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倩影嬌軀婀娜,絲帶束起三千青絲,一襲水墨流仙裙隨風輕曳,宛若天上仙子誤落凡塵。
白色薄紗遮擋麵容,外露的一雙狹長妙目,澄澈絕豔。
目光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洛凡塵心頭微動,由衷欣賞讚歎,好一個絕世佳人。
哪怕未見容顏,但僅憑這氣質,便已經足夠動人心神。
他並沒有動用天瞳窺探的打算。
其一,不禮貌,顯得下流。
其二,有品位的海王,最喜歡的是朦朦朧朧,半遮半掩。
坦誠相待,略顯無趣。
他在看美人,美人也在看他。
“你小子看什麼呢!”
“收一收你那醜陋的目光。”
林家隊伍中,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們本就對“帶壞”大小姐的洛凡塵毫無好感,見他盯著自家女神看,更是群情激奮起來。
洛凡塵無語。
就離譜!
哥看一眼都不行?你們激動個啥呢,太敏感了。
“他沒有惡意。”
清冽的禦姐聲音響起,宛若冰塊撞擊一般,無形之力在場內蔓延,激動的林家青年們霎時安靜下來,齊齊扭頭,見到那白紗美人開口,都很驚訝。
沒想到自家的神女,會幫外人說話。
林聖依清冷道:“洛公子,感謝你對舍妹的照顧。”
“你真的隻有三十九級嗎?”
洛凡塵頷首:“不知林姑娘有何指教?”
“我的天?”
“這小子也太狂了吧。”
“還讓咱家神女指教?”
“指教你也配?請教都要看夠不夠格。”
林家青年們炸鍋,一個個義憤填膺,
畢竟林聖依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就是不容有任何褻瀆的無瑕女神。
“舍妹提及過你的輔助理念,希望有機會切磋。”
林聖依言辭溫和,但眼神明顯有些失望。
本以為會有驚喜,
但魂尊與她相差了三個大等級,這已經不是憑借天賦可以彌補的了。
半臉紅色獸型紋路的魁梧青年走出,戾聲道:
“洛凡塵對吧!”
“個人挑戰賽你一個輔助肯定是沒膽子報了,團隊賽我林千玨等你。”
洛凡塵瞪了一眼林可可,都是你這妮子在外麵給乾爹拉仇恨。
林可可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洛凡塵道:“誰說輔助就不能參加個人賽?”
“有機會過兩招。”
林千玨挑眉,意外笑道:“那希望你有本事走到我的麵前。”
大長老道:“千玨,回來。”
“大賽拿實力說話,此時不要多費口舌。”
“是。”
林千玨退後,一雙凶眸鎖定洛凡塵,宛若凶獸在看一頭待宰的孱弱羔羊一般。
宗主林鼎天笑眯眯賠罪:
“小輩之間言辭激烈了一些,天武兄莫要怪罪!”
葉天武搖頭:“沒事,我看這小子也不爽。”
“你們要是能幫我教訓教訓,再好不過。”
“啊?”
林鼎天笑臉一愣,什麼情況這是。
林家青年們臉上頓時露出鄙視之色,這小子混的也太差了,人嫌狗棄。
自家藩王都不想庇護你。
葉龍河等人自然注意到了林家隊伍這邊的反應。
捂嘴偷笑低語。
“一群傻帽,都聽不出武王大人說的是反話嗎。”
“得罪乾爹,你們沒了啊……”
“這幫小子沒挨過‘惡勢力’的毒打,有他們哭的。”
林鼎天搖頭:“天武兄說笑了。”
葉天武看向林千玨等青年,抬手指向洛凡塵:
“比賽上要是遇見這小子,不用看本王麵子,給本王狠狠的鞭撻他,往死裡打都沒關係。”
林千玨等人嘴巴微張,懵了。
多大仇,多大的恨啊。
再看一眼跟洛凡塵親昵的葉汐櫻,他們仿佛懂了。
這狗日的!
不僅蠱惑了自家的千金大小姐,還霸占了武王的寶貝郡主?
林鼎天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們可以往死裡打洛凡塵,反過來對方也可以往死裡打他們啊。
而且到時候真吃虧了還不好意思找對方麻煩。
林鼎天心頭一震,反複盯著洛凡塵看,
憑借多年算計人的老六直覺,他百分之一百確定這小子絕對有問題。
一群人語出不遜,揚言要爆揍乾你,你還始終麵帶微笑,這踏馬不是腦殘就是究極老六啊。
“咳咳。”
“洛小兄弟,大賽上本宗主必定會管製隊員不去傷害到你,你肯定也不好意思傷害他們的對吧。”
天武王眉毛一挑,露出詫異之色。
而林家弟子們則覺得自家宗主有些太窩囊了,嘴上不敢反駁,但心中暗自嘀咕。
宗主平時老好人也就算了,出來還這麼軟,那不是等著彆人欺負嗎。
就這麼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小子,還能傷到我們?
大長老皺眉道:
“宗主此言差矣,擂台上想得到磨礪和提升,勢必要全力以赴,又怎能留手?”
“受傷也是技不如人。”
“千玨,你怕流血受傷嗎?”
林千玨眸子瞪圓,凶光閃爍:“真有誰能打死我,那是他的本事,無怨無悔。”
天武王鼓掌:“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千玨小友好氣魄,年輕人就該像你這般無懼生死。”
“上了擂台,生死各安天命,事後本王絕不計較。”
林千玨神色更加自傲,拱手道:“武王大人讓人欽佩。”
林鼎天心裡著急。
麻的,一群豬隊友啊,聽不出葉天武這老小子在捧殺你們?
帶不動,根本帶不動。
不過這小子是長了三頭六臂?三十九級就讓這葉天武如此有信心?林鼎天百思不得其解。
“先告辭了天武兄,賽上見。”林鼎天道彆。
其他人都轉身離開,唯獨白絲萌妹林可可依舊站在洛凡塵身邊。
林千玨眸光一閃,喊道:“大小姐,咱們該走了!”
林鼎天扭頭:“閨女,走啊?”
林可可搖頭道:“我跟乾爹在一起!大賽前歸隊不就行了嗎。”
“???”
林家所有人,額頭上同時飆起一連串的問號。
天武王還有葉汐櫻眾人,也是猛然轉身,震驚錯愕的看向林可可。
“我焯,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