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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冰心閣之後,君無邪和沐慈音並沒有驚動其他的人。
他現在不想將時間浪費在其他事情上,隻想早些見到自己的女人和兒子。
頃刻之間,他們便出現了冰心閣的主峰上。
這座山峰是沐慈音與其親傳弟子的住所。
意味著,不止是沐慈音,沐雪瀾、沐雲兮、沐雨凝、沐雨柔、沐雨舒、沐雨泠,以及祈安都住在這座山峰上,隻是並未住在一座彆院裡。
沐慈音的彆院建造在這座山峰環境最清幽的一座冰穀中。
這裡並非全是冰雪,居然還有條寒泉瀑布,在這樣的低溫下並未凍結,自山崖之上飛流直下,衝擊在寒潭中,蕩起陣陣寒氣。
山穀之中到處都是冰屬性的樹木與草花,大都是淺藍色與冰藍色,整個看起來就是一個冰藍的世界。
沐慈音的彆院裡麵建築並不多,除了院子,便隻有一棟樓閣,共三層。
樓閣的首層布置成了會客廳,想來她偶爾會在這裡召見些宗門的高層。
她帶著他登上樓閣二層,這一層是她的閨房。
她的房間很大,陳設很簡潔,除了一張柔軟的床榻,便隻有冰玉桌與一個梳妝台,還有一個衣物櫃。
除了這些,這間房裡麵便再沒有什麼了。
站在這間屋子裡,打量著這裡的陳設,隱隱約約之間,有絲絲清新的幽香沁入鼻間。
這種味道他並不陌生,經常與師尊沐慈音近距離接觸,當然知道這是她身上的味道。
“這就是為師住的屋子。”沐慈音指向旁邊的門,道:“那間臥室,以後便是你的。”
“啊?”
君無邪錯愕地看著她,“師尊要我住這裡?再說,我在這裡也待不了多長時間,這些時日,弟子應該會住雪瀾她們那兒……”
“這些時日,隨便你住哪兒,為師說的以後,宗門搬遷到黎明皇朝,為師會將整個冰心閣挪移過去,屆時你便搬來與為師同住,睡那間臥室。”
君無邪愣住,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師尊沐慈音會這樣,正想說什麼,沐慈音打斷了他,“你是為師唯一認可的親傳弟子,當然應該住在為師這裡,有什麼問題麼?免得你在冰心閣裡麵胡來。你若在冰心閣內夜夜笙歌,影響不好。在為師這裡,有為師看著你。”
“這……”
“你同不同意?”
沐慈音的冰雪般清澈清冷的美眸中有了絲絲怒氣。
君無邪愣了一下,他實在不明白她為何要管他這麼寬,不惜要他來這裡與她同住一個屋簷下。
“好吧。”
君無邪歎了口氣,他讓步了。
沐慈音對他很好,既然她這樣要求,他怎麼好直接拒絕。
反正他以後待在皇朝的時間不會太多,而且就算答應了她住這裡,並不代表他在皇朝時就一定要在冰心閣。
他不回冰心閣的時候可以住皇宮。
“第三層是為師閉關修行之地,沒有什麼好看的,便不帶你去參觀了。以後,我們師徒可以一起在那裡閉關修行。”
沐慈音的眼神柔和了下來,“去吧,去見雪瀾他們吧,就在這座山峰上,以你的神念感知,頃刻間便可知道他們的位置。”
“那弟子這便去了。”
君無邪與她道彆,隨即便匆匆離開了。
沐慈音來到窗前,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清冷的眼眸微微顫動了幾下。
“我這樣要求他會不會太過了?他雖然答應了,但心裡不知有沒有生氣……”
沐慈音輕聲自語,她承認在這件事情上她自私了。
她就是越來越不想他離開自己,就想要將他留在身邊,她要將他們之間的師徒感情培養得更加的深厚,她要讓他習慣身邊有她這樣的師尊。
她害怕他的其他師尊突然有一天出現,把他從她的身邊搶走。
“想不到我沐慈音有一天也會這般患得患失。無邪,你可真是為師生命裡的克星。你是這樣的優秀,你讓為師怎麼能離得開你……”
她幽幽歎息,很清楚自己應該去克製這種心理,可她就是做不到,並且這種心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烈了。
……
冰心閣主峰,距離沐慈音的山穀不算太遠,這裡有片雪竹林。
雪竹晶瑩,竹節宛若冰玉般,竹葉在風雪之中被吹得相互碰撞,發出如同冰晶撞擊般的聲音,清脆得宛若風鈴聲。
在這片雪竹林的深處有座精致的院落,建造著一棟樓閣。
樓閣前的院子裡,雪樹下,冰玉桌前,一位身穿冰藍宮裝長裙的女子正在製作衣物。
她一針一線之間,指尖有冰藍之光溢出,融入製作的衣物之中。
隻是,她看似非常專注地做著手裡的事情,但卻會時不時愰神,每當這時,鋒利的冰針便會刺破她的手指。她將手指放入嘴裡,用鮮豔的紅唇微微吸吮了一下,便又重新做起手裡的事情。
那些衣物很小,一看就是小孩穿的。
君無邪悄無聲息出現在雪竹林裡,遠遠看著這一幕。
他已經站在雪竹林中有些時間了,就這麼靜靜看著她給兒子做小衣裳。
可是,她總是開小差,心思不集中,鋒利的冰針已經將嬌嫩的冰肌玉指刺破了好幾次了。
君無邪深吸了口氣,舉步走向那座小院。
便在這時,手指又一次被刺破的沐雪瀾,剛將玉指含入口中,便感覺到有人靠近。
她那有些恍惚的眼眸刹那間綻放淩厲的光芒,驟然轉身,卻在轉身的刹那,看到那個靠近的人的瞬間,手裡那尚未製作完成的小衣衫與針線啪的掉落在了冰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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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視著那個正向著自己走來的身影,冰雪般清澈的美眸中迅速盈滿了淚水,嬌軀難以自控地顫抖著。
隨即,眸中的眼淚宛若冰玉珍珠般沿著臉龐滑落。
她驟然起身,提著宮裝裙擺,狂奔而去,投入他的懷裡,一雙手臂緊緊抱著他,緊緊的,生怕一鬆手便會失去所有。
“雪瀾。”
君無邪的心顫動著,與她深深相擁,彼此都很用力,像是要將對方都揉進自己的血肉裡。
他輕聲呼喚,聲音飽含深情與愧疚,捧著她的臉,俯下頭,在她顫抖的閃爍著晶瑩淚光的眼神的注視下,親吻她濕潤的眼眸,一點一點吻乾她臉上的淚水。
“夫君,雪瀾好想你!”
