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什麼情況!”
“這家夥哪裡掏出來的大鼎。”
何止是四大軍區觀戰的無數戰士瞪圓眸子,便是連在場的其他妖孽比武選手也是眸子一凝。
如果隻是單單掏出一個大鼎也就罷了,
問題是這玄黃氣流運轉的大鼎剛一出場,便將漫天如蛟龍呼嘯一般的囚天困地鎖定在虛空之上。
實際上囚天鎖鏈也在移動,
但哪裡還有先前讓人眼花繚亂,氣勢磅礴的極致速度,此刻慢如老鬼爬行,距離洛凡塵不遠,但好似咫尺天涯,難以到達,無法觸碰到分毫。
“假的吧!”
“這怎麼可能!”
“天下第一困殺鎖鏈武魂,被李青的武魂給反手控製住了?”
“第二武魂,這李青竟然也有第二武魂!”
高天之上,氓不留遲疑問道:“獄宗主,您剛才說什麼來著……”
獄宗主黝黑麵龐憋成豬肝顏色。
剛說完我囚天宗控製不弱於任何人,結果反手就被人給拿捏了,哪裡還有臉狗叫啊。
這尼瑪,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鬼。
說好的研究透徹,說好的黔驢技窮,說好的底牌儘出呢?
怎麼還有底牌。
“轟!”
然而一聲巨響驚的眾人抖了一激靈,
抬頭望去,最激動的竟然還不是受害者家屬獄宗主,而是大荒宗宗主林鼎天,身下寶椅炸碎,驟然起身,
圓潤胖臉上那笑眯眯的眸子,此刻也不笑了,死死的盯著擂台上的洛凡塵,主要是盯著那神異的暗金色乾坤大鼎。
“這股氣息……”
“沒錯,”
“絕對不會錯!”
林鼎天感受到了來自血脈的悸動,
這玩意就是前不久感應到的高位格氣息源頭,讓他們大荒宗全宗嫡係血脈傳人猝不及防跪下的特殊之物。
大眼萌妹林可可緊咬著蜜糖雪唇,裙擺下的一雙白絲玉腿在微微顫抖,整個人好似被定在那裡一般,血脈似乎在沸騰,傳出渴望又戰栗的悲鳴。
一旁的族姐林聖依,雲霧繚繞的淡然美眸,此刻也明顯能看出凝重忌憚來,她隻覺得匪夷所思。
這家夥到底是哪裡蹦出來的,
她的大荒紫氣鼎因為來曆特殊,出生之日紫氣東來,神祇之力增幅, 導致位格上遙遙領先同宗之人,還從未遇到多對手,結果直接被這暗金大鼎壓製的體無完膚?
林聖依明顯能感知到丹田內棲息的紫氣大鼎被壓製的悲鳴。
“林宗主何故如此激動?”
其他人訝然詢問,感覺林宗主是不是小題大做了,這等身份地位,也不知道端著點逼格,一驚一乍的。
林鼎天不想回答這麼愚蠢的問題,
老子都被這玩意的氣息隔空壓製跪了,還踏馬能不激動?
不過戰豆豆很快反應了過來,酒不喝了,鼻孔不挖了,腳丫子也不摳了,坐直身子,僅剩的殘眼閃過精芒。
“前不久感知到的特殊位格氣息,難道就是來自這大鼎? ”
此刻大鼎位格氣息自然不如出世之時驚天動地,所以戰豆豆還有其他幾大強人並不太確定,但見林鼎天反應如此激烈,那肯定沒毛病了。
誰能想到李青隨手一抬,就是這樣的“王炸”出來!
“看什麼看,出手啊!”
大鼎懸浮虛空,玄黃之光釋放而出,一鼎鎮壓彌漫空中的密麻鎖鏈,洛凡塵開口打破僵局,那獄文醜感應到鎖鏈傳來的生澀沉重之感,腦瓜子嗡嗡作響,有些懷疑人生。
老子要打的不是暴力大肌霸嗎?
這家夥怎麼開始跟他一樣打控製了!!
獄文醜眼睛布滿紅血絲,吃力操控鎖鏈,如同被渣男欺騙的無知少女,悲憤吼道:“你竟然是雙生武魂!!!”
“我說過我隻有一個武魂嗎?”
“一直都是你自己的猜測。”
洛凡塵打了個哈欠:“無非是前麵的戰鬥不需要釋放罷了。”
獄文醜表情一僵,
壞了,
我成小醜了。
台下的獄無敵和氓蕩山也整個人都不好了,你這樣說好像顯得我們好像很沒用,鞭屍是吧!!!
“狂妄!!”
“誰還不是雙生武魂!”
“你一個暴力莽夫,也敢在我囚天宗麵前拚控製!”
“囚天秘技:蕩魂七式!”
獄文醜心中恥辱的火焰騰升,絕對不能輸,
這要是輸了,
今後便要被釘死在恥辱柱上,畢竟這簽還是他走後門特意選中的對手。
帝薇央熟知獄家父子心中的小九九,將他們此刻的神態儘收眼底,絳紅唇角勾起冰山冷豔的弧度,不過很快又收了回去。
一旁白瑩玥清脆遲疑問道:“老師,你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嗎?”
帝薇央鳳眸一瞥,無聲注視過來,讓小聖女玉足冰涼,抿了抿櫻桃小口。
仿佛聽見師尊在說,
彆逼我扇你!
帝薇央隨後扭轉過眸光,望著擂台上的金鼎,眼底閃過一抹訝然之色。
要不是有過眼神交流,
她差點都懷疑這貨不是洛凡塵,是自己推理錯了。
畢竟那青蓮,紅蓮,黑蓮,還有弑神槍,再加上那特殊位格的蛟龍,這都幾個武魂了?
都已經夠變態得了,
怎麼半年不見,又蹦出來一個鼎武魂!
而且都是極品,
這家夥是打算把所有類彆武魂都覺醒齊了?
帝薇央自認見多識廣,怪事所知無數,結果到了洛凡塵這裡,她是真的看不透底細。
她懷疑在過兩年,沒準自己的真正底細要被先看透了。
帝薇央餘光遠眺西北方波雲詭譎的血魔營地,鳳眸閃光,如今大陸危亡之局,
變數越多,也便多了一份生機。
她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那墜入灰塵的洛凡塵雕像,而後重新看向擂台,饒有興致的盯著那金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