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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仔細想了想,寧王既然這麼說,看來三宗強者算計青雲,青雲一人未折,三宗底蘊儘滅,其中還有彆的原因!
“寧王,您的意思是,三宗強者的覆滅與青雲洞天有關?”
“青雲的人雖然也算有點小精明,但以他們的能力是怎麼做到的?”
“再說,青雲這麼多年一直隱忍,此番雖然他們可能會猜到寧王您想削弱他們的底蘊強者數量,但他們怎麼敢反抗,還反殺了三宗底蘊!”
“是啊,寧王您可是讓安寧郡主帶著您的手書親自去了青雲。那青雲這麼多年來一直想要從夾縫中抽身出來,保持中立地位,但卻一直未能如願,以至於他們的真武一脈,沒落不堪。這次,機會擺在眼前,正中他們的軟肋,他們怎麼會放棄?”
……
天字強者們皆發表自己的看法,對青雲進行分析,都表示難以理解,感到不可思議。
寧王臉上終於沒有了笑容,變得很平淡,道:“三宗底蘊的覆滅,不排除是青雲做了手腳。他們布陣,身為宗門底蘊,雖不是符師,是有失誤的可能,但這個可能應該極小,而那個青年恰好是個符師。”
“這麼說,有可能是那個青年在三宗的法陣上做了手腳?意味著,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去了流雲森林,一直蟄伏在那裡,目睹了三宗底蘊布置法陣的過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青年必然與青雲有淵源,否則他沒有理由多管閒事破壞法陣。而且,青雲底蘊強者完美避開了古獸凶禽,這恐怕也有那個青年的功勞……”
“可是,青雲怎麼會與修煉符道的人有這麼深的淵源?”
他們心裡越來越多的疑惑。
符師,隻有王朝才有,散修符師極其稀少,就算有也是某些隱世符師的弟子。
四大宗門裡麵沒有符師,隻是有著懂得對應自己修煉的道而布置殺陣的人,比如修煉劍道的強者,有些人懂得布置劍陣。
但他們不是符師,隻是用了時間專程研究固定且單一的劍陣罷了。
即便如此,那也是需要花費很多時間的。
真正的符師,無不是對符文敏感且有著超強悟性之人。
“這些疑問,本王需要你們查出緣由來。著重查查近年來,有哪些可疑的人與青雲有淵源,從中篩選出目標,再仔細查。當然,皇城那邊也不能落下,與青雲有淵源者,或許也與皇城有淵源。青雲一直想保持中立,父皇未必不擔心他們迫於壓力而臣服於本王,派人暗中相助的可能性也不小。”
“是,寧王,屬下定會查個清楚。”
那個美麗冷豔的女子雙手抱拳。
“寧王,目前仍在流雲森林追蹤那青年與血鬃獅犬獸的十人,是否要給他們傳信,讓他們速速回來領罪?”
寧王看著他們,淡淡一笑:“你們覺得應該如何處置他們?”
“他們愚蠢至極,被那青年耍得團團轉,有辱寧王之威,將他們召回之後應該處死!”
有人這般建議,其他人皆附和。
“不必了。”寧王搖了搖頭,道:“他們正在執行任務,且能否活著回來尚未可知,本王何必急著殺他們。你們不要動不動喊打喊殺,收收戾氣,需時刻心懷慈悲。”
“我等謹記寧王教誨!”
一眾強者齊齊應答,隨後有人說道:“看來他們是回不來了,那他們的家族怎麼辦。那些家族中的人知道我們不少的事情,少了他們看著,萬一被皇上那邊派人暗中滲透,恐怕會對我們不利。要不要將他們全部囚禁起來?”
“本王剛剛才說了,你們不可戾氣太重。”寧王搓動著佛珠,微微低垂著眼眸,道:“他們死在流雲森林,其家族之人定是心生悲痛,在如此悲慘之際,怎能將人囚禁起來,增加痛苦。”
“那寧王,您的意思是?”
寧王儒雅一笑,道:“若是他們死後,痛失家族脊梁的人,心裡將無比悲痛,甚至惶恐。你們便送那些人一程吧,如此也可結束痛苦,不必再擔驚受怕。記著,不要漏掉一人,留人在世上痛苦,那是罪過。”
眾強者看著寧王臉上的儒雅笑容,聽著他說的這些話,背脊直冒冷汗。
“你們需明白,不是你們做的,是父皇派人來做的,這個得讓本王管理的疆域內所有百姓都知道。百姓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否則會造成人心惶恐。此事,你等妥善處理,莫要出任何差池。”
“是,屬下等人明白!”
