陰陽怪氣道:“那傻柱鍋裡的雞呢?”
李衛東道:“傻柱鍋裡的雞管你什麼事,倒是你許大茂,你家的兩隻老母雞是怎麼來的,你不清楚啊?”
許大茂閉著嘴不說話了。
他知道李衛東這是在偏向傻柱,可是也沒辦法,誰讓人家經常在一塊玩呢!
隻恨他自己小時候太小氣了,連根冰棍也舍不得送給小夥伴。
...
接下來如何懲罰賈張氏卻成了一個大難題。
賈張氏躺在地上嚎哭連天,一個勁的哭窮,甚至把老賈都召喚出來了。
一時間大院裡烏煙瘴氣的,甚是滲人。
旁人看著賈張氏都頻頻撇嘴,不屑她的行為。
李衛東卻覺得這賈張氏還真是個聰明人。
丈夫死了,兒子死了,兒媳婦的工資跟三大爺差不多,兩家的孩子人數也差不多。
看看三大爺家過的什麼日子?一粒花生米夠一個星期吃,閻解娣就沒買過新衣服。
賈家呢?一水的新家具,縫紉機收音機一個不少,頓頓吃細糧,賈張氏吃得白白胖胖的,秦淮茹養得嬌媚豐腴。
憑什麼啊!
就憑賈張氏婆媳的通力合作。
婆子胡攪蠻纏後,兒媳婦再化身綠茶婊裝可憐。
婆媳齊上陣,雙管齊下,誰家不得被薅禿嚕皮了?
這不,就連許大茂也拿賈張氏沒辦法。
把賈張氏得罪死了,她真敢跳著腳堵住門子罵。
所以易中海問他該如何處理賈張氏的時候,許大茂支支吾吾半天,憋不出個屁來。
最後婁曉娥心軟,看在鄰居的麵子上讓賈家賠了十塊錢,草草了結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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