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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 賈珩:才能封親王、加九錫,輔國議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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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城

不知不覺,就是五天時間過去,此刻的江戶城,城中的硝煙已經漸漸散去,隻餘一些血腥獵獵之氣,城牆青磚之上,刀兵之痕清晰可見。

城中,幕府宅邸

賈珩正在與魏王翻閱著錦衣府經曆司經曆,整理而來的簿冊,其上記載著整個江戶地區,乃至整個倭國的基本情況。

幕府當初將整個倭國劃分為大大小小兩百多個“藩”,藩的首領大名,聽命於將軍,在地方上豢養家臣、武士,幾乎如同獨立王國。

魏王放下手中簿冊,感慨道:“子鈺,倭國這些藩看著比春秋時期,周天子之下的藩邦還要多。”

賈珩點了點頭,道:“是啊,諸藩紛爭不休,如能廢藩置縣,改由朝廷兵馬屯駐,未嘗不可。”

魏王陳然低聲道:“此非一朝一夕之功了。”

就在兩人敘話之時,錦衣親衛千戶李述快步進入廂房,道:“都督,德川綱重與薩摩、長州、肥前、肥後諸藩,已至江戶城外三十裡外,派來了國使,遞交了國書,說想要與衛國公見上一麵。”

賈珩低聲說道:“怎麼,還想讓本國公出城迎迎他們?”

魏王放下手中的茶盅,目光微動。

“讓他們自己過來。”賈珩麵色微頓,輕聲說道。

倭國人就是這樣,畏威而不懷德,從後世的駐日美軍的一些表現就能看出來了。

這次不僅要在江戶之地駐軍,還要在其他地方駐軍,用以監視倭國。

李述拱手稱是。

此刻,原本“駐陛”在江戶城外三十裡外的倭國諸藩聯軍,聞聽那國使所言,麵上皆是微微一變。

此刻,諸家藩主率領的武士軍卒大概有三萬人,又是分屬多家,其實也沒有多少凝聚力。

薩摩藩的藩主島津光久,臉上怒氣勃發,但發作不得。

德川綱重道:“島津家督,小不忍則亂大謀,漢軍既已打下了江戶城,我們想要駐紮江戶,還需再忍氣吞聲才是。”

此刻諸藩藩主,臉上皆是現出認同之色。

裝孫子而已,德川家當政之時,他們也是裝過孫子的,這都算是有經驗了。

後光明天皇道:“中原上國,率大兵而來,出迎我等小邦之主,的確於理不合。”

不得不說,後光明天皇還是頗為隱忍。

說著,目光掠向麵容陰鷙的薩摩藩主以及其他默然不語的藩主,說道:“咱們還是驅車前往吧,也沒有幾步路了。”

見天皇發話,薩摩藩主島津光久也不好拂了麵子,遂也不再多說其他。

後光明天皇道:“走吧,去見見這位衛國公。”

後光明天皇輕聲說著,已是向著江戶城抵近,本以為徑直進入江戶城中,卻不想抬眸望去,隻見一隊隊身著錦衣華服的儀衛,列隊而迎,而中間簇擁著一位身形挺拔,蟒服黑冠的少年。

而飛魚服、繡春刀,頭戴黑色無翼山字帽,果敢、乾練的驍銳氣質,幾乎給倭國的諸位藩主留下了深刻印象。

甚至讓後光明天皇一眼望去,都開始自慚形穢。

《左傳·定公十年》疏雲:中國有禮儀之大,謂之夏;有章服之美,謂之華。

賈珩問道:“哪一位可是後光明天皇?”

