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賢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他沒趴窗戶,隻是通過鑒花靈鏡已經看清楚了來人。
一共兩個年輕人,為首的穿著明藍法袍,蹀躞上掛著玉佩香囊等飾物,長相秀氣,皮膚白皙,手裡看著頗有幾分風流瀟灑的氣質。
另外一位年輕人身材高大強壯,他相貌平平卻目光沉穩,黑色法袍腰佩長劍。
兩個練氣七八層的修者,為首的青年修為更高,後麵的青年看起來更老練。
高賢現在經驗豐富,一眼就看出兩個年輕男子修為深淺。
從衣著和氣質上看,兩人應該是連雲宗修者。從周燁親熱態度看,他們和周燁有比較親近的關係。
周玉玲如此緊張,難道是她和為首男子有什麼特彆關係
人已經到了院子裡,高賢也不方便再說話,他隻能用目光表達自己的不解。
“你們還是彆碰麵的好,你待在屋子裡彆出聲,等會再和你說。”
周玉玲用傳音術和高賢交代了一句,她又檢查了一下頭發、衣物,然後她又看向高賢。
高賢輕輕對周玉玲點點頭,示意沒問題。
周玉玲想了下對高賢做了個口型:“藏好了。”
沒辦法,高賢隻能催發無影衣完全隱匿了身形。
看著高賢迅速消失無蹤,周玉玲臉上不禁露出笑意,每次看到高賢施展這門法術她都覺得好玩。
她還忍不住上前捏了一把,手感光滑堅韌完全用不上力。
不過她這一抓,空中就蕩漾出一片水光,隱隱露出高賢的大半身形,看到高賢那模模糊糊的無奈表情。
周玉玲調皮的笑了笑,這法術還真好玩。不過,這門法術太適合偷窺偷情了,高賢不會用來做壞事吧!
她想到這又忍不住狠狠瞪了眼高賢,那意思是警告他不要亂來。
高賢自然莫名其妙,他怎麼知道周玉玲跳躍的心思。
正廳裡的周燁沒看到高賢和周玉玲,也鬆口氣,他真怕雙方在這裡見麵,那太尷尬了。
臥室裡也沒有動靜,看來高賢是見機先走了,或者是躲起來了。
周燁揚聲說道:“玲兒,伱南師兄來了……”
臥室裡的周玉玲有些厭惡的撇撇嘴,她又對高賢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才推門出去了。
高賢在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打量著外麵幾個人。
隔著一麵牆壁,就算沒有無影衣,幾個人也看不到他。他卻能把幾個人都看得異常清楚。
周玉玲出去後不冷不熱的和秀氣男子打了個招呼,通過稱呼可以知道,這個南師兄就是南正興了。
旁邊那個男子叫王凱,應該是南正興師弟。
周玉玲客套了兩句,就轉身回房間了,毫不掩飾她的冷淡疏離態度。
周燁乾笑著解釋了幾句,南正興雖然有些掃興,表麵上還能保持風度。
賓主說了會話,南正興起身告辭,周燁客氣挽留了幾句,就送兩人出去了。
等到幾個人離開,高賢才現身出來,他沒好氣的說道:“搞得我像做賊似的,這位到底是誰啊”
周玉玲滿臉歉意:“誒呀、都怪我爹,當初非要攀高枝,說什麼要把我許給南正興。當初人家老爹愛答不理都沒吭聲,這事本來就過去了。
她滿臉鄙夷說道:“現在南家卻舊事重提,真不要臉!”
“你是有夫之婦!”
高賢一臉痛心指著周玉玲教訓道:“你怎麼還能跑來勾引我”
周玉玲滿臉委屈無辜,她又自覺沒理,隻能小心翼翼哄著高賢:“我和南正興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哥哥、你彆生氣。”
“哼,彆人的老婆、”
眼看著周玉玲要哭出來了,高賢才嘿笑說道:“彆人老婆更刺激呀!南夫人、來、讓我摸摸!”
