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苑,後宮
宋皇後此刻正在與一雙兒女敘話,而就在這時,一個女官進入殿中,朗聲道:“娘娘,外麵說,梁王已經押送京城了。”
宋皇後聞言,連忙放下手中的撥浪鼓,美眸關切問道:“有沒有說怎麼處置?”
女官道:“娘娘,還在讓人打聽,現在還沒有說法。”
宋皇後那張白璧無暇的雪膚玉顏酡紅如醺,彤彤如火,柔聲道:“去派人到前殿打聽打聽,究竟怎麼回事兒。”
就在這時,外間跑進來一個青年內監,臉上似是籠著欣喜之色,溫聲說道:“娘娘,打聽過了。”
“怎麼說?”宋皇後翠麗如黛的秀眉之下,嫵媚流波的美眸眸光盈盈,連忙問道。
內監敘道:“娘娘,衛王求情,梁王被饒了一命,圈禁在府中。”
宋皇後聞聽此言,原本懸著的一顆芳心緩緩放下,而白膩玉容上現出莫名的喜色。
那個小狐狸,還算是有良心的。
宋皇後翠麗修眉彎彎,眸光柔潤微微,說道:“衛王呢,派人宣衛王進宮。”
內監輕聲道:“太後娘娘,衛王已經出宮了。”
宋皇後那張靡顏膩理的玉顏,已是酡紅如醺,粉唇微啟,低聲道:“去宣。”
內監輕輕應了一聲,然後轉身而去。
就在這時,外間內監進入殿中,稟告說道:“娘娘,端容貴妃娘娘來了。”
宋皇後玲瓏曼妙的嬌軀起得身來,低聲說道:“本宮去迎迎。”
說話之間,就見一個姿容清絕、容顏幽麗的美婦從外間而來,眉眼嫵媚流波。
宋皇後春山如黛的秀眉之下,晶然鳳眸瑩瑩如水,輕聲說道:“妹妹,過來了。”
端容貴妃一襲蘭色衣裙,纖腰高束,因為練過舞蹈的身段兒,妖嬈明媚,煙視媚行,行走之間,恍若一株風情搖曳的玫瑰,低聲說道:“姐姐,剛才聽女官說,煒兒被從四川押至京城了。”
宋皇後道:“我剛剛也聽女官說了,前朝想要處死煒兒,多虧了子鈺求情。”
嗯,本來是想等會兒犒勞那個小狐狸的,但現在妹妹到這兒來,卻是不能了。
端容貴妃道:“當初世宗憲皇帝對子鈺多加栽培,簡拔於微末,子鈺還是念及舊情的。”
隻怕這舊情,也是兩人之間的奸情罷了。
一想起那天兩人在一起鬨將起來,抵死糾纏不停,端容貴妃明麗玉顏兩側滾燙如火,芳心之中暗暗啐了一口。
真是太胡鬨了,她在春宮圖冊上都沒有見過那般……
宋皇後這會兒,端起一旁茶幾上的茶盅,輕輕抿了一口,倒是沒有那般多的胡思亂想。
一顆心早就飛到了自家兒子陳煒的身上。
……
……
晉陽長公主府,後宅廳堂——
四方帷幔遮蔽的梁柱之下,女官和嬤嬤垂手侍立,大氣都不敢出。
晉陽長公主一襲朱紅衣裙,雲髻端美,愈發襯得華骨端凝。
麗人懷中此刻正在抱著自家兒子賈節,而那張雍容美豔的臉蛋兒,白裡透紅,膚若凝脂,彎彎如黛的翠麗細眉下,那雙晶然熠熠的美眸當中滿是寵溺和喜愛之意。
賈節聲音萌軟、柔糯,說道:“娘親,爹爹這幾天怎麼沒過來啊。”
晉陽長公主笑了笑,握住賈節的手,輕聲說道:“你爹爹要忙著外麵的事兒呢。”
說著,麗人看向立身在一旁的憐雪,眸光溫煦,說道:“憐雪,將那本幼瓊學林拿過來,本宮給節兒看看。”
憐雪輕輕應了一聲,轉身而去,去裡廂將書冊拿過來。
就在這時,一個丫鬟進入廳堂當中,道:“公主殿下,衛王來了。”
晉陽長公主轉過雲髻華美的螓首,循聲而望,美眸眸光倒映著那從外間而來的蟒服青年。
賈珩快步而來,目光溫煦地看向晉陽長公主,笑了笑說道:“晉陽。”
晉陽長公主抬起青絲如瀑的螓首,美眸眸光瑩瑩如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道:“過來了。”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剛剛下了朝,過來看看你和節兒,鹹寧呢。”
“她們娘倆兒個在後宅呢。”晉陽長公主翠麗如黛的秀眉之下,美眸流波,說道。
賈珩然後抱過自家兒子賈節,看向小家夥。
賈節道:“爹爹上次說帶我去阿家,還沒有去呢。”
賈珩笑了笑道:“等今天回去,就帶你過去見見姐姐和妹妹。”
晉陽長公主這會兒,那張白淨微微的玉容,笑意溫煦地看向父子兩人敘話。
賈珩這會兒,眸光溫煦,問道:“節兒,認了多少字了?”
