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真想的很好,以她築基修為,強大玄陰姹女法,收拾高賢還不就是玩一樣。
彆說高賢,就是修煉一百多年的許明遠又如何,也擋不住她玄陰姹女法。
真鬥起法來,白玉真才發覺不對。這小子不對勁,這小子怎麼這麼會?怎麼這麼強!
白玉真想要催發神識法術,卻被高賢神識所化赤龍完全壓製。
到了這一步,白玉真才真慌了。
神識所化赤龍凶猛酷烈,那強橫力量遠勝她催發的姹女法相。
高賢精通雙修法術就算了,他一個練氣層次修者,神識居然比她這個築基大修士更強,這怎麼可能!
白玉真後悔了,但是她已經失去了的對戰鬥的掌控。
赤紅巨龍把她姹女法相死死纏繞,並在不斷吞噬。
她能感覺到自身精元法力的不斷流失,神識也被完全壓製。
靈犀劍就在手上,她卻無法用神識駕馭飛劍。包括各種法符、秘術,都無法催發。
高賢身體堅硬如金剛,力大無窮。她雖是築基修士,在身體上也是完全被壓製,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這更讓她無比驚慌,她看向高賢的眼神滿是哀求,顯得異常柔弱可憐。
高賢不為所動,此女想要用秘法竊取他精元,心思惡毒。要不是他有赤龍吞月法和金剛杵,這次就完蛋了。
當然,要沒有這些強大秘術,他也不會和妖女進行到這個地步。
白玉真到底是築基修士,雖然陷入絕境,卻還不肯認命。
她瘋狂催發眉心靈竅一點靈光,強大神識力量儘數化作姹女法相,就算殺不掉赤龍,也要和赤龍同歸於儘。
這等神識上的交鋒,異常凶險。
白玉真到底是築基大修士,一點靈光照亮本我神魂,內外合一鑄成修真根基。
危急關頭爆發的出神識力量,異常強橫。
就在姹女法相神光大盛之際,如同通天巨塔般的金剛杵從天而降,正搗在姹女法相上。
這一擊、把白玉真神識徹底擊潰,也把她意識轟入無儘幽暗深處。
沒有了意識的白玉真,就隻能任由宰割……
偏房等待的白玉蓉,等了足有一個時辰,白玉真還沒來,她感覺有點不太對。
白玉蓉回到正房,就看到高賢衣衫齊整端坐在主位,他氣定神閒,似乎完全沒事。
甚至他整個人都如玉山上行,渾身上下都在閃著溫潤明淨光澤。
更讓白玉蓉驚異的是,白玉真不見了!
白玉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情況不對。她猶豫了下還是邁步進了房間。
高賢上下看了眼白玉蓉,他輕輕歎口氣起身拱手:“弟子拜見師娘。”
他客氣中卻帶著一股不陰不陽,讓人聽著很是彆扭。
白玉蓉神色複雜的問道:“我姐呢?”
“那位和師娘相貌相似的女子?她死了。”
高賢並沒有藏著,很直接告訴白玉蓉結果。
白玉蓉雖然感覺不妙,聽到高賢說出白玉真的死訊,她心裡還是一顫,明眸中也流露出驚懼之色。
高賢淡然說道:“師娘,節哀。”
這種安慰的話,白玉蓉聽著卻是那麼刺耳。她不禁看了眼高賢,對方眼神深邃臉上無悲無喜,一派淡漠深沉。
白玉蓉心裡更是不安,想到姐姐就這麼死了,又不免悲從中來。
姐姐從小就爭強好勝,不論什麼都要壓她一頭。也正因為這樣性格,姐姐從小就一直欺負她。
但是,白玉真對她也很照顧。
兩人在七煞宗相依為命,她因為美貌被派到連雲城,在宗門推動下,成了許明遠老婆。
白玉蓉並不喜歡許明遠,對方活了一百七八十歲,卻還那麼吝嗇貪財,待人刻薄。
對她這個老婆,也是各種提防。
她姐姐則是靠著一股狠勁,終於築基成功。
然後,白玉真就迫不及待跑來連雲城。她固然是想吸收許明遠的修為,另一方麵,何嘗不是想為她出口氣。
相依為命的姐姐就這麼沒了,她有種做夢一般的虛幻感。
白玉蓉越想越傷心,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
高賢默默看著,並沒有說話。那妖女想計算他,他反製而已,問心無愧。
對於白玉蓉的傷心,他能理解,卻不會同情更不會共情。
不說正邪好壞,成年人就是要為自己行為負責。
無聲哭泣的白玉蓉突然眼神一凝,她袖子中一道寒光閃耀而出直刺高賢。
她在這柄飛劍上下過很多功夫,雖然受限神識無法發揮出最強威力,二十步之內卻能如意駕馭。
不管高賢用什麼邪術殺了她姐,都證明高賢的可怕。
她傷心落淚之際,也在積蓄法力溝通飛霜劍,準備拚死一搏。
雙方距離不過十步,白玉蓉催發的飛霜劍瞬息間就到了高賢麵前。
飛霜劍要刺入高賢眉心之際,飛霜劍所化寒光卻突然凝固不動,飛霜劍也露出了本來麵目:一柄尺許長銀色劍刃。
這就是普通修者駕馭飛劍的問題,很容易被彆人用神識壓製甚至控製。
高賢神識力量勝過白玉蓉太多了,他輕易的就壓製住白玉蓉操控飛劍的神識,直接讓這柄飛劍在半空停住。
這就好像彆人用無人機轟炸,結果一進來就被電磁乾擾失去了無人機掌控權。
神識交鋒就是如此,雙方互相對抗,除非實力懸殊,否則很難占到便宜。
距離越遠,神識的掌控力就越弱。所以築基修士動手,也都要儘量拉近距離。
白玉蓉滿臉震驚,高賢隻用神識就把飛霜劍完全壓製!她姐雖是築基大修士,都做不到這一點!