那些強者齊齊退了下去。
這時,安寧郡主從側門走出,上前行禮,“女兒拜見父王。”
“起來吧,安寧快來父王身邊坐。”
寧王的臉上有了慈愛之色,眼裡有著從未在外人麵前顯露的神情。
“謝父王。”
安寧郡主提著裙擺上前,在寧王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女兒啊,讓你接近那秦逸,是父王委屈了你。”
寧王的眼裡有著一抹愧疚。
“不,父王千萬不要如此說,女兒心甘情願為父王分憂,這是女兒應該做的。再說,女兒隻是利用他,並未與他過於親近,父王不必擔心。”
“嗯,你利用秦逸可以,父王知道你是孝順,但千萬不能讓他碰到你一寸肌膚!本王的女兒金枝玉葉,將來可是這大乾的公主。那秦逸雖然天賦不錯,但還配不上你。以後,父王定為你尋個蓋世天驕!”
“父王……”
安寧公主臉色微紅,微微低下美麗的嬌顏,湧現一抹羞紅。
“對了,這些時日可有與秦逸聯係。”
“有,但都是些沒用的廢話。”安寧郡主之前在內屋聽到了寧王與屬下的談話,“父王懷疑流雲森林的青年與青雲有淵源,但是秦逸卻從未提及。秦逸目前已經徹底偏向了我們寧王府,若他真知道有此一人,應該不會瞞著,除非他不知道。”
“嗯,你告訴秦逸,讓他多加注意,在青雲暗中查證,是否有這麼位深諳符道的聖人境界的青年存在。你告訴他,父王很欣賞他的天賦,隻要選對了路,未來可前程似錦。”
“女兒知道了。”
……
同一時間,青雲洞天禁地。
青雲所有醒來底蘊強者,掌教、承淵青玄真人皆在此。
他們臉上的神情很凝重,眉宇間有著化不開的憂色。
“快到六月了,無邪去流雲森林也一個月了……”
掌教青玄真人放在背後的手微微握拳,這些日子以來,他是一刻都難以靜下心來。
“從當時的情況來看,血鬃獅犬獸的狀態便很差。那時有十位來自寧王府的強者,被血鬃獅犬獸擊殺了一位,剩下九位皆追殺他們去了。”
“數日後還有寧王府的強者前往流雲森林,這加起來得有二十幾人了!”
“無邪與重創的血鬃獅犬獸能應付得了嗎?”
“他既是符師,想來不會毫無應對之法,否則也不敢這樣做。這麼長時間過去,寧王府的強者一直沒有離開流雲森林,那至少說明他們尚未得手,無邪目前還是安全的。”
底蘊強者談論著,他們曾親身經曆過流雲森林的事件。
這些日子以來,每次說起當日之事,依然是心潮澎湃,為之驚歎,同時也深感憂慮。
經此一事,寧王府對青雲的敵意會更強,如果無邪再出事的話,那青雲的未來可真就沒有希望了。
“我們應該相信他,不要總是提心吊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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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淵真人說道,安慰眾人,也安慰著自己。
青玄真人與眾底蘊強者都看向他。
要說誰最擔心,承淵恐怕比他們更甚。
“承淵師弟說的是,我們在宗門擔心也沒用。”青玄真人搖了搖頭,道:“還是想想宗門的後路吧。無邪需要時間成長,他雖有很多我們所不知道的手段,但需借力,若真麵對上寧王府,是無法應對的。但是寧王會給我們多少時間,這卻是無法預測的。”
“要麼,試試去聯係軍中的那些人?”
“不可!”
底蘊強者中為首的青木真人當即否決,道:“我們的青雲的處境很尷尬,但至少目前還隻有寧王想對付我們。若是我們聯係軍中的人,軍中人多眼雜,一旦消息泄露被皇上知道,那時恐怕就連皇上都得針對我們!”
“青木師叔祖言之有理。”青玄真人點頭,道:“大乾明令禁止,四大宗門不得與軍中任何人有瓜葛,這是鐵律。那幾代弟子當年離開我青雲進入軍中,便與我青雲再無關係了。不管他們心裡是否惦念著青雲,至少我們不能與之聯係!”
“對於皇上和寧王來說,我們存在的意義便在於對我們所在的區域的產生的影響力。我們堅持中立,是皇上樂意看到的,前提是不能與軍中有聯係。”
“一旦聯係上軍中人,皇上就不會容許我們這個未來在他眼裡還不知道是否會歸順與寧王的宗門存在,因為這有可能關乎著數百萬雄兵將來的立場,是皇上在與寧王的爭鬥中不可忽視的力量!”
“不要想那麼多了,我們時刻保持劍陣最高警戒級彆,靜靜等待無邪歸來,到時候再看看他對未來有何計劃與看法,以他之能,或許會有比我們更好的想法!”
