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苑,福寧宮
宋皇後一襲素色棉質衣裙,蔥鬱秀發綰成雲髻,襯托得一張姝顏麗色的臉蛋兒,明媚豐豔。
此刻,麗人神色恬然地返回宮中,快步來到端容貴妃所居的寢殿當中,兩人在一塊兒敘話。
端容貴妃那張白膩瑩瑩的玉容之上,滿是悵然之色。
兩道彎彎柳葉細眉,晶瑩剔透的目光柔婉如水,感慨道:“憲宗皇帝為國操勞一生,如今總算是入土為安了。”
自崇平帝駕崩,再到停靈、歸葬,前後經曆了半年多之久,端容貴妃心頭未嘗沒有悲戚傷感之意。
宋皇後青絲如瀑的秀美螓首輕輕抬起,黛青柳眉彎彎一如月牙兒,晶然熠熠的美眸略有幾許怔怔失神,道:“是啊。”
端容貴妃彎彎秀眉之下,目中帶著幾許關切之色,說道:“姐姐,洛兒和芊芊那邊兒怎麼樣?”
宋皇後玉容明媚,似喜似嗔說道:“這幾天挺好的,就是有些貪玩兒。”
端容貴妃那張明麗、冷豔的玉顏欣然莫名,柔聲說道:“孩子還小,再等大一些再發蒙讀書不遲。”
宋皇後麵色微頓,柔聲道:“發蒙讀書,還是要早一些才好。”
那史書上不是說過,幼兒好學,長而循齊,英睿天成,乃為聖皇明君之相。
端容貴妃柳眉彎彎,目光瑩瑩如水,低聲道:“倒也是。”
宋皇後道:“將來學文韜武略,還是讓子鈺教他才行。”
端容貴妃清麗玉頰泛起盈盈笑意,輕聲道:“如今天下無事,子鈺閒居在家,由他教他們兩個也行。”
正在兩人敘話之時,卻見一個麵白無須、身形挺拔的年輕內監進入廳堂當中,低聲說道:“娘娘,鹹寧公主和清河郡主還有宋姑娘來了。”
端容貴妃翠麗修眉彎彎一如月牙兒,晶然瑩瑩的目光閃爍了下,聲音不由欣喜莫名,道:“她們幾個來了。”
在宮中這麼久,端容貴妃平常也頗為無聊,自家女兒過來說話解悶兒,倒也是一樁欣喜莫名之事。
說話之間,卻聽到殿外環佩叮當之聲漸漸響起,旋即,團團如蘭如麝的幽香氤氳浮起,隻見鹹寧公主在李嬋月和宋妍的陪同下,快步而來。
三人珠輝玉麗,容顏嬌媚,在這一刻,花枝招展,幾乎讓室內為之一靚。
“見過母後,母妃。”鹹寧公主緩行幾步,向著宋皇後和端容貴妃行了一禮。
端容貴妃那張秀麗、明媚的玉容上帶著柔婉、溫寧的母性笑意,輕輕喚了一聲,說道:“鹹寧,過來了,怎麼沒有見著兒?”
鹹寧公主細秀柳眉之下,狹長、清冽的目光沁潤著柔光瀲灩的笑意,柔聲說道:“著兒還小,在府上讓嬤嬤看顧著呢。”
端容貴妃端美、秀麗的容顏上笑意氤氳浮起,道:“鹹寧,你哪天也將著兒抱過來,也過來讓母妃看看。”
麗人顯然是想要抱孫子了,或者說,對於麗人而言,除卻畢生熱愛的舞蹈之外,可能也就是自家的一雙兒女以及已經出生的外孫女,讓麗人上心一些。
鹹寧公主翠麗而黛青的秀眉下,那雙恍若天山雪蓮的明眸柔波瀲灩,顫聲道:“母後。”
宋皇後容色豐豔、明麗,輕輕點了點螓首,問道:“嬋月什麼時候要孩子?”
李嬋月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粉膩嘟嘟,玫紅紅暈在臉蛋兒上氤氳浮起,柔聲道:“我也不知道啊。”
端容貴妃翠麗修眉之下,那雙幽清、冷豔的目光稍稍閃爍了下,低聲說道:“好了,等子鈺下次過來,再問他也就是了。”
李嬋月那張白璧無暇的臉蛋兒羞紅如霞,螓首微微垂至胸前,芳心就有些嬌羞莫名。
宋皇後柔聲道:“鹹寧,這幾天在宮中多住幾天,陪母後和母妃說說話。”
鹹寧公主輕輕應了一聲是,柳眉之下,清眸瑩瑩如水,關切問道:“母後,洛兒和芊芊還好吧?”
