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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宋皇後:你還叫恬妞兒上癮了你?!(月底,求月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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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

待陳淵率領一眾黑衣人離去,賈珩也率領手下府衛來到山峰之上,看向倒地的內衛,見沒有女子屍體,心頭一鬆,輕聲道:“你們幾個向那邊兒追歹人,其他的隨我來。”

這時,倒在血泊中身穿錦服的侍衛,聽到賈珩的聲音,氣若遊絲,沙啞著聲音說道:“衛國公…皇後娘娘向西山去了。”

賈珩聞言,連忙蹲下身來,拉著那侍衛的胳膊,問道:“皇後娘娘去了西山,你們為何在此?”

“我們護送著梁……”那侍衛還未說完,再難堅持,頭一歪,已是氣絕。

“死了,都督。”李述伸出一根手指放在那侍衛的頸部,抬眸看向賈珩,說道。

賈珩目光閃了閃,心頭明悟,多半是分了兩路,引開了追兵,為宋皇後創造逃生的機會,輕聲道:“你們幾個隨我西山去,李述,伱帶著人去追殺歹人。”

親衛李述拱手應命。

賈珩這邊兒則是領著兩個侍衛,向著西麵山峰而去。

之所不帶太多人,他還是擔心宋皇後出了意外,起碼回頭還好交代。

此刻,隨著時間過去,劉積賢派來的援兵也登了島,沿著火把的風向,向著陳淵所部黑衣人追擊。

賈珩這邊兒領著兩個人向著山穀而去,在山峰中呼喊著,也不知走了多久,忽而聽到女子的抽泣聲。

賈珩領著兩個錦衣府衛近前,正是念雲。

念雲攏目細瞧那少年,說道:“衛國公?”

“娘娘呢?”賈珩一見念雲,抓住那女官的胳膊,沉聲問道。

念雲淚珠漣漣,聲音中帶著哭腔兒,說道:“衛國公,我崴了腳,我和娘娘走散了。”

賈珩眉頭皺了皺,問道:“娘娘向哪個方向去了?”

念雲轉過頭來,看向遠處,麵色茫然說道:“我後來也不知,好像是望湖邊兒方向去了,也好像是朝那邊兒。”

賈珩看向一旁的錦衣府衛,沉聲說道:“你留在這兒,等待援兵。”

“是,都督。”那錦衣府衛拱手應是。

而後,賈珩領著另一錦衣府衛向著湖麵方向追蹤而去,但是經過一岔道口。

賈珩沉聲道:“你往那邊兒去,我往這邊兒去,如果發現有人,在高處點起火把。”

錦衣府衛麵色微頓,抱拳說道:“是,大人。”

而後,賈珩向著其中一條路行去,將腰間懸掛的腰刀抽出,開始披荊斬棘。

宋皇後不能有失!

也不知多久,賈珩忽而心頭一動,卻是在月光照耀之下,看到了一件金釵首飾,正在皓白月光照耀之下熠熠生輝。

賈珩麵色微動,迅速揀起金釵,看向不遠處的路,依稀能夠看到在荊棘和碎石之上有一些布條。

“就是這裡了!”

賈珩心頭大喜,沿著宋皇後遺留下來的首飾和衣物,尋覓芳蹤。

果然,一路之上就可見碎裂的布條,直到……

血跡……

賈珩看向一塊兒碎石上的血跡,伸手輕輕摸了下血跡,心頭一緊。

這是受傷了?

就這樣,枯草之上的點點滴滴血跡隱約可見,賈珩定了定心神,借著月光一路追蹤而去。

此刻,宋皇後正趴在水潭旁邊的大石上,而冬夜的寒風傳來,陣陣涼意自四方襲來,打了幾個寒顫,也許是失血過多,漸漸眼皮沉重,麗人已然昏睡過去。

昏睡之前隻有一個念頭,她宋恬真的要死在此地了?

