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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朝陽初升,喚醒大地的生機,寂靜的城池開始有了嘈雜聲。
君無邪睜開眼睛,迎向旭日,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
他靜靜等待了約莫一個時辰,直到日上三竿,瞧著屋子房門依然緊閉,裡麵沒有絲毫動靜。
徐妍凝尚未醒來。
他悄然進入臥室,便看到她側躺在床上,呼吸均勻,臉上白嫩的肌膚透著粉紅。
她的身子微微卷曲著,被子沒有完全蓋住身體,半截修長的小腿與晶瑩的玉足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那雪白細膩,如同凝脂般滑嫩的肌膚,在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陽光下泛動著玉質般的晶瑩光澤。
好一幅美人睡臥圖。
不得不說,這樣的徐妍凝是彆有一番韻味,充滿了誘惑,很能勾起人內心之中最原始的衝動。
“這幾年來,妍凝恐怕沒有安安穩穩睡過一天的好覺吧。”
君無邪想到她在上界的遭遇,看著睡的香香的她臉上那種舒心與安穩之態,不免感到心疼。
他坐在床沿上,伸手拉過被子,將她露在外麵的小腿蓋住。
手掌觸碰到她的肌膚,涼涼的。
這個天已然是初冬時節,天氣微冷,這樣將雙腳露在外麵不涼才怪。
雖然修行者並不懼怕寒冷,但他還是條件反射般地握住了她那雙玲瓏精致的玉足,掌指間縷縷溫暖的血氣溢出。
她的腳很小,君無邪一隻巴掌便能將它完全覆蓋住,估摸著最多三十四碼。
或許是感覺到雙腳部位的溫暖,熟睡的徐妍凝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睛。
一個模糊的影子在她的視線裡越來越清晰。
她的臉頓時泛起一層紅暈,感受著他那粗糙的大手與自己雙腳的嬌嫩肌膚接觸的觸感,還有他那血氣的溫暖,她有種難以克製的想要發出聲音的感覺,嚇得急忙咬住食指。
“君神……君神他居然為人家暖腳,嗚嗚~我是在做夢麼……”
徐妍凝咬著手指,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羞澀,美麗的眼眸像是快要滴出水來。
她這樣偷偷看著他完美的側顏,感受著他的粗糙手掌給予自己的溫暖,眼眸漸漸迷離。
或許這便是作為女人最幸福的時刻了吧?
她不知道對於彆的女人來說算不算,但是對於她來說,卻是此生最幸福與美好的時刻了,是那種整顆心都化掉了的感覺。
“妍凝,還想偷看多久?”
君無邪嘴角微微上揚,身體不動,依然保持著不變的姿勢。
徐妍凝醒來的瞬間,他便已經感知到了。
一個人睡著與醒來的狀態是完全不同的,不管是體內的血液與氣的循環,還是心臟跳動的節奏,以及自身氣息的波動,都會有微妙變化,怎麼能逃得過他這樣敏銳之人的感知。
徐妍凝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發現了,整張臉騰地通紅,跟抹了胭脂似的,羞得拉過被子,捂住腦袋。
君無邪不由莞爾,鬆開了她的腳,往她上半身位置的床沿坐了坐,調侃道:“怎麼,徐大聖女害羞了?昨晚你不是挺虎的嗎?”
他說著伸手去拉被子,徐妍凝卻是死死抓著被沿,但還是扯不過君無邪,被子被一點一點拉下來,露出了她的腦袋。
她雙手掩麵,雙目緊閉,露在外麵的肌膚一片緋紅,耳朵、脖頸、鎖骨全都紅了。
提及昨晚,令她感到無比的羞恥。
感覺到那個男人正在注視著自己,她不由輕輕顫抖著,鼻間發出嚶嚀之聲。
“君神,你欺負人~”
徐妍凝不依,那有這樣的,非要說破,都不給人家留點矜持的餘地。
“我大清早進來給你暖腳,這是欺負你嗎?”
話音落下,徐妍凝緩緩挪開了遮掩麵部的雙手,露出了那雙嬌媚得能滴出的水來的眼眸。
“君神,謝謝你~”
徐妍凝突然笑顏如花,少了幾分羞澀,多了幾分幸福之色。
雖然昨晚君神拒絕了,但是今天他這樣的言行,卻讓她看到了希望。
或許是自己昨晚來的太猛烈,嚇著他了。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比吃了蜜還甜。
“還要繼續睡會兒嗎?”君無邪伸手撥弄著她臉龐上的發絲,道:“你若想再睡會兒,我在這裡守著你,儘管踏踏實實地睡。”
昨晚一夜,他想了很多,為她這幾年的經曆而唏噓與心疼。
他想儘量對她好點,讓她開心與幸福。
這世間的故人,最終能活下來多少呢?