終於,她開口說了第一句話,這句話說出來的瞬間,她的眼淚決堤,仿佛要將這些年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害怕,所有的委屈與絕望,全都宣泄出來。
“我的乖雪瀾彆哭,是夫君不好,讓你們擔驚受怕,讓你們孤獨寂寞這麼多年。現在好了,都過去了,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他輕吻她的淚水,疼惜地摸著她的傾世容顏。
“真的麼?她仰著傾城的臉蛋,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咬了咬鮮豔的唇瓣,道:“你以後要是再敢這樣丟下我們……”
“不會了,夫君發誓,絕不會了。”
君無邪掩住了她的唇瓣,從她決絕的目光中他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真的麼?”不等君無邪回答,沐雪瀾突然破涕為笑,微微踮起腳尖,將紅唇送上,“那夫君親雪瀾一下~”
此時此刻的她,根本不像個平日那個聖潔的沐雪瀾,而是一個在丈夫麵前幽怨地撒著嬌的小女人。
“親,夫君要親個夠。”
君無邪怎會拒絕美人的深情,狠狠吻了上去。
他們熱烈而激情地釋放著對彼此的感情。
在這冰天雪地中,在這雪竹搖曳、竹葉碰撞宛若風鈴脆響的雪竹林中,環境是極冷的,可是兩顆心卻是熾熱如火的。
雪竹葉的聲音清脆動聽,仿佛在為他們的重逢奏響美妙的樂章。
一片片雪花自竹林的間隙飄下,落在他們的頭上、肩上,漸漸地覆蓋了很厚的一層。
冰冷的雪,卻熄滅不了火熱的情。
許久之後,他們才分開。
沐雪瀾的呼吸已經有些紊亂了,傾世容顏上一片潮紅,眼眸柔媚得像是能滴出水來。
“兒子呢?”
君無邪宛若撫摸珍寶般輕撫她美麗的臉頰。
“嗯,在秘境中磨煉呢,雨凝她們在守著他,雲兮在閉關修煉。”
“這些年,是我不好,沒儘到做夫君的責任,更沒有儘到做父親的責任。”
君無邪將她抱起,走向小院,進入閣樓。
“不是的,人家不許你自責,在那種的環境與時代,夫君已經做到了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沐雪瀾很後悔當年聽他的提前來了上界,沒有陪著他抗擊黑暗,平末世洪流。
那段時間,她以為他殞落了,若非懷著祈安,她都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整個世界都是灰白的,唯有肚子裡麵他的骨肉,令她有活下去的一點動力。
“以後……”
“以後再麵對末世洪流,我絕不會再讓你們離開,我們一起並肩,一起麵對,生一起,死一起,再不分開!”
君無邪許下承諾,今日重逢,從她的眼睛裡麵,從她的情緒中,他能想到這些年她過得有多麼煎熬。
尤其是他死去的那些年,她得多麼的絕望與痛苦。
有時候,他想要的,他自以為的對她們的好,或許並不是她們想要的。
“嗯。”
她笑了,笑得很開心,沒有什麼是比這句話更令她安心的了。
……
閣樓二層窗前,君無邪從後麵抱著沐雪瀾,她微微閉著眼睛,無比依戀的將身子靠在他的懷裡。
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強有力的心跳,此時此刻都是如此的清晰,再也不似夢中那種虛幻的感覺了。
她好喜歡這種整顆心都被幸福填滿的感覺。
“夫君在青州建立皇朝的事情,雪瀾都聽說了。如今,祭土皇朝針對黎明皇朝,後續恐怕還會有更多的皇朝跳出來……”
想起這件事情,她又充滿了擔憂。
黎明皇朝畢竟是新興皇朝,建國一共才幾年,缺少底蘊。
祭土皇朝之流,那可是老牌皇朝了,有著悠長歲月累積下來的底蘊。
若是黎明皇朝在不久的將來遭遇圍攻,該如何應對才好?
“不要憂心這些,雪瀾隻需要乖乖做君神的小女人便好了,其他的事情,作為你男人的君神,自有辦法解決。在下界,我能平末世洪流,到了上界,難道還應付不了區區一些皇朝嗎?”
君無邪非常自信,他表示,這些事情都在他的應對計劃之中。
為了讓她安心,他將皇朝目前的真實力量告訴了她,同時將自己是混元聖境級彆的九境元始符師的事情一並說了出來。
沐雪瀾目瞪口呆!
她滿臉震驚與激動地凝視著他,半晌說出不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