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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一十三章 賈珩:迎春,他好像沒有去看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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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京城

賈珩與甄蘭、甄溪兩姐妹,乘著一輛馬車,悄然返回寧國府。

甄蘭將螓首依偎在蟒服少年的懷裡,熠熠而閃的狹長妙目微微闔上,似在閉目養神,纖聲道:“珩大哥,你和大姐姐也太過胡鬨了吧。”

方才的一幕,她看著都有一些險,萬一楚王姐夫在半路回來,實在不是鬨著玩的。

賈珩輕輕拉過甄蘭的纖纖素手,敘說道:“是有些險了,這還不是你大姐姐,非要纏著我。”

不過,在楚王那邊兒所受的怨氣的確是一掃而空。

甄蘭柳眉之下,帶著幾許精明銳利的眸子眨了眨,道:“我剛才怎麼看著是珩大哥,拉著大姐姐的手?主動讓大姐伺候的?”

賈珩麵上神色就有些不自然,說道:“你情我願的事兒,倒也不能這麼說。”

說著,輕輕捏著少女光潔柔滑的下巴,說話間,一下子湊至近前,噙住那兩瓣瑩潤微微,攫取甘美馥鬱的芬芳。

甄蘭“嚶嚀”一聲,香肌玉膚的臉蛋兒兩側似是蒙起淺淺酡紅紅暈,秀麗柳眉之下,彎彎而細密的睫毛輕輕覆蓋而下,似是沉浸感受著那蟒服少年的親昵和寵愛。

少頃,甄蘭修麗雙眉下,粲然明眸柔波瀲灩,輕輕撥動著那蟒服少年不停作亂的手,道:“珩大哥,彆鬨了,等回家再鬨吧。”

甄溪婉麗眉眼靈氣如溪,粲然明眸當中似沁潤著柔波漣漪,那張柔婉如水的玉頰似浮起淺淺兩朵紅暈,玫紅動人。

賈珩輕輕拉過甄溪的纖纖素手,說道:“溪兒,過來吧。”

甄溪玉顏含羞,那雙晶然熠熠的明眸中,似湧起幾許嗔怪之意。

珩大哥真是的……剛剛和大姐姐沒有鬨夠嗎?

就見馬車轔轔而動,碾過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上,而兩側鱗次櫛比的房舍漸漸遠去,而建興元年正月初一,似在悄然遠去。

……

……

此刻,寧國府,外書房之中,繞過一架紫檀木基座錦繡屏風,陳瀟與顧若清兩個人,正在隔著一方杏黃色棋坪對弈。

聽到外間的腳步聲,陳瀟起得身來,轉過臉來,看向那蟒服少年,道:“回來了?進宮之後,怎麼說?”

顧若清也轉過青絲如瀑的秀美螓首,凝睇而望。

賈珩點了點頭,行至幾案近前,說道:“過幾天,應該會有所行動。”

陳瀟柳眉蹙了蹙,目中現出思索之色,訝異道:“怎麼這般倉促?”

賈珩默然片刻,說道:“倒也不會驟然發動,而是一種慢性毒藥,從外麵看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陳瀟柳眉之下,目中現出睿智之芒,說道:“那也好,如果驟然暴斃,定然引起朝野驚疑四顧,反而會引起動亂。”

顧若清聽著兩人敘話,麵容上現出思索之色。

如果新皇也駕崩,那麼下一任的皇帝是誰?

賈珩道:“不說這些了,我去沐浴。”

陳瀟嗔白了一眼賈珩,暗道,多半是進宮和那磨盤又再次廝混。

賈珩與陳瀟、顧若清敘了一會兒話,也沒有多說其他,喚了丫鬟準備熱水沐浴更衣,換了一身簡素衣袍。

這會兒,外間一個丫鬟,進入屋內,向著賈珩行禮,敘道:“王爺,璉二奶奶打發平姑娘來請王爺前去祭祖呢。”

賈珩整理了下心神,離了廂房,來到廊簷下,抬眸看見平兒。

平兒輕聲說道:“王爺,老太太那邊兒都等了好一會兒了。”

賈珩道:“這就過去。”

兩人說話之間,也不耽擱,隨著一同前往賈家祠堂。

祠堂兩側,鬆柏長青,在冬日當中翁翁鬱鬱,翠綠含煙。

此刻,祠堂當中黑壓壓站了賈家的一些男女老少,有官身兒的賈族男丁身著品級不同的官袍,而女子則著誥命大妝。

賈母在王夫人、邢夫人的陪同下,盛裝華服,滿頭珠翠,拄著拐杖,立身在廊簷下,麵上帶著慈祥的笑意,見著賈珩,以責怪的語氣說道:“珩哥兒,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就等你了。”

