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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邪神情凝重。
墮紅塵這樣的組織,若他的懷疑成真,那可不是好事。
以其遍布星空的能量,有幾個人能逃過他們的眼睛?
“不知道我有沒有被盯上,看來得小心了。”
他想起了沐慈音說的話,不過在這青州,或許並沒有他們的眼線與情報機構也說不準。
畢竟這裡太小了,過於偏僻。
“按照目前了解的信息來推測,星空美人榜上那些女子,皆是修煉到了聖祖境界時才遭遇的不測。婧姨沒有遇到那些人,是因為她的境界還不夠,所以那些人並未出手?”
君無邪心情越來越沉重。
如果他的猜想成真,那麼婧姨將來恢複境界並突破到聖祖境界時,便會遭遇可怕的危險。
那樣的危險,應對起來可不容易。
如果他的實力不夠,那時候就很難保護婧姨,就算是叫來沐慈音恐怕都不行。
因為那個神秘未知的勢力本身就在設計想要擒住沐慈音,那時若真叫她來,說不定還會中其圈套,置沐慈音於險境!
“這上界的路會比下界更難走……”
君無邪自語,但不管有多麼難走,有多少的荊棘,也唯有一路披荊斬棘,除此沒有彆的選擇。
他回到自己的臥室,開始調息,以恢複之前幫助婧雅療傷時虧損的那滴生命血精。
……
同一時間,潛龍城,寧王府。
這座府邸非常大,也非常的輝煌雄偉,很有氣勢,就算比起皇宮來都差不了多少。
寧王府的議事大殿,寧王身穿蟒袍,端坐於上位,氣度威嚴,目光深邃,聽著下麵身穿戰甲的將軍彙報情況。
“邊城的戰事怎麼會這麼快告急?”寧王聽得臉色微沉,“那裡可是有三百萬邊軍!莫非武安王朝動用了千萬大軍來攻不成?即便如此,邊城之外兩軍交戰區域有限,根本不足以支撐千萬大軍同時發起攻擊!”
“回稟寧王,武安王朝此番動用的兵力確實有近千萬,但這並非邊城告危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在於,我們的確有三百萬將士在那裡,但是邊城之內卻隻有數十萬守城軍,而後麵的軍隊,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前往邊城支援!”
“怎麼回事?”
寧王臉色難看,來到大殿中央,這裡有個戰爭沙盤,他審視著交戰區域,道:“距離不過數千裡,為何無法馳援?”
“因為皇上的軍隊,他們自邊城後方的兩座城池急行軍,截斷了邊軍支援的路線,將整個邊城變成了孤立的城池!”
那位將軍言道,收到父皇前些時日閉關,將朝中事務全權交給了太子打理。
“混賬!”寧王眼神寒光閃爍,冷聲道:“父皇閉關,居然將朝中事務全權交給了太子?此種行為定是太子所為!他的消息倒是靈通,居然提前便知道了武安皇朝要進攻邊城,所以提前做了部署。”
寧王非常惱火,太子的部署不是抗擊外敵,居然是對他的邊軍下手,想借此讓他的邊軍精銳全部戰死在城內!
在他看來,這相當愚蠢,如此情況下,居然還內訌。
這大乾江山,內部怎麼爭鬥都可以,但是麵對外敵時,還這樣做,那就是蠢。
唇亡齒寒的道理,太子不是不懂,但是為了針對他,居然不惜幫著外敵!
這樣的人還想登基做皇?
“你拿著本王的虎符,立刻前往驍騎營,調集八十萬驍騎將士,火速前往邊城,給本王強行衝開攔阻的軍隊!”
寧王將虎符扔給那位將軍,而後對大殿上幾個天字號強者說道:“天七到天十六,你們隨他前往邊城,找機會擒拿攔路軍隊的主帥!”
“是,臣等領命!”
那個將軍與十個天字號強者匆匆離去。
“你們都退下吧。”
寧王揮了揮手,他的神念感知到自己女兒的氣息了,正在向著這裡而來。
時間不長,安寧郡主帶著範奚衝來到了大殿之中。
本來滿臉慈愛笑容的寧王,看到安寧郡主缺失的左臂的刹那,滿頭黑發都炸立了,身上一股可怕的戾氣陡然爆發。
“寧兒,你的手臂……”
寧王衝了上來,眼睛瞬間通紅,身體都在顫抖。
“這是怎麼回事?”他猛地盯著範奚衝,聲音冷得令人渾身發顫,“範奚衝,你是怎麼保護寧兒的!來人,給我拖出去砍了!”