此刻,匹練月光照耀在那張白皙如玉的臉蛋兒上,白膩如雪,柔弱不勝,恍若雪美人一般。

也不知多久,宋皇後打了個激靈,醒轉過來,微微耷拉的眼皮,美眸恍恍惚惚看到一個身形挺拔身影,麵上滿是惶急之色。

子鈺?

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難道是死了?所以子鈺才在夢中……

也是她以往夜深人靜之時,太過不知檢點了。

然而還未多想其他,耳畔卻傳來少年的溫和聲音,喚道:“娘娘,醒醒。”

賈珩扶住宋皇後柔弱依依的肩頭,晃了晃,仍沒有晃醒,看向麗人腿上的血跡,暗暗皺眉,目光落在那紅色絲帕纏繞的膝蓋,心頭頓時一驚。

這般冷的冬天,又流了這麼多血,怪不得。

賈珩看向美眸緊閉,神情恍惚的麗人,輕聲道:“娘娘,事急從權,還望見諒。”

環顧四周,見水潭西側有一個山洞,可以暫且遮風,俯身之間,就想使出個公主抱,但又怕牽扯著麗人腿彎兒的傷口,隻得一手搭起麗人的手,然後起身之間背起。

麗人保養得當,雖然豐腴有致,其實輕盈無物,當然也與賈珩天生神力有關。

隻是雙手剛剛下意識放到腿彎,麗人就在背後疼痛地輕哼一聲,賈珩也不好放在腿彎,隻能向上托起。

嗯…

今天似逐漸接近崇平十六年的臘月十五,天穹之上的一輪明月倒映在水潭就成了兩輪,豐盈月光在指尖流溢,彈軟緊致,一股醃入味的如蘭如麝香氣浮於鼻翼,還混合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賈珩再熟悉不過,畢竟曾經把過李紈不少次,故而,麵色難免古怪了下,剛才他就隱隱聞到,還以為是錯覺。

隻是,宋皇後這是先前被歹人的刺殺嚇尿了?

這也太……

此刻宋皇後意識迷迷糊糊之間,感覺被背至遠處,雙手下意識摟著賈珩的脖頸,鼻翼之下的丹唇發出無意識的膩哼。

而步履蹣跚之間,更讓賈珩麵色微頓,不由抬頭看天。

今晚的明月,真是快到十五了,小時不識月,呼做白玉盤。

又不由想起簽哥的那句,這個麵又大又寬,就像這個碗……

畢竟是母儀天下的六宮之主,雍容華豔,豐腴款款,賈珩背到山洞,取了一些乾草鋪在地上,然後將身上的披風取下,疊了疊放在地上,讓宋皇後暫且坐下。

然後搜集一旁的乾草和枯樹枝,堆起篝火,而後取了火折子點燃。

轟…

篝火燃起,照亮山洞室內。

“冷,冷。”就在這時,雙眸緊閉,容顏蒼白的麗人口中不停嚷著,雙手抱著雙肩,裙裳內的雪白肌膚若隱若現。

賈珩聽到動靜,連忙將凝眸看向那麗人,隻見麗人秀美雲髻淩亂,而明潔如玉的額頭上滿是汗水,嬌軀顫抖不停,讓人有些眼暈。

賈珩皺了皺眉,伸手搭在麗人明潔的額頭上,麵色凝重,喃喃道:“這是發燒了。”

一般而言,腿上受了傷,加上又冷又餓,難免會感染發燒,這是身體在對抗炎症。

賈珩低聲說道:“娘娘,娘娘醒醒。”

然而還未等多說其他,卻見那麗人已經雙手摟將過來,嬌軀往賈珩胸膛鑽著,那張溫婉如水的鵝蛋臉臉頰蒼白如紙,丹唇中輕聲道:“冷,冷,娘親,恬妞兒冷。”

分明在此刻,這位至尊至貴的麗人已經燒的迷糊,開始說起了胡話。

賈珩麵色怔了怔,暗道,原來宋皇後的閨名叫作甜妞兒?

