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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邪俯瞰這座城池,有許多條大河,自山脈中裡流出,途徑平原,進入城內。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大河上,眼裡有神秘符文閃動,並非元始真瞳,而是符師的特殊瞳術。
那些江河在他眼裡漸漸變成了一條條大龍。
這是龍脈之河!
這些龍脈藏在江河之下,於城池中交彙,衍生濃鬱的靈氣,並且使得河水裡麵都有了靈氣。
“想不到這帝都華倫巴的環境比我想象的要好不少,這麼多龍脈,漫長歲月以來衍生的靈氣雖然被城池消耗掉了,但沉寂大地深處的卻依然保留著,正好可以利用起來。”
君無邪和朱雀降落在山脈中,他的身體隱沒在了虛空中,而後腳下浮現神秘的符文,身體便毫無障礙地沉入了泥土之中。
這是元始符師最基本的手段,感悟符道,可與天地萬物產生神秘聯係,土遁自是不在話下。
他在大地中潛行,向著華倫巴城池靠近,在距離城池千餘裡之時,發現了隱藏在大地之下的法陣。
這些法陣的手法很古老,顯然是古時遺留下來的手段,不知道多麼漫長的歲月了。
法陣維持得很好,顯然有後世強者經常維護,以保證其威能不減。
一個個符篆在大地下明滅不定,彌漫出淩厲的殺伐之氣。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極其巨大的殺陣,以大地深處藏著的地靈之氣來溫養,並在其激活時為其提供能量,釋放殺伐之威。
若是他人,根本不可能靠近,隔著很遠的距離便會觸動這些殺陣符篆,但君無邪是九境巔峰的靈符師,他有千百種手段騙過殺陣符篆的感知,並使其將他忽略。
“這殺伐之陣過於龐大,如果時間足夠,我倒是可以將其徹底變成我可以掌控的法陣,但時間有限,我無法在大地之下待得太久,隻能使些手段令它沉寂,屆時西羅教會與皇室便難以將其激活……”
君無邪研究了法陣的部分符篆,得出這樣的結論。
“唔,長年累月下來,這些法陣符篆內倒是積蓄了磅礴的能量,我可以將這些能量都引出來為己用!”
君無邪心裡有了決斷,繼續下沉到更深的位置,來到了深達數百萬裡的地層中。
他決定從這裡開始布自己的殺陣,在這樣的深度汲取上麵那些法陣符篆的能量,便不會被地表感知到,可以做到非常的穩妥。
同時,還能自下麵一定程度上汲取些許星核溢出的能量。
他閉上眼睛思量了片刻,結合這裡的實際情況,腦海中飛快地演化著一幅浩瀚的殺陣圖。
當腦海中構建的殺陣圖徹底成型並完善,他睜開了眼睛,識海洞天內,符道能量澎湃,湧入掌指,開始迅速刻畫符文,凝聚符篆,將一個個符篆烙印在大地深處。
……
同一時間,西羅帝都華倫巴城池內,一座雄偉的大山之上。
這裡靈氣特彆的濃鬱,煙雲繚繞,霞光朦朧。
一條漫長的玉石階梯傾斜而上,直達山巔。
山巔非常的廣闊,有著許多青石建造而成的殿宇,那些青石上雕刻著各種圖雕,彌漫著威嚴之氣。
在所有建築的正中央有個寬闊的廣場,廣場儘頭則是一座雄偉的宮殿城堡,有數層。
宮殿前麵有很長的階梯,階梯兩側站滿了身穿連帽教袍的教徒,他們身體站得筆直,腦袋卻是微略低垂,一副虔誠的姿態。
宮殿之中富麗堂皇且不失古典的意味。
這裡聚集著不少人,個個都是老者,目光淩厲,精氣神旺盛無比,隱隱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氣息。
大殿的正上方,那裡有座金色的寶椅,上麵端坐著一位身穿教皇服飾的老者,手持權杖,閉著眼睛。
其身體兩側,各站著兩位氣息極強的老者,分彆是教會的宗主教與都主教。
這兩人手裡各捧著一本厚厚的經書,皆沉默著不語。
大殿正中央,這裡有張大長桌,桌子的四方都坐滿了人。
正上方是兩位紅衣大教主,深藍色的眼眸十分的銳利,掃過在座的眾人,道:“按照諸位要求,我西羅教會可提供最後一層牢籠,確保擊殺目標,萬無一失,諸位答應的事情,希望不要食言!”
“你們放心,我等一言既出,必會履行承諾。隻要殺了君無邪,便可聯手前往帝始星,踏平誅仙皇朝!”天理四宗的強者冷笑,“屆時,除了誅仙皇朝的資源歸我們,餘者皆是你們的。帝始星有五大州,東荒、南疆、北原、西漠、中土。天淨宗的人已答應,除中土不可動,餘者你們皆可占有,殖民傳教,開采豐富資源。”
“阿彌陀佛,君無邪魔障至深,若不儘早擊殺,必將墮落成星空第一魔。帝始星在他的皇朝之統禦下,最終也會成為星空中的惡魔孵化之地。”大威古星的一位白眉低垂的老和尚低語:“此番,鎮殺了魔頭,剿滅魔頭的老巢誅仙皇朝,我大威佛寺不才,隻要西漠傳教足矣。”
西羅教會的紅衣大教主眼裡閃過一抹冷光,道:“你大威佛寺要西漠,天荒世家,你們意下如何?”