自家這大兒子,年歲也不小了,現在都已經讀書習字了。
賈節揚起臉蛋兒,糯聲道:“爹爹,我把千字文快背完了。”
“我們家節兒這般聰明。”賈珩笑了笑,捏了捏賈節那粉膩嘟嘟的臉蛋兒。
晉陽長公主那張豐容盛鬋的臉蛋兒笑意繁盛,美眸眸光瑩瑩如水,朗聲道:“可不是,節兒從小就像他娘,聰明的很。”
賈珩凝眸看向一旁的晉陽長公主,忍俊不禁,道:“哪有這般誇自己的。”
晉陽長公主美眸骨碌碌轉動,眸光瑩瑩如水,低聲道:“聽說,陳淵和陳煒兩人的囚車被押送至京城了?”
賈珩麵色微頓,說道:“剛剛朝堂上還在相議著對陳淵和陳煒兩人如何處置。”
晉陽長公主翠麗柳眉之下,熠熠而閃的妙目當中就是現出思索之色,說道:“陳淵好辦,處死就是,至於陳然死於非命,陳煒又是皇嫂之子,多少是要難辦一些。”
賈珩歎了一口氣,說道:“所以,我今日幫著求了一下情,也算是顧及世宗憲皇帝的遺澤。”
晉陽長公主想了想,說道:“陳煒是可以圈禁起來,為皇兄守靈,不能兩個孩子都亡命於外。”
賈珩道:“我也是這個想法。”
兩口子說話之時,卻聽外間的嬤嬤,開口喚道:“長公主,鹹寧公主來了。”
就在說話的功夫,卻見鹹寧公主從外間而來,那張明媚、清麗的臉蛋兒兩側似是蒙起嫣紅紅暈,那是生了孩子以後,在養尊處優的養胎過程當中,自然而然的血氣豐盈。
至於兩側,則是跟著李嬋月和宋妍兩人。
鹹寧公主翠麗如黛的秀眉彎彎,眸光溫煦,說道:“先生什麼時候過來的。”
賈珩麵上笑意溫煦,低聲說道:“我也是剛到,著兒呢。”
鹹寧公主秀眉彎彎如月牙兒,清眸眸光盈盈如水,柔聲說道:“先生,著兒剛剛吃了奶,這會兒已經睡了。”
賈珩點了點頭,然後,拉過鹹寧的纖纖素手,溫聲道:“鹹寧,這兩天還好吧?”
月子也已經坐完了,鹹寧也漸漸恢複了那股清麗動人的風韻,當然,眉眼之間的綺韻,可謂豐美動人。
鹹寧公主聲音嬌俏、酥糯,說道:“好著呢,著兒天天咿咿呀呀的,就是有些淘氣。”
賈珩笑了笑,然後看向李嬋月和宋妍,麵上也有幾許欣然莫名。
李嬋月道:“怎麼說?”
賈珩端起一隻青花瓷的茶盅,輕輕抿了一口,低頭之間,可聞到茶香嫋嫋而升,沁人心脾。
李嬋月翠麗修眉秀麗如黛,明眸眸光瑩瑩如水,對那蟒服少年,凝露而閃,心頭湧起陣陣思念。
也是青春芳華的年紀,對自家男人何嘗沒有依戀?
一旁的宋妍也大差不差,眸光柔潤微微地看向那蟒服青年,心神有些期盼能與賈珩私下裡相處。
賈珩道:“鹹寧,梁王到了京城,你有空可去看看他。”
鹹寧公主白皙無瑕的玉容,似是蒙上一股悵然若失,輕輕點了點頭,低聲道:“我也想去看看。”
當初一同前往神京郊外,一晃也有六七年了。
這會兒,一個容貌明麗,身形高挑的女官進入廳堂,低聲說道:“王爺,宮中來了嬤嬤,說是讓王爺過去,皇後娘娘有話詢問。”
晉陽長公主翠麗秀眉如黛,美眸瑩瑩如水,道:“這是皇嫂問及煒兒的事了。”
賈珩點了點頭,低聲道:“那我先去看看。”
說著,出了晉陽長公主府,隨著那女官進入宮苑。
宮苑,後宮之中——
宋皇後正在與端容貴妃落座在一張鋪就著褥子的軟榻上,麗人那張端美華豔的雪膚玉顏如蒙一層酡紅氣暈,明麗如霞,無聲流溢著一股雍容華貴的氣韻。
端容貴妃則是伸出纖纖素手,輕輕逗弄著宋皇後的女兒芊芊,眸光帶著幾許親切之意。
此刻,端詳著芊芊,隻覺小丫頭眉眼五官之間頗為神似賈珩,芳心深處不由輕輕歎了一口氣。
宋皇後翠麗如黛的秀眉下,那雙嫵媚流波的美眸柔波瑩瑩,那張白膩如雪的玉容酡紅如醺,幾如雲霞錦緞,絢麗明媚。
“娘娘,衛王來了。”這時,一個女官前來,柔聲說道。
須臾之時,隻見那身穿黑紅緞麵的蟒服,快步而來,其人蕭軒疏舉,而麵容沉靜,行至近前。
賈珩凝眸看向那落座在軟榻上的宋皇後,近前,行了一禮,道:“微臣見過娘娘。”
宋皇後翠麗修眉之下,美眸眸光柔煦,輕輕喚了一聲,瑩潤粉唇微啟,喚道:“子鈺平身。”
“謝娘娘。”賈珩劍眉挑了挑,聲音清朗幾許。
宋皇後輕輕應了一聲,眸光凝露一般注視著那蟒服少年,說道:“子鈺,陳煒到京城了?”