小甜甜?牛夫人?

其實賈珩顯然不知此恬非彼甜。

但顧不得想這些,順手抱著麗人,輕聲道:“傷口得重新包紮,我給你塗點兒金瘡藥。”

如果感染下去,這種發燒根本不會停止,真要燒一晚上下去,隻怕宋皇後會有生命危險。

此刻摟著麗人,來到篝火旁,此刻乾草和乾柴熊熊燃燒,驅散著外間的徹骨寒意。

剛剛鬆開麗人,看向那腿上纏繞的紗布,仍滲出一些血跡,賈珩取下隨身攜帶的金瘡藥,然後解開那手絹,此刻雪白如藕的小腿腿彎鮮血仍在滲出,頗有些駭人。

賈珩眉頭緊皺,輕輕倒上金瘡藥,然後從懷中取過一方手帕,重新纏繞而上。

而正在發燒中的宋皇後,卻疼得滿頭是汗,秀氣挺直的瓊鼻之中,發出陣陣輕哼。

賈珩取過那沾滿血汙的帕子,轉身離了山洞,前往水潭邊兒,迅速清洗著,不大一會兒,將帕子清洗乾淨,然後去而複返,弄了一些涼水,貼敷在麗人的額頭上。

此刻回頭卻見宋皇後,彤彤火光之下,隻見麗人已是渾身被汗水濕透,衣裳貼在肌膚上,愈見豐腴玲瓏,而渾身仍在打著擺子。

賈珩也不多言,湊到近前,緊緊摟著麗人的肩頭,擁入懷中,一時無言。

等發了汗,這燒也就退了,大概也就好了。

隻是那時會不會鳳顏大怒?

此刻,麗人緊緊依偎在賈珩的懷裡,身上汗水幾乎要浸透衣裳,身形顫抖不停,隻能緊緊抱著溫暖的發熱源。

賈珩緊緊握住麗人的手,低頭看向滿頭是汗水的麗人,光潔圓潤的下巴上,顆顆晶瑩汗珠更是吧嗒吧嗒地向下掉,沿著白膩如雪的秀頸向下流淌,大片雪白肌膚恍若梨蕊,白膩惹目,而盈月之中,朱砂明豔若隱若現。

真是雪美人。

賈珩心頭暗歎了一口氣,倒沒有太多避諱。

其實方才背著之時,就已充分體會到,比元春晉陽還要強盛三分,真想背著到天荒地老。

麗人此刻向賈珩懷裡依偎著,忽而緊緊反手抓住賈珩的手,似乎在少年溫厚的手掌中能有幾許慰藉。

賈珩也握住麗人的手,十指纖纖,恍若蔥管,白皙如玉,入手更是肌膚細膩不勝,讓人有些愛不釋手。

垂眸看向那張豐潤、雍麗的臉蛋兒,此刻眼睫彎彎而密覆,瓊鼻之下,粉唇瑩潤,好似兩片桃花。

“渴,渴,娘親…恬妞渴。”麗人在睡夢中似乎顫聲說著,聲音沒有往日因為雍容華美的身份刻意的高貴冷漠,而是變得酥軟、柔糯,那是出身江南水鄉的柔婉。

許是發燒消耗了不少水分,讓麗人在睡夢中口渴難當。

而終究是燒的迷迷糊糊,將賈珩當初了自己去世多年的娘親。

而賈珩摸了一下麗人的額頭,方才燙的嚇人的溫度明顯下去一些,但手帕也不再冰涼,低聲道:“甜妞兒,你等會兒,我給你弄水。”

如果麗人醒來之後,想要興師問罪,他也有解決之法。

麗人緊閉雙眸,秀挺筆直的瓊鼻之中輕哼一聲,低聲說道:“娘親,恬妞渴,渴……”