後光明天皇近前,姿態倒是放的極低,拱手說道:“見過大漢衛國公。”

賈珩看向十八九歲的青年,點了點頭,伸出一隻手,相邀說道:“天皇請起。”

後光明天皇與身後的藩主,見得此幕,神色不一。

如島津光久目光冷了冷,而其他幾藩倒沒有什麼情緒。

賈珩以不容拒絕的語氣,沉聲道:“大軍駐紮在城外吧。”

此言一出,身後的薩摩藩主島津光久臉上不由現出忿忿之色。

賈珩沉吟片刻,道:“城中剛剛屠了不少女真韃子,尚有血腥之氣未散,諸軍進去,也沒有營地可以駐紮。”

一眾藩主麵色倏變,麵麵相覷。

後光明天皇道:“諸位,先在城外駐軍吧。”

一眾藩主看向那城牆頭上架起的一具具黑黢黢炮銃,以及軍容嚴整的兵馬,都暫且壓下心頭的屈辱,隨著後光明天皇,隨著漢人進入熟悉的江戶城。

一路可見軍容嚴整,甲胄鮮明的漢軍,一眾藩主麵色凝重不已,就連桀驁不馴的薩摩藩主都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那是一種看到強軍的本能警惕和戒備。

幕府宅邸,議事廳——

賈珩居中而坐,落座在一方漆木條案後,目光逡巡向下方兩旁列坐的一眾藩主。

此刻,觀摩過漢軍精銳之師的諸位藩主,在這一刻基本都收起了以往的傲然氣勢,規規矩矩。

“先前,大漢的條件,後光明天皇也已經知曉了。”賈珩道。

後光明天皇頷了頷首,道:“駐軍江戶,我們可以答應。”

賈珩笑了笑,道:“那些隻是初步的條件,駐軍江戶,日本方麵應該提供軍需糧秣補給,而我大漢漢軍則也會幫助天皇彈壓不臣,而江戶之內除了警衛儀仗軍隊,倒不用駐軍,此外,天皇將皇居移至江戶,而薩摩之地,也當派駐水師,以備海寇。”

此刻的琉球,並未在日本手裡,尚屬大漢藩國。

至於僅僅駐軍江戶城,那隻是先前的價碼,在拿下江戶城、京都城以後,這個價碼又變了。

薩摩藩主島津光久臉色倏變,濃眉之下,目光中現出一抹忿忿不平之意。

後光明天皇聞言,卻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小心翼翼問道:“敢問,衛國公要駐軍薩摩等地,有何深意?”

賈珩沉聲說道:“我國打算開辟商道,與日本全麵通商,需要海軍護衛航道,而薩摩之地又毗鄰我東南沿海,正適合通商,我大漢需要一處港口,適宜駐軍。”

說著,看向一旁有些怒目而視的薩摩藩主島津光久,眸光銳利清冷,說道:“島津家督,似乎不大樂意?”

島津光久心頭一驚,暗道,他方才並未向其介紹自己,這少年如何知曉自己的名姓?

賈珩遽然端正了坐姿,兩道劍眉之下,目如虎狼凶戾,直逼島津光久,說道:“島津家督,這是要起兵反抗我大漢嗎?”

島津光久心頭一凜,道:“不敢。”

賈珩冷笑一聲,說道:“整個日本,遭遇女真韃子入侵,竟全無抵擋之力,連保護自己國土的能力都沒有,還在這做什麼?不若向天皇切腹謝罪,才乾脆一些。”

小日子,就是這樣的,你強他弱,你弱他強。

島津光久聞聽這番嗬斥之言,麵色變幻不定,額頭之上就是汗水涔涔,目中現出一抹懼意。

賈珩道:“待駐軍以後,日本方麵的藩主武士募集兵丁當有定額,不得超額。”

賈珩麵色淡漠如霜,笑了笑,道:“後廚這會兒準備了酒菜,諸位一同落座吧。”

而不遠處的魏王陳然,則是兩道銳利劍眉之下,清眸眸光明亮熠熠地看向那少年。

大抵是,舉重若輕,談笑殺人。

後光明天皇落座下來,問道:“衛國公,未知那率兵而來的阿濟格與鼇拜等人,現在去了何處?”

賈珩沉吟片刻,問道:“鼇拜與阿濟格兩人率領韃子,乘著海船已經逃離了日本,其中大概逃走了萬餘人,不過不足為慮。”

其實,還真不好全殲,因為女真在絕境之中,爆發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求生意誌。

後光明天皇問道:“那衛國公打算怎麼樣?”