賈珩快步行至近前,向賈母行了一禮,道:“剛剛進宮去麵見聖上,聖上多留下用膳,就說了會話。”

賈母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

這是聖眷隆遇,不輸先帝之時,倒也是好事兒。

這會兒,賈珩居中而立,看向廳堂之中,那張供桌上的榮寧二公,這時候的肖像畫雖更多以寫意為主,但也能大致看出一些簡單的輪廓。

因為賈珩封了郡王,可謂光耀門楣,而供案之上放著封爵的聖旨和丹書鐵券。

隨著賈府最為年高的代儒,在一旁主持儀禮,直到未正時分,這場祭祖徹底落下帷幕。

賈族族人各自散去,賈珩也重新返回賈家廳堂落座,剛剛端起茶盅,低頭品了一口香茗,思量著朝局。

這時,一個小廝進入廳堂當中,朝著賈珩稟告道:“王爺,外間有一個自稱徐開的人,向府上遞上名帖,想要拜見王爺。”

原來,徐開在河南汝寧府為官兒,後來調至台灣任布政使,一晃也有年許過去,這位曾經的翰林侍講學士在地方上頗得曆練。

賈珩說話之間,起身離了廳堂,向著寧國府儀門方向行去,此刻,看向徐開,寒暄道:“徐兄。”

徐開起得身來,向著賈珩抱拳行了一禮,道:“見過衛郡王。”

賈珩打量著氣度儒雅的徐開,溫聲道:“徐兄,許久不見。”

徐開抬眸看向賈珩,感慨道:“衛郡王,一彆經年,風采更甚往昔。”

兩人寒暄而罷,引入廳堂,落座下來,仆人奉上香茗,然後躬身退去。

徐開道:“這次進京是向吏部述職,候缺兒。”

賈珩想了想,問道:“那吏部方麵是什麼意思?”

“大抵是接任台灣巡撫,從二品,佐理民政。”徐開定了定心神,敘道:“馮老已經告老歸福州養病了。”

因為前任台灣巡撫,前福建布政使馮正,也是馮太後的侄子,因年邁老朽,在履職期間,許是水土不服,身體出現問題,向朝廷告老,這也就給了徐開遞補機會。

當然也是因為台灣乃新下之地,並非大省。

賈珩問道:“台灣等地,最近民政情況怎麼樣?”

“自閩地移民駐入,建成海港,船舶舟船,滿載商貨,往來如織。”徐開道。

賈珩點了點頭,敘說道:“台灣乃我華夏邁向海洋之前哨,過去因海匪盤踞,大害國家海貿之利,你以後為台灣巡撫,當善加撫民,以為國家海貿通商護航。”

徐開點了點頭,目中就有莫名之色湧動。

徐開麵色遲疑片刻,似是在斟酌著言辭,說道:“衛郡王,我聽說聖上是因為魏梁兩藩謀逆,氣急攻心,才……可是確有此事?”

因為徐開乃是外臣,對京中的這些變故並不知曉多少。

賈珩點了點頭,道:“魏王一時糊塗,與梁王竟行逼宮謀逆之事,彼時,我也頗覺震驚。”

雖然在他推波助瀾之下,魏王逼宮之事才得以功成,但顯然不能道之於徐開。

徐開眉頭緊皺,一時默然不語。

賈珩道:“對魏梁兩藩之逆舉,大行皇帝已經處置過,況且新皇已經繼位,蓋棺定論之事,你我就不好再多議了。”

如今已是建興元年,崇平年間的風風雨雨隨著時間過去,也會漸漸掩藏在曆史雲煙當中。

兩人說話之間,來到偏廳一同敘話。

徐開落座下來,說道:“王爺,我這一路而來,新政大興之後,因地方府縣繳納賦稅多課以銀兩,然地方乏銀,百姓多尋商賈兌換,是故銀貴穀賤,多有傷農之舉。”

賈珩抬眸看向徐開,說道:“此事,先前新政以廢兩改元,行紙鈔通寶於市,或許可以緩解地方賦稅衙司乏銀之事。”

在當初賈珩提出的諸多新政當中,廢兩改元是推行最為不順利的國策,因為在農業封建時代,金融手段就要受到時代技術條件的限製。

徐開點了點頭,說道:“其他地方不知,僅河南之地,紙鈔通寶用之不多。”

賈珩溫聲說道:“江浙之地,用之普遍,也是那裡商貿繁榮,士紳富庶,紙鈔通寶得行於商賈當中。”

