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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賈珩:豪格,兗州就是你的葬身之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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兗州府城外,中軍大營——

沒有多久,河北提督康鴻以及張岱,以及登萊巡撫穆勝,此外還有京營的幾位將校,分成兩列站定,向那蟒服少年拱手行了一禮。

賈珩沉吟片刻,目光逡巡過一眾將校,朗聲道:「這幾日入夏以後,一直在下雨,諸部無法攻城,士氣如何?」

康鴻道:「節帥,兵士懈怠,將校沮喪,士氣頗為低落,再這樣下去耗下去,糧秣耗儘,也拿不下兗州府城。」

先前,覺得這位衛國公排兵頗有章法,攻城掠地,無所不精,但今日頓兵堅城之下,似乎也……並非無所不能?

張岱倒是沒有這般多想法,道:「衛國公,手下士氣倒是正常,但久拖下去,將校思戰心切,容易挫傷士氣。」

賈珩點了點頭,問道:」本帥意欲水淹兗州府城,諸位覺得如何?」

河北提督康鴻眼前一亮,恍惚道:「節帥想要扒開泗河,水淹兗州?」

賈珩沉吟片刻,說道:「自領兵至兗州府以來,戰事拖延日久,如今也到了決勝的時候,否則,兗州府城久攻不下,我十萬大軍日靡米粟不可勝計,尤其今日夏雨以後,道路泥濘,運糧更為不便,扒開金口壩,淹沒兗州府城,速定山東局勢。」

看著不起眼,但從他出京城,也快一個月了。

康鴻心頭暗服,說道:「節帥所言甚是。」

賈珩道:「張將軍,你領人前往金口壩,向著兗州府方向扒開口子,讓河水灌入兗州府城。」

「末將得令。」康鴻抱拳應道。

「穆小王爺,建造木筏,準備攻城的事宜,就交給穆小王爺了,儘快將木筏以及相關舟船準備好。」賈珩轉而將沉靜目光投向穆勝,叮囑道。

穆勝麵色堅定,拱手道:「衛國公放心。」

賈珩又轉頭看向肖林,吩咐道:「肖將軍,先將營盤移至沈官屯高地,準備攻城。」

肖林麵色一肅,同樣拱手稱是。

待眾將各得了吩咐,大步離得軍帳,開始忙碌去了。

陳瀟轉眸看向那少年,忽而說道:「水攻之後,如果捉到陳淵、豪格,你準備如何處置?」

賈珩道:「二人能殺就殺,不能殺,將其定罪之後,檻送京師,最近我擔心京中會有變故。」

說著,目光灼灼地看向少女,似帶探究之意。

陳瀟抿了抿粉唇,柔聲道:「京中也未必會有變故。」

賈珩默然片刻,問道:「瀟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陳瀟遲疑了片刻,想了想,湊到賈珩耳畔,低語了幾句。

賈珩心神微動,目光微凝,抓住陳瀟的胳膊,驚聲道:「你怎麼不早說?」

白蓮教中人仍要刺殺太上皇,打算借太上皇出殯之時,打算在恭陵發動政變。

「我也是剛剛聽師父她偶爾提及,但不確定師父她目的為何。」陳瀟柳眉之下,明麗、嫵媚的清眸似是躲閃了下,柔聲道。

賈珩卻眸光閃了閃,沉聲道:「目的左右不過是逼迫天子遜位,扶持某位藩王登基!陳淵尚在兗州府,而且因為刺殺上皇一事,名聲也不佳,那麼多半就是齊王陳澄。」

「齊王?」陳瀟驚疑不定。

賈珩道:「不管是不是齊王,抑或是彆人,現在需要迅速平定兗州府的叛軍,我儘量領輕騎急奔神京一趟,齊王如果得手,勢必對寧榮兩府下手,還有宮中的鹹寧、嬋月,她們兩個都會有危險。」