李嬋月和宋妍這會兒,也伸手端起青花瓷的茶盅,遞至粉潤微微的唇邊兒,輕輕抿了一口清茶。
表姐和貴妃她們說這些育兒經,她們也沒有孩子,也不怎麼聽得懂的。
……
……
寧國府,外書房中——
賈珩落座在一張靠著軒窗的軟榻上,凝眸看向陳瀟和顧若清,此刻丫鬟端上茶盅,然後徐徐離去。
賈珩那張沉靜、剛毅的麵容上就是現出一抹堅定之意,說道:“這幾天,科道言官當有新的動向。”
陳瀟那張清冷如霜的玉頰現出一抹思忖之色,說道:“那你打算怎麼樣?”
賈珩默然片刻,低聲說道:“見招拆招吧。”
賈珩想了想,說道:“不過,我在想,內閣可能會借助此事,逼迫我在兵權一事上再行讓步。”
陳瀟點了點螓首,目光閃爍了下,問道:“禦史監軍?”
賈珩道:“此製承自前明,以內監、禦史聯合監軍十二團營,如果內閣提議,倒也算有著先例可循。”
陳瀟翠麗修眉彎彎一如柳葉,而那雙晶然熠熠的目光閃爍了下,擔憂說道:“那你怎麼應對?”
賈珩劍眉挑了挑,麵容剛毅無比,目光炯炯有神,聲音有著幾許堅定之意,說道:“隻是不允就是。”
任憑文官千條計,他隻一條老主意,絕不可能讓渡兵權給文官,否則就是太阿倒持,授人以柄。
陳瀟秀麗柳眉之下,那雙晶然熠熠的目中湧動著莫名之意,說道:“文官最近彈劾之聲不絕。”
賈珩點了點頭,斜飛如鬢的劍眉下,清眸目光瑩瑩閃爍,朗聲道:“不用理會。”
就是要有這種虛懷若穀,淵渟嶽峙的氣度。
說著,凝眸看向顧若清和陳瀟,道:“好了,晌午了,吃些飯。”
而後,丫鬟端上各種菜肴,遞至一方漆木幾案上,熱氣騰騰,香氣氤氳四散開來。
賈珩與顧若清、陳瀟來到幾案之畔落座下來,一同用起飯菜,隻見桌子上熱氣騰騰,香氣撲鼻。
待到用罷飯菜,賈珩拉過陳瀟的纖纖柔荑,向著裡廂而去,輕聲說道:“瀟瀟。”
陳瀟那張清冷如霜的玉頰浮起淺淺紅暈,稚麗、明豔的眉眼之間氤氳浮起羞惱,道:“天天折騰不夠一樣。”
賈珩輕聲道:“前些時日,你不是想要個孩子嗎?這不是為了達成你心頭所願。”
陳瀟那雙黛青細眉下,明眸湧起羞惱之色,嗔怪說道:“誰想要孩子了?”
