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漢突然不講道理的揪人衣領,一群雜皮都傻愣住了。
被人揪住的雜皮對上秦安的視線,頭皮都發麻了,娘的,他們村裡咋就有個這種人。
他哆嗦道:“以後再也……不看了。”
秦安一把扔開了他,神色繃緊道:“再看我媳婦就彆怪我揍人了。”
一群雜皮們連連點頭,看著他們跑了, 蘇嫣望著身邊的糙漢,“還是你好使。”說完樂嗬了一聲。
在村裡嫁個糙漢,日子還挺香的。
秦安倒是有些愧疚,微微彎腰牽著她的手,輕輕握了一下,低沉保證道:“以後我不走鏢了。”
他心裡越發在意蘇嫣了, 走鏢的路上總是想跑回來看她在家怎麼樣。
有沒有人欺負她……
有沒有吃飯……
家裡的柴、水夠不夠……
“想去就去,他們都怕你, 不敢做啥,有啥我都跟你說了。”蘇嫣看見地上有薺菜,彎腰扯了丟在籃子裡。
秦安依舊堅持道:“不去了。”
走鏢也不是啥安全的事,蘇嫣也沒有勸他了,“那我們就做點小生意養活自個。”
“養活孩子。”說到後麵她想到什麼,自個跟秦安沒羞沒燥過了一個月。
一個月是短,咳,但耐不住秦安精力好。
按理說應該能懷上,難不成是兩個人身體有啥問題?
她停頓了一下,又道:“有空我們讓大夫看一下身體。”
聞言,秦安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怎麼了?”
蘇嫣瞅了他一眼,小聲道:“孩子的事。”
這下秦安明白了,雖然說的是兩個人一塊去看,但他這個漢子還是受到了懷疑。
他腳步挺多下來,“夜裡我再努力。”
蘇嫣踉蹌了一下,還好穩住了, 嗔了他一眼, “跟你說正事。”說完就有些臉紅的往前麵走了。
下一刻,整個身子淩空,再一轉眼,就落入一個堅實的懷裡,對上漢子俊朗的臉,她哭笑不得。
力氣大就是不一樣,抱人跟拎小雞崽一樣。
秦安微微收手,抱緊她道:“抱媳婦。”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明個就去看。”
這時,突然來了幾個人,扛著鋤頭從另一條路走過來,自然看見兩人。
蘇嫣拍了秦安一下,示意他放下來,然而他卻抱著她往地裡去,一點都不看彆人眼神。
地裡的牛皮菜確實長得好,秦安扯了一個,擰了根部後, 放在背簍裡。
在外一個月了,地裡的菜長得很好,明顯是蘇嫣在家忙活了。
蘇嫣走到地坎邊上看,邊上的一株野生血菜又長出新芽了,她掐了上邊的嫩芽,掐了一把。
“哪還有這個野菜?我想這幾天做點餅子去鎮上賣。”
餅子不僅要香,還要賣相好看,血菜能上色,到時候看著好看多了。
聞言,秦安想了一下,“那邊的山坡下有些,等會我去弄。”
他看了螃蟹池,裡麵有不少螃蟹,“那邊的地空著,買下來一塊弄。”
前幾日上鎮看見其他鋪子也在賣螃蟹吃食了,估摸著如意鋪子的生意會少上一些。
再養螃蟹就賺不了銀錢,估摸著今年過,如意鋪子就不會當冤大頭以十三文收了。
“不用,賣不了多久。”
她想到什麼,又道:“這段日子我們賺了二十多兩銀子。”
“再賺上一些,就去鎮上租個鋪子賣餅子。”
“我有,走鏢結了一百三十兩。”秦安從胸膛處拿出幾張銀票給她。
一看這麼多,蘇嫣皺了一下眉,擔心道:“咋這麼多,送啥貨了?”
秦安也沒瞞她,低沉小聲道:“送給李子城的糧草。”
雖然不知道李子城在哪,但一旦沾上糧草的事就不是小事,蘇嫣抿了抿唇,“咋糧草還讓鏢局送,不應該官府送嗎?”
“下次這種你就彆去了,多少銀錢都彆去。”
糧草這麼重要的東西,自然有人想要搶。
見她擔心他,秦安心裡驀地一軟,安撫道:“沒啥事,已經送到了,路上沒啥危險。”
多虧是沒事,蘇嫣也沒再說啥了,放好銀票後道:“我們去那邊弄血菜。”
……
原本打算第二日起早做餅子拿到鎮上賣,結果夜裡秦安折騰得厲害,蘇嫣硬是第二日一整天都沒起來,稍微一動點腰就疼。
同樣“熬夜”的人,偏偏某個糙不僅精力好到劈了兩捆柴,缸裡的兩個水缸填滿,家裡的臟衣裳洗好晾好,喂雞喂狗。
甚至還牽著馬去山裡吃了一圈草。
夜裡,秦安上床時,她踢了他一腳,秦安自知理虧,順勢握住她的腳,輕輕揉了幾下。
過了一會,他光著上身把蘇嫣抱在懷裡,隨即一手拿著蒲扇,來回搖動,“睡吧。”
夜裡悶熱到不行,有人扇風涼快了一些,蘇嫣想生糙漢的氣也生不出來,她閉上眼睛“嗯”了一聲。
大概沒了燥熱,她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聽著女子均勻的呼吸聲,秦安微微低垂眉眼,外麵的月光透進來,依稀可見她的眉眼。
他繼續打扇,聲音低道:“媳婦。”說完他滿足的嘴角上揚。
家裡有個小媳婦,日子越來越歡喜了。
外麵的天色剛亮,蘇嫣就醒了,旁邊的漢子被驚動了,下意識抱住她,兩隻手臂跟鐵夾子一樣,讓她掙脫不開。
“我去烙餅子,等會拿去鎮上賣,這會還早,你再睡會。”
秦安依舊不放,睜開惺忪的眼睛,沙啞道:“我去揉麵,你再睡會,等會我弄好了再喊你起來。”說完按住她的肩膀,隨即坐起身穿衣裳。
很快他大步出了屋子。
蘇嫣也沒睡,等他出了屋子就起身收拾,收拾好就去廚房了,漢子剛好在舀鍋裡的溫水。
他放棉帕後微微擰乾,很快朝她走過來,彎腰幫她洗臉,嘴邊問道:“累不累?累就彆乾了,不急著這會。”
“不累。”蘇嫣仰頭讓他擦。
秦安從臉擦到脖子,最後他抓著她的手仔細擦乾淨。
他將就著她洗過的水洗臉。
原本之前兩人是一人一根布帕,成婚後,他就沒用過自個的帕子。
估摸著他力氣大,棉帕起了不少的線頭。
見他扯棉帕上的線頭,蘇嫣挽著袖子笑道:“棉帕上有金子?舍不得換?”
秦安就是想跟媳婦用一根棉怕,媳婦的棉帕是香的,被她說出來,他耳朵不爭氣的紅了。
“用爛了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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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