說話間,麗人竟是拿自己的雪膩臉蛋兒無意識蹭著賈珩的心口,似是撒嬌不停,讓賈珩一時間也有些無可奈何,隻能撫了撫麗人的臉蛋兒,說道:“甜妞乖……”

賈珩卻輕輕放下麗人的素手,拿過麗人額頭上的手帕,然後去了水潭,重又洗了洗。

隻是片刻之後,見著映照月光的寒潭,愣怔原地。

他好像沒有盛水的容器。

這……

不過這終究難不過賈珩,將毛巾變成濕毛巾後,去而複返,幫著敷在麗人明淨如玉的額頭上,以便降燒。

而後,重又跑回水潭,尋找乾淨的地方,雙手掬起一捧水,然後趁著水流出來之前,重又返回山洞,給麗人引去。

“咳咳……”然而麗人剛剛垂頭喊了一口,就朝一旁吐去,粉唇水珠微微泛著晶瑩光澤,眼角淚光點點說道:“娘親,涼涼。”

賈珩:“???”

還要給你燒開水是吧?現在有這個條件,冰紅茶喝不喝?

不過冬日時分,寒潭之中的水顯然十分刺骨,不能入口。

“娘親,恬妞渴,渴……”

賈珩看向麗人滿頭是汗,光潔圓潤的下巴都覆蓋了一層汗珠,而精致如玉鎖骨窩裡更滿是汗水,目光在眼角的淚光停滯了下,不由歎了一口氣,無奈道:“我真是欠你的。”

但願你醒了以後,彆翻臉無情。

賈珩看向手中剩下還沒淌完的潭水,不由喝了一大口。

的確是涼,涼的冰牙。

過了一會兒,待水溫了許多。

賈珩目光溫煦地看向正處高燒中的麗人,輕輕歎了一口氣,湊到蒼白無血色的丹唇邊兒,印了上去,相渡而去。

此刻,麗人如久旱逢甘霖,大口喝著溫水,胸口都微微起伏,原本因為高燒失水在這一刻急劇補充,隻覺精神都一振,不停吸水。

但美眸緊緊閉著,鼻翼之中輕哼了下,呼吸似乎凝滯了幾許。

雖喝了一口,隻是仍有些渴。

賈珩渡送而去,又喝了一口涼水,溫了一會兒,又湊近而去。

而後,放下麗人,又轉身去水潭外麵接過一捧,過來看向那臉上汗水覆蓋的麗人,行至近前,又喝了一口,印在那兩瓣桃花之上。

連續兩三次,賈珩見差不多了,打量著麗人的神色,往日雍容華豔的麗人,此刻柔弱依依,秀眉微蹙,粉唇似張微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在這一刻頗有幾許憨態可掬。

賈珩呼吸一滯,旋即將心底的一絲悸動平複下來。

須臾,麗人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隻是雪膩如霜玉的臉頰不知何時浮起兩朵紅暈。

其實在第三次喝水之時,麗人意識就清醒了一些,感受到那溫水渡來,心頭就是一驚,想要推開,但的確口渴難當,而且電光火石之間情知一旦推開,勢必要引起兩人尷尬,索性就假裝不知,任由相渡。

賈珩此刻摟著麗人,手不由搭在盈月上,低聲道:“甜妞兒,咱們再等一會兒,燒兒也就退了。”

宋皇後:“……”

恬妞兒是你叫的嗎?

可方才好像是一直在喚恬妞兒?