然後,麗人芳心為之一動,清冷瑩瑩麵容上就有幾許神往之意。
她的確打算想要一個孩子。
就在這時,那蟒服少年探手深入那衣襟當中,隻覺柔膩不勝,團團豐盈在掌間流溢。
陳瀟將豐腴款款的嬌軀依偎在那蟒服少年懷裡,任由那蟒服少年湊到唇邊輕薄著,低聲說道:“你鬆開手,師姐還在外麵呢。”
賈珩點了點頭,湊到麗人秀發垂將而來的耳畔,溫聲道:“讓她一同進來。”
陳瀟那張清麗如霜的玉頰羞紅如霞,秀氣、挺直的瓊鼻膩哼一聲,似是嗔怪了下,眸光瑩瑩而閃,素手攥緊的粉拳錘了下一下賈珩,道:“天還沒黑呢,你就在這胡鬨著。”
賈珩也沒有多說其他,輕輕解著陳瀟的衣帶,輕輕撫著那麗人的豐腴嬌軀,感受那肌膚的嬌嫩和柔膩,心神不由湧起一抹欣然莫名。
說話之間,擁著身姿英麗的麗人落座在床榻上,雙手撫著那豐盈團團。
陳瀟那張清麗如霜的臉蛋兒羞紅如霞,清冷眸光瑩瑩如水,感受到那蟒服少年的喜愛和親昵。
這會兒,顧若清一襲素色衣裙,快步進入廂房,見著正在癡纏的兩人,臉蛋兒兩側浮起淺淺紅暈,那雙明麗無端的眉眼嫵媚橫波,柔聲說道:“這大白天的。”
陳瀟容色微頓,翠麗柳眉之下,清眸瑩瑩如水,顫聲道:“剛才還說讓你過來呢。”
顧若清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羞紅如霞,湊近而去,落座在賈珩之側。
賈珩輕輕攬過顧若清的肩頭,進入帷幔垂掛的床榻上,湊到那麗人香肌玉膚的臉蛋兒上,親昵了一口。
顧若清秀氣、挺直的玉梁膩哼一聲,清冷瑩瑩的玉頰羞紅如霞,鼻翼中輕哼一聲,落座在賈珩身側。
……
……
賈珩與陳瀟和顧若清兩人鬨了一會兒,抬眸看向外間蒼茫晦暗的天色。
此刻,時辰已近傍晚時分,暮色垂降,前院廂房當中已經點起了一根燭火。
燭火橘黃,盈盈如水,撲打在一架刺繡著芙蓉花的錦繡屏風之上。
賈珩也不多說其他,擁住陳瀟的豐腴嬌軀,看向那嬌軀已是綿軟如蠶的麗人,劍眉挑了挑,清冷目光瑩瑩而閃,道:“好了,天色不早了,該吃飯了。”
說話之間,從一旁撿起黑紅緞麵、金色絲線的蟒袍,徹底穿在身上,來到廂房之中,落座下來,拿起一雙筷子,用將起來。
不大一會兒,顧若清和陳瀟兩人穿上一襲裙裳,雲髻秀麗、端美,那張明豔、彤彤的臉蛋兒,可見兩側紅霞彌漫,麗人眉梢眼角皆是綺韻流溢。
賈珩招呼了一聲,低聲道:“若清,瀟瀟,過來吃飯了。”
顧若清與陳瀟快步而來,落座在繡墩上,拿起一雙竹筷子,夾起菜肴,開始用著飯菜。
陳瀟沉聲道:“憲宗皇帝下葬之後,文官之奏疏應該發動了。”
賈珩點了點頭,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香茗,說道:“彈劾奏疏無非是那些陳詞濫調,不值一哂。”
賈珩想了想,又說道:“到時直接和內閣對話也就是了。”
他不會將精力浪費在和科道言官糾纏上麵。
陳瀟目光閃爍了下,輕輕應了一聲。
……
……
陸宅,宅院
這是翰林院掌院學士陸理所在的宅邸,此刻,正值傍晚時分,夜色昏沉,天穹晦暗一團,陰雨綿綿。
而書房之中,彤彤燈火,如水一般撲打在窗欞上,光影映照之下,可見幾道人影倒映在一架描繪著竹石圖案的屏風上。
陸理麵色凝重如鐵,目光陰冷,朗聲道:“衛郡王僭越而稱親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等清流絕不能容忍彼等擅權誤國,危害社稷。”
下方的同年等人,正是翰林院侍讀學士蔣用實、都察院禦史袁子哲、以及戶科給事中周光傑等人列座左右。
蔣用實目中湧動著莫名之意,道:“是啊,翰林院已經決定在明日上書請願,共同逼那衛王退位。”
“就怕內閣閣臣阻礙。”都察院禦史袁子哲,皺了皺眉頭,擔憂不勝,低聲說道。
戶科給事中周光傑眉頭緊皺,目光閃爍了下,低聲道:“內閣閣臣這次不會阻攔,甚至一些禦史傳言,內閣幾位閣老對此全無意見。”
袁子哲道:“幾位閣老難道也對那衛王心有不滿?”
周光傑道:“自開國以來,從未有異姓親王,如今衛郡王封爵親王,將來一旦出了差池,幾個閣老將來都是我大漢的千古罪人,自然要對這位衛王有所限製。”
袁子哲憂心忡忡說道:“幾個閣老如今也是忍辱負重,一切都是為了大漢社稷。”
周光傑手撚頜下胡須,目中滿是擔憂不勝,低聲說道:“是啊,如今衛王全麵把持朝政,大權在握,如果觸怒其人,恐怕會有翻江倒海之憂。”
袁子哲說道:“尤其是兵權,必須先將兵權奪回來,否則我等就如砧板之肉,隻能任由宰割!”
