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城,曲柳巷
一座四四方方,青牆黛瓦的庭院中,鬆柏長青,可見重重雪花霧凇籠罩在鬆柏之上,恍若琉璃冰晶。
而廂房之中——
顧若清與一個頭戴麵紗,身穿青衣長袍的麗人,正在隔著一方棋坪敘話。
“師父,宮中那邊兒怎麼樣?”顧若清問道。
那吳貴妃柳眉之下,容色微肅,輕聲說道:“那位已經在太廟爆炸以後失明,隻怕命不久矣。”
顧若清道:“那倒是遂了願了。”
吳貴妃輕聲說道:“陳淵太過魯莽了,炸了太廟,已經失去了人心,以後再怎麼折騰,都無法成事了。”
畢竟在宮中曆練了許久,這點兒政治敏感度還是有的。
顧若清默然片刻,黛麗秀眉之下,美眸瑩瑩如水,柔聲道:“師父,宮中那位已經開始揀選東宮人選了。”
吳貴妃輕嗤一聲,道:“可以預見,又是一地雞毛。”
顧若清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思緒一時飄遠。
他如今已經封為郡王。
吳貴妃忽而幽幽說道:“你是不是與那衛郡王好上了?”
顧若清:“……”
麗人手裡的茶盅,就是輕輕一頓,而茶盅中的清湯茶水輕輕蕩漾起圈圈漣漪。
吳貴妃道:“若清,你和你師妹都要折在那人手裡?”
顧若清此刻放下茶盅,芳心一時間有些羞意湧動,道:“師父?”
吳貴妃目光帶著幾許關切,柔聲道:“他如果不是太過風流好色,倒也算是良配。”
顧若清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凝眸看向吳貴妃,道:“男人風流一些,倒也屬平常中事。”
吳貴妃一時默然無言。
……
……
大觀園,稻香村
冬夜傍晚時分,一扇雕花軒窗之外就有蕭瑟寒風吹拂著枯萎樹枝,發出颯颯之音,可聽得枝葉扶疏的樹木,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而堆疊而起的嶙峋山石之上,白雪皚皚覆蓋,刺骨寒風呼嘯吹來,雪粉隨之紛紛揚揚,灑落在地上,在日光照耀下,細碎流光,無聲四散。
而一座蒙著窗紗的廂房當中,爐火熊熊,溫暖如春。
鋪就著軟褥的一方木榻之上,兩人並排而坐。
賈珩就近而坐,凝眸看向落座在軟榻上的李紈,輕輕拉過那麗人的纖纖素手,柔聲道:“紈兒,這幾天在家裡養胎養得怎麼樣?”
李紈芳心湧起陣陣暖意,目中見著欣喜莫名,柔聲說道:“挺好的。”
賈珩問道:“紈嫂子,你什麼時候生產?”
李紈那雙溫寧如水的眉眼間,湧起一股莫名的羞惱之意,說話之間,就是垂下青絲如瀑的秀美螓首,柔聲說道:“快了。”
因為,李紈有孕還要早上一些,故而十月懷胎,預產期要比後院其他人要早一些。
賈珩凝眸看向一旁落座的曹氏,輕聲說道:“曹嬸子最近還是多多照顧一下紈嫂子。”
曹氏點了點頭,那張膚色白膩的麵容上,笑意盈盈,道:“珩哥兒,你放心好了。”
說著,曹氏也不多待,識情知趣地起得身來,招呼著李紋和李綺離了廂房。
賈珩輕輕撫過李紈的肩頭,看向那張珠圓玉潤的明媚容顏,心頭就有些欣然莫名,道:“紈兒,辛苦你了。”
說著,對上麗人那溫婉如水的眼眸,湊到麗人的唇瓣,湊近而去,掠奪著溫柔、甘甜的氣息,隻覺一股奶香奶氣混合著蘭麝之香的氣味,直往鼻子裡鑽。
李紈瓊鼻秀挺,膩哼一聲,玉容微頓,伸手輕輕撫住那蟒服少年的肩頭,那張溫柔白膩的臉蛋兒,似是泛起羞紅紅暈,桃顏明媚,彤彤如火。
倏爾,賈珩凝眸看向柳眉之下,目光瑩瑩的麗人,道:“紈嫂子,這些時日在稻香村安心養胎,彆的不用操心,我讓鳳嫂子多上點心。”
李紈溫寧如水的眉眼中,似是沁潤著綿綿不儘的情意,柔聲道:“珩兄弟,我會好好養胎的。”
賈珩點了點頭,道:“紈嫂子,這段時間,府中沒有什麼流言蜚語吧?”