而麗人此刻因為正在發燒之中,仍是暈暈沉沉,以免賈珩起疑,隻得哼哼唧唧一聲,不再理會。

但片刻之間,心底一陣羞惱,甚至壓過了暈眩。

她是母儀天下的六宮之主,那裡怎麼能無禮……

不,這是一場夢,她隻能當不知道,許是又羞急又氣惱,意識太過模糊,恍惚之間,將清麗臉頰下意識蹭了蹭那少年胸膛,而雲髻上的金釵流蘇不由碰到了賈珩的臉。

賈珩摟著不老實的麗人,也有些無奈,輕聲道:“甜妞兒乖,彆鬨。”

其實他也不是故意的,方才被一陣吸溜,這會兒也有些異樣,畢竟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隻是麗人正在發燒之中,他也沒什麼彆的心思。

宋皇後此刻雙眸緊閉,感受到那少年,迷迷糊糊之間不由想起方才的一幕幕,那引寒潭冰水,溫水相渡的場景……

賈珩溫聲道:“你腿上的傷勢,等明天早上再換一次藥,就差不多了。”

麗人此刻輕輕哼了一聲,然而,片刻之間就有些心慌意亂。

這豈不是說她已經醒了?

那方才之事,那子鈺一旦知道,又該如何看她?

賈珩輕輕撫著麗人的螓首,柔順的秀發在掌指間穿過,輕聲說道:“甜妞兒,燒退了一些,我再給你換帕子。”

麗人裝死不理,然後被少年順勢放下,但片刻之後,就心頭一驚,這也太過刻意了。

芳心一時間心亂如麻,而唇角的溫暖以及那一股刻骨銘心,卻讓麗人心神複雜莫明,而周身的確傳來發燒的疼痛。

賈珩看了一眼閉目不語的麗人,也沒有當回事兒,或許醒了吧,但也隻能裝作繼續昏迷。

賈珩過了一會兒,去而複返,拿過帕子放在麗人的額頭上,然後摟過麗人的香肩。

這次明顯能夠感受到麗人嬌軀繃直了一下,分明漸漸恢複了一些氣力,但很快放鬆下來。

這一番折騰其實已經到了後半夜,月亮甚至已經隱過山穀背麵,外間的寒風似乎又凜冽幾許,而山洞之內因有篝火燃起,倒也不顯寒冷。

賈珩添了一些乾柴和枯草,重新落座下來,然後伸手摟過麗人的香肩,又是搭在熟悉的盈月上,輕聲道:“甜妞兒,你睡罷。”

麗人此刻雙眸緊閉,彤彤燈火映照之下,那張白膩如雪的臉蛋兒卻已經浮起二月芳菲一般的嫣然紅霞,隻覺一顆芳心砰砰直跳。

感受到那正在輕輕變幻形狀的…麗人心頭幽幽歎了一口氣。

子鈺他應該……也不是故意的。

這隻是一場夢,等夢醒了,什麼也沒有了。

麗人此刻雙眸緊閉,忍住沒有將素手撥開那隻手,而另一隻手被那少年握在掌中。

賈珩低頭看向燈火之下柳眉彎彎的麗人,秀發垂落的臉頰上浮起嫣然丹霞,而耳垂更是瑩潤欲滴,翡翠耳環在燈火下炫照著光芒,一時間有些怦然,低聲道:“恬妞兒,渴了沒有。”

宋皇後:“???”

她這會兒好像是有些渴了吧?嗯,她一定是發燒燒迷糊了。

麗人也不知哪根弦搭錯,或許是習慣,下意識抿了抿唇,低聲道:“渴……”

麗人心頭一慌,忽而這時,卻見溫軟的氣息湊近而來,而後,麗人彎彎眼睫顫抖了下,身形韁直了下,但不敢動彈,旋即軟成一團。

隻覺一股有彆於方才的溫涼,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炙熱感觸,帶著無儘的喜愛和欣然,令麗人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白膩如雪的臉蛋兒已是漲的通紅如霞,耳垂上的翡翠耳環輕輕搖曳波光,一如麗人紛亂不已的心境。

五代詩人馮延己曾有詩:“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閒引鴛鴦香徑裡,手挼紅杏蕊。”

也不知多久,那少年已然溫軟相離,凝眸看向容顏嬌媚,雍容華美的麗人,低聲道:“甜妞兒,還渴嗎?”