一旦讓齊王陳澄得了勢,肯定會加害他在寧榮兩府的親眷。

陳瀟柔聲道:「你先前不是留了謝再義和賈芳他們在神京,以應對情況?」

賈珩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未必應對了這種複雜局麵。」

如果白蓮教趁著隆治帝出殯之時,發動政變,還是有不小成算的。

因為出殯之時,不管是神京城幾門的守衛,還是宮門的防守都是最為空虛、混亂的時候,因為大批宮人、宗室、大臣都會相送隆治帝前往恭陵。

而這就是白蓮教的機會,不僅是刺殺還是彆的什麼,都能迅速接管京城。

陳瀟道:「那得儘快了,先解決了兗州府之事,才能回去。」

其實,她倒是希望師父那邊兒能夠成事,他在打贏以後,手下坐擁十萬大軍,如果京城有變,完全可以勤王為名,完全可以出兵拿下京城。

陳瀟念及此處,目光幽晦幾許,道:「你其實不必急著打下兗州府。」

賈珩看了一眼陳瀟,清聲道:「齊王如果真的讓天子逼入絕境,在京城哪怕得勢一時,肯定會對賈家報複。」

不僅是賈家,如魏王、楚王乃至甜妞兒和鹹寧、嬋月以及端容貴妃,都陷入了險地,性命都在齊王陳澄的一念之間。

那就是真正的受製於人。

換句話說,這次政變,天子有事對他也沒有太多好處,反而將事情弄得相當複雜,因為天子根本就沒有確立東宮人選。

當然天子本身就有病在身,經過一次政變,還能挺多久也難說。

……

……

此刻,兗州府城中,陳淵與豪格二人,渾然不知賈珩已經準備趁著夏日連綿暴雨,河水暴漲而水淹兗州。

又是兩天時間過去,暴雨一直不停,陰雨連綿,而城中的軍將也愈發安心下來,在暴雨之中,弓拉不開,炮銃和轟天雷也難以使用,兗州府城中的兵將,自不用擔心漢廷官軍前來。

倒也放下心來,安心在城中飲樂,享受大戰中難得的平靜。

官衙之中,清晨時分,相比前幾天,雨已經小了許多,但天空仍有些灰蒙蒙的,似乎仍在醞釀一場新的暴雨。

陳淵用罷早飯,來到官衙後堂之中,看向豪格以及李延慶,三人商議著下一步的進兵動向。

「太上皇駕崩,沒有多久,京中應該會發動。」陳淵說道。

李延慶問道:「如果那衛國公不退兵,執意攻城,怎麼辦?」

「那得攻下才成,等京中陳澄兄弟即位以後,對賈家進行清算,再下其兵權,但有一刀筆吏就可擒之。」陳淵笑了笑,自信滿滿說道。

李延慶皺了皺眉,但心頭卻沒有那般樂觀。

坐擁十萬大軍,豈會束手就擒?

其實,李延慶這還是保守估計,還能調撥江南大營的兵丁。

李延慶想了想,還是勸道:「李某覺得衛國公其人,肯定不會坐以待斃,說不得會帶兵勤王。」

陳淵麵色微頓,冷笑一聲,道:「他與我們對峙,根本離不得山東,隻要敢撤軍,就是一場潰敗。」

豪格在一旁品著香茗,靜靜聽著兩人敘話。

就在幾人相議之時,官署之外隱隱傳來一個兵將慌慌張張的聲音,道:「王爺,公子,不好了,外麵東南城門,洪水,洪水,衝向府城。」

因為慌亂,聲音都有些結結巴巴。

此言一出,陳淵心頭一驚,道:「什麼洪水?」

豪格眉頭緊皺,臉上同樣現出不解,問道:「城外能有什麼水?」

這會兒,一個身形魁梧的青年小校進入廳堂中,急聲說道:「朝廷將泗河的金口壩掘開了。」

豪格霍然而起,沉聲道:「水淹攻城?」

畢竟是熟讀兵書,如何不知這其中的門道。

而後,看向一旁臉色難看的陳淵,低聲道:「這幾天暴雨不停,泗河水位暴漲,這衛國公是想出了水淹之法,我們現在去城門。」

兗州府城建址選擇原本就比往常低窪許多,這一下子河水淹來,極有可能淹沒城牆,衝入城中。

「公子,城外的水灌進來了。」這時,一個原山東某府衛的指揮僉事,進得官衙衙堂,麵色惶懼地看向陳淵,沉吟道。

豪格急聲道:「快,先去城門,將城中的船隻都找出來。」

一旦河水衝垮城牆,或者淹沒城中,那數萬衛所兵馬都將化為魚蝦腹中之物。

這兗州果然是一座死城!

李延慶沉吟道:「官軍定然提前將大營移駐高處,還準備了船隻,登萊水師就在城外,後果不堪設想。」

陳淵沉聲道:「走。」

此刻,陳淵麵色慌亂,似乎也有些慌了手腳,三人領著親兵自府衙一路向城頭而去。

一路前行街道之上,已經可見著一些河水流進了城中,而眾人登上城牆,眺望著外間,隻見東南方向洪水滔滔,衝將過來。

十多天下的暴雨,在這一刻咆哮而來,帶著一股摧枯拉朽的龐大力量,激撞在城牆上。

「城牆塌了!」

就在這時,伴隨著城頭上兵丁、青壯的呼喊,洪水裹挾著一股難以言說的破壞之力,向著城牆摧毀而去。

不少兵丁不諳水性,哭爹喊娘,在洪水之中還沒有掙紮幾下,就打著旋兒消失在洪水中。

而洪水衝垮民宅,吞噬一切,兗州府城隨著時間過去,漸漸變成一片陸上澤國。

水火無情,天地偉力,豈是凡人可以抵擋?