李紈道:“沒有的,鳳嫂子已經著人平定了一會兒。”
李紈晶瑩如雪的玉容上,似是籠起關切之色,問道:“珩兄弟以後是不領兵出征打仗了吧?”
賈珩點了點頭,道:“天下差不多太平了,應該是沒有戰事了。”
李紈瑩瑩如水的目光見著關切之色,說道:“那就好。”
賈珩目光凝眸而閃地看向李紈,問道:“蘭哥兒年歲也不小了,最近可曾下場考試?”
自他來此界已有五年,賈蘭從當初的小孩兒,也已經到了衝齡之年的翩翩少年郎,開始科舉出仕。
李紈點了點頭,語氣當中倒是難掩悵然之意,說道:“蘭哥兒他現在已經是秀才了,但鄉試考了一回,卻沒有中第。”
賈珩想了想,寬慰道:“鄉試原就不好考,再沉澱沉澱,少年得誌也並非是好事兒。”
嗯,他這話說的實在沒有太多底氣。
因為,他也是少年得誌。
李紈柔柔“嗯”了一聲,揚起那張溫寧柔婉的臉蛋兒,輕聲道:“珩兄弟,說的是,平常還得珩兄弟多多提點提點他才是。”
賈珩笑了笑,目光溫煦如初升暖陽,溫聲說道:“紈嫂子放心就是了,我會的,我倒是待蘭哥兒如子侄的。”
李紈秀眉之下,嫵媚流波的美眸湧起綿綿不儘的感動情意,柔聲道:“珩兄弟。”
不管女人有沒有第二個孩子,對一手帶大的長子,還是非常上心的。
賈珩輕輕撫過李紈的削肩,麵上帶著幾許溫和,柔聲道:“紈嫂子,我聽聽孩子。”
李紈那張秀麗臉蛋兒羞紅如霞,輕輕“嗯”了一聲,那張溫婉如水的臉蛋兒,似是現出甜蜜和幸福之態,卻見那蟒服少年蹲將下身來,趴在自家肚子上,傾聽著小腹中的動靜。
李紈眉眼間滿是欣喜和嬌媚,說道:“這幾天踢的厲害。”
賈珩打趣一聲,笑道:“怕是迫不及待想要見見這個世界了。”
李紈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赫然浮起兩朵淺淺紅暈,粉唇微啟,柔聲說道:“珩兄弟說笑了。”
賈珩起得身來,握住李紈的纖纖素手,關切道:“紈嫂子,這段時間在家裡可還好吧?”
因為李紈腹中的胎兒也快要生產,倒也不好胡亂鬨著,況且這會兒正值白天,也不宜白日宣…
李紈婉麗秀眉之下,那雙晶然明亮的美眸瑩瑩如水,柔聲道:“挺好的,一切倒也順利。”
賈珩點了點頭,倒也不說其他。
李紈說著,忽而想起曹氏交代自己讓幫著問問李紋和李綺的消息。
“珩兄弟,最近府上說,宗人府要登記側妃和誥命夫人的玉諜。”李紈眉眼柔婉,柔聲說道。
賈珩笑了笑,饒有興致地看向李紈,道:“嗯,是有這麼一回事兒,紈嫂子也想請封誥命?”
這可不成啊,李紈與妙玉還不一樣,同族族兄的遺孀,雖然用來自汙是再好不過。
李紈聞聽少女之言,那張端麗、溫婉的玉顏已經酡紅如醺,芳心忽而猛地一跳,柔聲道:“珩兄弟誤會了,我就是想問問,珩兄弟什麼時候娶紋兒妹妹和綺兒妹妹過門兒?”
