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像施工開啟後,施工現場上方出現一個大大的倒計時。
71:59:53。
也就是說,三天後,生命之泉就可以竣工。
羅竸寧舔了舔了嘴唇,仿佛已經想象到生命之泉的甘甜爽洌了。
一邊想象著泉水的滋味,羅竸寧心裡也在規劃著這個景點將來的經營方式。
“單從圖紙上看來,生命之泉這個景點觀賞性很一般, 但加成的屬性倒是非常非常的變態……”
“這樣的話,可不可以把這個景點深度開發一下,犧牲觀賞性,開發一下它的實用性?”
“比如,建一個自己景區的礦泉水廠?”
“景區多這麼一個景點不多,少一個也不少, 雖然還沒嘗過生命之泉的味道,但有四個屬性加成,水質方麵肯定沒的說。”
一邊抽著煙,羅竸寧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規劃。
隔壁白雲山景區就有一家以景區命名的礦泉水廠,白雲山泉,規模還不小。
據說,也是一項投資過億的項目。
“3天後先嘗嘗味道再說吧,不過話說回來,為了健康+1和生命+1這兩個屬性,就算這泉水又苦又澀,也得捏著鼻子喝。”
羅竸寧一想到生命+1這個屬性,心裡就忍不住有些激動。
將意外和病魔排除在外,根據每個人的體質不同,每個人的壽命都是有限的。
理論上來說,人體的器官是在慢慢老化,一天比一天陳舊。
等到這些器官老化到一定程度,器官的功能就開始慢慢衰竭,然後表現出各種病症,然後慢慢死去。
有了生命+1的屬性加成, 就可以有效地緩解這個過程。
“對了一吧, 這個生命之泉你了解多少?”
羅竸寧轉身看向一旁的羅一吧,問了一個他比較關心的問題。
係統對生命之泉的介紹隻是隻言片語,少之又少。
他現在隻能靠自己猜測,也不知道自己猜的準不準。
這種“性命攸關”的大事,還是問問清楚了好。
羅一吧知無不言言無不儘,說道:“這口生命之泉的泉水,可以有效地緩解人體器官衰竭速度,還能排毒,美容養顏,老板今後每天喝上一瓶,哪怕是十年後,您也能保持現在的容貌,真正地實現青春永駐。”
“還真是這樣……”羅竸寧聽完羅一吧的話後,腦海中不禁浮現網上經常會刷到的那些“逆生長”的男人或者女人。
這當中,林姓男藝人是這方麵的代表,明明已經快50歲的人了,看上去還是跟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似的。
女性當中的代表,則是今年已經70歲高齡但看上去就跟三十來歲一樣的不老女神潘某紫。
凍齡, 逆生長這些,在現有的科學基礎下,也並非難以實現。
不久前,東京大學醫學院糖尿病及代謝疾病學教授toshiasa yaauchi公開了一項關於“逆轉老”分子的實驗。
每天飲用250毫克nad類分子(沐艾茵核心成分),3個月可讓實驗者重返青春。
這個nad分子的功效跟生命之泉的【益壽延年】屬性很相似。
試驗報告顯示,研究者選取了21位年齡段在65歲及以上的健康老年男性。
通過采取隨機、雙盲等極其嚴謹的臨床試驗方法,讓受試老人每天口服補充nad類分子。
612周後,受試老人血液中的輔酶i前體水平顯著提升。
部分受試者的餐後血糖、胰島素和c肽釋放水平大幅下降。
這幾項人體標準的變化,意味著受試者服用相關試劑後,胰島素敏感性提高,全身代謝老減緩。
除此之外,實驗對象不僅沒有因為年齡增大而造成體能下降,反而在歩速、握力等肌肉性能表現能力方麵有所提高。
根據個體的差異不同,提高程度在37之間。
甚至這些受試者的聽力也發生了正向變化。
該實驗論文以預印本形式發布在《nature》旗下平台後,引發了全球老醫學界的較大反響。
和以往報道中常以動物模型實驗不同的是,這是首次在人體中取得可直接逆轉老相關機能下降等表現的初步量化結果。
相關實驗物質已經成為本子政府重點研究項目,同時被慶應大學、京都大學、國立山口大學及非營利組織sbi等多方積極推進。
名義上是以延長老年人的健康壽命為目標,應對本子老年人醫療費用不斷膨脹、勞動力短缺等問題。
實際情況是……誰能抗拒的了長壽的誘惑呢?