高賢才多大,也沒築基,他神識怎麼能如此強大?
白玉蓉越想越怕,她急忙忙從袖袋中取出青木天雷符。
這張二階法符經過特殊手段煉製,可以迅速激發,對築基修士都有不小威脅,是她最強大的防身手段。
高賢伸手輕輕拈住飛霜劍,他正要說什麼時就感應到了二階法符的法力波動。
他雖然不怎麼怕,卻不想讓白玉蓉施展出來。他心念轉動中催發了冰箭術。
一道寒芒破空而出,瞬間貫穿了白玉蓉眉心,也轟滅她神識,終結她所有生機。
白玉蓉不甘的最後看了眼高賢,搖晃著猛然向後摔倒。
高賢輕輕歎口氣,他收了白玉蓉身上的儲物袋,長袖一拂用儲物符把白玉蓉裝起來。
事情鬨到這一步,非他所願。
隻是白玉蓉姐妹非要打他的主意,他也不會客氣。這不是請客吃飯,對方是想要他的命,他沒資格退讓。
莊大哥說的好:有人之形,無人之情。有人之形,故群於人。無人之情,故是非不得於身。
簡單來說就是做人平時要裝好人和彆人打成一片,內心卻不要被無用情感束縛,這樣就沒有麻煩。
高賢對此深以為然,他平時對白玉蓉尊敬客氣,做出弟子該有的樣子。白玉蓉姐妹要害他,他就放下無用的感情痛下殺手,這樣既解決了麻煩,心也能歸於平靜。(注此為高賢不學無術亂解)
剛才他檢查了妖女儲物袋,裡麵有一杆陰煞旗,可以斷定這女人是七煞宗的築基修士。想來白玉蓉也是七煞宗的奸細。
兩姐妹能在連雲城紮根,必然還有其他人配合支持。也不知道她們和許淩雲是什麼關係?
高賢對連雲宗沒什麼感情,白玉蓉的事情又有些複雜,他可不會出這個風頭。
他有點為難的是,還有門房老頭和春香都看到他進了後院,這兩人怎麼處理?
以常理推斷,白玉蓉當奸細,身邊的侍女、門子必然是自己人。
從春香和老門子情況來看,他們顯然都是七煞宗的人。
殺他們滅口也沒什麼心理負擔,隻是這麼大宅子,還有不少仆人護衛。也不能都殺了!
再說他一路走過來,也不敢說沒人看到他進了許家。
高賢心思轉動間已經有了主意,他用清潔術清理了白玉蓉灑在地上的一些細密血跡。
收拾乾淨後,他輕輕敲擊了下軟塌上的小小玉磬。
玉磬發出的清清鳴聲穿透法陣傳到外麵,和春香腰間小塊玉佩發生共鳴。
高賢見過白玉蓉召喚春香,知道這東西的用法。
他的鑒花靈鏡能穿透房間法陣看到外麵,看到春香過來他用變化成白玉蓉的聲音說道:“春香,送客。”
變身術就是有這樣的奇能,讓能擬化彆人各種特征,包括聲音氣味等。
高賢不等春香進來,他假作和白玉蓉客套:“師娘,我先走了。”
“小賢以後要常來才好……”他又用白玉蓉聲音說了一句。
高賢推門出來,春香也沒多想,她躬身施禮後在前麵引路,一直把高賢送出大門。
等到老門子關上側門,高賢催發無影法衣穿牆而過,迅速回到後院正房。
春香進了房間低聲說道:“夫人,人送走了。”
“我有些乏了,你先下去。”
高賢躺在軟塌上用慵懶語氣把春香打發走,他這才鬆了口氣。
糊弄過去就好辦,房間有法陣保護,不得允許,春香都進不來。
趁著還有時間,他要回去和七娘說一聲。要是一直不回去,七娘肯定要著急,不知要鬨出什麼事來。
朱七娘已經等的急了,已經全副武裝正準備出門去找高賢。
看到高賢回來,朱七娘臉上頓時露出輕鬆笑容,“還以為你遇到麻煩了。”
“是遇到了麻煩。”
高賢把事情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朱七娘也聽的目瞪口呆。
“所以,你殺了一個七煞宗的築基女修,還把白玉蓉也殺了……”
“準確來說,是我吸收了築基女修的精元,她生命力流失殆儘自然死亡。”
朱七娘神色複雜的看著高賢,一時竟然無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