麗人此刻粉唇微微,此刻或許是因為退燒之後的綿軟,也或許是彆的緣由,但一句話都沒有說出,隻是美眸緊閉,一言不發。

她這是在做夢,她發燒了,燒迷糊了。

賈珩看向麗人,也不再多說其他,心神一陣空明。

這都受了傷,發著重燒,至於彆的乘人之危的事兒還是算了罷,他沒有那般色令智昏。

有些事兒,還是緩一緩。

現在他還有退路,真的走到那一步,前方就是萬丈懸崖,毫無退路可言。

而且天子的確待他不薄,內心的良知也有些焦灼。

他以溫水寒潭之冰水相渡,乃是救人,可謂光明磊落,唯有先前的一絲逾越,就有暗室之欺之嫌。

此刻篝火熊熊燃燒,火光彤彤,將一張清雋的麵容映照的清朗白皙,劍眉之下,目光湛然若神。

在這一刻,無疑神性戰勝了人性。

其實縱然是晴雪兩人,也更多是甄晴自作自受,至於鳳紈二人,李紈為尋下半生依靠,而鳳姐也是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至於平日裡對眼前麗人的一些綺思,想想而已,隻要不付諸行動,論心無聖人。

賈珩看向麗人蒼白的容色,目中也有幾許憐惜,輕輕撫過麗人耳畔臉頰黏的汗津津的秀發,能夠感受到麗人那輕微的顫抖。

而麗人感受那少年的體貼,彎彎眼睫顫抖了下,芳心不由漏了半拍兒。

這小狐狸,究竟想要做什麼?

其實,此刻麗人芳心也有些焦灼,因為能夠明顯察覺到那方才的蠶食,蘊含著一股強烈的占有,但片刻之時又克製了下來。

她甚至不知道該不該阻止他,一旦行將踏錯,兩人就是萬劫不複。

賈珩麵色默然片刻,歎了一口氣,說道:“甜妞兒這些年走到六宮之主,母儀天下,也不容易。”

宋皇後芳心一震,不知為何,心底忽而湧起一股暖流。

這個小狐狸也知道她是不容易的嗎?

隻是…恬妞兒?

你還叫恬妞兒上癮了你!?賈子鈺……單憑這一聲呼,本宮可以誅你九族,你知道嗎?

想起方才那少年的種種無禮,麗人心神羞惱不勝,可方才那假冒自己母親的溫馨,和方才的憐惜,又讓麗人心底深處湧起一絲暖流。

賈珩默然了下,低聲道:“以後甜妞兒如想喝水了,再尋我就是。”

終究在這一刻,沒有將話說死,或者說心底還隱隱想要著收其心?

彼時,寒風吹動了篝火,篝火偏轉了下,那少年清雋、削刻的麵龐晦暗不明,似是半邊兒光明,半邊兒晦暗。

宋皇後:“……”

等她渴了?她會渴嗎?

可想起先前自己那種乾渴之感,還有那心湖的悸動,麗人心神轉而又恍惚了起來,心底生出一股惶懼。

先前那一幕幕體貼入微的照顧,還有那一聲聲帶著憐惜的歎息。

這個賈子鈺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反正不管如何,麗人就是裝死不理,任由賈珩自說自話,因為一旦搭了話茬兒,也就落了把柄。

而麗人此刻玉顏恬靜,彎彎眼睫之下,美眸緊閉,心煩意亂,隻覺心神一股困倦襲來,不多時,就覺眼皮沉重,已然沉沉睡去。

麗人均勻的呼吸聲響起,隨著退了燒以後,恍若瓊花玉樹的臉蛋兒漸漸浮起紅潤,似是對賈珩十分信任。

賈珩看向恬然入睡的麗人,心神定了定,卻望向外間,全無睡意。

他要留意著動靜,以便隨時放開宋皇後,不然讓人找到這裡,發現他摟著……

那就是塌天之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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