下界的末世,上界將來的末世,往後還有諸天洪流。
有些人,有些事,擁有的時候當好好珍惜,一旦失去,便是連看都看不到了,留下的隻有那令人感傷的永遠無法真實觸碰到的回憶。
“不睡了,以後在君神身邊,人家每晚都能睡得踏踏實實的。現在都這麼晚了,可不能在懶床了呢。”
她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微紅著臉,當著他的麵穿起衣衫。
君無邪坐在床前靜靜看著,不似昨晚那般反應巨大,因為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徐妍凝穿好衣裙,梳妝完畢,拉著裙擺在君無邪麵前轉了一圈。
她又穿回了下界禦靈宗聖女服飾。
與當年相比,現在的她多了些成熟的韻味,褪去了以往的青澀。
“走吧,去城裡走走。”
君無邪起身向著屋外走去,徐妍凝上前,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抱住了他的手臂,一臉親昵之態。
剛出房門,便與迎麵而來的安寧郡主撞上了。
她怔怔地站在院裡,目光定格在徐妍凝抱著的君無邪的手臂上,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卻強裝著笑顏,道:“月公子,這位是?”
“介紹下,她叫徐妍凝,是我關係很好的朋友。”
君無邪上前給安寧介紹。
“妹妹就是安寧郡主吧,果真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呢。”徐妍凝本來性格就比較開朗,當下非常熱情地打起了招呼,“我叫需徐妍凝,安寧妹妹可以稱呼我妍凝哦。”
“妍凝姐姐。”
安寧禮貌性地微微頷首,強顏歡笑,而後看向君無邪:“月公子,你和妍凝姐姐這是要去哪兒?”
“我帶妍凝去街上逛逛。”
“這不好吧?”安寧看著徐妍凝挽著他的手,儘量用平和的語氣,道:“父王才昭告全城將安寧許配給你。不管此事是出於何原因,無論真假,可邊城百姓並不知道真相。你們這樣出去,讓安寧的顏麵何存。”
徐妍凝聽了,急忙鬆開了君無邪的手臂,對安寧報以歉意的眼神。
因為她昨晚聽君無邪說了,將來要讓安寧做女皇,那想來安寧應該是他內定的皇妃了。
既然他們的關係早已確定了,那她就不能在正牌皇妃吃醋的當口激化矛盾。
“安寧,你在教我怎麼做事嗎?”
君無邪並不知道徐妍凝自己腦部的劇情,他淡淡地看著安寧,聲音很平淡,而後對徐妍凝說道:“你不用忌憚任何人,目前除了婧姨,你便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
他說完舉步離去,徐妍凝急忙追上,重新抱著他的手臂,留下臉色蒼白的安寧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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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何要那樣說。
其實她根本不在乎什麼顏麵,自己在他麵前還有什麼顏麵可談的。
她隻是心裡莫名的抵觸,感到不舒服,如同百爪撓心般難受,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他明顯非常反感彆人乾涉他行事,並且她剛才的話裡,還有質問的嫌疑。
那個男人好像生氣了。
安寧自己腦補著,心裡越想越感到忐忑不安,驀地急匆匆追了出去。
……
此時,君無邪和徐妍凝已經出了城主府,來到了大街上。
事實上,今日出來,主要目的當然不是逛街,而是引誘那些殺手。
他知道追殺徐妍凝的殺手並未離開,說不定人數還會增多。
這些殺手,一日不除,他就無法心安。
所以,徐妍凝抱著他的手臂,與他親昵出行,他非但沒製止,反而還很樂意這樣。
她靠自己越近,麵對突發狀況時,他才能更好地保護她,降低發生意外的幾率。
“嗯?挽著月公子的那位女子是誰?”
“寧王不是才將郡主許配給月公子麼?他怎麼與彆的女子親昵出行呢?”
“這有什麼奇怪的,月公子這樣的神人,怎麼可能隻有安寧郡主一個女人?不得不說,這個女子在容貌上絲毫不弱於安寧郡主啊。”
“哎,月公子可真是我輩人之巔峰……”
街道上,人們議論紛紛,皆驚歎不已。
安寧郡主被譽為青州第一美,還是寧王的最疼愛的女兒,能得此佳人,那是多少天驕人傑夢寐以求的事情。
月公子不僅擁有了安寧郡主,他的身邊又出現了一個容貌氣質絲毫不弱於安寧郡主的女子。
有些人感到羨慕嫉妒恨,都嫉妒道吐血了,有種心碎一地的感覺。
人與人的差距怎麼就要那麼大呢?