陳淵以及豪格、李延慶等人所在的城門樓,倒是以青條石壘砌而就,看著要堅固許多,在洪水的衝擊下倒是沒有什麼大事。

陳淵隻覺手足冰涼,問道:「肅親王……」

什麼王圖霸業,在這一場洪水衝擊之下,似乎根本就難以相提。

豪格歎了一口氣,看向已成澤國的城外,心頭就有些無奈,道:「事到如今,迎敵吧。」

而這時,周圍親衛兵丁不由發出一聲聲驚呼,原來在洪水淹沒兗州城時,一艘艘舟船逐漸接近兗州府城。

舟船和木筏上皆是載滿了漢軍士卒,此刻或是張弓搭箭,或是手持長刀,向著兗州府城圍攻而來。

「嗖嗖!!!」

箭矢向著城頭上的叛軍射去,伴隨「噗呲,噗呲」的聲響,頓時就有兵丁中箭而亡。

豪格麵色凝重,沉聲說道:「漢軍殺過來了。」

穆勝此刻立身在舟頭,率領舟船水師衝進了兗州府城。

而周圍大批舟船的兵丁也在船隻上,向一些熟知水性,向著城牆遊泳過去的士卒射殺而去。

而大批漢軍也乘舟挺進兗州府城,對在水中掙紮撲騰的士卒開始射殺。

此刻的叛軍幾乎全無準備,隻有幾千人在城牆上無力地看著逐漸攻打而來的大批漢軍,有些手足無措。

賈珩這會兒則與陳瀟立身在船隻之上,抬眸看向兗州府城城門樓上矗立的豪格,問道:「豪格身旁的是陳淵?」

豪格,他自是認得,一旁的李延慶倒也相熟,能與兩人並肩而站的,應該也就是陳淵了。

陳瀟點了點頭道:「是他。」

賈珩笑了笑,說道:「瀟瀟,等會兒抓到他,交給你處置?」

陳瀟皺了皺眉,那張白皙如玉的臉蛋兒,雪膚清冷如霜,道:「可以送到京師,讓那人問罪。」

感知到陳瀟心情不大好,賈珩也沒有多說其他。

此刻,漢軍士

卒已經與叛軍以及白蓮教匪廝殺起來,漢軍這次兵馬較多,在兵力上就占據了優勢,很快就清剿出一片空地。

豪格這會兒也看到了那木筏上的蟒服少年,一眼就認出賈珩。

所謂仇人見麵,格外眼紅。

豪格額頭之上,根根青筋暴起,目光凶戾,幾是擇人欲噬。

賈珩小兒!他與賈珩小兒不共戴天!

而陳淵此刻則更多是將目光投到賈珩身側陳瀟臉上,眉頭凝了凝,心神有些驚異。

這時,河北提督康鴻以及忠靖侯史鼎已經率領步卒殺到近前,登上剛剛高過河水沒多少的城牆,領兵縱橫衝殺。

豪格手下的八旗驍銳以及李延慶也與官軍交上了手。

這時,河北提督康鴻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在掌中舞動的虎虎生風,所過之處,血肉橫飛。

而忠靖侯史鼎同樣率領手下親衛,登上城牆,衝殺著手下兵丁。

就在這時,幾個兵將過來,稟告道:「王爺,公子,城中船隻已經搜集好了,大約有五六艘,隨時足用。」

偌大的兗州府城如果搜集船隻,還是能夠搜集出來一些的,但有些船隻過小,都不能充當戰船。

如果隻是逃命,倒沒有什麼問題。

豪格麵色一急,勸說道:「陳兄,兗州眼下已成死地,委實不宜久留。」

提及此事,豪格心頭也不禁生出些許怨懟之意,當初他就提議不要死守兗州府城,然而陳淵非要在此死守。

陳淵壓下心頭的負麵情緒,當機立斷道:「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眼下情況險急,的確是不宜久留了。