周光傑壓低了聲音,沉聲道:“這幾天上疏彈劾衛王,先將京營兵權收攬手中,餘者不論。”
陸理儒雅、白淨的麵容陰沉如鐵,說道:“就怕那衛王壓根兒就不在意彈劾,任由禦史彈劾,而如清風拂麵。”
“世上如何會有這等恬不知恥之人?”周光傑冷笑一聲,說道。
袁子哲搖了搖頭,目光微頓,朗聲說道:“難說。”
陸理溫聲說道:“這幾天,就派人多加上疏,爭取一舉彈劾而下。”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
……
暫且不說幾人正在相議著如何彈劾賈珩,卻說賈珩與顧若清和陳瀟用罷晚飯,時節已是傍晚時分,天色晦暗,華燈初上,燈火璀璨輝煌。
賈珩說話之間,快步前往櫳翠庵,尋找妙玉。
賈珩抬眸看向那躺在床榻之上,眉眼柔婉無比的妙玉,輕聲說道:“妙玉,這會兒正在看書呢。”
妙玉那張晶瑩如雪的玉容酡紅如醺,纖纖、柔嫩的素手當中正在拿著一本書,那張明麗、端莊的臉蛋兒因為懷孕之後,變得愈發豐潤可人,喜色難掩,輕喚了一聲,說道:“你回來了。”
賈珩道:“過來看看你和孩子,孩子呢。”
妙玉白膩如雪的容色因為欣喜之意,更添幾許明媚,低聲說道:“在這兒呢。”
說著,看向一旁床榻的繈褓上。
賈珩近前而坐,一手拉過妙玉的纖纖素手,轉眸看向那咿咿呀呀的嬰兒,欣然說道:“這孩子看著五官小巧,似是長開了一些。”
妙玉秀氣、挺直的瓊鼻輕哼一聲,熠熠而閃的妙目瞥了一眼那蟒服少年,低聲說道:“可不是?自從生下來,當真是一天一個樣兒。”
賈珩容色微頓,凝眸看向妙玉,說道:“這幾天倒是沒有怎麼過來看著他。”
妙玉翠麗柳葉細眉之下,眸光蘊藏著關切地看向賈珩,說道:“外麵的事兒都忙完了吧?”
賈珩輕輕應了一聲,那斜飛入鬢的劍眉下,冷洌目光閃爍了下,柔聲道:“都忙完了,也沒有什麼可忙的,這兩天多陪陪你才好。”
妙玉那白膩無瑕的麵容上,現出一抹羞惱之色,晶瑩如雪的玉容酡紅如醺,朗聲道:“每次都這般說,幾天才見著一回。”
不定去哪裡陪著彆的娘倆兒了。
賈珩這會兒,握住麗人那柔嫩光滑的纖纖柔荑,凝眸看向妙玉那張明豔彤彤的臉蛋兒,柔聲說道:“等你月子做完了,隨我一同四下去走走。”
妙玉輕輕“嗯”了一聲,目中現出幾許向往。
賈珩說話之間,摟過麗人的圓潤肩頭,而後,湊到那瑩潤微微的唇瓣上,一下子印在其上,噙住那桃紅唇瓣,攫取甘美、甘冽的芬芳氣息。
妙玉“唔”了一聲,那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頓時浮起兩朵綺豔紅暈,感受那蟒服少年的喜愛。
而這會兒,不遠處的小孩兒咿咿呀呀地叫了起來,分明是餓了。
妙玉修眉彎彎如月牙兒,輕輕推開賈珩的肩頭,晶然明眸瑩瑩如水,嗔惱說道:“哎,娃餓了。”
賈珩這邊廂,又湊在麗人豐盈無比的衣襟前,大快朵頤,柔聲道:“那你讓奶嬤嬤將他抱走。”
妙玉:“……”
嫌她的孩子礙事了,是吧?
妙玉翠麗秀眉之下,晶瑩熠熠的美眸略顯嗔怪地拍了賈珩一下,目光閃爍了下,顫聲說道:“你等會兒,彆餓著娃了。”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讓奶嬤嬤過來。”
說話之間,賈珩喚著一個奶嬤嬤進來,而後,抱起正在哭泣不停的小孩兒,來到一旁奶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