賈珩劍眉之下,目光微頓,柔聲道:“也就這段時間吧,可能連同岫煙的婚事一並操辦了。”
嗯,又是連納三房,如是落在京城的有心人眼中,真就是荒淫無度,難以言說。
當然,如今他已經是郡王之爵,位極人臣,如果再禮賢下士,韜光養晦,那外人隻會當他陰蓄異誌,圖謀不軌。
李紈點了點頭,道:“紋兒和綺兒,她們少不更事的,珩兄弟你多擔待一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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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聞聽此言,輕輕撫住李紈的肩頭,柔聲道:“紈嫂子放心,我會像待紈嫂子一樣待她們的。”
李紈應了一聲是,將螓首依偎在賈珩懷裡,溫婉可人的臉蛋兒,滿是幸福和甜蜜的笑意。
賈珩伸手探入衣襟,輕輕撫了撫那豐盈柔軟,隻覺寸寸柔膩在掌指間流溢,讓人心神湧起歡喜不勝。
“珩兄弟……”李紈那張溫寧如水的妍麗玉頰羞紅如霞,輕聲應著,一雙熠熠妙目中滿是羞喜。
子鈺也真是的,這會兒都有些不大舒服。
賈珩也不多言,湊到麗人前襟之中,大快朵頤。
李紈嬌軀劇顫,隻覺心神搖曳,連忙伸手撫住那少年的肩頭,秀頸揚起,白皙如玉,白璧無瑕。
“珩兄弟。”李紈忽而揚起一張端麗、明媚的玉顏,那雙熠熠妙目當中滿是癡癡不儘的纏綿之意。
賈珩垂眸看向那紅著一張端麗臉蛋兒的李紈,心頭不由微微一動,柔聲問道:“怎麼了?”
李紈這會兒卻沒有說話,隻是用手輕輕捉住那衣襟之下,伴隨著靈巧如蝶的素手解著賈珩的腰帶。
不大一會兒,麗人埋下螓首,那張溫寧如水,那張宛如良家的柔媚臉蛋兒上,蒙起一層豔豔的胭脂紅暈。
賈珩輕輕撫過麗人的如瀑青絲的秀發,臉上倒也現出一抹舒爽之意。
李紈真是想他了。
也不知多久,麗人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就是紅撲撲的,伸出一隻白嫩纖細的柔荑,輕輕捂住嘴巴,而那張秀麗、明媚的玉顏,早已白裡透紅,彤彤如火。
賈珩看向麗人那粉唇白露,這會兒遞過一方手帕,劍眉之下,目中帶著幾許莫名之意,溫聲說道:“紈嫂子,擦擦。”
李紈輕哼一聲,旋即,麗人媚眼如絲地抬眸看向賈珩,一張嘴,嗓音中就有一驚人的酥膩:“珩兄弟。”
賈珩整理好衣襟,道:“紈嫂子,我給你倒杯茶。”
真是難為李紈了,挺著這麼大的肚子。
說話之間,來到一方漆木幾案前。
賈珩提起一把青花瓷茶壺,在茶杯中斟了一杯清茶,但見茶沫漂浮而起,茶葉悠悠打轉不停,散發著絲絲縷縷的茶香清氣。
遞將過去,李紈那張白膩雪肌的玉頰羞紅如霞,伴隨著“咕咚”,“咕咚”之聲響起,麗人喉頭滾動之間,已然徹底咽了下去。
賈珩溫聲道:“紈嫂子,天色不早了,如果沒有彆的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李紈:“……”
這真是用完她就丟?也不知道和她話話家常啊。
賈珩笑了笑,自是敏銳察覺出麗人的情緒變化,伸手捏了捏麗人豐膩嘟嘟的臉蛋兒,柔聲說道:“既然紈嫂子舍不得,那就再陪紈嫂子一會兒。”
李紈嗔怪道:“珩兄弟,莫要胡說。”
這人怎麼將她當做小孩子一樣,不過這人剛才在他身上之時,與小孩子也沒有什麼兩樣。
……
……
待到傍晚時分,冬日日光照耀在林木上的皚皚積雪上,寒風吹來,林木搖晃,但見雪粉撲簌而下。
賈珩沒有再與李紈繼續癡纏,而是出了廂房,深深吸了一口涼氣。
轉眸看向在廳堂一側納著鞋底的曹氏,停止了步伐,看向曹氏,朗聲道:“曹嬸子,紈嫂子那邊兒,過去照料一下。”
曹氏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活,迅速起得身來,道:“珩兄弟放心,我這就過去。”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這幾天,宗人府那邊過來登記誥命夫人的名冊玉諜,讓紋兒妹妹和綺兒妹妹一同過去。”
曹氏聞聽此言,心頭更為大喜過望,凝眸看向賈珩,低聲道:“珩哥兒放心好了。”
賈珩點了點頭,旋即,也不再多言。
然後,離了廳堂,向著外間而去,隻是行不多時,忽而心神一動,卻見李紋和李綺兩個小丫頭,在走廊中緩步而來。
兩個小丫頭,一襲紅裙、一襲藍裙,在遠處嶙峋山石雪影堆疊的場景中,宛如夏日的兩朵荷花,姝顏明麗。
“珩大哥。”李紋和李綺見著那蟒服少年,兩張嬌嫩、白膩的臉蛋兒上,嬌羞含怯。
說話之間,兩個少女垂將下來螓首,隻是抬眸之時,那雙青顰如黛的秀眉之下,晶然明亮的美眸宛如秋波蕩漾。
賈珩點了點頭,低聲道:“兩位妹妹,這是去哪兒玩了?”