賈珩道:“回娘娘,已經被錦衣府衛用囚車押送到京城。”
宋皇後點了點頭,道:“你先前在含元殿裡為煒兒求情了。”
賈珩道:“世宗憲皇帝幾個兒子,齊王、楚王、魏王皆英年而逝,梁王如果再行……賜死,世宗憲皇帝命運何其悲慘?”
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不管是因為宋皇後之故,還是他良心發現也好,還是給崇平帝留個獨苗兒吧。
宋皇後翠麗如黛的秀眉彎彎如月牙兒,晶然熠熠的美眸,輕聲說道:“本宮這兩天想見見煒兒。”
賈珩道:“梁王已經被圈禁至府,娘娘不便相見。”
見了能夠說什麼呢?到時候如果梁王質問甜妞兒與他的事,還平添了不知多少尷尬。
宋皇後聞聽此言,瑩潤微微的粉唇翕動了下,欲言又止。
賈珩劍眉挑了挑,眸光瑩瑩如水,道:“娘娘,等過了這段時日,再見也不遲。”
宋皇後聞聽此言,長長歎了一口氣。
賈珩默然片刻,道:“娘娘,不必太過傷懷,將陳煒去圈禁起來,如果能夠安分守己,平安度過一生,未嘗不是好事兒。”
宋皇後翠麗秀眉之下,眸光瑩瑩如水,說道:“煒兒性情執拗、暴躁,我擔心他……這一圈禁,從此鬱鬱而終。”
賈珩聞聽此言,看向麵帶悵然之色的宋皇後,心頭就有幾許感懷。
倒是一旁的端容貴妃在一旁勸說道:“姐姐,煒兒也不是小孩子了,經了這麼多事兒,也該長大了,如今能夠活著,已是幸事。”
宋皇後“嗯”了一聲,道:“隻是可憐了我的然兒。”
說到最後,麗人鼻頭一酸,又是泫然欲泣。
而這會兒,芊芊揚起那顆秀發如瀑的小腦袋,那張嬌小可愛的臉蛋兒上似是蒙上一層疼惜,道:“母後,你怎麼哭了啊?”
賈珩這會兒,輕輕拉過芊芊的手,柔聲道:“芊芊。”
芊芊宛如黑葡萄的眼眸骨碌碌,嘟起粉膩的腮幫,就有些氣鼓鼓道:“姐夫欺負母後了吧。”
賈珩從端容貴妃手裡就抱起自家女兒,嗯,不小心,倒是觸碰了下麗人的纖纖柔荑。
肌膚柔嫩,滑若凝脂,觸碰之時,恍若過電一般,讓人心神顫栗。
而端容貴妃那張豐潤臉蛋兒氤氳浮起兩朵紅暈,目光神色有些不自然,不動聲色地將胳膊收將回來。
這個子鈺,可是個葷素不忌的,她需得防備一些了。
賈珩這會兒抱起自家女兒芊芊,說道:“芊芊,你這幾天都在家裡玩什麼啊?”
芊芊翠麗修眉之下,熠熠流波的明眸靈動非常,聲音酥糯和嬌俏說道:“這兩天倒也沒玩什麼,就是和母後一同說話。”
賈珩輕笑了下,說道:“芊芊,這兩天帶你去見見你晉陽姑姑家的表兄,好不好?”
芊芊揚起那張粉雕玉琢的臉蛋兒,聲音當中難掩雀躍之意,伸著兩隻綿軟、白皙的小手,說道:“好啊,上次茵茵想和我玩,母後都不讓我和她玩。”
賈珩:“……”
目光深深,臉色不由一黑。
這婆媳之間的恩怨,怎麼能牽連到下一代身上?
這會兒,轉眸看向一旁的宋皇後,此刻麗人雪膚玉顏上可見淚痕垂掛。
而端容貴妃坐在一旁,手中拿著一方帕子,遞將過去,安慰著宋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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