“如果生命之泉的效果被披露……肯定會引起全球轟動。”
“生命之泉可比那個什麼nad分子靠譜多了。”
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掌握了“長壽密碼”,羅竸寧突然感覺亞曆山大。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延年益壽這個屬性,一時半會兒也表現不出來,倒也不怕被有心人發現。”
“等過個十年,實在不行就移民國外,找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生活。”
“在國外生活個十年再回來,就說是……就說是自己的兒子?”
“完美!”
羅竸寧很快做好了長壽的準備,並替自己規劃好了未來。
“行了一吧,你好好盯著乾活兒吧,這個景點對我來說極其重要,你盯緊點。”
羅竸寧拍拍羅一吧的肩膀,鄭重其事的交代一句。
羅一吧拍著胸脯保證:“老板您放心,絕對萬無一失。”
“好了,你忙吧,我回了。”羅竸寧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不知不覺這會兒已經早上8點多,快到上班的時間了。
羅竸寧離開生命之泉施工現場,轉身朝著景區的辦公區走去。
走到辦公室門口,發現門是開著的,水淼淼正拿著一塊兒抹布在擦桌子。
“老板,早……早上好。”
水淼淼一抬頭看到羅竸寧後有些意外,他很少這麼早來景區。
“早上好,謝了淼淼。”羅竸寧微笑道聲謝,抬腿進到辦公室。
一屁股坐到了門口的大沙發上,羅竸寧閒聊似的問道,“對了淼淼,你們昨晚幾點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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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大概……三點左右吧。”水淼淼說話的語氣有些不自然。
“幾點?”羅竸寧聽到水淼淼的話後,一臉茫然地看著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
“咳咳……”水淼淼尷尬咳嗽兩聲,再次說道,“大概是淩晨3點左右吧。”
“淩晨3點多?”羅竸寧腦海中滿是問號,有點兒不明白了。
雖說羅海峰剛買車沒幾天,是新手上路,但也不能這麼慢吧!
水淼淼他們從醫院走的時候才剛晚上9點多,還不到10點的樣子。
省二院距離羅家莊大概也就五六十公裡的樣子,大晚上又沒什麼車,開快點兒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你們……走的國道?”羅竸寧一臉納悶兒,就算走國道,也不至於走這麼久。
晚上10點到淩晨3點,足足有五個小時呢。
水淼淼抬眼看向羅竸寧,語氣有些不自然道:“中間出了點兒事兒。”
“什麼事兒?”羅竸寧微微皺眉。
在羅竸寧的追問下,水淼淼一五一十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跟羅竸寧說了一遍。
原來,昨天是星期五,剛好羅海峰家那個在市裡上大學的閨女羅曉慧休周末。
於是,羅海峰在離開省二院回家的路上就順便去學校把閨女接上了。
羅曉慧最近在學駕照,已經考完科目三,就剩最後一科穩過的科目四了,目前來說算是一名準司機了。
高速上車速太快羅曉慧不敢開,下了高速,車速慢,再加上大晚上路上沒什麼人,羅曉慧就有點手癢了。
羅海峰開了一路,又是夜車,精神上也累了,於是就答應了女兒的請求,換羅曉慧開。
倒黴就倒黴在剛進縣城沒走多久,遇到了交警查酒駕。
羅曉慧倒是沒有酒駕,但她是無證駕駛,處罰力度比酒駕一點兒不差。
罰款2000來塊錢倒是小事兒,這會兒梁丁香和和羅海峰一個月能賺上萬塊,倒是不在乎這點錢。
關鍵是還有拘留15日的處罰。
一個二十來歲還在校園裡的女生,將要麵臨15日的拘留處罰。
這事兒不好說也不好聽,當父母的更不好受。
羅海峰和梁丁香聽到交警對女兒的處罰後,當場就嚇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求爺爺告奶奶一晚上都沒找到能幫女兒辦出來的人或者關係。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不給我打電話。”羅竸寧聽完水淼淼的敘述後,起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水淼淼小聲說:“梁主任說老板家裡有人生病住院,已經夠麻煩,夠操心的了,所以……”
“你們啊,叫我怎麼說你們啊。”羅竸寧說著,伸手從兜裡掏出手機,開始在通訊錄中翻找能派上用場的關係。
站在法律的角度來講,昨晚的事兒羅海峰和羅曉慧做的不對,理應接受懲罰。
但站在人情世故的立場,以自己和羅海峰一家的關係來說,羅竸寧感覺這事兒自己必須幫忙。
羅曉慧現在連大學都沒畢業,如果受到了拘留處罰,估計連畢業都困難了。
羅竸寧也不忍心讓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被關拘留所。
“董鄉長,高所長,侯局長,陳爺爺……”
羅竸寧手機上的這幾個人都是體製內人員,還是有著一定身份地位的。
羅竸寧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把電話打給了侯永豐。
文化局,跟交通局都是局長級彆,理論上來說,應該是認識的。
電話撥出去後,響了幾聲便接通了。
“羅總?是不是咱那個人選有著落了?”