周玉玲這才知道高賢是在說笑,她眼淚汪汪的撲到高賢懷裡,對著他嘴狠狠咬了一口。
她委委屈屈的嘟囔著:“我都哭了、你還嚇唬我!嗚嗚……”
高賢被咬得也很疼,卻隻能強忍著,誰讓他主動撩騷。他還要安慰周玉玲,“彆哭彆哭,逗你玩呢。敢和我搶老婆,明天我就弄死那小子!”
“對,弄死他!”
周玉玲也發狠了,不過,高賢看的出來,周玉玲也就是嘴上痛快痛快。
她雖然聰明機敏,隻怕是沒親手殺過人。更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想著去殺人解決問題。
“南正興是我師祖南平鬆的曾孫子,幾十個曾孫子中的一個!這人貪財好色,又喜歡投機取巧,這種人絕對成不了事。”
周玉玲和南正興隻見過兩麵,她對這人印象很不好。
私下裡也找人打聽過,發現南正興品性太差,對他愈發的厭惡。
貪財好色不算大毛病,但是,投機取巧卻無藥可救。
修者這條路沒什麼捷徑,都要靠刻苦修行才能不斷前行。一旦有了投機取巧的心思,就再不會有耐心去慢慢修煉。
這種修者不論做什麼,都不會有什麼成就。
高賢雖然也油嘴滑舌的,卻能踏踏實實煉丹修行,和南正興完全不一樣。
周玉玲這種看法其實也很不講道理,完全是從喜惡出發,然後再找理由。
對此,高賢反而看的很清楚,他覺得周玉玲還是把他想的太好了。
男女感情,本就是很難說得清楚。要是每一點都計算得清清楚楚,那不能說是愛情。
回到家裡,高賢忍不住想起那位南正興。
要說起來也是個秀氣漂亮的男子,當然,顏值是不如他了。這人眉宇間帶著股陰柔之氣,或者說有點娘炮。
若在他上一世,娘炮美少年還是很吃香的。可惜可惜。
按照玉玲的說法,南正興很有問題。當然,高賢是沒看出來。
知人知麵不知心,鑒花靈鏡那麼高妙,也看不透人心變化。他哪裡能一眼就看透南正興的人品。
高賢神識一動,赤炎劍自他長袖中無聲流轉出來,在他指縫間如遊魚般遊轉不定,異常靈動。
這其實非常危險,赤炎劍鋒銳之極,一個失誤手指就要斷兩根。
高賢也是凝煉肺竅,和銳金之氣更加契合,駕馭起赤炎劍來也多了幾分精細入微。
這般練劍當然有點危險,卻能讓他提高專注力,加深他和赤炎劍之間的聯係。
赤炎劍也是他手裡最昂貴法器,威力也最強。以他現在的神識,三十步內可以自如駕馭赤炎劍。
像南正興之流,就算有什麼厲害的護身法器都沒用,因為赤炎劍何等迅疾淩厲,根本不會給對方催發法器的機會。
何況,憑著無影衣要殺人還不容易。
問題是高賢從沒想過要動手殺人。
南正興和周玉玲是正常關係,周玉玲也明確拒絕了,南正興也沒有要死纏爛打的意思。
為此就動手殺人,這可不是他的做派。
隻是總要查清楚這人情況,看看他有什麼算盤。
高賢做完了功課,慢悠悠戴好法器佩劍,又和七娘說了一聲,這才催發無影衣飄然越牆而去。
白天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南正興的香囊,當時他就催發了聞香術,聞到對方香囊裡那股香氣。
香氣味道如雨後草木般清新,又有焚香一般幽深柔和,其香味複雜又獨特悠長,明顯有著安神定心驅穢去臭等妙用。
南正興佩戴這樣的香囊,相當於給自己開了一個定位器。
高賢在寒冷夜風中轉了小半圈,就找了南正興,還有他的同伴王凱。
兩人正坐在飛花院一間包廂內喝酒,旁邊坐著三個陪酒的漂亮美女。
幾個人顯然是喝了一會了,南正興和王凱都有了些酒意,房間裡的人都是衣衫散亂,放浪形骸,看著很是熱鬨。
高賢暗呸了一口:“這貨還挺會玩!”
三更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