“臣保護郡主不力,罪該萬死!”
麵無血色,看起來很虛弱的範奚衝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父王,不要!”安寧郡主拉住了寧王,對那兩個上來拖範奚衝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此事不能怪範奚衝,是女兒自己大意了,且他為了保護女兒,差點丟了性命。”
寧王深深吸了口氣,道:“看在寧兒給你求情的份上,本王暫時饒你性命!”
“寧兒,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失去了手臂,到底是誰乾的,父王要將他碎屍萬段,誅他十三族!”
寧王眼裡有了些許淚光,伸手想去觸碰安寧的斷臂,卻又怕她的傷口還沒有徹底好完,弄疼了她。
“父王,女兒沒事。那人已經被範奚衝擊殺,並毀屍滅跡了。是來自翰州的人,身份不明。他在路上看到女兒美貌,心生歹意,這才有了衝突。”
“翰州!”
寧王臉色陰沉至極,如果是來自翰州,其身份的確不好查,並且有可能查到惹不起的人,反而導致事情暴露,適得其反。
“寧兒,你的手……”
寧王看得心痛如絞。
“女兒沒事的,一隻手將來也一樣生活。”
“那怎麼行,本王的女兒豈能受這種委屈?”寧王想了想,道:“對了,翰州有稀世聖藥,可以修複斷肢!父王這就給讓人支取兩百億丹卡,讓幾位天字號強者陪你去翰州購買聖藥!”
他本來不想讓女兒去翰州,那裡很危險,容易遇到惹不起的人。
但是聖藥是否有效尚未可知,女兒必須跟著去試藥才行。
“父王,您動用這麼多的資金,女兒……”
“寧兒彆說了,隻要能讓你斷臂重生,父王付出任何代價都願意!”
寧王心裡很是難受與愧疚,如果女兒不是為了幫他,這些年何至於東奔西走,也不會遭遇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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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女兒有件事情跟你說,是關於青雲之事。”
寧王聞言,道:“青雲之事為父已經知曉。那個叫做月無邪的青年,本事不小,登臨試煉之塔頂層,得試煉之塔主動認主。到了皇城,又在皇家學院鬨出那樣的動靜,還能全身而退!”
“是呢,那個青年不簡單,天資成長強度極高,已經到了千古傳說領域。雖說他是體修者,但卻與彆的體修者不同,境界突破速度並不慢,比起一般的真氣修行者都要快不少。女兒已經與他單獨見過了,也說動了他幫著女兒做事,並且他還答應,會說動青雲,將來在我們需要的時候幫助我們安撫天下輿論。”
“哦?”寧王眼裡有著一抹疑色,“天資如此高的人,且根據他在試煉之塔外的行為,以及在皇家學院的行為來看,此人之桀驁遠勝秦逸,是個硬骨頭,怎麼會如此輕易答應歸順我們?”
安寧郡主說道:“還是父王厲害,遠在府中便將那月無邪的性子看透了。他的確桀驁不馴,一身傲氣。這樣的人吃軟不吃硬,所以隻答應暫時幫助女兒做事,但並未答應歸順我們寧王府。女兒不想把他逼得太急了,否則恐怕會適得其反。”
“寧兒,你想慢慢收服他?”寧王搖了搖頭,道:“這個人可不是秦逸,想要收服他並非易事,甚至是毫無希望。他現在答應你,不過是為了改變青雲處境,且想借著我寧王府之力製衡父皇罷了。這是柄雙刃劍,不管怎麼用,都會傷到自己。以父王來看,寧兒你還是找個時間讓他來王府,為父給他服下三屍噬魂丹,隻有絕對掌控才是最穩妥的。”
“父王,女兒不想這樣,女兒隻想憑自己的本事收服他,您給女兒些時間行麼?”
安寧郡主見寧王想要拒絕,不由用獨臂抱著他的手臂左右搖晃,撒起嬌來:“父王,您看女兒都這樣了,這點要求您都不答應,您……”
“好好好,父王答應你,父王都答應你。”
寧王看著女兒缺失的手臂,心裡無比自責,聽著她撒嬌的語氣,不禁想起了她幼時的模樣。
那時他就發誓,這一輩子要讓女兒幸福快樂,無憂無慮,可是現在女兒卻失去了手臂,他心裡便更是難過了。
“就知道父王最疼女兒了~”
安寧郡主將頭靠在寧王的肩上。
“好了,這麼大了,不像話。”
寧王拍了拍她,而後走到座位上坐下。
“父王,聽說邊城出事了?”