“月哥哥,安寧郡主在後麵跟著呢。”
徐妍凝知道君無邪現在的身份是月無邪,關於他來自下界等秘密,無人知曉,也不能暴露。
君無邪卻並沒有回應,他表情看似輕鬆愜意,仿佛是真的在逛街,但是內心非常警惕。
他已經感覺到了,感覺到了絲絲隱藏得極好的冰冷殺氣。
就在這條街道上,就在這人來熙攘的人群中。
他的神念搜尋著,卻感覺到那些氣息漂浮不定。
不得不說,七殺樓修煉的暗殺術十分高明。
這種高明的暗殺術,不像是七殺樓這種級彆的宗門能擁有的。
他們的隱匿之法很不錯,以川流的人潮作為掩護,很難鎖定殺手的位置。
“君神,我感覺到他們的殺氣了,這次來了好多人……”
徐妍凝麵不改色,但是心中卻是一沉,暗中以神念與他交流著。
“不要慌,交給我來處理。”
君無邪暗中回應,強大的神念擴散出去,仔細感知與搜尋著四周的區域。
這時候,人群中有很多的喬裝成普通人的殺手,都在各自尋找著最佳的襲殺位置。
“師姐,安寧郡主在後麵跟著,要不是對她下手?”
七殺樓的是殺手們暗中交流著。
“當然,留下安寧的性命,必要時可以當做籌碼或者誘餌。你們注意了,這個月無邪沒有那麼簡單。徐師妹是什麼人,心高氣傲,何曾見他對男子這樣過。你們看她那百依百順的樣子,什麼樣的男人才能令她露出這副模樣?”
“師姐言之有理。不過這月無邪才渡過聖王之劫,按理來說,就算再強也強不到哪裡去。徐師妹可是半步大聖境界,有逆伐大聖之能,居然會在那姓月的麵前這番表現。”
“姓月的應該有底牌,有彆人不知道的倚仗,不能將他當做尋常的聖王來看待。所以,我們出手時,勢必要快準狠,絕不能讓他有任何喘息之機!”
“嗯,六師弟,七師妹,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
君無邪和徐妍凝此時依然在不急不緩地逛著,時不時點評下街道兩邊的店鋪,以及街邊小販售賣的小玩意兒。
川流的人群不斷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
突然之間,一道熾盛的寒芒將熱鬨與和諧打破。
那是一柄三尺長劍,綻放刺目寒光,劍體中間一條血線,宛若一抹鮮血,紅得令人心悸。
這柄長劍自君無邪側麵襲殺而至,迅速快若流光。
他伸手攬住徐妍凝的小蠻腰,微微側移,電光火石間完美避開了一劍。
幾乎同時,寒光乍現。
這次來自徐妍凝的那側,同樣是一柄長劍,綻放淩厲的劍芒,瞬間直刺她的太陽穴。
叮!
徐妍凝後發先至,她的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柄暗殺之劍,劍鋒由下而上,精準且快速無比的擊在劍芒上,將其崩滅。
與此同時,她手中長劍一翻,極速往某個方向刺出,爆發劍鳴之音。
那個殺手持劍擋住了這一劍。
而首次襲殺的人再次出劍,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四周閃爍著,森寒劍氣縱橫,劍劍直逼君無邪的要害。
那個攻擊徐妍凝的殺手也跟著發起了攻擊,頃刻間令他們被劍光籠罩。
君無邪眼眸微冷,在閃躲的過程中,並指疾揮,赤紅血氣演化重劍,大袖一拂,重劍轟的橫擊四方。
真武劍意厚重剛猛,霸道絕倫,將所有的劍光全都磨滅,當的震擊在那兩個殺手此來的長劍上,將其震得倒飛了出去。
隱藏在暗中未曾出手的殺手目睹這樣的畫麵,心裡皆感到震驚。
那個月無邪不過隻是初入聖王境界,居然能在大聖小天位強者的刺殺下遊刃有餘,反而還將他們的人給震退了。
這是怎樣變態的實戰能力!
這條街道上,行人紛紛避讓,儘量躲到街道兩邊的屋簷下,甚至是房屋裡。
但是有些人沒有能平跑開。
那是一女母女,年輕的婦人,帶著四五歲的女兒,滿臉驚恐地站在街道上,渾身發抖,不知所措。
在她們的身後有兩個衣著與相貌都很普通的殺手。
“姓月的!”
那兩個殺手中,有人抓起小女孩,直接向著君無邪扔了過來。
與此同時,扔人的殺手,手中長劍一抖,雙腳疾步邁動,跟在被他扔出的小女孩後麵持劍殺來。
這是非常卑鄙的手段,令看到這畫麵的人都深感憤怒與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