賈珩道:“我大漢朝廷在不久之後,會降旨敕封天皇,而日本當為我大漢藩屬之國。”

既是稱臣納貢,自然是遞交國冊、國書等物給大漢的,這是毫無疑問的。

後光明天皇聞言,點了點頭,低聲道:“稱臣納貢,接受敕封,我可以同意。”

其實,在此之前,早就有所料。

在最早的漢代,倭國就接受過中原王朝的敕封。

而後,就在眾人敘話之時,一個身穿織繡精美袍服的錦衣府衛,大步進入廳堂,低聲說道:“國公,酒菜已經備好了,還請諸位大人入席。”

賈珩敘說道:“後光明天皇,移步就宴吧。”

幕府宅邸有專門用來會宴賓客的閣樓,此刻,眾人紛紛起身,隨著賈珩與後光明天皇一同前往設宴的殿堂。

席間飲宴,觥籌交錯。

後光明天皇見得那一旁錦衣華服,身上簪纓帶玉的青年公子,問道:“衛國公身旁的這位是?”

賈珩道:“我大漢的魏王殿下,也是皇後娘娘的長子。”

也不知甜妞兒與孩子在神京城怎麼樣了。

此言一出,後光明天皇與列席的諸藩,頓時肅然起敬,齊刷刷地看向魏王。

暗道,這豈不是嫡子,將來的皇太子?

魏王劍眉之下,目光含笑點了點頭,讓眾人如沐春風,不得不說,這等皇室培養的待人接物氣度還是很唬人的。

後光明天皇見得魏王陳然,心頭微微一動。

其實,魏王這等宗室根本就不可能娶女天皇,否則會汙染皇室帝裔血脈。

賈珩劍眉之下,目光逡巡過在場一眾藩主,道:“諸位,先不論這些,且安坐用飯吧。”

眾人紛紛拿起筷子開動起來,不同倭國的飲食更多海鮮,這次的菜肴乃是隨行的漢人廚師所做。

後光明天皇一邊兒用著飯菜,一邊兒讚不絕口。

待用罷飯菜,眾人重又落座敘話。

後光明天皇道:“衛國公,皇居遷移江戶,皇室一時間生活不慣,此事可否通融。”

賈珩道:“京都之地,身處內陸,不利治理整個國家,不如遷都江戶。”

其實,似乎在京都更離朝鮮本土更近,便於大漢統治,其實不然,因為天皇的舊勢力都在京都,而且還有個問題,離那些倒幕運動的發起者有些近。

他打算將兵馬暫且分為兩部,一部登萊水師三萬五千人在江戶,可以挾天皇以令諸藩,扶持德川綱重為首的殘餘勢力,排擠薩摩諸藩,漢軍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仲裁者。

另一部兩萬人在薩摩藩,可以與大漢水師遙相呼應,可以朝發夕至,監視薩摩等一眾倒幕強藩。

而統帥,就交由東平郡王世子穆勝。

事實上,偌大一個倭國,想要實現統治,逐漸歸治,僅僅靠現在根本就不行,消化不了。

得等到遼東滿清平滅以後,然後再徹底化島夷為華夏。

等來日蒸汽輪船出世,籌備了海船艦隊以後,對倭國才能真正實現統治。

不過,那是他主政大漢以後的事了。

總之倭國朝鮮,這兩個後世的不安定因素,必須全部收複囊中,現在大漢沒有餘力收複,但可以先埋一根釘子。

薩摩藩主看向那蟒服少年,濃眉之下,目中寒芒閃爍,心頭卻想著將來如何驅逐漢國的駐軍。

待一眾藩主、大名離開,後光明天皇也回到下榻之所歇息起來。

魏王陳然與賈珩來到書房之內,兩人落座品茗敘話。

魏王陳然問道:“子鈺,真的要留下一支大軍分駐在倭國?”

賈珩道:“整合朝日兩地兵馬,可以實現對女真的海上包圍,至於駐軍費用,則由倭國提供。”

魏王沉吟片刻,道:“總覺得,以我大漢之力,駐軍在此,有些如食雞肋,棄之可惜,食之無味。”

賈珩笑了笑,說道:“王爺所言不錯,但現在不能算近期之賬,等目光放遠以後,十年二十年以後,可能另當彆論。”

魏王問道:“軍卒長期駐紮在外,思鄉又當如何?”