安寧郡主在來時已聽說了邊城戰事的消息。
這麼多年來,與武安王朝在邊疆的摩擦不斷,但都是數千人的衝突規模。
但是這次,居然發展到了數百上千萬軍隊的戰爭規模。
寧王神色凝重,道:“邊城附近有座古墓即將出土,應該是古時某位從青州走出的成為霸聖境以上的強者歸來後所留。為爭奪墓中寶藏,武安王朝發起了戰爭,意圖攻破邊城,掌控那片區域。”
“我們在邊城有三百位邊軍,其中精銳數十萬,他們如何能攻破邊城?”
“正常來說,他們的確是難以攻破邊城,可是偏偏你那位太子皇叔卻想使用借刀殺人之計,派大軍迅速截斷了我邊城援軍,令我邊城數十萬大軍孤軍奮戰,如今已然告急。”
“都怪父王得到消息太晚。若是早幾日知道父皇將國事交給了太子處理,父王便早已布下天羅地網等著他了,不至於令邊城陷入這等被動局麵!”
“太子皇叔真是愚蠢至極,居然能想出這麼沒有底線的招。外敵與內鬥,孰輕孰重,他卻分不清楚。為了一己私欲,做出有損大乾整體利益的事情來。但凡皇爺爺身邊還有其他人,也不至於想將皇位傳給他!”
安寧郡主滿臉的怒氣,太子皇叔怎麼能乾出這樣的事情來?
邊軍精銳有多麼的重要,大乾誰人不知?
沒有了他們,將來如何抵擋武安大軍?
那幾十萬人,都是聖人極天位境界的高級符甲軍。
……
安寧郡主在王府待的時間不長,父王有太多的事務需要處理。
她從王府出來的時候,身邊除了範奚衝,還有兩位天字號的女強者。
剛出大門,她就遇到秦逸。
秦逸看到她神情激動,快步走了上來。
距離她還有三米的距離,便被範奚衝攔了下來。
“郡主,好久不見,您的手臂這是怎麼了?”
秦逸看到她的斷臂,渾身發抖,怒道:“是誰,誰敢傷郡主,秦逸饒不了他!”
“秦逸,現在你已加入寧王府,往後好好做事。”
安寧郡主對他輕輕點頭,隨即轉身離去。
“郡主!”
秦逸追上來,範奚衝驟然轉身,並指隔空指向他的眉心。
頓時之間,秦逸渾身冰冷,隻覺得一股無形之力,幾乎要貫穿他的眉骨,腳下來了個急刹。
“郡主說,以後好好做事,彆的不要多想!”
範奚衝冷冷開口,說完快步跟上安寧。
“豈有此理!”
秦逸站在原地,垂落在腰間的雙手捏成拳頭,指節發白,英俊的麵部微微有些扭曲,雙目之中有著些許血絲,整個人都充滿了戾氣。
“郡主,你為何要如此待我!以前我們見麵時,雖一直保持著兩米距離,但你會對我露出笑容,可是現在,你卻變得如此冷漠!難道是因為你在觀星城見了那個姓月的嗎?他有什麼好,他哪點比得上我秦逸?”
秦逸不能接受,他幻想的飛黃騰達,幻想的未來駙馬,這些夢徹底的碎了。
“月無邪!如果不是你,我何至於如此!在宗門,你令我失寵,在郡主這裡,你又與我爭搶!我秦逸若不殺你,怎能咽下這口氣!”
秦逸緊緊咬著牙,在心裡怒吼著,濃濃的嫉妒與幻想的破滅,徹底令他失去了平日的冷靜,被仇恨與妒火蒙蔽了心智。
……
坐上鳳輦的安寧郡主回頭看了一眼。
遠遠的還能看到秦逸的身影。
她知道秦逸會有怎樣的心理反應,她早已將秦逸的性格與心理研究透徹了。
“秦逸怕是將所有的恨意都轉移到月公子身上了。他若真做點什麼,那無異於自尋死路,就是月公子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
安寧郡主的眼裡閃過一抹寒光。
她現在跟月無邪是捆綁在一起的,秦逸若要針對月公子,她自是不許。
不過,她知道就憑秦逸,連月公子一根手指頭都敵不過,若他要耍陰謀詭計,同樣不是對手。
四個侍女抬著鳳輦迅速遠去。
安寧郡主寫了封符信,上麵說起了邊城之事,尤其是邊城有古墓的消息,給君無邪傳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