“我們沒有意見。”天荒星域的至尊主宰天荒世家的幾位強者說道:“我天荒世家要南疆,餘下的北原與東荒,如果天理四宗的道友不分地盤的話,便都歸你們西羅教會了。”
“如此甚好。”紅衣大教主點頭,道:“殺了君無邪,覆滅誅仙皇朝後,搶占領地之事,我們各自為之,屆時我教會的十字軍團隻為我西羅而戰,揮軍東荒與北原,那南疆與西漠,你們自己解決。”
“好說,屆時自是不敢勞煩西羅的十字軍。”
天荒世家與大威佛寺回應道。
天理四宗的強者開口:“此番機會難得,我們決不可再錯失良機。我等這些強者出手在前,你們教會的法陣在後,勢必要將姓君的絕殺於此。為了避免出現變數,希望你們教會好好檢查檢查殺陣,畢竟是古陣,歲月久遠,雖有強絕威能,但就怕關鍵時刻出問題。”
“此事諸位儘可放心,我們有諸多大教主級強者鎮守陣眼,時時刻刻關注著法陣變化,不會有任何紕漏。”
“唔,如此我等便可放心了。”天理四宗的強者點頭,嘴角微微上翹,道:“根據那姓君的擊殺帝始星四大至尊主宰的極天位巔峰強者並擒走執法者離開的時間來算,估計他明日便會抵達這顆生命古星,最多下午時分可到華倫巴。”
紅衣大教主聞言笑著說道:“那自明日起,角鬥場得安排更強的凶獸,好讓我華倫巴的貴族富商們看得更儘興。”
“紅衣大教主,不要將那姬北瀾玩死了,我家少主可不喜歡死的,他要活人,留口氣。”
“我們會注意。”
紅衣大教主對天理宗的人比較客氣,顯然是有些忌憚天理道土。
這個勢力在整個星空都能位列前三,是真正的龐然大物,遠比一般的至尊主宰強得多。
“角鬥場的結界是否牢固?”
“放心,非極天位大圓滿以上的強者難以擊穿。”
“哼,姓君的,你太狂了……”天理宗的強者眼睛微眯,自語道:“這次遠離了誅仙皇朝,本座倒想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能逆天,這華倫巴角鬥場便是你的埋骨之地!”
……
華倫巴的夜燈火通明,十分的喧囂,熱鬨與繁華絲毫不下於白日。
這裡的貴族與富商們,徹夜流連燈紅酒綠之地,夜夜笙歌,酒池肉林,在很多的高等娛樂場所,皆能聽到放浪的笑聲,便是到了深夜亦是如此。
而在這座城池的角鬥場,卻沒有了白日的喧囂,十分的寂靜。
整個角鬥場內滿眼都是暗紅色的凝固的血跡,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角鬥場的血液自古以來從未清理過,因為前來觀看角鬥的貴族與富人們喜歡這種血腥的味道。
在這樣的場景中,嗅著濃鬱的血腥味,更能激發他們體內的獸性,會感到特彆的刺激,腎上腺攀升,能更快的進入興奮的狀態。
角鬥場裡麵有許多道由特殊金屬製成的門閘,上麵銘刻著符文。
門閘後麵是黑暗幽深的潮濕通道。
其中某個通道的儘頭,那是一條黑暗的長廊,長廊儘頭有微弱的燈光。
那裡有座銘刻著法陣符文的監牢,透過黑色的金屬鐵欄,能看到監牢裡麵滿地都是雜亂的乾草,乾草上蜷縮著一個滿身是血衣衫破爛的青年,正大口地喘著氣。
青年側躺蜷縮著,散亂的頭發遮掩了麵容,遍體鱗傷的身體有些枯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青年掙紮著爬了起來。
“明天……一切都應該結束了……”
青年呢喃著,臟亂的發絲遮掩下的麵孔也滿是血跡。
他的聲音中似帶著解脫,並沒有在這種境況下的絕望與恐懼。
“那個人說得對,我以前的太懦弱,總是想著隱藏,可到頭來卻依然不能達成所願,反而還成為了他人的棋子……”
他坐在凝固著血漬的乾草上,低垂著頭,散亂的頭發垂落,將麵孔遮住。
“皇姐,姐夫,我知道你們定會來,可我怎麼甘心成為那些人誘你們入局的誘餌……”
他撩開了遮住臉的頭發,露出的麵容上有著幾條猙獰的傷口,看上去像是爪痕,血肉翻飛,深可見骨。
他已經不想療傷了,決定明日在戰鬥中燃燒所有的生命潛能,衝出角鬥場地,大殺四方,臨死也要反撲,讓那些天天在他耳邊興奮尖叫的觀眾,體驗死亡的驚悚!
“隻要我死了,那些人就沒有任何籌碼可以引你們入局!”
他喃喃自語,隨即悲涼地笑了幾聲。
堂堂天命之子,竟落得這樣的下場,要這般死去。
早知如此,當日麵對那個天命之子時,便該不惜一切與之一戰,就算戰死,那也比死在角鬥場好!