“我同意青木師叔祖和諸位底蘊長輩的看法!”
承淵真人見底蘊強者們如此信任甚至是依賴於自己的弟子,他的心裡甭提有多麼的高興與驕傲了。
“我們青雲如今的狀況不同於以往,需盯緊秦逸,未來情勢嚴峻,千萬不要讓他出什麼幺蛾子。若一個不慎,恐將我青雲置於萬劫不複之地!”
……
流雲森林某地,五十萬米深的大地之下。
君無邪已經在這裡修煉了數日。
有大聖境界的強者做資源,他的境界可謂是突飛猛進。
即便現在已經是聖人中天位初期,進展依然神速,如今正在從中天位初期邁向中天位中期。
他現在的擁有的優質資源,在一段時間內是完全充裕的。
隻需要時間便能不斷突破下去!
不過,隨著境界的突破,消耗的資源量也是成倍提升。
吞噬大天位境界的強者,他也隻能轉化其中小部分的能量,但勝在能量精純,品質極高,便是將來到了聖王境界,這個級彆的資源依然有著極好的效果。
看了看血鬃獅犬獸王,它的情況越來越好。
隨著生命本源的裂痕逐漸變小,修複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如此又過了幾日。
符道結界中金霞燦爛,聲勢如海嘯般凶猛。
他再次迎來了突破,一腳踏入了聖人境界中天位中期!
入兵塚以兵意鍛打錘煉肉身,境界穩固後,他便繼續修煉,一刻都不曾停下。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又是十日。
符道結界中再次響起了海嘯般的聲勢,震得符道結界都微微搖顫起來。
他的身上每個毛孔都在噴薄著金色霞光,絢爛而瑰麗,整個人如同琉璃金身般,就連發絲都繚繞著金霞。
聖人境界中天位後期!
這樣的突破速度太可怕,每次都是水到渠成,不存在任何的瓶頸與桎梏。
並且,他煉化資源的速度太快,不知道比普通修行者快幾千倍,相當的誇張與變態,才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令星海累積到突破的臨界點。
進入兵塚錘煉肉身後,他睜開眼睛,深邃的眼眸中有著一抹掩飾不住的興奮。
“這種感覺總是令人著迷……”
他舒展雙臂,感受著體內澎湃的神力,每寸血肉都興奮了起來。
力量大增的感覺,始終令他覺得既踏實又美好。
“那些人居然還沒有找到這裡,看來隔著這麼深的地層,他們已經無法感知到追蹤印記。”
他想到這裡,查看起了血鬃獅犬獸王的狀況。
“看來已經痊愈了?”
他仔細查看著,確定血荒的生命本源裂痕已經徹底消失,完美修複了。
隻是由於以前重傷太嚴重,身體依然未曾恢複到巔峰,但除了無法發揮出十成力量,卻不再會影響戰鬥了。
“血荒。”
“主人。”
血鬃獅犬獸王聽到他的聲音,眼神頓時興奮了起來:“主人,血荒都好了,徹底修複了生命之源裂痕,感謝主人給予血荒再生的機會,血荒必率領血鬃獅犬獸一族,永世忠於主人!”
“好了,你不表忠心,我也知道你的忠心。”君無邪將他召喚了出來,拍了拍它的鬃毛,道:“你檢查下,我們身上的追蹤印記還在嗎?”
“在的,隻是很淡了。血荒知道主人打算用追蹤印記引敵人前來,所以並未將之抹除。”
“還在就好,我們也該出去了。收拾了最後那批寧王府的強者,我們便去接你的女兒與外孫,然後帶你們離開流雲森林。隻是往後很長的日子裡,你們或許都能待在我的體內空間,無法待在外麵的世界,以防被人看到傳到寧王耳中。”
“血荒聽憑主人的安排!”
血鬃獅犬獸王匍匐在地,就連下巴都貼著地麵,輕輕搖晃著毛茸茸的尾巴,一副絕對臣服與忠誠的模樣。
“現在,你將我身上的印記抹去。然後我們到了地麵,你用追蹤印記引他們前來,我隱藏起來,確保將他們一網打儘!”
血鬃獅犬獸王噴出一口血色真氣血焰將君無邪籠罩。
那血焰的溫度很高,不過對君無邪卻沒有半點影響。
血焰燃燒著,從體表慢慢滲透到他的體內,如同將他的身體裡裡外外都淨化了一遍。
“主人,可以了。”
血鬃獅犬獸王說道,它現在傷體痊愈,可以輕鬆抹去印記,而以前重傷在身,無法使用這種手段。
“走!”
君無邪沒有喚出藍藍,就這樣直接撐著符道結界衝向地麵。
他需要隱藏,喚出藍藍自是不便,等到需要出手時再讓它出來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