“兩年而返,然後,再執行輪戍之製。”賈珩想了想,清聲道。

駐軍思親思鄉,這的確是一個問題,需要想出彆的法子克服。

魏王感慨道:“還是得有利可圖才是啊。”

賈珩讚許道:“殿下此言說到了關要,如想讓朝堂聖上和樞相應允,那還真得有利可圖。”

魏王倒是被賈珩的誇讚,弄得心頭舒爽不已,輕聲說道:“子鈺不是要興兵收複遼東。”

“今年是用不上兵了,隻能等明年了。”賈珩劍眉之下,清眸瑩光閃爍,說道。

此刻,已然進入崇平十七年的臘月二十三小年,還有幾天就要過年。

說著說著,原本推行新政的崇平十七年,在海上又開啟了一場外戰。

但沒有戰爭,他的爵位的確難動,郡王之爵也就上不去,單獨國公之爵,沒有滅國之功傍身,在威望上根本就不足以威懾群臣。

彆說什麼天子駕崩,國公秉政,有那個威望嗎?

那時候就是先從和彆人共享權力開始,先鬥倒高仲平、李瓚等一眾名臣,然後還要顧及天下觀瞻,而後從權臣一步步乾起,熬過了新君,再輔佐幼主之時才有可能。

那時候,掌權時間將更為漫長,而且將自己拖入與朝臣勾心鬥角的政治不利局麵。

真就是將自己拉到不擅長的領域與人爭鬥。

至於攝政,那多爾袞攝政之前,可已經是睿親王了,他現在也僅僅是國公,大漢立國以來,國公可太多了。

怎麼可能和完成滅國之戰的郡王,在威望和勢力上抗衡?

而且,大漢新政不推行個一年有餘,給崇平十五年、崇平十六年,近乎“窮兵黷武”的大漢補上一口血,難道就貿然發動滅國之戰?

所以,這次朝日戰爭本身就是攻略遼東的前置部分。

雖然未必得以受封郡王之爵,但也能夠讓一些該賜婚的都能賜婚,算是斬斷最後一點兒後顧之憂。

郡王之爵,才是緊要的一步。

之後,才能封親王、加九錫,輔國議政,廢立一念之間……

甜妞兒終究是一顆隨時會爆的雷,如果真的爆開,為了自保,也不得不如此了。

魏王陳然看向那少年眉眼間現出一抹思索之色,問道:“衛國公,這會兒在想什麼?”

賈珩道:“就在想快過年了,得好好犒勞一下京營騎軍。”

怎麼說?

難道給魏王陳然說,他此刻正在想著如何謀篡陳家天下?

其實,他也不想,可是甜妞兒肚子裡的那個孩子,隨時就是一顆會爆炸的雷。

魏王道:“是啊,勞師遠征,是得好好犒賞一番才是。”

待兩人敘話之時,後光明天皇也與薩摩藩、肥前諸位藩主來到了驛館歇息。

“陛下,如何能答應他們?”島津光久急聲說道。

後光明天皇歎了一口氣,說道:“如今,兵臨城下,我大和一族還有的選擇嗎?”

島津光久麵上現出屈辱之意,說道:“可這是喪權辱國。”

後光明天皇麵色陰沉,疾言厲色道:“喪權辱國?女真人打破江戶城,德川家還有你島津家束手無策,是不是喪權辱國?”

說著,看向薩摩藩主說道:“難道,這次女真人來犯,還沒有讓大和一族都覺醒嗎?”

