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塵淡定的搖頭:“沒有兩次那麼多。”
天武王神色稍緩,安撫道:“沒關係,破限一次也很棒了。”
等等!
我為什麼要安撫他?這小子都妖孽成什麼樣了?
洛凡塵遲疑道:“應該,大概,差不多,破限了三次?”
“什麼?”
“三次???”
“你破了三次??”
天武王麵色一滯,差點被口水噎住。
眸子死瞪洛凡塵。
他懷疑這小子在裝逼,而且他有證據!
不過還真讓他裝到了。
破限三次,至少他這個帝國藩王從未聽說過。
果然寵女兒的人都會有好報。
老父親的心情就像:本以為女兒帶回來一個鬼火少年,小黃毛二溜子,結果沒想到開出的是“金色傳說”。
天武王壓下震驚情緒,板著臉,不想看這小子得意:“想裝逼就直說,你小子這不確定的語氣是幾個意思?”
洛凡塵老實巴交道:“那個……我不太清楚您指的破限次數是怎麼累積的。”
“你小子糊塗了吧,這玩意有什麼不會查的。”
天武王一臉嫌棄,隨意的擺手。
笑著笑著,他身軀突然震顫了一下,脖子僵直的轉向洛凡塵,嘴巴機械式的開闔道:
“你小子說的三次,難道不是指十級魂士破限一次,二十級魂師破限一次,三十級大魂師破限一次嗎?”
“額……”
洛凡塵恍然,“原來是應該這麼查的嗎?”
天武王身軀狂震,龍袍下的手指抽搐起來。
哦,我的老天?
這小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你小子到底破限了幾次?該不會是每個境界都……”天武王說話的時候已經帶起顫音,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咳咳。”
洛凡塵真怕他一個激動再抽搐過去,雖然對方是九階大佬,但看這瞪著眼睛要吃人的架勢,真挺嚇人。
“您就當三次吧,三次也挺棒的。”
太瘋狂了。
天武王心中翻江倒海,已經有了精準猜測。
彆人追求一輩子也難以啟迪的打破身體極限,這小子跟吃飯喝涼水一樣簡單?還讓不讓彆人活。
要不嶽父現在給你磕一個?不然這女婿收的不踏實。
天武王還是要臉的,故作鎮定,露出長輩派頭,親切拍了拍洛凡塵肩膀:“行吧,祝你明天玩兒的開心,玩兒的愉快。”
洛凡塵無奈聳肩:“但願吧。”
“今天連一滴汗都沒出,擂台上風大,身子都吹涼了。”
天武王嘴角抽搐,聽不下去:“滾滾滾!!”
洛凡塵賠笑道:“這不是跟您開玩笑的嘛。”
問題是天武王覺得這小子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在闡述事實。
多虧是自家選手,不然他得酸死。
天武王臨出門前,回頭道:“明天有什麼手段你儘管使出來,出了事往本王身上推就行,本王來搞定。”
洛凡塵笑著道:“武王待我如父,小子感激涕零,要不我給您磕一個吧!”
“滾滾滾。”
天武王“不耐煩”的擺手:“本王可受不起,你小子天生反骨,讓你磕頭,我都怕折壽。”
竹門關閉,房間歸於黑暗寂靜,
洛凡塵扭頭,望著木窗縫隙溜入的無暇月光,幽幽長歎。
“長夜漫漫,孤鳥難鳴啊。”
要不是天武王防賊一樣把守著二樓,他已經殺上三樓進行賽前熱身運動了。
無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
老嶽父啊!你總有不在的時候吧。
洛凡塵喚出青蓮,
看著散發特殊氣息的七寸根莖,揉捏眉心,有點發愁。
眼瞅著快新一輪的進化快完成了。
源石斷供了。
來帝城後在天武王和雁王的幫助下搜集源石,結果發現城內的源石,數年間都被一個神秘金主買走了。
打聽後就得到一個小道消息,說此人有可能來自帝宮。
地圖指向帝宮,源石也可能在帝宮,那得怎麼才能混進去呢?
洛凡塵憑借記憶,開始畫圖紙,打算明天易容去街上買一些針線回來,提前布局心中的計劃。
帝二樓內,裝修典雅的寢室內昏暗無光。
劍逸星與劍九絕這對七星龍淵宗的父與子正在複盤。
“九絕,今日之戰你如何看?”
劍九絕凝眉道:“輸了就輸了,持劍者情緒有了起伏,讓對方抓住機會,鑽到了空子,那就是我該輸。”
劍逸星滿意頷首:“很好,日後便不要再小瞧任何你遇見的對手。”
“明白。”
劍九絕頷首,劍眸鋒芒內斂。
“倘若下次再遇到,我必定不會再給那洛凡塵任何發揮的機會。”
“任他算計再多,我一劍斬之。”
劍逸星拍手頷首:“善。”
“那洛凡塵論輔助,論計策要強過你們所有人,讓人驚歎,但實力還是遠不如你和那葉無道的。”
“倘若你白天有此覺悟,想輸都難。”
劍九絕盤坐膝蓋上放置的木劍嗡鳴,迫切想要宣泄。
帝一樓,豪華奢靡的寢宮之內。
“父王,皇爺爺真的沒有怪罪我白天表現不利?”
葉無道驚訝的看著眼前。
太子葉扶搖不僅不慢的呷了一口茶,從椅子上起身,幽幽道:
“明日大賽你可有把握奪冠?”