李紋道:“珩大哥,我和妹妹去了。”
說著,輕輕拉過李紋的纖纖素手,柔聲道:“紋妹妹。”
李紋聞言,嬌軀輕輕一顫,垂下秀美螓首,那張文靜秀麗的臉蛋兒上,當即羞紅,現出明媚之態。
賈珩溫聲道:“咱們去那邊兒說話。”
說來,他還沒有與紋綺兩位妹妹敘話,就這樣直接納進門,終究少了幾許趣味。
李綺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柔聲道:“珩大哥與姐姐說話,我先……”
還未說完,卻見那蟒服少年一下子伸手拉住自家的纖纖素手,不由分說帶著離去。
李綺那張秀麗明媚的臉蛋兒上,同樣見著難言的羞意。
說話之間,幾人來到一座廂房,此刻正值冬日午後時分,賈珩挽著李綺的纖纖素手,然後落座下來。
李紋明麗秀眉之下,粲然明眸沁潤著無儘羞意,輕聲道:“珩大哥,最近和堂姐怎麼樣?”
少女說完話以後,頃刻就覺得不妥,一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紅若煙霞。
當初少女也是見過賈珩與李紈之間的荒唐的,當初在少女幼小的心靈中遭遇了較大的衝擊。
故而,少女這會兒驟然提起,難免憶起前事。
賈珩笑了笑,柔聲道:“紋兒妹妹不知道嗎?”
說著,拉過李紋,擁入懷中,低頭看向臉上滿是嬌羞的的少女,兩姐妹中的老大,眉眼間滿是文靜秀氣,繾綣溫柔的書卷氣無聲流溢。
“珩大哥…唔~”李紋低聲說著,忽而心神劇顫,目中見著一抹羞惱,分明是那少年將黑影湊近,帶著一股溫熱的氣息撲打在臉上,而後心神為羞惱充斥著。
李紋修眉之下,粲然明眸瑩瑩如水,一顆芳心在胸腔中砰砰直跳,宛如小鹿亂撞,手足都癱軟成了一團泥。
李綺將那張秀美螓首轉過一旁,原就白裡透紅的臉蛋兒,愈發滾燙如火。
但又忍不住扭過頭去偷偷瞧著那蟒服少年的下一步動靜,彎彎修眉之下,粲然明眸瞥著一角,旋即,嬌軀羞惱不勝。
就在這時,卻見那少年離了自家姐姐,轉而衝自己而來,一下子摟住自家的香肩,旋即,就是溫熱的氣息撲麵而來。
李綺細密而成光影的眼睫垂下,芳心劇顫了下,那張嬌小、明媚的臉蛋兒頓時蒙起羞紅如霞。
旋即,賈珩握住李綺的纖纖素手,溫聲說道:“綺兒,再過幾天,隨你姐姐一同嫁給我。”
李綺微微垂下螓首,那張粉膩嘟嘟的臉蛋兒浮起酡紅紅暈,道:“珩大哥。”
賈珩目光溫煦如初升暖陽,柔聲說道:“好了,這幾天,我會時常過來看你們的。”
隨著後院的女眷越來越多,有些金釵就有些顧及不到。
賈珩說完,也不多言,離了後院。
李紋和李綺兩人都是臉蛋兒通紅,嫣然如桃,對視一眼,都齊齊羞得低下了頭。
李綺忽而開口道:“姐姐,珩大哥會娶我們的。”
李紋眉眼低垂,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浮起淺淺紅暈,抿了抿瑩潤微微的粉唇,道:“應該是的吧。”
顯然也陷入方才那種感觸當中,心緒難以平靜。
兩人畢竟是少女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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