東南之地,自古繁華,商業繁榮的地方,銀兩用的也就比較多。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如今地方金銀之礦開采挖掘,可以補充相關銀兩,廣造銀元,緩解用銀荒之事。”

徐開道:“王爺說的極是。”

賈珩道:“河南方麵布政副使再任過一二年,當可去往地方擔任按察使,你多在地方轉任、曆練,將來再到京城,才得大用。”

徐開是翰林清流出身,擔任一任知府之後,遷轉布政副使,倒也算是升遷比較快的,再平調一級按察使,將來升任布政使,也就順理成章。

將來他當國秉政,再引徐開至閣部。

徐開點了點頭,兩人寒暄著敘了一會兒話。

徐開告辭,賈珩目送徐開離去,默然佇立良久,打算去暖香塢,看看惜春。

大觀園,暖香塢

院內紅蓼花深,清波風寒,傍晚時分,天色昏暗不明,而廂房之中早早亮了燈,遠遠而望,透著一股家的溫馨氛圍。

垂掛而來的一道腥紅氈簾之後,溫香拂麵,沁人心脾,惜春一襲淺紅色長裙,落座在書案後,手腕皓白如雪,正自拿著一管毛筆,對著宣紙作畫。

在軒窗日光照耀下,少女那張柔媚、文秀的臉蛋兒上,時而流露出一抹羞惱之色,分明是心緒不定,難以落筆。

惜春輕輕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畫筆放在筆架上,美眸瑩潤微微。

珩哥哥自從那天親昵過她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來到暖香塢,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

對及笄少女而言,這會兒正是懷春的年紀,先前得賈珩“蓋章”確認,已經讓惜春心緒起伏,患得患失。

少女畫了一會兒畫,實是心緒不寧,坐將下來,香肌玉膚的臉蛋兒上蒙起悵然之色,芳心幽怨不勝。

自從那天過後,珩哥哥這幾天都沒有來看她了。

丫鬟入畫則是坐在窗戶下的一方軟榻上,納著鞋底。

然在這時,廊簷外似是賈珩的聲音響起:“四妹妹在屋裡嗎?”

惜春正自胡思亂想,驟然聽到那心心念念的情郎聲音,芳心不由為之一喜,轉眸而望,玉容上滿是欣然莫名,低聲喚道:“珩哥哥。”

說話之間,伴隨著腳步聲次第響起,隻見賈珩快步從外間而來。

惜春秀眉挑了挑,芳心深處湧起一股歡喜莫名,問道:“珩哥哥,你怎麼來了?”

賈珩快步近前,看向稚齒婑媠的惜春,目光溫煦融融,笑道:“過來看看你啊,四妹妹又做畫呢。”

往日那個清冷的小姑娘,臉上也多了幾許笑意。

惜春玉顏明麗,似是輕輕抿了抿粉唇,說道:“一個人在屋裡也沒事兒。”

賈珩點了點頭,問道:“怎麼沒有去找你林姐姐還有薛姐姐玩?”

惜春道:“沒有過去。”

賈珩近前,一下子拉住惜春的纖纖素手,握在手裡,素手柔嫩光滑,低聲道:“四妹妹,這麼冷的天,冷不冷。”

惜春那張白皙如玉的臉蛋兒,頓時浮起兩朵淺淺紅暈,眉眼低垂之時,顫聲道:“珩哥哥,我不冷的。”

珩哥哥,一過來就拉人家的手啊。

旋即,少女就覺自家嬌軀被那少年一下子帶至懷裡,氣息相近。

而惜春那顆芳心不由為之砰砰亂跳,半邊兒嬌軀似乎都要為之酥軟半截兒。

賈珩點了點頭,溫聲說道:“四妹妹,咱們到那邊兒敘話吧。”

說著,拉過惜春的纖纖柔荑,來到書案之後的椅子上落座下來,說道:“你這畫的是園子的雪景?”

惜春柳眉彎彎如黛,明眸眸光波光瀲灩,溫聲道:“珩哥哥,前天下雪了,我在園子裡四處轉悠了下,見雪景妍麗,遂作畫一副。”

賈珩輕笑了下,握住麗人的纖纖柔荑,說道:“妹妹倒真是愈發文雅風流了。”

說著,輕輕捏了捏惜春的衣襟處的才露尖尖角的小荷,頓覺掌指之間,豐軟柔彈,寸寸來回。

惜春那玲瓏曼妙的嬌軀劇顫了下,婉麗、文靜的眉眼低垂而下,粲然如虹的明眸當中沁潤著絲絲縷縷的羞意。

賈珩點了點頭,湊到耳畔,輕聲說道:“四妹妹,這幾天想我了沒有?”