葉無道氣憤道:“您不能因為今日的失利,就懷疑兒臣的實力啊。”
“今天是那廝使詐,不然他如何能贏。”
“明日兒臣必定鎮壓他。”
太子搖頭,勸誡道:“有些東西,你還真要和那小子學學,你是帝孫,有勇還不夠,有謀才行。”
葉無道蒼青豎瞳綻放豪情,發絲飛舞:
“陰謀算計終究是旁門左道,隻有實力才是王道。”
“當實力差距過大,再怎麼算計又有何用。”
“管他是誰,兒臣照樣一力破萬法。”
太子葉扶搖揉捏眉心:“為父說的話,你是一點也沒聽進去啊。”
葉無道發問道:“父王,真正的強者,是不屑像那洛凡塵一樣,去搞那些陰謀算計的對不對。”
葉扶搖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勸兩句。
有沒有可能,越強,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喜歡陰人。
小孩兒說兩句話不高興了可能就會打起來,
但是大人,一般都是臉上笑嘻嘻,心裡媽賣批,背後捅人刀子,個個老陰比,辦法省力還好用。
帝三樓內,氓殤正在苦苦哀求著宗主老爹:
“您就不能走走後門,運作一下,明天讓兒子提前和那洛凡塵碰一碰。”
“今天太憋屈了,明天揍那小子一頓,把他淘汰掉,估計可以把劍九絕和葉無道那兩個家夥氣暈過去。”
氓不留笑道:“踩著團隊賽冠軍揚名,你這想法不錯啊。”
“是吧,一石二鳥。”氓殤笑著。
“啪!”
氓殤捂著腦殼,眼神不解:“您突然揍我作甚?”
“蠢貨。”
氓不留翻臉罵道:“那小子看著太邪門,你給老子離遠點。”
“爹怎麼教你的,出來混,見到底牌未知的對手,哪怕看起來很弱也要離遠點,小心陰溝翻船。”
氓殤揉頭,委屈巴巴道:“今天都這樣了,他還能有什麼底牌啊?”
“乾就完了唄。”
“火力全開的我,還能栽在輔助手上?”
氓不留抬腿脫鞋,高高舉起,動作一氣嗬成,“臭小子,彆逼老子用鞋底抽你大嘴巴子。”
氓殤脖子一縮,“你是爹,聽你的,聽你的還不行嗎。”
氓不留神色稍緩,
氓殤小聲嗶嗶著:“你說都相處二十年了,我一直都喊你爹,你叫我兒子,膩不膩,咱哥倆是不是該換換了。”
氓不留表情精彩,徑直甩出手中鞋底。
“逆子!彆比賽了,老子踏馬的抽死你!”
帝五樓內,
狂焱城和細雨城兩大王城人馬儘數彙聚在一起。
隊員們大多紮著繃帶,重傷難愈,一個個垂頭喪氣。
沒從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
狂王和雨王目光掃著堂內的殘兵敗將,腦中就浮現出天武王和洛凡塵含笑諷刺的嘴臉,“恥辱,奇恥大辱啊!”
狂王怒摔茶杯,嚇的眾隊員直哆嗦。
“焚怒,滾出來!!”
一個無毛“黑炭”,大麵積燒傷的人影步履蹣跚的走了上來。
雨王斜眸:“淼鯊呢?”
“王上,我在這裡。”
地麵傳來弱弱的聲音,淼鯊全身繃帶,躺在擔架上。
“嗖嗖!”
雙王同一時間,分彆從手中探出一粒光影。
淼鯊和焚怒麵前各自懸浮著一枚紅、藍丹藥。
雨王道:“這是我和狂王為你們特彆準備的火獄丹和水邪丹,服用後可以激發全部潛能,突破往日戰力。”
“謝雨王、謝狂王大人!”
焚怒和淼鯊大喜,其他隊員投來羨慕目光。
“下去吧。”
“明日本王會想辦法讓你們與那洛凡塵相遇,務必要弄死他!”
焚怒、淼鯊用力點頭。
在他們全都離去後,狂王側頭遲疑詢問:“那洛小子克製水火之力,讓他們上去管用嗎?”
雨王陰柔笑道:“壓根也沒指望這兩個廢物如何表現。”
“這兩丹內部都被我下了劇毒,那洛凡塵不是喜歡吸嗎,那就讓他吸個夠。”
“因為吸彆人把自己毒死了,那怪不得我們頭上吧?”
狂王遲疑:“那他們也服用了丹藥,豈不是……”
雨王毫不在意,冷笑道:
“死便死了,讓咱們丟了這麼大的臉麵,被毒死算是便宜他倆了,能帶走那洛凡塵,也算是將功贖罪。”
“你真可怕。”
“無毒不丈夫。”
“那小子得罪你算是得罪錯人了。”
雨王與狂王相視大笑。
同樣在帝六閣內,
大荒紫氣宗大長老將林千玨單獨叫到了房間。
“千玨,明日若是遇上那洛小子,本長老準許你解開臉上獸紋的封禁。”
林千玨有些猶豫:“我怕發狂把那小子打死。”
“大小姐會傷心的。”
大長老怒斥道:“混賬,打死了你才有機會。”
“他不死,你這輩子都沒戲。”
林千玨遲疑道:“那他可能就永遠活在大小姐心裡了,活人永遠比不過死人的。”
“什麼?你有老夫懂感情?”大長老氣的吹胡子瞪眼。
林千玨很想問,那您怎麼七老八十了,還是單身狗呢。
但是他不敢頂嘴。
“一切聽您吩咐,我一定會贏的。”
翌日清晨,紅日初升。
大日輝光灑落在龐大恢弘的鬥戰賽場上,人頭攢動,二十萬觀眾早已迫不及待的落座,等候個人鬥戰賽開啟。
各大王城的選手們陸續進場,引發觀眾們的一片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