就在陳淵以及豪格、李延慶等人上得船隻以後,周圍的兵丁奮力劃起船隻,開始試著往北方的省域突圍起來。

北方地勢要高一些,隻要登上高地,就能逃入泰安山脈,借助密林脫身。

賈珩此刻站在船隻上,遠遠看向倉皇而逃的陳淵等人,冷笑一聲,喝道:「這陳淵和豪格,是想跑了。」

迅速吩咐道:「讓張岱派船隻繞路,圍堵追擊!」

而此刻河北提督康鴻以及忠靖侯史鼎,也殺散了攔路的兵丁,向著豪格、陳淵等人衝殺過去。

此刻,李延慶領著手下一眾弟兄快步支援而來。

賈珩麵上卻現出一抹冷意,接過陳瀟遞來的長刀,逐漸接近船隻,向著豪格所在的船隻高喊道:「肅親王何故惶惶如喪家之犬?」

對這般嘲諷之言,豪格卻根本不理,徑直催促著手下兵卒劃船急行。

但賈珩手下軍士更多,不少還是登萊水師的水卒,劃動木筏速度更快,不大一會兒,就追上了船舷。

賈珩冷哼一聲,猛地一躍,跳至豪格所在的船隻甲板上,長刀揮舞,三個正在劃船的兵丁就發出一聲慘叫,跌入水中,鮮血浸染開來。

而身旁的陳瀟愣怔了一下,也隨著幾個錦衣府衛向著豪格所在船隻跳去。

豪格此刻聽到舟船尾部動靜,心頭大驚,抽出腰間馬刀,怒目而視道:「賈珩小兒!」

賈珩冷喝一聲道:「豪格,兗州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上次在台海之戰,就讓豪格逃了出去,這次絕不讓豪格再度逃走。

說著,掌中一把百煉長刀揮舞如風,向著豪格砍殺而去,淩空而斬,刀鋒凜冽,猶如霜寒之意迎麵劈來。

豪格微微眯了眯眼,掌中長刀迎擊而上,「鐺…」的清脆聲響傳遍四下,讓周圍的兵卒聞之,都覺得腦袋「嗡」了一下。

而豪格身形趔趄了下,隻覺心神劇震,目光驚駭莫名。

這賈珩小兒的武力,

似乎又有長進了?!

單臂持刀如何是天生神力,乃至漸達武力巔峰的賈珩對手,賈珩僅僅一刀劈砍而下,就是力若千鈞,而豪格迎擊上去,不由覺得胸悶氣短,眼冒金星。

豪格定了定心神,心頭暗恨不已,虎目之中殺機凜冽如霜。

他以往不是這般力弱未逮才是,無非是斷臂之後,力量不足,再難與眼前少年相抗所致。

然而,就在這時,賈珩再又一刀劈砍過來。

豪格身旁的親兵見此,心頭一驚,連忙上前護住,但賈珩冷笑一聲,刀光急轉,就見血光閃耀,幾顆大好人頭飛天而起。

而後,陳瀟也領著錦衣親兵和京營將校與豪格手下的八旗驍銳戰至一處,刀光閃爍,慘叫連連,不停有女真旗丁倒在血泊之中。

豪格麵色倏變,心頭已是驚懼莫名,但掌中長刀迎擊而去,而後又是兵刃相碰,火星四濺。

「鐺!」

豪格身形劇震,似是受得巨力反震,麵頰兩側現出一抹不正常的酡紅,分明剛才一下已經受了重傷。

事實上,隨著賈珩久經戰事,力氣愈發增大,刀法招式也比往日精湛無雙,單論武力已是獨步天下,無人能敵。

刀法源源不斷,幾如狂風暴雨,在一下子封鎖了豪格的四麵八方。

豪格怒吼一聲,似乎還想奮起勇力,但在那一力降十會的刀法下,不多時,就已是疲於招架,險象環生。

終於就在這時,豪格目光瞪大,看向迎麵而來的刀光,心頭忽而生出一念。

今日他豪格難道要葬身此地!

豪格心頭一時間百感交集,少年自青年時期帶兵的一幕幕在眼前閃回。

「嘭…」

伴隨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巨痛傳來,豪格痛叫一聲,隻覺腦袋「嗡」的一下,旋即暈厥過去,人事不知。

賈珩沉聲說道:「綁了!」

將豪格綁了押送至神京,明正典刑,無疑更能提振大漢軍民士氣!

而此刻,放眼望去,舟船水師也對衛所叛軍和白蓮教匪展開追殺,沒有多大一會兒,就見衛所叛軍棄械投降。

另外一邊兒,李延慶也與河北提督康鴻交上了手,康鴻雖是老將,但刀法精湛,綿密如水,如同囚籠,纏附著李延慶。

這邊兒見康鴻拿不下李延慶,穆勝在遠處也指揮著軍士,劃著舟船迅速抵近,準備助拳。

穆勝此刻摘下背後的弓箭,朝著李延慶所在的方向張弓搭箭,弓如滿月,陡然而放。

「嗖!」

一根黑色箭矢穿過蒙蒙細雨,朝著李延慶的麵門淩厲射去。

而李延慶不愧是多次死裡逃生的大將,此刻感知到箭鳴之聲,心頭警兆頓生,也不多言,就向一旁閃躲而去。

這時,康鴻瞅準李延慶顧此失彼的機會,怒喝一聲,掌中長刀如匹練光芒纏繞,向李延慶腹部掃去。

好一個李延慶!

就在這時,躲開箭矢之後,仍以掌中寶刀向一旁蕩去,凶悍中帶著一股敏捷。

「鐺!!!」

兵刃相擊,再次傳來金鐵交鳴之聲。

康鴻眸中閃過一抹異色,冷哼一聲,道:「倒有幾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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