電話接通,對麵響起侯永豐說話的聲音。
侯永豐每天都惦記著羅竸寧給他找的那個更適合代表萬山縣來進行宣傳推廣的“第二個丁振”呢。
“咳咳,侯局請放心,這件事我一直記著呢,我正在跟對方積極接洽,做她的思想工作。”
羅竸寧話鋒一轉,直奔主題道:“今天找侯局是想請侯局幫個忙。”
“哦?難得羅總也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什麼事兒?”
侯永豐也不問什麼事兒,笑嗬嗬地說:“隻要是我能幫到的,我肯定幫你。能幫羅總的機會可不多。”
侯永豐想的很明白,既然羅竸寧打電話找他幫忙,這件事十有八九是他能幫到的。
不問什麼事兒,直接答應下來,既顯得自己熱情,又能博得對方巨大的好感。
侯永豐能坐到文化局局長的位子上,也是個聰明人,說話的藝術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是這樣侯局……”羅竸寧一五一十,將羅曉慧的事情告知侯永豐。
“這事兒肯定是孩子不對,但是吧,一個花季少女,今後的路還很長,就這樣背上一個行政拘留的處分,對她今後的影響也太大了一些。”
事實俱在,羅竸寧也不狡辯,有一說一,該儘力了儘力,該承認錯誤了承認錯誤。
“我跟交通局的安局長倒也熟識,這件事我幫你問問吧,一會兒我回你電話。”
侯永豐聽完羅竸寧的敘述後,答應幫忙,但沒把話說太滿,給自己留了很大的餘地。
羅竸寧道謝說:“那就拜托侯局長了,甭管這事兒能不能成,我都欠侯局一個人情,改天請侯局吃飯。”
侯永豐笑嗬嗬道:“羅總這話說的就有點見外了,你們做景區的和我們文化局本來就是一條戰線的戰友,大家你幫我,我幫你,還不是應該的嗎。”
“總之,這件事麻煩侯局了。”羅竸寧再次道謝後,兩人又閒聊幾句,這才結束通話。
與此同時,萬山縣,縣委家屬院內某棟房子裡。
侯永豐掛斷電話後,朝自家的房頂看了一眼。
“老侯,你瞅啥呢?剛剛又是誰的電話呀?”
侯永豐的夫人孟慶惠一邊擦著手從廚房裡出來,一臉好奇地問道。
侯永豐一邊從座位上起身,一邊說道:“剛剛呀,是黑龍山景區的羅總托我半點兒事兒,這事兒我得去樓上好好跟老安說道說道。”
“是那個小羅托你辦事兒啊?扣人了還是扣車了?”孟慶惠也學著侯永豐的樣子,看了一眼樓上。
侯永豐一邊換掉腳上的拖鞋,一邊穿上門口衣架上的外套,說道:“是他們景區一個主任家的孩子犯了點兒事兒,羅總那邊等著我回話呢,我先上去了,待會兒再跟你細聊。”
侯永豐一句話說完,外套也穿好了,推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