島津光久聞言,一時語塞。

雖說天皇名義上統治日本,但皇室的威嚴,一些藩主還是心存敬畏。

後光明天皇緩和了一下語氣,道:“再說未嘗不是一樁好事兒,漢國如此強大,在此駐紮軍期間,我國可以習學他們的火器製藝。”

島津光久感慨說道:“漢人的火器的確不凡,尤其那大炮,聽說連江戶城都被轟破。”

後光明天皇道:“我大和一族以後想要自立,需要向漢人學習行軍打仗,”

正如曆史上倒幕運動的起因,倭國被轟開了閉關鎖國的大門,從此走上了自強維新之路,如今的倭國也差不多如此。

就在兩人敘話之際,一個武士稟告道:“德川將軍派來了信使,說有要事求見天皇。”

原來德川綱吉以及大臣阿部重次在江戶城破以後,就率領殘餘勢力乘海船出海避難,當聽說漢軍打下江戶城時,就開始向江戶趕來,但並未派人向漢軍交涉,直到聽到了後光明天皇以及薩摩藩自九州而來,這才派人聯絡,希圖聯絡一起,回江戶執政。

島津光久憤憤道:“這兩個無能之輩,還有臉回來!他們必須向天皇切腹認錯!”

後光明天皇俊朗麵容上毫無表情,而目中卻閃過一抹狡黠之光。

如果德川家隻餘一個德川綱重,顯然無法製衡九州、薩摩諸藩,現在一個殘破的德川家,正合他們的利益。

不過德川家綱是得切腹認罪,然後讓德川綱重接任德川家家督,這樣德川家與島津家就成了世仇。

……

……

就在後光明天皇思索如何有效統治倭國之時,在遼闊無垠的茫茫大海之上,一艘艘海船,女真旗丁手持軍械,在甲板上來來回回走動。

而艙室之中卻是酒氣熏天,一股悲愴的氣氛無聲逸散而來。

阿濟格與鼇拜相對而坐,此刻,一張漆木幾案上,放著一個流光澄瑩的黑色酒壺,酒水已經喝完了一壇,新的酒甕已經開了泥封。

而酒碗之中,酒水殘餘一些,似仍在流光澄瑩,倒映著兩張蓬鬆、亂糟糟的麵容。

帶來倭國的女真精銳,含女真八旗、漢軍八旗,一共五萬五千人左右,這一路打仗消耗,前後折損了四萬多人,乘船歸鄉的隻有一萬多人。

阿濟格麵色愁苦不已,感慨道:“損兵折將,元氣大傷啊,沒有個幾年恢複不過來了。”

這次傷亡的都是女真精銳,如果再加上這些年折損在漢廷手中的女真驍勇,的確有不少兵馬。

鼇拜憂心忡忡道:“王爺,現在朝鮮隻怕也反了,想要過境靠岸,也不大容易。”

阿濟格歎了一口氣,道:“我大清這次元氣大傷,已無餘力擺平朝鮮問題,這次回去以後,隻能收縮在遼東,舔舐傷口,蟄伏起來。”

作為多爾袞的同母胞兄,身為女真王公貴族的阿濟格,比誰都知曉此刻的女真所麵臨的困難局麵。

那就是,女真基本應了《出師表》中的一句話,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

大清藥丸。

鼇拜麵容雄闊,頜下蓄著的絡腮胡酒珠閃爍,寬慰說道:“王爺,倒也不必頹廢,大清與那陳漢維持一個宋遼百年對峙之局也是可行,將來,漢廷內部不定有什麼變故,那時再南下入關不遲。”

“但願吧。”阿濟格說著,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將心頭的苦悶掩藏而下。

女真麵對漢廷,已經連戰連敗兩年了,來日,還有入關的機會嗎?

鼇拜道:“王爺,反過來想,漢國縱然打下了倭國,可這一方島嶼孤懸海外,隻能牽扯更多無謂經曆。”

阿濟格臉上憂色不減,道:“就怕漢廷仗著火器之利,以水師攻擊,威逼我盛京,那個漢廷的賈珩小兒的《平虜策》就是這般說的。”

鼇拜道:“等回去以後,要在沿海之地多修炮台和烽堠,以防漢軍水師偷襲。”

阿濟格點了點頭,道:“如需抵抗漢國,就非聯合準噶爾與和碩特不可了。”

現在大漢幾乎威震四夷,唯有聯絡周邊諸國,才能對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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