惜春感受到耳畔的濕熱,心頭不由湧起一股驚悸莫名,玉顏染緋,怔怔道:“想。”

賈珩聽著少女的嬌羞之言,扳過惜春的削肩,此刻與少女四目相對,對上那含羞帶怯的眸子,輕喚道:“四妹妹。”

惜春柳眉彎彎,目光瑩瑩如水,顫聲道:“珩大哥,唔~”

卻見那蟒服少年一下子湊近而來,道道溫熱氣息撲麵而來,似乎如江河洪流一般淹沒了自己。

惜春麵紅耳赤,彎彎而細密的眼睫輕輕顫抖而下,玲瓏曼妙的嬌軀已柔軟了半截兒,猶如一團爛泥。

而惜春的丫鬟入畫,早已紅著一張俏臉離了廂房,向著外間而去,站在門口處。

賈珩這邊兒,輕輕摟過惜春的削肩,感受到少女的心神悸動,心底也有幾許喜愛之意湧起。

過了一會兒,惜春那張白皙玉顏羞紅如霞,嬌嫩粉唇柔潤微微,明眸眸光瀲灩,目光含羞地看向那蟒服少年。

賈珩這會兒,麵色端肅,靜靜看向那張明媚動人的臉蛋兒,顫聲說道:“四妹妹。”

惜春語氣嗔怪了下,心頭既是歡喜,又是羞惱,顫聲說道:“珩哥哥就知道欺負人。”

一過來就知道輕薄她。

賈珩幽幽道:“那下次不欺負四妹妹了。”

惜春:“……”

她是那個意思嗎?

卻見溫熱團團的氣息撲鼻而來,一下子撲打惜春的臉蛋兒上,頓時,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兩側浮起淺淺紅暈。

賈珩輕輕擁住惜春的削肩,一下子捏起少女光滑圓潤的下巴,對上那柔潤微微的明眸,難免尤生出幾許喜愛。

旋即,再次湊近而去。

就覺馥鬱芬芳次第襲來,柔潤不勝。

惜春彎彎眼睫顫抖了下,垂眸之間,卻見那蟒服少年附身在自己衣襟當中,於脂粉香豔當中打滾兒,少女臉蛋兒酡紅如醺之時,顫聲說道:“珩哥哥……”

旋即,少女嬌軀輕顫,柳葉修眉下,明眸依稀可見霧氣氤氳四散,伸手輕輕摟住惜春的肩頭。

少女螓首微抬,秀頸揚起,宛如天鵝一般。

也不知多久,賈珩看向臉蛋兒已經紅潤至嬌小耳垂的惜春,道:“老太太那邊兒有沒有打發人過來,提及過你的婚事?”

惜春靡顏膩理的臉蛋兒酡紅如醺,聲音中滿是蘊著柔軟和酥媚,說道:“我在東府,婚事原就是由珩大哥做主的。”

須臾,賈珩斜飛入鬢的劍眉之下,目光閃爍,凝露般看向惜春,說道:“四妹妹,這段時間,我過來多陪陪你吧。”

惜春“嗯”了一聲,清麗明媚的玉顏酡紅如醺,芳心之中,既是羞惱,又是歡喜莫名。

多多過來輕薄她,是吧?

賈珩想了想,說道:“好了,等過幾年,不會讓四妹妹沒名沒分的。”

他既然不是賈氏一族族人,那麼將來認祖歸宗之時,元迎探惜,都會給予名分。

嗯,迎春,他好像沒有去看過。

惜春聞聽賈珩之言,嬌軀劇顫,修眉之下,明眸眨了眨,心神掀起波瀾。

名分?她和他怎麼可能光明正大?

縱然他是郡王,也不可能給她名分的才是。

念及此處,少女心頭湧起一股悵然若失。

賈珩這會兒捏了捏少女帶著一點兒嬰兒肥的粉膩臉蛋兒,笑道:“好了,等將來你就知道了。”

惜春壓下心頭的詫異,輕輕整理著淩亂的衣襟,那張秀麗的臉蛋兒似是蒙起一層酡紅紅暈,在燈火映照下愈見明豔絕倫,說道:“珩哥哥,天色都黑了呢。”

賈珩麵色和煦,伸手摟過惜春的肩頭,輕笑說道:“那咱們兩個一塊兒吃晚飯,這會兒都有些餓了。”

惜春輕輕應了一聲,芳心欣然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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